第12章 第一次正式發情

沈予的身體被季北辰弄的很痛。

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季北辰才開口說話,但是語氣中卻滿是憤怒,“你就這麽賤?我不在你就要出去勾引人!?”

“我沒有,季先生,我沒有……啊……”冰涼的水充斥在他的身體裏,他受不了這種刺激,連連求饒。

再加上,他現在覺得自己的身體最深處好似有一股一直爆發不出來的熱流,讓他好似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境地。

終于,季北辰終于關了花灑的開關。

“洗幹淨你身上烈酒的味道,難聞。”季北辰冷冷說道,一個眼神也不再給沈予了,還十分嫌棄的那毛巾擦了擦手,仿佛碰沈予就像是碰到了什麽髒東西。

“季先生……”沈予的嗓子經過長時間的叫喊早就已經沙啞,季北辰根本就不給沈予說話的機會。

緊接着就是道關門的聲音,沈予知道,是季北辰出去了。

他的心一下子就涼了下來,甚至比滿池子的涼水還要涼。

“我做錯了什麽,季先生會不會不要我了。”他抱着膝蓋蜷縮在水池裏,一動不敢動,他怕要是季先生回來看到他沒洗幹淨又要那樣對他。

沈予覺得自己的心髒好痛,就像是有一把鈍刀子那樣痛。

“我為什麽那麽笨,季先生說過要等他,我為什麽這麽笨,沈予,你真是一個笨蛋,我為什麽這麽笨……”沈予忽然開始敲打自己的腦袋,無數次為剛才傻傻的就跟侍應生走的行為後悔。

“嗚嗚嗚……我怎麽這麽笨,我要洗幹淨,洗幹淨以後,季先生就不會生我的氣了。”沈予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蹭洗自己的皮膚,就連皮膚泛紅也也不放過。

沈予越洗,腦中就不斷循環剛才被那個要強迫他的Alpha壓迫的恐懼,“惡心,好惡心,那個Alpha好惡心。”

哭累了的沈予就靠在浴缸上,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很不舒服,他快要壓制不住內心的燥熱,他好難受。

浴室中充斥着玫瑰信息素的味道,逐漸濃郁,就像是一朵嬌豔的玫瑰準備綻放。

沈予死死的捂住自己的腺體,“好熱……”也好冷。

沈予被折磨的意識有些不太清晰,慢慢的,他的頭就沉入了水中。

冰涼的水争先恐後的鑽入他的口鼻中,他想要掙紮,卻發現自己的四肢太過沉重,他睜開眼睛,恍惚間,他好看到一個人影。

他心中一喜,是季先生回來找他了嗎?

下一秒,他被人從浴缸中給拉了出來,沈予的身子忽然接觸空氣,竟然讓他感受到了幾分溫暖。

“你這個Omega不要命了?”

沈予的耳邊傳來一陣爆喝,緊接着他就意識到自己不着寸縷,下意識的蹲在地上,把自己蜷縮成一個球,試圖給自己尋找一些安全感。

看着這個軟O可憐的樣子,顧野釋放一些安撫信息素,然後把外套包在沈予的瘦削的身體上。

顧野的信息素是薄荷味道的,十分的清新,若是尋常的Omega聞到了肯定會立馬愛上,但是沈予卻驚恐的瞪大了雙眼。

顧野準備拉起地上蹲着的O。

“別……別碰我,季先生會生氣的。”沈予的口中喃喃道,但是顧野卻聽的一清二楚。

剛才季北辰釋放信息素,都傳到走廊上了,他以為是季北辰在威脅誰,結果推門進來發現整個屋子一片狼藉,還有一股Omega發情的味道。

原來是季北辰釋放壓制信息素,壓制一個等級低的不能再低的Omega。

他是一個Alpha,對Omega發情沒有抵抗,而且這個小O就是季北辰發洩的一個玩意兒。

以前季北辰不是沒養過情O,所以也不是什麽大事。

喜歡了就寵幾天,不喜歡就扔掉。

他順着信息素的味道來到了浴室,正好看見了準備“自殺”的Omega。

顧野還記得這個主動找到季北辰求救的O,他長得很漂亮,而且腺體等級很低,讓人一眼就記住了。

看着這個可憐兮兮的Omega,顧野甚至動了恻隐之心,只是這個念頭一出,就立馬被他給掐斷了,說出口的話也像是在提醒自己一般,這個劣質O不值得自己動所謂的恻隐之心。

“你只不過是老季的一個玩物,還真以為是他的Omega了?居然玩兒起了自殺的那一套。”對了,就應該是這樣,他對這種要死要活的Omega最是反感,怎麽還可笑的動起了恻隐之心。

顧野又換上了最開始在酒店時,第一次見到沈予時,打趣季北辰的玩味。

沈予聞言,瘦弱的身體顫抖的更加厲害了,他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些難受。

顧野的這些話就是插進沈予胸口的第二把鈍刀子,他驚慌失措的捂住自己脖子後的腺體。

顧野嗤笑一聲。

沈予的更加害怕。

“如果你不是老季的情O,我都想玩兒一玩兒你了,這麽容易受到驚吓,弄你的時候,你還不抖個不停啊。”顧野收起自己的安撫信息素,居高臨下的看着沈予。

“你給我起來。”顧野忽然拉住沈予瘦弱的手腕,一下子就把他拉起來。

披在他肩膀上的外套差點滑落。

“放開我,別碰我,求你了。”沈予覺得自己的腦袋就像是炸開了一般,控制不住的玫瑰味信息素瞬間充滿整間浴室。

顧野在心中暗罵一句:這個沈予真是一個賤O,這種時候了還在勾人!

他得趕緊出去了,在老季還沒有徹底抛棄這個O的時候,顧及兄弟情義,他還不能染指。

終于,沈予覺得手腕一松,顧野便冷笑一聲,“今天就放過你,如果有一天老季玩兒膩了你……”

然後,顧野就開門出去了。

這次,門被徹底關上,這間屋子混亂的信息素的味道徹底與外面走廊隔絕。

沈予再一次害怕的做在地上。

為什麽,為什麽都要這麽對他,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沈予蜷縮在地上。

這些日子他格外的依賴季北辰的信息素,原來是他即将發情的征兆。

以前沈予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低級Omega,若是嫁給一個很溫柔的Alpha,他會得到溫柔至極的寵愛,最後給他難以忘懷的人生第一次。

就在前不久,沈予也想過,他第一次真正發情的時候,會不會是季先生陪在他身邊,陪他一起熬過第一次發情。

但是,現實是,因為他的愚蠢,讓季先生厭棄了他……

他唯一一次發情是被他的Alpha父親打了藥劑,發情時間只持續了一個晚上。

這次應該是沈予第一次真正發情,因為被季北辰在情到濃時臨時标記過,所以沒有季北辰在身邊,沈予覺得自己都快要撐不住了。

而且他沒有抑制劑。

第一波發情熱正式朝他襲來,他難受的蜷縮起身子。

他現在真的……真的好想被季先生抱在懷裏,好想被季先生頂到生殖腔裏。

他好熱也好難受。

“外套,季先生的外套。”正處在第一波發情熱的沈予,身上軟的沒有力氣,但是他想起來剛才季北辰抱他回來的時候,包裹他身體的外套。

沈予艱難的爬向卧室。

原本就幾步的路程,沈予覺得自己好像爬了很久。

從浴室到卧室的地面上,拖出長長的一道水跡。

在次期間,沈予忍受了很大的折磨。

他也終于明白了那個沒有得到自己Alpha終生标記的Omega,為什麽會想不開自殺。

發情期沒有Alpha的陪伴,實在是太痛苦了。

全身就像是被萬千只螞蟻啃食一般,只有Alpha的安撫和觸碰才是他唯一的解藥。

現在能緩解沈予症狀的,只有季北辰的那件外套了。

在沈予費勁心力終于夠到那件外套的時候,他就像是得到寶物一般瘋狂的呼吸,熟悉的雪松味道就讓他的精神得到了安撫。

他的第一波發情熱才正式冷靜下來。

此時,天邊早就已經泛起了魚肚白。

沈予靠在床邊,眼底帶着虛弱。

原來……已經快要一夜了……

“季先生什麽時候才能回來看看我呢,看看我就好……”沈予把頭埋到外套裏。

雪松信息素的味道好像淡了一些,但是,還是會令他心安。

他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想剛才顧野和他說的話,他只是季先生的一個玩物,玩膩了就可以丢掉的東西。

他知道,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但是他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只能努力的欺騙自己季先生其實對自己還是有一點點在意的,他不要求過多,哪怕就是像對玩具那樣,一點點就好……

“啊……”第二波發情熱再次來襲,沈予已經徹底沒有力氣了,他倒在地板之上,努力的把自己瘦弱的身體完全埋在季北辰寬大的外套裏。

那樣子就像是還沒有離開母親子宮的嬰兒一般安全。

“季先生……救救我吧。”

第二波發情熱比第一波來的還要兇猛,他是第一次發情,不知道會持續到什麽時候。

他是一個低級Omega都這麽痛苦,更別說更高階的Omega了。

沈予越到後面,意識越不清晰,他甚至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上的水果刀上。

是不是只要把自己的腺體剜了,他就不會忍受這種痛苦了。

可是他聽說Omega剜掉腺體是會死人的。

……他現在只是一個被抛棄的Omega,誰又會在在乎他?

他沒有力氣了……

意識徹底消失。

“诶?不是我說,我是來度假的吧,怎麽又開始工作了,你是帶着這個Omega度假的,還是讓我換個地方加班的?”何楚皺着眉頭,哇啦哇啦倒豆子一般在朝着季北辰訴苦。

“行了,少說兩句吧。”洛風揚不想聽他們之間的争吵,感覺煩的慌。

今天早上要不是程綻敲了沈予的房間門,都不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片狼藉的屋子裏有個把自己包的像個河蚌一樣的沈予。

“老季,你到底怎麽回事,昨天我就聽說你和楚逸天那個小子有摩擦,怎麽?是因為躺在床上的那個Omega……這也不像你啊。”何楚的假期被打亂,心情十分的不美麗,所以他有什麽話都說出來。

“不至于吧,一個低級Omega而已,老季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就是那個O有幾分姿色而已。”顧野打趣道,就好像昨天晚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沈予的那間房子一般。

畢竟薄荷味信息素和其他信息素不一樣,很快就會淡了。

一般人察覺不到。

“這不對吧,我見過那麽多O,就沒見過那麽漂亮的,對吧。”洛風揚挎上顧野的脖子,然後朝何楚說道。

“哼!”何楚依舊不領情。

“差點玩兒出人命來,我也是佩服,得虧我帶着抑制劑,要不然……”何楚繼續說道。

抑制劑是能壓制住發情熱,但是時間一長,壓制的就越狠,等到爆發的時候就會越痛苦。

沈予第一次發情都差點要了他的命,第二次發情只會比第一次更加痛苦。

季北辰沒有說話,只是靠在那裏抽煙,仿佛把他們說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一樣。

“一個Omega而已。”季北辰掐了煙蒂,淡淡道。

沈予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程綻,他一臉關切的看着沈予。

“你醒了?你醒了就好,今天早上差點吓到我。”程綻心有餘悸的說道。

那時候他一開門仿佛進到了一個兇殺案現場,沈予倒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還好他在敲門的時候發現不對,及時找到了管理人員拿到了房卡。

“我…沒…事。”沈予艱難的說話。

昨晚又是發情,又是發燒,他身體又像是營養不良似的,可不是差點真的把他的命折磨丢了。

“昨天晚上不知道你發情,我以為你早就睡了,所以我們小時候的玩伴聚了一會兒,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程綻有些不好意思。

實際上,他指的一會兒是一整個通宵。

他們都在打牌。

程綻無意之間的話,讓沈予覺得自己心口難受的很。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沈予不知道自己的心髒到底痛了多久。

“我聽你嗓子都啞了,要不要喝點水,昨天晚上很難熬吧……”程綻起身給沈予倒了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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