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像你這種變态,也沒見過幾個。]話外音就是,我只見過你這麽一個變态,而且還是不久前才見過面,怎麽忘得了。
[你出手真不是蓋的,三千塊,一分鐘掃進自己口袋。闵經藝掏出手機中播放的昨晚門前那段視屏,裏面的情形高清的播放着。
[我家一樓有監控。]
[你什麽意思。]蕭白扯下帽子倐的站起。身高貌似比闵經藝矮了一頭,不過氣勢倒很強勢。
[如果,我将這個視頻送到警察局,或者發布到你們大學論壇上,你說你會有怎樣的下場?]
蕭白的臉一陣白,也許是忽然的大暴雨天,氣溫陡降,他身上衣服單薄,給凍的,[那又怎樣,我送你回去,拿些好處再正常不過了!]
[誰教你送人回去,就得翻人錢包,你家人都這樣教唆的?]
[幹你屁事!]蕭白暴吼一聲,一把推開身前逼近的人 。
[我是野生的!怎麽,沒有家教,連上學費都勉勉強強交,你們這些有錢人,住那麽高檔的別墅,少個幾千塊,龜毛個屁啊!]
[你嘴巴還真歹毒。]闵經藝語氣緩和下來,資料上并沒有說明蕭白雙親的事。
[我無所謂錢。]蕭白聽他那樣說,便扭頭想走,有點冷,還是找個認識德爾女生來溫過這個周末吧。在跨出第三步時,泥水濺到靴子上,星星點點,闵經藝注視着那濕透表面的鞋子,忽然道。
[要不要一起吃個熱餐。你請客。]
步伐伫立,蕭白吊着眼梢,不屑道[我為什麽要和你吃晚飯。]
闵經藝料他會那樣拒絕,晃了晃手機。[恐怕,你沒有什麽理由回絕。]
[你說不介意錢。]
[我是說不介意錢,可沒說不介意你這種犯罪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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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蕭白又蓋上帽子走過去,雙手□□口袋。
[我車在那邊,]漂亮的進口跑車,蕭白也不跟他客氣,直接拉開副駕駛的門。
目的地直往西街的 A.E五星級酒店,外界的評價是神秘、高級和昂貴的A.E,尤其三樓的西餐廳這個時間點幾乎坐滿了老外,看來食物确實很棒。既然要去那裏,闵經藝沒有真的讓蕭白請客的意思。
闵經藝問他吃什麽。 [随便,只要關于紅豆的東西。]
[看來你很讨厭紅豆。]
倒也說不上讨厭,但是蕭白還沒理由到和這個才見第二次的人談論自己的喜好。車子裏飄散着淡淡的香水味,蕭白不懂這些,覺得男人擦香水太他媽叽歪了。
到了A.E奢華高雅的門前,蕭白止住了身子,怒道[你是想挖苦我嗎?還是想凸顯你有錢人的身份?]
闵經藝發覺到他身上的衣服半濕,不是正裝,的确要不是自己在身邊,蕭白離大門五公分遠大概就會被保安轟走,但是他是A.E的董事也,不會有人攔他倆,但現在看來蕭白就像只龇牙咧嘴全身毛炸起的貓,已經沒有想進去的意思了。
[我帶你去換身幹淨衣服,去你喜歡的地方吃好了。]
[換什麽換,習慣了,一會就幹。]蕭白想到什麽似得,[你和我出去只能吃地溝油燒的小白菜,你吃不。]闵經藝無畏的聳聳肩[随意。]
跑車又繞回了靠自己學校聖灣後面的是優化科技大學,那條大道後面有大型超市,超市邊有美食一條街,價格便宜,花樣繁多,連那種五顏六□□素質的碎碎碗冰,一年四季都能賣的火熱,下雨天照樣熱鬧。
跑車在超市停車場入了位,因為美食街離得不遠,闵經藝看他走在前面,年輕人嘛,步伐也邁的太快了。
蕭白擠入街口,雖然人與混雜,但顯然是消費水平不足的學生居多,闵經藝已經被許多人像看怪物似得盯着了。
眼見人擠人,傘挨着傘,光顧着躲避,眼一擡,蕭白就轱辘沒了身影。他有些慌亂,但也只有那麽丁丁點,因為這個地方,他還真的從來沒有來過,摳着腳趾頭也能知道啦,住在風華裳北的,哪個不是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闵經藝的眼鏡打了不少雨滴,一時間又找不着人,站在原地,被來往的人,推來擠去,呆若木雞。
[喂。]
翻着死魚眼的蕭白,尖尖下巴映入眼前,兩人都濕透了,蕭白呼了口氣,無奈的拽過闵經藝的手臂。
闵經藝才醒過來,他自己都有些愣住了,一開始明明是自己處于主導地位,到這種地方,蕭白卻如魚得水,也是,熟悉的地方嘛。
[服了你了。你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啊!]說完拉着人橫向穿過幾個燒烤攤,走到一個店門,看上去比外邊攤要上些檔次,挂個大廣告牌,優華牛扒城。
闵經藝笑着看他[這裏看來很貴哦。]話裏顯然挪揄之意更甚,蕭白不甩他,只是認真的拿着手機不知道噼裏啪啦按個什麽。]
然後噓了口氣,[還好趕上了六點之前的。]
[什麽?]
[團購啊,反正那三千塊我是不打算還你的啦。]将人拖入餐廳,在收銀區遞上手機刷了二維碼。
[請問幾個人?]那女服務員有時也太不長眼,蕭白剛想沖動罵一句[你眼是掉地上了?]明明就兩個人站你面前。但是闵經藝卻快一步看了他一眼,手放在他濕漉的頭發上,禮貌的微笑道[兩位,謝謝。]
眼前這個女服務員立馬臉一通亂紅,周圍的其他服務員也注意到了這個優雅的年輕男人。
蕭白不喜歡牛排,所以他單點了常吃的草莓披薩,其他團購套餐裏的東西全堆給闵經藝。
闵經藝看着面前十□□歲的男生,吊眼梢,瓜子臉,鼻子高挺,長得非常帥氣,除去那雙一翻就經常變成死魚的眼睛以及暴躁脾氣,應該算是個不錯的人。
切了一塊牛排,闵經藝嚼了一口,嘴就抽搐了,恐怕連臉都抽起來了。 牛排難吃,而且闵經藝沒注意那是辣醬沾着,臉色變得怪異非凡。如果要形容,闵經藝在腦中大概比拟了下,就像是擦着劣質辣醬的爛皮鞋,當然,他沒吃過皮鞋就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