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把他送走
季北辰在沈予的身上肆意的蹂躏着,沈予根本就不敢呼痛,一直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
終于在第四天早上,季北辰終于停了,沈予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躺在床上,他根本就不敢動,身上痛讓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動作。
季北辰溫熱的呼吸還噴灑在沈予的頸邊,被雪松信息素的引誘,他昨晚好像也有Omega的僞發情。
但是,季北辰的這次易感期一共持續了三天。
而且,季北辰把他當成了楚楚,還在他的生殖腔內成了結。
“我怎麽在這?”清醒過來的季北辰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又回到了這間別墅,他看到仰面躺在床上的沈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季北辰記得自己說的話,他會養沈予,但是不會再給他标記,可是他居然因為這次的易感期,給了這個低級Omega終身标記。
“季先生……”
“別叫我,我現在就給你安排手術,去掉你身上的标記。”季北辰冷冷道,立刻起身,走進了浴室。
沈予聽他這麽說,才知道季先生這幾天的反常原來是在他身體裏形成了終身标記,但是這個标記又很快要沒了。
他苦笑一聲,沒有太過強求,最起碼季先生不是給自己留了這三天的“夢境”嗎?
三天前那個晚上,季先生不是要和楚楚訂婚了嗎,怪不得現在給他終生标記會這麽生氣。
他這樣的Omega怎麽配得到,季先生的标記呢,饒是這麽想着,他的眼淚還是從眼角滑下來。
沈予所求不多,他愛季北辰,可是,季北辰也有最愛的人,他從來都不應該高估自己的地位。
現在這個屋子裏充滿着雪松信息素個玫瑰信息素交纏過後的味道,很暧昧,也讓沈予覺得很安全。
縱然他知道這個安全感在季先生從浴室裏出來就不複存在了,他也閉上眼睛,努力的去享受。
這可是季先生第一次終生标記他,季先生終于标記他了呢。
雖然不是在他的發情期,那他也很滿足了。
沈予以為自己還可以多享受一下被雪松信息素包圍的感覺,季北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這個感覺就像他們第一次的那個早上。
“別漏出你那麽惡心的表情。”
沈予一下子睜開眼睛,看着他面前的季北辰。
“季先生。”沈予用被抱着自己,後退了一下。
“別搞得我強迫你一樣,去洗澡,收拾好和我去醫院。”季北辰心中有一股氣,氣的是自己這次易感期居然神志不清的回來找了沈予,更生氣的是,自己居然給了他終生标記。
沈予是可以得到他終生标記的人嗎!?他忘記了之前對待沈予時候的柔聲細語,現在想起來,季北辰更多的是覺得可笑。
他那麽做只不過是因為他在也找不到那麽像楚楚的人了。
他煩躁的掏出手機,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那頭明顯有些瑟縮,“季總……”
“你昨晚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讓你買抑制劑,你跑哪去了?”季北辰只好把怨氣都灑在助理的身上。
那個beta助理也很冤枉,自己家老板确實是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易感期讓自己出去買抑制劑,他哪裏敢耽擱,自然立刻馬不停蹄的出去買了,誰知道等他回來的時候,自家老板早就已經不在了。
他被吓死了,立刻查監控,結果發現季北辰開車回到了他自己的別墅。
身為季北辰的助理,他是知道老板的一些私事的,所以也知道這個別墅裏養着他的金絲雀。
既然自家老板有地方解決,就沒有他什麽事了。
“季總,我是看您……”他還要繼續解釋,他害怕自己被開除,跟在季北辰身邊這麽多年,他要是被開除了可能就再也找不到這樣的好工作了,再加上他老婆就要生産了,孩子的什麽東西都要花錢。
“給何楚打電話,讓他安排一臺Omega标記清洗手術。”季北辰直接吩咐道。
beta助理被吓了一跳,也不想那麽多了,立馬聯系何楚,把自家老板的意思快速的轉達。
沈予洗好了澡走出來,看到早就已經穿戴好的沈予走了出來。
“清洗掉标記,我就會送你走,你有什麽想要做的嗎?”
其實他心裏已經知道了,是季先生要和楚楚小先生訂婚了,自己在這裏就是一個小三,是插足別人感情的罪人。
“季先生,我可不可以有一個請求?”沈予大着膽子問道。
季北辰一愣,這個Omega變了,膽子變大了,現在居然還敢提請求了,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什麽請求?”
只要不是太過分,季北辰都是會滿足他的,畢竟以前跟在他身邊的Omega也不少,在離開的時候,也或多或少的都提過要求,無一例外,都是一些房子、跑車、錢。
“可不可以不要把我送回沈家?”沈予的眼神中帶着祈求。
季北辰眯了眯眼,他還以為是什麽呢,“我可以送你出國。”
“不,我不出國。”沈予本來就什麽人都不認識,他更不願意出國了。
“我想留在南城。”
季北辰聽到沈予的話,冷笑一聲,“你覺得你留在南城的話,楚逸天會放過你嗎?”
沈予一聽到楚逸天頓時臉色煞白,他确實沒有想到楚逸天。
他還記得之前連溪和他說過楚逸天到底有多麽疼愛他的弟弟楚楚,現在楚楚找回來了,他做過季北辰的情O,那他……
他真的再也見不到季先生了嗎?
沈予一想到這,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心髒在不斷的刺痛。
“季先生,我還沒有到20歲生日,我沒有辦法……”
“這個我幫你辦好了,你早就可以獨自出去了,沒有人會限制你。”季北辰把沈予的20歲O的撫養權拿過來的時候,他就順便幫沈予改了。
現在沈予已經是一個不用Alpha限制出行的成年Omega了。
沈予心中一片失落,原來季先生為了早日送走自己,一切都打算好了。
他之前最大的願望就是不離開季先生的身邊,可是他現在最大的願望變成了,自己可以遠遠的看着季先生就好了。
就連之前在洛風揚婚禮的時候,季先生氣沖沖的過來問他,他到底會不會跑的時候,沈予的心中其實是不想走的。
他是準備拒絕白桦的好意。
“你的願望不是開一間花店嗎?我會給你開好的,以後那間店就是你的。”
沈予眼中帶着震驚,他沒想到季先生會知道,原來自己的願望就這麽輕易的實現了,但是他卻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這時,早就已經準備好一切的beta助理給季北辰打電話。
“季總,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過來就可以了。”
季北辰挂掉電話,看了一眼收拾好的沈予,就把他拽到了車裏。
在進到手術室之前,沈予都是很順從的,他根本就不會拒絕季北辰的任何要求,清洗标記也是。
季北辰以為他會鬧,會求,會眨着那雙和楚楚極為相似的大眼睛求他不要清洗掉标記,或者留在他的身邊。
但是,什麽都沒有,他更加煩躁了。
之前這個Omega不是還求着自己不要抛棄他嗎,現在怎麽不求了?
其實是沈予知道,就算自己求了,季北辰也不會理會。
終于,沈予從手術室裏出來了,他的腺體裏再也沒有了雪松味的信息素。
麻藥勁兒還沒有過去,沈予還沒有醒過來。
何楚看到在手術室外抽煙的季北辰。
“走吧,咱們去抽根煙。”
季北辰沒有拒絕,而是跟着他走了出去。
“老季,這個Omega的标記徹底清除了,你是要把他送走?”何楚問道。
“嗯,這裏已經不适合他了。”季北辰恨吸了一口煙。
他和楚家的恩怨,絕對不僅僅是因為一個楚楚,他們之間這麽多年,還有很多錯綜複雜的事情。
“他沒反抗嗎?”何楚問到了沈予。
“沒有,他很乖。”季北辰想到沈予那張漂亮的臉,他好像真的沒有反抗過。
何楚沒有說話,兩人就這麽一直靜靜的抽着煙。
何楚的煙也沒有戒成功。
沈予醒過來的時候,是被腺體疼醒的,清洗标記根本就不是什麽小手術。
做手術的時候不是最疼的,做完手術才是最疼的。
因為季北辰給了他很久的臨時标記,在加上在他的易感期給他的終生标記,又在短短的三日裏清除所有的印記,他的腺體怎麽可能承受這麽大的變故。
所以,在沈予清洗标記的恢複期時,他會很痛苦。
“你別動,到時候等麻藥勁兒徹底過去的時候,會更疼,你承受不了的話,呼叫這個鈴聲,我們會過來為您處理的。”beta護士認真的叮囑。
沈予現在疼的大腦空白,怎麽會這麽疼,要剝離和季先生有關的一切怎麽會這麽疼。
沈予,別再想了,季先生從來就不是你的,不能占着應該屬于楚楚的标記,沈予!警告你,不準在想了。
沈予在自己的心中,不斷的警告自己,希望通過這種方式方式來短暫的忘記疼痛。
可是這種方法在想到季北辰的時候,他不光腺體在痛,心髒也在痛。
好疼啊,為什麽腺體和發情期不一樣,它一直都在疼,就好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不斷啃咬的那種疼,疼的都快要讓他呼吸不過來一樣。
饒是這樣,他還是沒有出聲,他十分清楚的睜着眼睛,看着醫院雪白的天花板,眼淚順着眼角滑到他的發間,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他好像來過很多次醫院,他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幾次了。
等到沈予疼的神志不清的時候,他聽到床邊有beta護士在說話。
“這個小O真的好能忍呀,腺體标記剝離手術術後那麽疼,他愣是醫生沒吭,他的Alpha對他也太殘忍了,怎麽會忍心讓他做這樣的手術。”beta女護士在小聲的說道。
“別胡說。”另一個beta護士明顯比最先說話的那個老成一點。
“我哪有,就是這樣嘛,他的Alpha到底有多恨他……”
沈予聽的一清二楚的,原來是季先生恨他才會給他這樣的懲罰。
标記了他又讓他清洗掉标記。
可是為什麽呢!季先生為什麽恨他呢?
沈予疼的已經想不到了,唯一從腦海裏跑出來的就是,肯定是因為自己占了楚楚的位置……
沈予被腺體的疼痛折磨了很多天,終于在他感覺到腺體沒有那麽疼的時候,他的心中一點慶幸都沒有,反而被一種更大的痛苦所代替。
他沒再見過季北辰,而是在腺體徹底恢複的時候見到了那個只在電話裏出現過的,季北辰的beta助理。
“你好,沈小先生,我是季總派過來和您接洽的,機票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是今天晚上的飛機,你還有什麽要求嗎?”beta看着虛弱的沈予,一臉溫文爾雅的說着。
其實beta助理在看到沈予的時候,更多的是震驚,他沒有見過如此漂亮的Omega,就是,自家老板對他可能是有一點殘忍了。
畢竟這個标記剝離手術,不是一般的Omega可以承受的住的。
“我沒有要求。”沈予張開幹澀的嘴唇,淡淡的說道。
“那好,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您好好休息。”beta助理準備告別了。
“等一下,季先生他……還好嗎?”沈予其實是想問季先生還記得他嗎,可是話到嘴邊又轉了。
“季總很好。”說完beta助理就走出了沈予的病房。
沈予看着beta離去的背影,他的眼淚再一次蓄滿了眼眶,是楚楚和季先生訂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嗎,所以才這麽快就要把他給送走?
當晚,沈予就坐上了出國的飛機。
他從來都沒有出過南城,他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裏,可是現在,他一下子就要去那麽遠的地方。
沈予下飛機的時候,是有人接他的。
他被直接帶到了那家花店,沈予站在店外面,看着透明玻璃裏面的各種各樣的花,他在南城忍了很久的眼淚終于哭了出來。
“嗚嗚……”為什麽他的心口這麽難受啊!
沈予哭了很久,終于他打開了花店的大門,看着被收拾好的一切。
不過短短幾日,變化那麽大。
沈予拿起最裏面的一朵玫瑰花放在自己的鼻尖輕輕一嗅,熟悉的味道充斥鼻尖,和他信息素的味道一模一樣。
他又走到了薔薇花前面,蹲下身子,同樣仔細的嗅了一下,發現兩個花的味道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