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歸來吧,歸來喲,離家出走的夫人
您确定,您心髒疼不是被夫人氣的?
這句話,丁一然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問出口的。
乖乖點點頭,他趕緊去着手安排。
等祁淵進了核磁共振室,他這才有時間喘口氣,給陸小野回電話。
“不好意思,夫人,讓您久等了,祁總這幾天心髒不太舒服,可能病的有點嚴重,現在正在做核磁共振呢,您有什麽事麽?”
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必須要将祁總的事細無巨細告知陸小野。
哪怕告知對方的最終結果,是秀了個寂寞。
那也要秀一秀,沒準哪天夫人一個心軟就回頭了呢?
到時候,他可就是最大的功臣了!
心髒不舒服?
陸小野心裏很疑惑。
奇怪,祁淵有心髒病麽?
她只記得系統告訴她,小說裏,祁家要了她一個腎,腎可不具備治療心髒的功能!
“是心髒出了什麽問題麽?”
出于人道主義,陸小野還是關懷了一下自己的前夫。
“暫時還不清楚,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您走了以後,祁總更忙了,都沒時間照顧自己,又要跑通告又要忙公司,緊接着馬上就要進組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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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然只差沒拿個大喇叭當面對着陸小野狂唱:歸來吧,歸來喲,離家出走的夫人~~
“還是要照顧好自己啊,畢竟身體是革命的本錢,若是一不小心英年早逝了,到時候賺的錢全便宜了別的小妖精。”
輕笑一聲,陸小野提點道。
這話……還是不要轉告祁總的好。
若是叫他聽了去,恐怕沒心髒病都得被氣出心髒病來。
丁一然汗顏。
這不知道的,還以為前夫人在詛咒祁總呢!
“咳……我為會為您轉告祁總的。”
心裏想的是一套,他嘴上答的是另一套。
“我找你是因為熱搜的事,你們那邊有什麽應對方法麽,他沒偷稅漏稅吧?”
陸小野不确定詢問。
結婚三年,她從來沒有過問過祁淵公司的財務問題,具體他有沒有偷稅漏稅,還真不知道。
若是他夠聰明,是絕對不會貪圖這點小便宜的。
一旦被查,他的好名聲和未來都将毀于一旦。
“絕對沒有,祁總的人品您還不知道麽!這是有人在背後潑髒水呢……”
丁一然趕緊否認。
背後之人是誰,他不說,陸小野也能猜到幾分。
祁家不比陸家的同心協力。
在祁家待過三年的她,比誰都清楚祁家的可怕。
每個人都想坐上家主之位,每個人心裏都有自己的小算盤,恨不得祁家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死光光,這樣就能名正言順繼承家業。
而她能在明争暗鬥中撿回一條命,真的可謂是幸運。
“嗯,我相信他,我們雙方配合出面澄清一下吧,我再讓俞教授夫婦也幫個忙。”
既然已經離婚,陸小野斷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傻,為了祁淵掏心掏肺,祁家的內鬥,和她半毛錢關系沒有,在不牽扯到她的情況下,她才懶得管。
“我這邊沒問題,那俞教授那邊就麻煩夫人您聯系了。”
丁一然爽快應下。
“丁助理,我已經不是祁太太了……”
陸小野哭笑不得,他這稱謂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改過來,他這樣夫人前夫人後的,她以後都不敢給他打電話了,這要叫外人聽了去,恐怕她和祁淵‘假離婚’的消息就坐實了。
“咳,不好意思,叫習慣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夫……陸小姐。對了,産權過戶已經辦理完了,您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們把字給簽了?”
丁一然最近一個多月都在忙産權的過戶問題,如今終于辦好了,他只想趕緊把事情給了結,免得又出幺蛾子。
“今天下午兩點可以麽?”
陸小野之後都會進入忙碌狀态,趁着有時間,正好把這些破事給整理幹淨。
她想的很清楚,祁淵分給她的房産和錢財,她一分都不會要。
之前她向祁淵說的話是認真的。
他不要,那她就捐給慈善機構了。
算是……為她和祁淵積德,祝彼此早日找到自己心儀的另一半吧。
“好的,那就在醫院附近的咖啡廳見可以麽?”
丁一然盤算了一下時間,現在趕回陸總家拿文件再趕回來,應該來得及。
才挂斷電話,他身後幽幽的女聲響起。
“丁助理,你在和誰打電話呢?”
丁一然惶然轉身,看到的就是站在他背後不知道偷聽了多久的祁婷。
祁婷是祁淵的妹妹,今年二十二歲,是祁夫人年近40歲才生的女兒,對其很是寶貝,嬌養下的祁婷,性格很是驕縱蠻橫,是他最怕應付的人之一。
“大小姐,您怎麽在這?”
丁一然尴尬的打招呼。
“我聽說冰塊臉病了,過來看看,你也真是的,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告訴我!”
祁婷嘟着嘴抱怨。
看到您,會病的更嚴重的吧……
丁一然心裏腹诽,只能尴尬的陪笑:“這不是怕你們擔心麽。”
誰要擔心那個冷面冰塊。
祁婷冷哼一聲,咄咄逼人道:“祁淵人呢?”
“祁總還在核磁共振室,估計今天上午和下午都得在醫院做檢查,不然……大小姐您明天再來?”
丁一然遲疑開口,那意思很明顯,想趕人。
祁婷找上祁淵只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自己惹了事擺不平找哥哥。
還有一種就是缺錢了。
無論是哪一種,都非常糟心就是了。
“誰有那個功夫再跑啊,我就在這等着吧,你剛剛是不是在和陸小野打電話?他倆真離了?!”
祁婷話鋒一轉,再次回到了他試圖蒙混過關的話題上。
丁一然支支吾吾不肯回答。
“現在外面都在傳我哥是假離婚,他到底是真離了還是假的,不會真是為了財産過戶才假離婚吧?”
眼睛咕嚕嚕的轉,祁婷問道。
一看就知道,又是一肚子壞水在打什麽鬼主意了。
丁一然只覺得頭皮發麻。
正愁不知道如何應付,祁淵冰冷的聲音響起。
“你怎麽在這?”
“笑話,你能來我為什麽不能來!”
祁婷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開口。
後者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與她,從她身邊越過回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