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難道連你,都要抛棄我了麽

衆人深深打了個冷顫,好一杯清新不做作的綠茶!

原來,男人也可以這麽婊!

受教了!

祁淵并不是一個沖動的人。

如果不是對方說了做了什麽,他應該不會這麽失控。

陸小野不是草包,不會因為誰表面上比較孱弱就選擇相信對方。

她深知沈佑霆的白切黑屬性,自然不會上當。

可她同時也是商人。

這幾個男人對她而言,都無感。

都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紀洵沒有開口給予好處,她不可能上前勸架。

同樣的,若是沈佑霆不能給予她好處,她又憑什麽惺惺作态和他交好。

陸小野雙手環胸,居高臨下看着賣慘的沈佑霆,表情淡漠到讓人心寒。

真是……冷漠啊!

知道她要的是什麽,沈佑霆不得不退讓,薄唇輕揚,無聲說了兩個字:“合作。”

目的達到的陸小野立刻做出一副擔憂的模樣,快速蹲下身子去扶人:“沈先生你沒事吧……”

“好疼啊,陸姐姐……你給我呼呼好不好。”

沈佑霆吸吸鼻子,順杆子往上爬。

我呼你倆巴掌你要不要。

陸小野心中這樣想着,雙手擡起來在沈佑霆慘不忍睹的臉上一頓蹂.躏,皮笑肉不笑問道:“還要呼呼麽?”

“痛痛痛……嗚嗚嗚陸姐姐你撒手……”

誰都沒想到,陸小野會辣手摧花。

兩人親昵的舉動,讓衆人大驚。

下意識就去看莫名成為背景板的祁淵。

祁淵看着陸小野對沈佑霆噓寒問暖,只覺得心髒一抽。

就像心髒被捅了一刀,傷口很深,鮮血源源不斷溢出,痛到呼吸微滞的地步。

明明兩人什麽都沒做,卻讓人産生一種旁人無法插足的錯覺。

難道連你,都要抛棄我了麽……

眼睛酸脹,祁淵艱澀開口:“你知道他說了什麽麽,他……”

“無論他說了什麽,你都不該将他打成這樣。”

陸小野冷冷打斷他的話。

“他該死!”

雙眸猩紅,祁淵語氣溢滿委屈。

“你是死神還是判官,我竟不知道你還有執掌別人生死大權的權利。”

嗤笑一聲,陸小野繼續嗆聲。

“陸小野……你一定要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麽!”

雙手緊握成拳,祁淵顫聲道。

明眼人都能看到,他發顫的雙手,顯然是在極力隐忍。

“你這個女人,不識好歹,你知不知道祁淵是為了你才這樣做的,你知道你身邊那個綠茶婊說了什麽麽,看上去人模人樣,實則人面獸心,蠢貨,他一直想的都是如何亵玩你!”

嚴以修見不得陸小野欺負祁淵,滿臉憤怒為好友打抱不平。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陸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沈佑霆眼中溢滿淚水,蒼白無措的俊臉不停搖晃,像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媽的,老祁你怎麽就沒打死他!”

那做作的模樣,讓嚴以修再次爆出口。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陸小野的身上。

今晚這瓜,實在太有意思了。

他們非常好奇,在小白蓮和前夫之間,陸小野會選擇相信誰。

“行了,別哭了,難看死了,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陸小野沒有任何表示,她嘆了一口氣,扶着一瘸一拐的他往停車處走去。

因為不是正式賽道,所有人開過來的車,就停在站點不遠處。

看着兩人攜手離去的模樣,祁淵眼圈微紅,啞聲開口:“陸小野,我知道你不信任我,但他不是什麽好人,你自己小心……”

陸小野頓了頓,冷漠回頭,說了四個字:“關你屁事。”

之後頭也不回上了車,車子飛速離去。

殺人誅心啊這是!

衆人一言難盡看着低着頭的祁淵,眼中溢滿同情。

心,徹底空了。

也是這一刻,祁淵才徹底意識到,他失去了什麽。

一抹曾經只屬于他的光,他還未來得及親手握住。

光源已經從他身邊撤離,再也不屬于他。

“老祁,你沒事吧……”

嚴以修溢滿擔心拍了拍他的肩膀。

祁淵沉默的搖搖頭。

紀洵眉頭緊蹙。

那小雜種費盡心思将三方人馬彙聚到這裏,難道就是為了讨陸小野歡心?

“咳……那啥,各位還要賽車麽?”

賽道主人尴尬開口詢問。

今天的局很大,整個華國有頭有臉的權貴都參與了角逐。

楚煦陽、嚴以修、池謹、紀洵……

若是按照區域來劃分的話,完全就是帝都和海城的曠世之戰了!

除了線上,無數人還在線下賭了局,若是大佬們甩手不幹了,他今兒恐怕要大出血了,違約金都夠他喝一壺的。

當然,若是衆人真不願意再賽,這筆錢也輪不到他來賠。

畢竟,他可是冒着大風險幫對方将人全部彙聚在了一起。

一切後果沈佑霆負責,這也是他敢組局的原因。

只是私心裏,他還是希望兩方人馬能賽一場。

畢竟是這麽大的局,若是成功實施了,作為莊家的他,穩賺不賠。

“賽,怎麽不賽,敢應戰麽,祁影帝!”

楚煦陽眉頭一挑,挑釁開口。

心中打定主意,要讓對方不死也脫層皮。

渣他野哥,誰給他的勇氣!

結婚三年裏野哥受的委屈,今天他們一定要他還回來!

對方什麽打算,嚴以修和紀洵自然能猜到。

若是平時,他們不介意和對方玩玩,看看誰能笑到最後。

可今天祁淵的狀态實在是太糟糕了。

讓他在這樣的情況下參賽,絕對會出事。

他們肯定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出事。

“我們這邊退出。”

紀洵果斷開口。

“嘁,孬種!”

楚煦陽嗤笑一聲,眼中溢滿鄙夷。

兩人并不打算理會他的挑釁,打算帶着魂不守舍的祁淵離開。

“祁淵,你敢和我賽一場麽。”

一直未開口的池謹驀然出聲。

祁淵幽深的眼眸和對方視線交彙。

彼此都明白,今天這一場,恐怕翻不了篇了。

也終于搞懂,沈佑霆這雜碎的心思。

鹬蚌相争漁人得利。

好手段啊,機關算盡将他倆湊到一起,再制造意外将自己完美摘除,他深知兩人都有讓對方死的打算。

兩敗俱傷後,唯一的受益人,不就是他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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