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一行六人坐着加長版轎車風風火火的來到新月飯店。幾人下車往那兒一站那耀眼的程度堪比大明星,引得人們紛紛側目或駐足欣賞一番。走到飯店門口就有人迎上來,随後那人便把他們引到二樓一間包廂。

這裏空間敞亮布置更是複古華麗非凡。而且從這樓閣往外看去,一樓與戲臺上的一切一覽無餘,位置确實是觀賞的好地方,花兒爺确實是個有心人。戲臺邊還有對明晃晃的對聯,龍飛鳳舞的寫着,“未上臺,誰是我?既上臺,我是誰?謝觀衆,須知是我原非我。”“不認真,難做人。太認真,人難做。囑諸生,牢記做人要像人。”

衆人随意落坐,吳邪贊揚道,“這裏真是個不錯的地方,今兒算是開眼了。”

“确實,不過可不僅僅如此,歷史背景也占着一絕呢。不過,好戲還沒開場,等着吧。”解語花微笑道。

“哦,那花爺不妨說來聽聽。”黑眼鏡道。

“好說……”花兒爺正欲說話,突然撇見大門處高調出場的一人,看似而立之年派頭十足,後面跟着四個面無表情的保镖。他走到戲臺最前一處被空出來的位置落坐,不知有意無意的往二樓處的瞥了一眼。然後對着周圍跟他打招呼的人點頭置意。

花兒爺突然眉頭一蹙,若有所思,“怎麽了?”吳邪問道。

解語花搖搖頭道,“沒什麽,只是看到了個讨厭的人而已。”

吳邪知他不想多言便道,“你不是要登臺嗎?怎麽還有空待在這裏。”說着吳邪邊喝着剛剛夥計沏上來的茶。

“呵,不急時間還沒到呢。我也可以趁着時間觀摩觀摩別人的表演。”花爺坐在他旁邊眼神望着樓下,不知是看戲呢還是看別的什麽東西。

秀秀雖然跟着一起來不過坐了一會就沒影了,吳邪知道霍家的女子也不簡單。看着其他三人胖子邊吃點心眼神兒不看戲臺卻偏偏往其他包廂瞅。只道那文人墨客的玩意胖爺欣賞不來,只是湊個熱鬧。其他兩人一個看戲一個看天花板。吳邪無語為毛還是看天花板啊……

吳邪這次來北京純粹看望發小兼看戲,那心情要多放松有多放松。對于看戲其實他沒多大興趣,便問道,“怎麽樣?”

“一般。”解語花道。

“比起你這個花旦來确實一般。”吳邪贊美道。

“你知道這裏的老板是誰嗎?”解語花突然問道。

吳邪搖頭,他一杭州良民上哪知道去。解語花又道,“龍鬼子龍潭幽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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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邪覺得耳熟,“有點耳熟想不起來了。”

其他三個混跡江湖的人聽到都看向解語花,似乎都挺驚訝這人名怎麽在這個場合出現。

“他是北京城的黑幫老大,新月飯店的現任老板。”解語花勾唇一笑。“此人是個相當陰險且鐵腕的人呢。”

“哎呀,這可真是大新聞。胖爺我一北京人都不知道啊,看來這消息藏得夠隐秘的。”

“很牛叉嗎……”吳邪問。

“嗯,牛叉加三級……”解語花道。“其實……這裏可不僅僅只是個飯店,有些黑暗的生意門一關,談妥了大家好不妥幹一架出人命沒人管。雷子來了逛一圈繼續回去喝茶,一般情況這裏也就只是個飯店。放心,這個時候也只是個飯店兼戲院而已……”解語花說得雲淡風輕。

吳邪聽得嘴角一抽,他是不是來了什麽不得了的地方了。“小花,能把手伸過來一下嗎?”

解語花笑笑伸出手,随後臉突然扭曲了一下。手臂上的西裝突然皺了起來。

吳邪轉頭笑眯眯道,“你怎麽了……”

“沒、沒什麽。”解語花僵硬道。過了一會解語花被人請了去,跟他們招呼了一聲就走了。時間過得飛快,戲臺上一場一場的演着,終于就在吳邪快睡死過去的時候,總算迎來了自家發小兒的登臺。

衆人給予熱烈的掌聲,戲臺上人一身花旦打扮,濃妝豔抹原本俊秀的臉現在根本認不出來是誰,那身裝扮卻是美似妖孽。一出梨園驚夢就此開場。(好吧梨園驚夢俺根本沒看過随便借用個戲名湊合湊合別介意啊。)

“啧啧,這花兒爺……這身段,這嗓子真是太妖嬈了啊……”胖子邊吃東西邊感嘆道。

黑眼鏡輕笑一聲,“怎麽,胖爺要不改一下口味……”

胖子聽得惡寒了一下,鄙夷的看着黑眼鏡,“爺才不跟你們同流合污……”胖子一棍子打死一屋子的人。

“你們就不能好好鑒賞,想點正經的嗎?”吳邪戲谑道,“要是小花知道他辛苦表演的藝術就被你們這麽踐踏了,啧啧,那可就……”後面的話他沒說下去,總之解當家有的是手段,比如,打死算我的之類……

“怎麽就不正經了,胖爺從沒這麽正經過。就你有藝術天份……”胖子撇嘴道。

“怎麽看吳邪都比你有天份……”黑爺拆牆道。

吳邪得意的瞟胖子一眼,氣得胖子哇哇叫,“你個吃裏扒外的瞎子,這種時候不應該對付共同的敵人才對嗎!”

“要知道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黑爺語重心長道。

聽着回蕩在耳邊的戲曲,吳邪突然伸手拉了拉坐在旁邊人的衣角。那人拉回投到天花板的視線,看着吳邪用眼神詢問。吳邪一笑道,“沒事,我只是看看你有沒有聽得睡死了。”一如那日在家裏他的惡作劇一般。

那人突然湊近吳邪,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我沒睡。”離開時故意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吳邪給驚得一顫。撇頭去看對方,卻見他眼裏微微帶着絲笑意看着自己,吳邪心肝兒又是一顫忙撇過頭假裝看着戲臺,掩飾自己內心的動蕩跟微微有些發燙的臉。暗道這人怎麽這樣啊,太奇怪了……

忽然有玻璃碎裂的聲音,竟然是戲臺上用來當道具的花瓶。那牆上還有一個被子彈射入的彈孔,而解語花正以一種奇異的姿勢避開了那顆像他而來的子彈……

臺上臺下一片寂靜,怔了幾秒突然爆發一陣驚呼跟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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