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葉瑟,你的淫紋,是什麽時候長好的?”
男人抱着羅闵,笑了下,轉頭對葉瑟說:“想做生意的話,就跟着卡片的步驟。”
他們兩個在眨眼間消失不見。
葉瑟走到窗前,拿起窗臺上卡着的卡片。
“埃裏克文街三號當鋪,綠色布包裹的商品,店員會給出不錯的價格。”
局長湊過頭:“他與羅氏的關系似乎不妙。”
葉瑟淡淡:“羅氏曾把自家小少爺嫁給他,這說明實驗體和羅氏的關系曾經是很親密的。而且在他們關系不錯的那段時間,這個男人可能攫取了羅氏的權力。”
局長瞪大眼睛:“你是說……”
葉瑟點頭:“羅氏保險庫舉世聞名。羅闵既然能潛入倉庫,那只能說明商會主導權已然易主,鑰匙到了那男人手裏。即便男人與羅氏翻臉,兩方對所屬權開展鬥争,羅氏也無可奈何,甚至只能派人守着沒有鎖的倉庫。”
其他人紛紛點頭:“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如果那個男人把持着商會的話語權,那麽那種錯亂抽象的藝術品才是他們認為有價值的交易!”
“可是,”局長歪頭,“我們哪來的這種古怪東西做交易?這不是你剛才随便亂說的嗎?”
黑發少年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笑容,胸有成竹地擡起下巴,紅寶石一樣的眼睛在昏黃的燈光下泛着晶瑩而心懷不軌的光亮。
“我沒辦法,但總有人有辦法的。”
他們出了商會回到落榻的酒店。
葉瑟随着郁進了房間。他打好了一肚子腹稿,信誓旦旦地将自己的計劃鋪開:“我們手上有邪神本源碎片,可以通過這些碎片污染畫像進行交易。”
房間裏一陣寂靜。
“怎麽?你覺得這樣不行嗎?”
郁半垂眼簾:“我的能量天生與邪神本源相斥,并不能利用它們。”
葉瑟露出意料之中的笑:“我是魅魔,與邪神本源很相合。你可以将本源碎片給我,由我來操作。”
稍微從那上面掰下來一小塊,他的目标就提前完成了!
忽地,一道銳利的視線掃視過來,旋即消失不見。光明神眯起眼睛,盯着葉瑟那張充滿計劃和謀略的臉蛋,心裏的不安感愈發深重。
葉瑟為何對邪神本源這樣渴望?
“好。”
果不其然,少年的眼睛忽然亮了!
這種激動和振奮,郁已經好久沒在他臉上見過了。
光明神胸膛裏的懷着更加低落和懷疑的情緒,閉上眼睛。
這幾天明顯不粘人的少年一改常态,為了邪神本源變得熱情了很多,撲上來抱住他的手臂:“快點拿出來吧!”
郁順着他。随身空間打開,一個包裹着四塊微紅瓷片的小光球浮了出來。
血紅的眼睛一下直了,緊緊盯着它們,甚至還咽了口唾沫。一只無瑕柔軟的小手想着空中伸出,指尖珍重而虔誠地伸向碎瓷片。
他的手腕被一把扣住!
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忽然在葉瑟耳朵旁炸響:“這裏面的無序之力,不是一只小魅魔能承擔得了的。”
“沒事,我……”
“你對邪神的能量這麽渴望嗎?”
葉瑟一下清醒。緊接着,一張委屈的臉靠在自己肩膀上,下巴戳着他的肩窩,鼻息打在他的耳垂上,濕漉漉的,又有些粗重。
草莓上竟然出現了抹茶的微苦清香茶味。
“邪神本源對你的吸引力真的這麽大嗎?”
葉瑟動用自己聰明的小腦瓜,一下就分辨出,光明神不是在懷疑,而是醋壇子打翻了。
他立刻擡手摸摸光明神的大腦袋,哄着:“沒你的大。”
“可你最近都不和我親,而一看到邪神本源就這麽激動。”
“我只是為了推進任務,你多慮了。”
光明神幽怨地擡頭望着他。葉瑟強行壓制對本源的欲望,抱着他哄了半天才好。
終于,在光明神小心眼而酸醋茶香味道的包裹下,葉瑟捏着鼻子,乖乖用本源污染了兩張畫,除此之外沒動半點手腳。
完成任務後,光明神手腳麻利地把本源收了回去。
果然,當本源回到随身空間,葉瑟的眼睛一下黯了。
光明神正想開口,葉瑟無比疲倦地起身,推門而出:“我累了,先回去休息。”
随着一聲門鎖聲,房間裏的芝士一下子發酵過頭,刺鼻嗆人的奶酸味驟然爆發。
郁坐在床尾,面色陰沉,舉起通訊器撥打了一個號碼。
他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替我去查一件事。魅魔對邪神本源的興趣看,可以改變嗎?”
葉瑟回到自己的房間,委屈得快要哭出來。
本源碎片就在他掌心,可他沒辦法占為己有,氣死了!
不過本源周圍那一層濃重的能量對葉瑟來說也是大補。通過剛才的積攢,他甚至能短暫擁有本體的能量投影,然而美中不足,只有十分鐘。
葉瑟略帶遺憾地收拾好能量,安慰自己,至少這十分鐘能在争奪剩下兩塊碎片的時候幫到他。
翌日,他按照卡片上的地址,将兩幅畫送到當鋪。櫃臺的活計看到綠布包,心領神會,請他進去評估,給出了一個驚人的價格。
臨別,夥計十分敬重地鞠躬行禮,遞給他一張卡片:“本當鋪隸屬于羅氏皇家商會。這是商會的貴賓卡,請您收下。”
之前那一個大鹽礦的生意都沒讓他們拿出貴賓卡,而這兩幅畫卻可以。
葉瑟心下确信,自己的推測是正确的。
“貴賓卡有什麽用?”
夥計答:“一張貴賓卡可以與主人約一次晚餐。至于這場晚餐上,您能談攏什麽,這全看您自己。”
“我要立刻使用這張卡。請幫我約你家主人最早的時間。”
夥計面露吃驚,但還是很職業地點頭微笑,走入內間。
他們約了三天後的晚餐。
葉瑟帶了一副混亂之畫作為禮物赴約。局長等人都很擔心他,但這場晚餐不允許帶随從,只能由小少爺前往。
随着葉瑟的背影在大門中消失,郁臉色忽然嚴肅,轉身便化作一道沒有實體的光,翻進莊園,偷偷在遠處看着。
果然,“主人”就是羅闵的丈夫。所謂的卡片和交易,是對方來試探葉瑟是否真的有“貨源”的方式。
葉瑟笑着伸出手:“幸會,雖然我們第一次的見面并不體面。”
對方挑眉,慢慢握上葉瑟的手。
葉瑟諱莫如深地笑了:“我想見你很久了。”
對方笑了笑,舉起酒杯:“你很有趣。”
“謝謝。”
遠處的水亭中,莊園中精致華麗的格式裝扮在夜燈下泛着華麗而絢爛的光。
葉瑟舉杯飲酒,眼神清明地打量對方,勾起嘴角。
對方的表情玩味:“你作為一只魅魔,應該能看出我的身份。你刻意僞裝成商人接近我,又是為什麽?”
葉瑟放下酒杯,微微揚起下巴:“沒有什麽比邪神本源更吸引魅魔了。”
他想把本源從對方胸口掏出來,但這句話的意思落到對方耳朵裏,卻變了個樣。
對方露出了微妙的笑意:“看來,你加入的目的,是人?”
葉瑟不語。
“勾引已婚男人不是好習慣哦,小魅魔。”對方仰倒到靠背上,“雖然這對你們來說應該是值得驕傲的事。”
葉瑟本來做好了費盡口舌的機會,但沒想到他只說了這麽一句話,對方就這麽誤會他的意思。作為羅闵的丈夫,他對這種事情似乎很熟悉。
忽然,通訊器響了。
“抱歉,”男人接起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羅闵,我說過沒有收貨的時候不要打電話。我很忙的。”
通訊器的聲響隐約地傳了過來。羅闵聲音輕輕的,卑微而懦弱地重複:“對不起,我真的太想你了……對不起……”
葉瑟額頭青筋一蹦。以他貧瘠的戀愛經驗來看,羅闵不是在戀愛,而是在伺候祖宗。郁要是敢這麽和他說話,他讓他下輩子都不長第三條腿。
潛伏在枝頭的一團幽暗亮光打了個噴嚏。
男人挂了通訊器,轉頭表情驟然變得溫柔:“抱歉。不過我想說的是,你很漂亮,那天匆匆一眼我就知道我們會再見的。”
葉瑟輕笑:“如果我沒有拿出你想要貨物呢?”
渣男哈哈一笑,幽默道:“那我會半夜去爬你的窗戶。”
遠處的樹枝頭不安一動。
渣男站了起來,繞到葉瑟身旁:“對了,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埃爾克,方便你等會兒大聲叫喊我的名字。”
葉瑟擡頭,真誠道:“謝謝,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那雙眼睛水靈靈的,無辜而清澈,将他倒映在紅色之間;而那張臉,也是渣男從未見過的美麗。送上門的,不吃白不吃,他甚至因為葉瑟的魅力而有些不耐煩,雙手開始不安分。
葉瑟微笑着看向他。
紅脆微張,輕輕默念倒數。
渣男疑惑:“你在說什麽?這麽小聲。”
“三,二,一。”
忽然,渣男雙腿一軟,翻了個白眼直接摔倒在地!
“我送到當鋪的兩張畫,可都是自己加料的,東西不能亂吃,不然被別人在身子裏埋下炸彈都不知道。”
他向四周張望,确保沒人,內心的貪婪渴望驟然升起,低頭看向渣男。
可以把碎片引出來了。
葉瑟啓動水晶,然後将手放到渣男胸口。
忽然,葉瑟動作一僵——
他整個人像是燒着了,驟然爆發的欲望從小腹竄到全身。他下意識縮成一團,抱住自己!
“該死,酒裏有藥!”
那爛褲裆的東西知道他是魅魔來赴約,事先就想把他拐到床上去,竟然在酒裏下藥!
剛剛長成、一直沒有開葷的魅魔本就在艱苦壓抑,哪裏能經受住藥力?
葉瑟感覺自己快要被一股小腹的螺旋給擰碎,痛苦地呻吟出聲。
極端痛苦中,他只有一個辦法:他還有十分鐘的能量投影!
只要用能量投影,他的身體就能短暫拜托魅魔的形态,不會被發情惹擺布了!
怦然一聲,他選擇啓動這十分鐘的能量投影!
他的神志稍稍清晰,有力氣站起來,跌跌撞撞地往花園裏的湖泊裏沖去!
遠處,枝頭的亮光有些不安,他聽到了輕微呻|吟和雜亂的腳步,然而他的視線被樹叢擋了一半,看不真切。他經過思考,冒着暴露的風險繞過障礙物,向前看去。
忽然,一道黑色的熟悉身影閃過!
邪神。
邪神竟然在這個莊園裏,而自己竟然沒有發現!
光明神仿佛渾身被凍住。
露天晚餐桌旁,那名實驗體昏睡在地,葉瑟不知所蹤,一切的線索只有那飛速奔過、疑似邪神的身影!
葉瑟與邪神接觸了。
光明神驟然恢複本體,向邪神消失方向奔去!作為沒有感情的神情,他從未真正感受過憤怒,此時卻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将老對頭撕得粉碎!
“邪神,我知道你在。”光明神居高臨下地浮在湖面上方,語氣前所未有的恐怖,“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湖面下,葉瑟險些憋不住氣:“噗嚕噗嚕噗嚕。”
湖面上浮出一串泡泡。
光明神臉色一變。随着一股恐怖的力量在周圍爆發,一道繼續沖刺的身影鑽入湖水!
葉瑟:“……”
十分鐘還沒到,他恐怕要和光明神進行一場真人快打。但他只是能量投影,和真的本體實力差距懸殊,他不能硬碰硬。
與此同時,一種隐秘的擔憂,或者說是期待,在他的心裏叫嚣。
郁說愛他。
那他到底認得出原本模樣的愛人嗎?
葉瑟鬼使神差地停下身影,轉過頭看向光明神。
忽然,無數道尖端鋒利的鎖鏈沖着葉瑟而來,從各個角度封鎖他逃脫的路徑!鎖鏈的勢頭十分兇猛可怖,一看就是下了死手。
葉瑟的隐秘期待落了空,心裏一陣憤怒。
你竟然認不出來!
他躲過兩次鎖鏈攻擊,看向光明神,忽地惡向膽邊生!
光明神的心裏一半憤怒,一半焦急,邪神的停下仿佛一種挑釁,看向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焦躁恐怖,讓他心裏的勝負欲更加旺。
正當他打算進行下一輪攻擊,忽然,邪神湊近了,兩條手臂像是無比熟悉似的纏上光明神的脖頸,挑逗似的湊到他耳邊。
光明神怒喝:“滾開!”
邪神落寞卻頑皮地纏着他。他仿佛對光明神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很熟悉,像水妖一樣從身後環抱住對方,手向褲子邊緣的隐秘地帶探去。
光明神脊背一僵,一種熟悉而陌生的挑逗回憶在腦海中浮現,緊接着某種荒唐而被冒犯的氣憤在腦海中爆發。
這種事情只有他的小魅魔能做!邪神果然就是一個會抓着別人最脆弱而隐秘之處冒犯挑釁、陰暗卑鄙的家夥!
水流掀起巨浪,将葉瑟掀翻。
緊接着,恐怖的威勢驟然爆發,整座湖中的水像是受到了上天的指引,蹿上天。漫天白浪将周圍的一切都隐蔽其後!
倒計時,三,二,一!
能量投影忽地消失,葉瑟恢複魅魔形态!
與此同時,光明神正在遮天蔽日的白浪當中尋找邪神。
無數條鎖鏈如同游蛇在白浪間穿梭,極大出恐怖的聲勢,甚至有破空聲。終于,鎖鏈在白浪之後鎖定到一個身影!
光明神眼神如劍,盯着那個方向。無數鎖鏈做好了攻擊準備,直奔而去!
然後停在原地。
那個小魅魔渾身都濕透了,衣服貼在身上,臉色通紅,眼睛中還透露出隐隐憤怒。
幸好,鎖鏈停在他身前不遠處,不然可能會讓小魅魔遭受生命危險。
嘩——蹿到天上的湖水從天而降,仿佛一場瓢潑大雨。小魅魔縮在原地,被湍急的雨點打得一縮一縮,甚至在瑟瑟發抖。
光明神瞬移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你還好吧?”
葉瑟的氣憤無奈還未消失,身體再次被發情熱控制,在被接觸的瞬間陡然顫抖,眼淚如雨點,順着面頰而下,眼神卻無比氣憤。
光明神全然不知,不住地撫摸他的後腦勺進行安撫。
湖水落完。周圍再也沒有第二個身影。光明神以為邪神跑了,心裏雖然憤怒,但還是被對葉瑟的牽挂占據。
“沒事了,沒事了。”寬大的懷抱要将葉瑟包裹。
葉瑟一邊是渴望着愛撫的身體,一邊是滿肚子惱火:你這家夥果然還只是愛我的身體,變回原型你竟然認不出來!
他一腳揣在光明神肚子上,但因為身體沒力氣,這一腳仿佛調情。
光明神以為他是驚吓後鬧小脾氣,也未在意,只是抱住他親親貼貼。
他将葉瑟公主抱出湖泊,在莊園的亭子裏放下。這個莊園空無一人,甚至沒有下人,恐怕是那渣男實驗體事先打了鬼主意,特意把人都支走的緣故。而剛才還倒地的渣男,現在也不見了蹤影,恐怕是醒了、逃走了。
忽地,光明神的通訊器響了。
【神明,您需要的信息查到了,輝流局有專門做過實驗調查,答案是無解。邪神對所有邪神遺族而言是很微妙的存在,好像父親,又好像欲望的終點。如果邪神向任何一個邪神遺族抛出一丁點橄榄枝,在本能趨勢下,他将成為遺族最愛的人,沒有之一。】
光明神瞳孔緊縮。
葉瑟縮在亭中座椅內。安靜下來後,他有些神志不清。他擡起臉,眼下一片溫熱的紅意,眯着眼睛嗡嗡問:“我凍着了,你怎麽不抱我了?”
“葉瑟,”光明神如他所願,将他擁在懷中,“剛才邪神拐你的時候,你為何不出聲,也不反抗?”
葉瑟一下清醒了。
他要怎麽反抗?大聲喊救命嗎?
他張嘴,支支吾吾,聲音沙啞:“我……”
光明神打斷他:“邪神本源就能挑起你的感情,他本人,會讓你無比順從和瘋狂,我懂的。”
葉瑟:“……”
淺藍的眼睛仿佛一片憂郁的海,隐藏着驚濤駭浪,卻将自己最平穩的一面展示給對方。他擁抱着小魅魔,感受着小魅魔輕輕的抽泣。
“這是本能的懲罰,是我的劫。我多想和你成為在漫長孤獨長夜中互相取暖的唯一,卻被這血脈和種族所詛咒。”
悅耳的男音帶着滿溢出來的抑郁和不舍,充滿感性和詩意,叩問命運的不公。
葉瑟被他抱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身體越來越燙,恨不得下一秒就鑽進對方的衣服,然後在吃到精氣的下一秒恢複原形,給對方一個驚喜。
他:“……你抱得輕一點。”
光明神略微放開他,擡頭看向少年全然泛紅的面龐:“邪神,甚至能将你挑逗成這樣嗎?”
葉瑟:“……”
這都還沒發現他的淫紋長齊了,也是不容易。
忽然,神明的通訊器又響了一下。這種場景下,光明神原本是不想接的。于是過了一分鐘,對方發了信息過來。原來是剛才的描述還未講清楚,于是打了補丁。
【對魅魔而言,他們在完成體之前,更接近人類,邪神遺族的特征和本能并不明顯;而當他們成為完全體,對邪神的追崇會更加狂熱。】
光明神的的肩膀驟然僵硬,慢慢轉頭看向自己懷裏的少年,正好對上那雙亮晶晶的紅色水眸。
視線逐漸下移,落到濕漉漉、貼在身上的襯衫上。
一只大手自然地放了上去,輕輕貼在他的腹部,似乎能隔着一層襯衫撫摸到淫紋的形狀。慢慢地,他想要撩起來。
粉嫩的小手按在他的手上,聲音顫抖:“別看。”
但這種阻攔,或許會成為催化劑。光明神擡眼,對上那張憋得通紅的臉,然後看向那雙絞在一起的秀氣長腿。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葉瑟,你的淫紋,是什麽時候長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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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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