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等紙燒成灰,在墳前堆了一小堆,蕭白拍拍屁股,撣去灰,闵經藝還跪在那。

[你還不起來!]

等離了那片地,蕭白走在闵經藝後面不知道在想什麽歪主意,盯了一會,闵經藝狐疑的回頭,就見他啧了一聲,将臉撇到別處。

[有話就說。]

[明明是我父母,你搞得比我還難過啊。]

[裝的,在岳父岳母面前總得做做樣子吧。]

[你....應該是公公婆婆吧。]蕭白怪笑一聲,卻一頭撞到了忽然停下的闵經藝後背,鼻子着實挨了一下。

[你做什麽啊!]

闵經藝俯視着他一把揪住他的臉頰一塊軟肉,往前拉着。

[喂,大叔,你吃錯藥啦!]

[蕭白,你欠揍!]

[我錯了。你先松手,疼。]蕭白雙手環住他的肩,半吊在闵經藝背上,被他一直拖着往前走。

回去時,姨父已經從鄰鄉趕回來了,[老實說這裏還真偏僻,讓我有一種恍然若失錯意。]

[我是沒什麽感覺,應該是你以前生活的太奢侈了。]

蕭白看着躺在床上的奶奶,心裏大概也有些底,許多歲數大的人,在冬天是個坎,熬不過去的,就走了,這個天,擡頭看了眼,樹葉落光了,天也寒了。

陪陪老人,釣釣魚,一周很快就過去了,車旬竟然在車站來接兩人,虧他開了一天的車,回去時,闵經藝難得要換人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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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旬,你的眼睛紅得像噴血似得,還是我來吧,我怕你把我和蕭白送上西天。]

[老板,你這幾天不在,羅睿聰在我們酒店開了宴,我沒告訴你,因為你知道後,肯定不同意讓他在那訂餐。]

[鬧事了?]

[沒,應該是沒鬧的成黑家的少爺也在,勢頭被硬生生壓下去了。]

[黑...]蕭白眨着眼[不會是黑瞿那個崽子吧!]

[蕭白!]闵經藝又撕了下蕭白的臉頰,最近已經捏了上瘾,[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

[算了,你還是專心開車吧,你車開的就像是鏟泥巴的機車,不上道啊!]

[恩,他的确沒考過駕照。]車旬在後座不适宜的補了一句。

[你們!...]

[是黑家的小兒子,生日聚餐,剛上高一,就帶了一群豬豬狗狗在那邊鬧騰,剛好和羅睿聰定了一層樓,兩邊人上個廁所搞出話了,羅睿聰是opo制藥老總的兒子,黑月家也是勢力很足,手段狠戾的企業,兩邊我們都不想得罪,所以我私自做了件事。]

[什麽?]

[我只是給他們都免單了。]

[啊?]闵經藝和蕭白同時驚呼一聲。

[車旬,算了,你幹脆殺了我直接代替我得了,要我這個老板有什麽用,你都能在我頭上拉屎了。]

闵經藝灰着臉,但似乎也沒那麽生氣,也不少那麽點錢。倒是蕭白雙腿盤在軟皮車墊上抖着個不停,自言自語調侃着[唉,把我賣了說不定都不值那麽一頓飯前呢,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萬惡的資本主義揮金入土,人神共憤。]

車旬閉着眼也能想象出蕭白的那副自侃的模樣[窮學生只要多學點,出來也會找到好工作。]

[放屁,給別人打工,能翻多大天?]

[說到底是你腦子不怎麽好。]闵經藝補刀[蠢到只會用拳頭。]

[你說誰呢?對了,黑月是誰?]蕭白一邊瞪着闵經藝一邊問着後面的車旬,車旬被他叮煩了。

[上次在餐廳見過黑瞿,我看了下他家的資料,是黑瞿剛上高一的弟弟,生性野的很]

[瘋...狗?]

[黑瞿那條瘋狗和你關系現在還沒緩和?]

[你是情報局的嗎?再說,我和他怎麽好,他竟然對沈合...]話說說就止住了,畢竟車旬在前面。

[我不是,後座那個是,喜歡收集大企業家裏的雞毛小事。]

在車上昏昏沉沉,醒醒睡睡半天,到天快黑下來時,蕭白醒來,闵經藝已經睡着了,換了車旬在前面,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挪到後座了。

外面的路燈一盞盞亮了起來,打開窗子一股涼風刺進來,又慌忙關上。

[你醒了?]

[嗯。]蕭白穿的比闵經藝多,他有些微微抱着雙臂。蕭白在身後翻了翻,沒找到能蓋的衣服,索性将自己身上的呢子脫了下來披了上去,将他身子往自己身上挨着,最後直接将人放倒在自己腿上,這樣睡得才紮實吧。

車旬反光鏡裏看的一清二楚,他猶豫了一會将想說的話似乎整通了一下才說。[蕭白,你與他相差七歲,你是認真的嗎?]

蕭白認真且有些威懾的眼神眯視着車旬,[我還沒無聊到與男人上床的的地步。]

[我只是問問,為了他(闵經藝)着想。我在他父親那代就一直看着他,認識也不是一年兩年,以前他從來沒對誰這麽用心,我只是希望你也能認真的回應他的感情,我說的感情,你懂嗎?畢竟你年紀不過才二十。]

[你們別總拿歲數說事,車秘書,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許,一開始我是沒有想象中那麽當真。不過...]越是相處久了,越是發現闵經藝其實是個淡泊厚道的人,且不說對蕭白是多好。本來想說出更真誠的心裏話,但轉念一想,憑什麽什麽事都和這個心思頗重的秘書說啊,然後又故意扯開嘴角亂說了一通。

[就用時下我們年輕人的認知來說,闵老板的身體和我太和的來了,太棒了!雖然比我大,但是身體柔韌度一點也不差,可以說是非常好了!折過去都沒...]不過沒說完,大腿就被人狠狠擰了一把。車旬幹笑着咳了一聲,他早就知道在這種環境下闵經藝是不可能睡得着的,那個人對睡覺地方要求相當高,沒有鋪着錦滑的毯子,起碼也是個鵝絨的床墊找着的大床...所以才故意問蕭白的想法。

[哇啊!]

蕭白看着眼下躺在自己腿上的人,睜着眼睛陰深深的對視着自己,路燈暗黃的打在他俊朗的面孔上,闵經藝一只手掐着蕭白一塊腿肉,狠狠地楞是沒松開。

[啊...啊...魔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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