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告知
陸霄花了很多時間在網上搜索有關岐山兇宅的資料。但這座宅子的來歷太過神秘,有些帖子說兇宅已經在岐山伫立了千年時間,也有的說這座兇宅是柯與銘夫婦造起來的。
而後,有一部分前去岐山兇宅探過秘的說法也全然不同。
有的說裏面什麽都沒有,所謂的岐山兇宅破舊的像村口十幾年無人居住的茅草房。也有的說兇宅範圍廣闊,內部的設施都十分現代。總而言之就是說什麽的都有,其中真的有去過兇宅的人發言,但更多的似乎憑借着自己的一番想象渾水摸魚。
陸霄盯着岐山兇宅的外部照片看了許久,腦海中卻總是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陸予那張漂亮的臉來。沉吟了片刻,他看一眼外面豔陽高照的天氣,拎起椅子上挂着的外套,拿着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他要親自去岐山兇宅看看。
盡管距離網上所說的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久,可陸霄還是不死心地想要去岐山兇宅看看。岐山距離市中心有很長一段路程,陸霄開着車趕到岐山腳下、又一路上了山腰,等着車輛停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他從上午十點左右出發,中途都沒來得及吃飯,胃裏已經開始絞痛翻湧,但陸霄還是繃着一張冷漠的臉打開了車門。
一眼看去,岐山兇宅非常宏偉,只是歲月和風雨給它蒙上了一層陳舊的氣息。陸霄看着已經泛起青苔的門邊,推開大門緩緩走了進去。吱呀的聲音很快消散在岐山偌大的空間內,陸霄看到門內是一個很大的院子,側邊有一顆非常茂盛的古樹,那樹幹粗壯得堪比兩三個成年人的身體。
而古樹下是一張被風吹便吱呀吱呀響起來的藤椅。
陸霄走過去一看,手指往上輕輕一碰,觸碰到了一層薄薄的灰塵,這足以證明這裏已經很久沒來了。
男人抿着薄唇一路走進中間的房子,微暗的氣息很快便看籠罩了陸霄全身,他的視線順着牆壁和穹頂看去,事實證明這裏的內部裝飾确實充滿了現代感,想來先前柯與銘夫婦的确居住在這裏過。但或許是長期沒有交付電費,這裏的燈光都已經打不開了。
陸霄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在這個空曠的房間內一步一步走了起來。他的速度很慢,眼睛更是一眨不眨,像是在刻意的尋找什麽痕跡。但令人遺憾的是這裏什麽都沒有。
直到陸霄走到窗口,站在他的角度可以順着直線将目光投向門口的方向。在燈光下,他緩緩回過頭,手機燈光一閃,沙發處的角落裏似乎有什麽東西輕輕閃爍了一下。
陸霄愣了一秒,随即便迅速走了過去。
當将那東西放在掌心內細細查看時,一段記憶從腦海深處被挖了出來,陸霄的目光瞬間便凝滞了。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手機挂墜,挂墜是一只小白熊,圓滾滾憨态可掬的模樣很可愛,但挂墜的邊角帶着使用過的破損痕跡。
陸霄看到過它在陸予的手機上出現過。
當時陸栎一臉懵懂無知且好奇,笑嘻嘻的問陸予:“二哥你這個挂墜還挺好看的,不過看着好像有點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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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霄也在現場,聽到這話他只是随意往上一瞥,便收回了目光。
而後便是陸予的回答,青年臉上是溫軟的笑容,他輕聲道:“是別人送給我的,我很喜歡。”
這個別人無非就是城南的那群乞丐。
他們誰都知道陸予的以前是什麽樣子,他沒有基本的社交,所以也不存在朋友。能送他禮物,而且送的還是這麽個不入眼的小玩意兒,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陸霄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便眉心蹙起,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心裏是有些嫌棄的。他也不是很明白為什麽陸予都已經回到陸家了,還要保留以前的東西。陸鴻維和秦蓁蓁拼了命的想要将陸予的前二十年生活從陸予的生命裏刨除,但陸予自己就不願意。
陸霄的眼睛緊緊盯着這只小白熊挂墜,眼眶猛然一紅。他深吸了一口氣,将挂墜緊緊扣在掌心裏,那已經破損的邊緣因為巨大的力道嵌入陸霄的手掌心,輕易割破了他的皮膚。鮮血滴滴答答地從他掌心滑落,落在了地面上。
但他永遠都不知道,同樣的位置,有人一身狼狽,鮮血淋漓。
接下來的時間陸霄也沒有離開,他不斷在房間裏翻找。但令人遺憾的是除了這只小白熊挂墜,他并未找到其他任何的物件。無奈之下陸霄只能離開這個客廳一路在岐山兇宅轉悠起來。兇宅的其他地方也一樣,沒有能引起陸霄注意的東西。
他走出了兇宅。
兇宅的後面有一扇門,但這扇門比起兇宅正門顯得更加陳舊破損,鐵鏽攀爬在門杆上,已經破損的鎖就挂在一側。陸霄将門輕輕一推——
燈光所及之處是一塊一塊的石碑。
最靠近陸霄的是一塊最幹淨的石碑,上面刻着幾個字:陸予之墓。
當看清楚這四個字的時候,陸霄猛地後退一步,若非一手按住了鐵門,差點跌坐在地上。他的目光倉皇又震驚,終于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這些石碑都是墓碑。
目光轉向其他地方,他看到了幾個熟悉的名字。
符玔。
柯與銘夫婦。
還有一些在歷史上都有記載的人名。
陸霄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幹澀異常得很,到了這種時刻竟是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愣怔地站在原地,過了許久許久才彎下腰去,手指輕輕觸碰到那塊冰冷的石碑,目光落在石碑之下。
為什麽有陸予的墓碑。
那下面藏着什麽?
出現在他面前、報複陸家的陸予又是怎麽回事?
無數的疑問盤踞在陸霄的腦海中,令他頭疼欲裂。他終于控制不住地跌坐在地上,身下的泥土似乎前不久才被雨水浸濕過,黏糊糊的,可陸霄管不了這麽多。指腹下的墓碑冰冷刺骨,那冷意幾乎要從指尖一路蔓延到他的心髒上,凍得人連骨血都要封存起來。
寂靜的夜色中,陸霄只能聽到自己的粗喘,一聲接着一聲響起。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身後傳來鐵門嘎吱的一聲。
鞋底碾過泥土和掉落的樹葉,微弱的聲音自陸霄的身後響起,同時還有青年冷淡到極點的嗓音:“和其他人不同,陸予的墓碑下面什麽都沒有。”
一句話像是突然給了陸霄希望,他猛地朝身後看去。
月光傾瀉而下,清晰地照亮了出現在陸霄身後的青年。青年稠豔的眉眼被月色一掃,更動人心魄。但他看向自己的視線始終是沒有溫度的,在面對他一瞬間驚喜的表情時,青年也只是面無表情道:“如你所見,他的身體被我占據了。”
“你們人類真的很有意思,他在的時候你從來不會多看他一眼,現在他死了,你卻找到了岐山兇宅。”陸予偏頭看着陸霄,“是後悔了嗎?這種情緒難道不是最無用的嗎?如果你足夠心狠,你就該将你的冷漠繼續下去。”
“你——”
陸霄望進陸予的眼睛,那眼裏沒有絲毫光亮,有的只有比夜還深沉的黑。陸霄也無法從陸予的瞳孔裏找到自己的倒影,但此刻從陸予嘴裏說出來的一切都太過驚世駭俗。
什麽叫做他的身體被我占據?
什麽叫做你們人類真有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陸霄也終于聽到自己的嗓音在漆黑的夜色中響起,“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占據他的身體?”
陸霄隐隐有種直覺,陸予會告訴他答案。
但答案同樣會讓他徹底絕望。
事實證明,他的直覺有時候還挺靠譜的。
陸予的半邊身體隐藏在黑暗中,即便陸霄和他靠的那麽近,卻都有種伸手無法觸摸到對方的錯覺,就好像陸予是天生适合黑暗的,他能徹底與黑暗融為一體。
這樣的想法還未落下,陸予便再次開口了:“我是岐山兇宅的宅靈。”
他看了一眼陸霄,轉身回到了客廳內。陸霄一見到他的動作,二話不說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或許是因為坐着的時間太長,剛爬起來那一陣腿軟腳麻,差點一頭栽下去。他卻完全不敢耽擱,看着已經與自己有一段距離的青年的背影,趕緊邁大了步子。
回到客廳內,陸霄便直言道:“我剛才這沙發那裏見到了陸予的手機挂墜。”
陸予看了眼沙發的位置,聲音冷淡平靜:“因為他就是在那裏懇求我,讓我幫忙殺了你們。”
平靜到極點的一句話還是像往常一樣不帶半點特別的情緒,但被陸霄停在耳中卻莫名的覺得這聲音似乎比平常更冷。
他的雙眼死死盯着陸予,陸予卻只是道:“他是被一群人帶進來的,你知道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異種的靠近會讓他産生多大的恐懼嗎?或許你應該試一試,你可以去找陸栎讓他為你提供幾只嗜血種,嗜血種會爬上你的身體,吸走你的血液。”
“我繼承了他的記憶,他沒有真正被異種殘害,但諸如此類的玩笑卻只多不少。而作為哥哥的你不僅不知道,還冷眼旁觀,對他的求救熟視無睹。”
陸予站在窗口:“我出現在這兒,宅靈沒有本體,只有一團黑乎乎的黑霧。可他看見這麽恐怖的我,第一反應卻不是害怕而是欣喜,他問我是不是可以懇求我這樣的兇靈為他辦事,他說他願意奉獻出自己的身體和靈魂,只要我能讓你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第一次,陸予看向陸霄的眼神裏帶上了憐憫,他的聲音變得低啞:“你看,你從頭到尾都在祈求一個死人的原諒。你的後悔有什麽用,除了顯得你愚蠢之外和對他的嘲諷之外,沒有任何用處。”
陸霄低垂着腦袋,他一雙眼睛通紅地盯着手中的挂墜。
染上了他血的小白熊模樣看上去有幾分恐怖,但這大概是陸予留下唯一的東西。
吧嗒。
一滴眼淚無意識地跌落在小白熊上,繼而又緩緩滾入地板之中。
陸予看着他:“我會完成他的遺願。”
所以,他不會對誰憐憫。
陸予來無影去無蹤,很快就消失在岐山兇宅。而陸霄卻始終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那些涼意從地縫裏鑽出來,滲透進他的四肢。但陸霄卻全然沒有察覺到似的,他沉默着,一聲不吭。
一直到第二天,日頭重新出現,将這片陰暗的宅子徹底照亮。
溫暖的陽光落在陸霄的身上,但卻始終無法溫暖他的身體。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霄才從地上緩緩站起來,将小白熊挂件小心翼翼得放入口袋中,他才推開岐山兇的大門,輕輕關上。
網上關于陸予和陸栎之間矛盾的讨論以及陸予究竟為何去岐山兇宅的讨論愈發激烈,沒有任何一方來制止或者将熱度。或許是發酵的時間還不算長,因此兩位當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賀錫儒原先是并不在意陸予和岐山兇宅相關的事情的,可看到網上的那些猜測,卻還是忍不住氣憤。原來陸栎這狗東西從老早之前就已經策劃着要對陸予下手了,以前是岐山兇宅,現在越來越過分,已經鬧到異種了。
這狗玩意兒怎麽還不死!
可惜的是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找到關于陸栎殘害陸予的關鍵性證據,賀錫儒心中氣不過,砸了不少的錢讓某些新聞的熱度繼續保持。別的不說,反正在輿論這塊陸栎別想好過。
此刻的陸栎正和經紀人一起前往某高奢品牌定下的試鏡地點。陸栎野心勃勃,心中對于這款香水廣告是勢在必得,也無比确信要是比銷量那款洛麗瑪絲玫瑰是絕對比不上自己的。
威哥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陸栎,更多的話藏在心底沒有說出來。臨走前他又看了眼洛麗瑪絲玫瑰的銷量,簡直讓他懷疑陸予是不是花了大幾百萬艹銷量。而且他這心底總是隐隐約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摸了摸心口的位置,不等威哥想明白,車輛已經在試鏡地點停下了。
但門口空空如也,連一個接待的人都沒有。
威哥暗自嘟囔着是不是對方沒注意時間,陸栎便已經朝着大門走進。一推開門,裏面熱鬧哄哄的,所謂的沒注意時間這樣的借口是根本不存在的。威哥趕緊走到陸栎的身後,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周圍原先談笑着的人群已經驟然安靜下來,并且看向了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威哥的心理作用,總覺得這群工作人員看向他和陸栎的眼神怪怪的。但這種情況也容不得他多想,他趕緊朝幾人點點頭,笑着道:“幾位好,請問安德魯導演在嗎?我們是來試鏡的。”
人群中有人道:“我知道你們,陸栎是吧?”
威哥連連點頭:“對的對的,安德魯導演已經提前交代過了嗎?”
那人見威哥臉上的笑容,和旁邊站着的陸栎,眼中倏然露出了同情的神色,“确實交代過了。”
威哥臉上一喜,正要說話,下一秒卻聽對方又道:“不過是交代你們可以回去了。安德魯導演說,他不太喜歡用心思歹毒的藝人,藝人的品格會影響作品的層次。譬如像陸栎先生這般歹毒的存在,假設他代言的是一款甜心蜜意的香水,可在大衆眼中或許這款香水的代名詞就是惡毒。所以,兩位請離開吧。”
這人絮絮叨叨說了一番話,但放在一起聽得威哥整個人都有點迷茫。
什麽東西?
對方在說什麽?
他們剛來就讓他們回家,還指名道姓的說陸栎為人歹毒?
雖然但是他得承認歹毒兩個字用在陸栎的身上也沒什麽問題。
此時此刻的威哥滿臉就是一個大寫的震驚。
他滿臉懵逼,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話去反駁對方。轉頭看向陸栎的時候,這人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陸栎的手指緊緊掐住手掌心的嫩肉,壓抑了許久才壓住心頭湧起的那股暴虐。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被人毫不留情地當面數落成這樣。
他冷笑了一聲:“TK這牌子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明明有長久的歷史,但在裏面工作的工作人員卻似乎不大行。你們從小的教養和工作素養就是這樣的嗎?那恕我直言,TK有你們這群人離倒閉也不遠了。”
TK的工作人員倒是也沒生氣,只是一臉認真的看着他:“其實也還好,我倒是覺得如果安德魯導演用了你,我們可能真的離倒閉不遠了。不管陸栎先生怎麽看我們都沒關系,咱們公司的繁榮昌盛跟你沒什麽關系。倒是陸栎先生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他說着,露出無奈的表情:“您可能不知道,您的到來讓這裏的空氣都變得好像沾上了毒藥,我們呼吸得不是很順暢。”
陸栎是真的沒想到對方只是一個小小的工作人員,說話竟然敢這麽嚣張。
他一雙眼睛充滿陰鸷地盯着對方的臉,似乎要把他的五官都刻在心裏。緩緩的,陸栎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冷冷的笑,“好自為之,希望你的工作順利。”
轉身的那一刻,威哥清楚得聽到陸栎的口中冒出了幾個字:
找死的畜生。
威哥的心頭瞬間湧起一陣莫名的恐懼。
但他完全不敢多說什麽。
陸栎一離開,安靜的空間內瞬間又想起了無數聲音。有人在小聲的嘟囔:“嘿,我之前看網上那些言論還多少覺得有點誇大離譜的成分,可是你們看到陸栎剛才的表情沒有?真的非常恐怖!”
“所以網上的猜測多多少少也有點可能對吧?”
“老板,我認為按照陸栎離開時的表情,你極有可能要倒黴。”
原先和陸栎對視的年輕人瞥了說話的人一眼,做出了一副‘我好害怕’的模樣,頓時惹得一群人大笑起來。
…
陸栎回到車內,雖然憤怒已經完全占據了他的腦海,但此刻他卻也意識到了一點問題。陰沉的眉眼在此刻微微擡起,陸栎一眼看向正在開車的威哥:“你有沒有覺得不對勁?按照安德魯原先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和我們合作的,結果這會兒怎麽突然變卦了?”
威哥原先還擔陸栎突然發火,沒想到對方竟然和自己探讨起了這個問題。心中微微一放松,認真思考了一瞬之後他立刻點點頭,随即又道:“會不會是陸予那邊給塞錢了?”
“你是蠢貨嗎?除了我們誰還知道我要去試鏡?TK和H&G關系爛成這個樣子,難道他還會主動去找陸予嗎?”
威哥頓時讪讪地摸了摸腦袋。
陸栎沒理會他,轉而想起了剛才那人說他心思歹毒。沉默半晌,他掏出手機,登上微博搜索了自己的名字,當看到第一條跳出來的微博內容時,陸栎手勁一起,竟然直接把手機給捏碎了。
威哥:“……”
我艹,這又是怎麽了?
他遲疑了一陣,最終還是小心的問道:“栎少……?”
陸栎忍無可忍:“你是吃屎的嗎?我的醜聞他媽的挂在微博上半天了,你和工作室的人一個都沒有反應過來?!”
“什、什麽?”
醜聞?
威哥趕緊将車往邊上一停,打開手機一看,只一眼,便心神俱震。
關于陸予前往岐山兇宅與陸栎有關的說法在大衆這裏似乎得到了贊同,那位叫做‘真人狼人殺’的博主微博評論已經突破三十萬,甚至還有不少湊熱鬧的營銷號在擴散事情的影響力。威哥迅速将內容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只覺得渾身發冷。
不是因為工作沒做好。
而是因為陸栎的行為。
岐山兇宅在大部分人眼中的确就是個恐怖地段,以前甚至還有導演特地拍了岐山兇宅的恐怖片,只是這片子一直沒有上映而已。或許大衆不清楚,但作為圈內人的他,卻異常了解。當時他年紀也不大,手底下有個小藝人去參加了試鏡。
回來以後就一直做噩夢,沒過多久便退圈了。
威哥下意識地将岐山兇宅的詭異傳聞和藝人的行為聯系上,便愈發覺得岐山兇宅恐怖得要命。
忍住了想要在心頭打顫的沖動,他磕磕絆絆的對陸栎道:“我去問問員工們。”
而收到詢問的工作室員工們卻紛紛對視一眼。
其中一人撇了撇嘴:“草,老子現在只想辭職跑人,管你陸栎醜聞是什麽有多少,煩死了!”
另一人默默地從包裏掏出了辭職信:“實不相瞞,我媽媽知道陸栎那事兒以後,想起我在這裏上班,讓我趕緊辭職,萬一被陸栎帶壞了,她就要一腳把我踹出家門。”
“這麽巧嗎?我也準備好辭職了。”
衆人再一對視,齊齊無視了威哥的詢問,往辭職信往桌上一拍,出門吃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