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赤司與平和島

站在馬路的邊上,清秀的黑發男子抱着手臂吃吃的笑了起來,暗紅色的眼睛泛着晶亮的幽光。男子忽然擡起頭,對着馬路對面狂暴的奔跑過來的家夥招了招手,骨感的指尖染着死亡的魅惑,微啓的嘴唇比着口型,男子眼底滿是藏不住的笑意。

「小、靜、是、笨、蛋~」

“砰”的一聲,刺耳的車鳴與輪胎擦過地面的尖銳聲響,太陽般耀眼的金色被血水點綴,如破布娃娃一般飛出的身軀而使行人慌亂的尖叫了起來,呼救與打電話的聲音絡繹不絕。

深深的看了眼倒在血泊裏的男人,像是最後的道別一般,削瘦的黑發男子蹲在地上眼睛笑彎成了月牙,足足定了片刻這才哼着愉悅的調兒晃晃悠悠的隐藏在了人群之中,隐匿于一片混亂之中。

強烈的鈍痛一*的襲來,平和島靜雄躺在地上動彈不得,只覺得有濕潤的液體黏膩在臉頰上,難受萬分。

吃力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是一如既往湛藍的天空,好像……墨鏡不見了呢,啊咧,是碎掉了嗎。靜雄喘着氣,難道是墨鏡戴久了,像這樣直視着天空,隐約感覺多了些什麽,昏暗不堪。大腦開始神志不清,遲鈍的無法運作,身上也沉重的仿佛墜入了深海一般,使不上一絲的力氣,此刻的身體有多糟糕只有靜雄自己知道,然而卻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來自周圍那亂七八糟的嘈雜音,仿佛不是一個世界般的夾帶着隔離感。

靜雄感覺到有更多的東西在從身體裏流逝,至于是生命力還是血液對于靜雄來說已經不重要了,腦子裏想着的全是下一次如何幹掉那只死跳蚤,想必那家夥正躲在哪裏偷偷的樂着吧,那個将自己弄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好想休息……靜雄忽然累的連呼吸都覺得痛。

疲憊感越來越強烈,恍惚間靜雄朦胧的看見了一個少年,赤色的發色就如同自己的鮮血一般美麗,沾着血珠的睫毛讓他看的有些不真切,呼了一口氣,靜雄懶洋洋的躺着,即使身受重傷也絕對不會顯露出脆弱的男人,幹脆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新羅那家夥什麽時候會來呢,在新羅來之前,小小的休息一下吧……

世界仿佛靜止了一般,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動作,看向血泊裏的人。

“喂喂,好像……死掉了。”

燙着時髦卷發的女人捂着嘴巴驚恐的看着地上傷痕累累的男人,她的話語讓周圍的人驚呼出聲,難以置信這個恐怖的男人居然就這麽輕易的被撞死了。而那輛重型卡車早已經肇事逃逸,就算撥打了救護車的電話,看着男人的傷勢怕是也支撐不到那會了。

強壓下對平和島靜雄這個男人的恐懼,一名中年男子蹲下身來去觸摸靜雄的身軀,失去了心跳與呼吸的軀體柔軟而毫無防備的躺在那,沒有人知道屬于活人的溫度正逐漸從這個男人的身體上流失。中年男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害怕的顫抖着:“死了!真的死了!平和島靜雄死掉了!”

這個有着「池袋最強男人」稱號的平和島靜雄的死亡,對于普通市民來說是多麽的震驚,他們甚至一度認為沒有什麽東西可以殺死這個男人,靜雄的死亡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池袋。

但終有風平浪靜的時刻,在很久以後,平和島靜雄這個名字随着他自身的消失,也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唯有那些生命中與其有交集的人們,偶爾會不經意間想起那個暴躁但卻有些笨拙的男人,曾經的池袋最兇,也是池袋的史上最強。

夜悄悄的降臨,沒有靜雄的池袋一如既往的運作着,繁華着。站在高高的樓層頂部,黑頭發的男子晃着手裏的酒杯危險的站在頂樓的邊緣,透明的紫色酒水泛着剔透的光芒,映的男子的笑顏亮亮的,男子俯視着下面所能看見的一切,意味深長的彎了彎嘴角。夜晚的寒風将他的外套高高的吹起,卻吹不走這個男人已深入眼底的危險笑意。

今天他也一如既往的愛着人類們啊~LOVE~

黑發的男子仰着頭将高腳杯扔了下去,接着大張手臂,帶着肆意的笑容從高樓跳下,猶如自由的鳥兒一般享受着風的快感,張狂的笑容帶着人們所無法理解的東西,随着風漸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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