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将事情講清楚,不然今晚不會放你走!]
[老板要留我,我留下就是了。]
[車旬!]
車旬看了眼反光鏡裏闵經藝跳腳的模樣,狠狠的吸着煙。[你先将煙滅了。]
闵經藝掐了煙,車旬過了會才說[蕭白的父親以前是你父親的手下,你父親對他出手了。]
[出手?]闵經藝有些啞然[你指什麽意思?那個?]
[如你所想。蕭白的母親當時有絕症,需要很多錢治病,不過這事蕭白本人還不知道。他父親一直忍耐着,最終受不了這種相當于出賣身體身體換取工作與利益的報酬的肮髒手段,離開了公司,去了其他的企業,沒呆到半年,被人扣了黑鍋頂了罪,私自挪用資金,他也沒錢償還那筆冤債。他父母也是用心良苦。]
[我不想聽你說這個。]闵經藝回答的有些殘忍,他或許還不能接受有這麽段冤孽在其中。[保險金的事,怎麽說,我父親也是有責任的。]
[你父親最後卻幫那個男人洗清了罪名,他有蕭白父親走時留下的借據,也許是那個男人自尊心強,他想總有一天會還了那錢。所以那筆保險金被你父親收去了,他哪裏缺錢?]
[那種用身體換的錢,不就是他的嗎還要還什麽?]
[誰知道,我想你父親當時恨死他了,竟然想不開自殺,當時和我說過一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為什麽那個男人,即使死,也不求我幫忙?他明知道只要他說一句話,我肯定會幫他,即使不說,我知道後也會幫他,但是卻那麽急着要死!”]
連一句話都沒有留給闵興言,闵經藝對于他父親忽然有了些理解。理解他為什麽在國外還沉醉在各色男女之間,不務正業,那個男人到底愛沒愛過,或許自己的父親只想問那一句。
[他愛沒愛過?]
車旬莞爾一笑,道[誰知道,如果那個男人說愛,可能你父親也跟着去了。我将事全盤托出,就是不想看你步後塵。]
[可是我還是遇見了那個人的兒子,還是最離譜的相遇方式。]
[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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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經藝知道了想要的信息,又将煙點了起來,煙還噴的格外兇[這樣,我更要好好補償他。]
[你再抽煙,下次我請其他的司機了。]
[不行!我不習慣其他人。]闵經藝歪着頭看着車旬,又問了一句[你明明可以跳槽去其他更大的企業,何必跟着我這個半調子,還沒上軌的人。] 車旬沉默。
[車旬,我想起件事,我有個東西要你送到我老子那。]
[國際快遞。]
[不...還得你親自送,重要的東西。]闵經藝何其聰明,但他也只是猜測,車旬可能喜歡他父親,雖然他的父親已經是快接近半百老頭了,不過看上去還是很強,不可否認。這之後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
挂斷電話的蕭白那邊還在處于水深火熱中,樓下沈媽忽然來了句[沈合啊,你爸回來了,你們要不要陪他喝一杯。]浴室裏沈合聽不見,蕭白進來告訴他,沈合說他要睡了。
[沈阿姨,沈合不舒服,我們就不下去喝酒了。]
[好,明天周末,我就不喊你們起床了。你們起來自己做點吃的。]沈媽的班是每周二休息一天,所以周末不在家。
沈合洗完了,蕭白進去洗,這一鬧都快十點了。沈合床是雙人床,但是今天蕭白是沒膽量睡了,這沈合都說讓他滾了,現在還能留他在房間,說明和好有機會,之後只要将黑瞿逮着,再找人強了他,拍些照,狠狠報複一頓,沈合大概就會好過些。
不過蕭白這想法也是實在是歹,他吹了口氣,地板上很幹淨,所以打地鋪是鐵定的了。這燈一熄,兩人的呼吸聲清清楚楚灌入耳中,還有兩人輾轉反複睡不着的翻身。
[蕭白,我想我不應該将自己心情強加在你身上。]沈合想了好久才說,[我可能是會錯意了,你待朋友都很好。]
蕭白趴在棉被枕頭上,支着頭[ 沈合,沈合,你兩天沒笑,我都感覺好像一年的雪。你說完這些,我全身毛都舒展開了。]
的确是放松下來,這蕭白竟然就這麽頭一挨着枕頭,睡着了?沈合就着從窗子打進來的月光,看着那放松下來睡去的人,其實沈合不知道,蕭白已經幾天都沒睡着過。
這個人,嘴巴毒,脾氣怪,但是心腸好,蕭白是個可靠地人,值得做一輩子好朋友,随着時間的久遠,會想通,這種忽發的悸動總會消失,但絕不會徹底不見,這只是青春裏一段剪影,值得回憶,值得珍藏,卻不能去觸碰。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