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多年後見養母 霍清桐還沒來得及撤回手……

裴哥知道有一點疑惑的家在哪裏, 在他的帶領下,幾人敲響有一點疑惑家的門。

二十八九歲的宅男, 微胖,眼眶周圍一圈黑的,一看就是長期熬夜的人,萎靡不振的沒什麽精氣神。

看着裴哥帶着四個人堵在門口,宅男張了張嘴,帶着哭腔說:“裴哥,我真不認識他。”

司少也沒指望能從他這裏聽到什麽有用的東西,卻讓他把那天的經過再細細複述一遍,和宅男說給裴哥的差不多。

他讓宅男等通知, 到時候去直播間澄清這件事, 事成之後給他五千。

辦了壞事沒挨打, 還能拿一分錢, 又有裴哥的威脅,宅男千恩萬謝, 拍着胸脯保證完成澄清任務。

宅男交給裴哥照顧,四人坐上車, 韓宇坐在駕駛座, 回頭問後排的司少, “老司,怎麽不讓有一點疑惑現在就澄清?”

司少看了霍清桐一眼,“那天有兩千多人看直播,假設有一半一千多人會買龍蝦,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會因為這件事對夏氏龍蝦反感。所以,目前來看,幾百的購買力, 對夏氏龍蝦影響不大。排除h市的競争對手,敵人還躲在暗處,我們暫時不清楚他們的目的,這個時候出來澄清,不知道他們下一步是什麽。所以,澄清稍稍緩一緩。等我們找到真正的敵人再說。”

真正的敵人自然就是戴帽子的男人,接下來他們得去姚村弄清楚這是誰。

霍清桐一直看着他,對他說的每一句都表示贊同,心裏的憂愁也消散不少。

她偷偷地握住司少的手指,微微用力握了一下。司少的手掌溫熱有力,仿佛握住了希望。

霍清桐還沒來得及撤回手,被司少反手握住,一道電流穿過她每一個細胞。

他側頭看着她笑,好看的眼睛裏仿佛煙花盛開,“別擔心,有我……們。”

們字頓了頓。

霍明非從副駕駛座回頭,“是呢,姐,有我們。诶,你倆……?”

他的視線落在司少和霍清桐相握的手掌,驚訝地張着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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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了咋了?”韓宇急得直看後視鏡。

司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對着霍明非做了個叉眼睛的姿勢,呵斥韓宇:“好好開車。”

話音落,霍清桐甩開他的手撤走了,黑皮也擋不住奔湧而來的尴尬。

特喵的她怎就鬼迷心竅地去握他的手?

特喵的霍明非怎就鬼迷心竅地回頭?

特喵的司少怎就鬼迷心竅地抓着她不放!

舅爺爺一家對于突然出現的四個人熱情招待,舅奶奶和表嬸殺雞宰魚做晚飯。

霍清桐打電話喊表叔回來,司少把這件事說給舅爺爺聽,拿出戴帽子男人的照片給老人家看。

舅爺爺戴着老花鏡看了老半天,肯定地搖頭不認識。

陳冬梅有個妹妹,有個兒子比霍清桐大一歲,雖然幾年沒見了,但他很肯定表示不是他,那個孩子長的像他爸,從小就矮矮胖胖。

陳冬梅家那邊沒有什麽年輕後輩能和照片對得上,舅爺爺很肯定地指着照片上的男人說:“她家條件不太好,家裏親戚都是農村的,這個人看起來就像城裏人。”

舅爺爺雖然年紀大了眼睛發花,看人卻還是有點眼色。

陳冬梅賣了房子跑走後,夏晨松和霍清桐去找過人卻沒找到,她的父母反過來跟他倆要人,要死要活吵吵鬧鬧好多天,要不是夏晨松的身體實在太虛弱,怕是能糾纏好久。

夏家人心知肚明,陳家定是知道陳冬梅去了哪裏,然而沒有證據也只能作罷。

好端端的陳冬梅突然冒出來,想來霍清桐的龍蝦養殖基地引起陳家人的注意。

司少和霍清桐都覺得,此事有可能和陳冬梅有關。要了陳家地址,司少給裴哥打電話,請他去陳家打探情況。

表叔很快到家,盯着照片上的男人好久确定不認識。

天色不早,衆人在舅爺爺家吃了晚飯,商議後決定明天他們也去陳家打探打探。

霍清桐住在舅爺爺家,司少帶着霍明非和韓宇去縣裏住賓館。

第二天一大早,司少帶着兩位少爺過來了。車停在村口,仍是七年前的那戶人家,只是換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站在門口,見到他仨,眼睛一亮,揮着手就跑過來。

“你們是桐桐的朋友吧?她家又出事了,快去!”

又出事!

聽到出事兩個字,司少的頭都疼!

霍清桐面無表情地站在家門口,冷冽的目光盯着眼前的女人,眼神裏的冷漠像是看着陌生人。

女人五十多歲,有着大多數這個年紀的農村婦女的印記,略顯粗糙的皮膚,暗紫紅色的格子外套,深灰色長褲,有點泛色的運動鞋,眼睛裏擠出幾滴眼淚,嘴巴叭叭叭地往外噴唾沫。

“桐桐啊,我也是沒辦法啊,當初我不想賣房子,寧願苦一點,好歹也有個屬于自己的家。賣房子統共只有那麽點錢,不去錢生錢,老夏住一次院就沒了,往後我們吃什麽喝什麽?我拿着錢是想做點小生意,掙到錢給他治病。就原諒我好不好?”

“你要不要臉?要不要臉!賣了我哥的房子帶了錢跑的臭表子好意思說是他老婆!好意思要我們原諒!你臉比屁股大嗎?”表嬸像一根小鋼炮piapia地往外放炮。

陳冬梅身後還有兩個男人,一個二十多歲,單肩背着一個大挎包,一個五十多歲,和陳冬梅有幾分相似。

霍清桐認得年紀大的,陳冬梅的哥哥,她小時候喊的舅舅,和陳冬梅一樣不怎麽喜歡她的舅舅。

院子裏站了好多人,舅爺爺和舅奶奶不想看到陳冬梅,坐在家裏懶得出來。表叔和表嬸一左一右站在霍清桐身邊,一起怒目瞪視對面的三人。

陳舅舅将陳冬梅拉到身後,無視了表嬸和表叔,對着霍清桐露出苦笑,“桐桐,你媽當年也是沒辦法,跟了你爸這麽多年,為了你東躲西藏,吃了多少苦。她帶着錢離家,我罵過她了,但她是為了做生意賺錢給你爸治病。可誰知道……,唉!她一個女的,沒什麽本事,被人騙了錢。她沒臉回來見你們,又怕回來刺激你爸,只好去外地打工。本想等賺到錢再回來,誰知晨松說沒就沒。等我接到消息,想盡辦法找到你媽,你已經去了a市。”

表嬸又準備開炮,霍清桐擡手止住,向前走了一步,眉眼裹挾了飛雪白霜,冷得要命。

“說的真好聽,可惜,小孩子都不會上當。當年對我爸最大的打擊不是病痛,而是她的背叛,她完美的演繹夫妻本為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被人騙錢?我們家原先開小賣部,全都是我爸操勞,她什麽時候管過店?她連店裏的東西庫存多少都沒我知道的清楚,有幾斤幾兩重心裏沒個數?就她這樣還好意思說出門賺錢?再說了被人騙了錢不敢告訴我爸就不能告訴我?”

“就是,就不能來告訴我們?總歸有辦法慢慢告訴我哥。不聞不問一走了之,現在說成花鬼都不信。快滾,我這不歡迎你。”表叔一臉的不耐煩,揮着手嫌棄的像是趕蒼蠅。

陳舅舅張嘴,卻有一道聲音搶在他前面,“怎麽回事,吵死了!”

衆人的視線一齊轉向院子門口,表叔像是看見失散多年的哥們,手在空中開馬達般地揮動,“司少,快來看不要臉的東西。”

“噗!”即使時間不對氣氛不對,韓宇還是笑噴。

陳冬梅和陳舅舅氣得臉色鐵青,跟着他們一道的年輕人卻很能沉住氣,面無表情地看着衆人。

司少懶洋洋地走過來,對着陳冬梅三人擡了擡下巴,問表叔:“他們來幹嘛。”

表叔冷笑,“還能什麽事,沒錢了活不下去,聽說被她抛棄的女兒做點小生意,就不要臉面跑來要錢。”

“你放屁!我們哪裏來要錢的?桐桐養她媽天經地義的事,別忘了,冬梅還在夏家戶口本上。”

是呢,陳冬梅跑了後,夏晨松窮的一文不值,他心裏多少有點愧歉。他又想着,若哪天他死了,起碼霍清桐和陳冬梅還在一個戶口本上,名義上她還有個媽,并非孤兒。

因此,夏晨松沒去申請辦理離婚。

表叔嗤笑,“在夏家戶口本上又怎麽樣?就她一個人能怎麽樣?

陳冬梅臉色一變,“你什麽意思?”

表叔得意地甩甩手,“桐桐……。”

“表叔。”司少突然打斷他,對韓宇點了下頭,似笑非笑地走到背包的年輕人身邊。

韓宇也走過來,霍明非雖然不明白他倆要幹什麽,反正他倆都走過去那他也走過去。

年輕人微微一怔。

司少和韓宇同時出手,一人按住他一邊的肩膀。

年輕人掙紮,“你們想幹什麽?”普通話很标準,和安縣人說話的口音完全不同。

司少一把扯下他肩上的包,趁韓宇和已經反應過來的霍明非控制住他的機會往後退了幾大步,低頭檢查了一下包,舉着包的一側對年輕人笑。

他在笑,笑容裏帶着森寒。

“記者。”

背包暗訪的記者,跟着陳冬梅兄妹二人跑來偷拍?這就有點耐人尋味。

圍觀的人群騷亂,詢問怎麽回事。

司少給表叔使了個眼色,表叔和表嬸勸大夥回家去。有幾個和舅爺爺家關系好的人就說有事就喊,走在其他人身後離開了。

剩下的人都進了屋,陳冬梅三個人被表叔、韓宇和霍明非三個看着坐在一排。

司少一頓操作,把攝像機裏的視頻删除,走到男人身邊,用力拍了兩下他的後腦勺,嘴角帶着笑,嚣張得像個大佬。

“哪家的。”

男人緊抿唇不說話,司少回頭對着霍清桐,舉着手裏的攝像機,笑,“你說,砸了他會不會老實點?”

霍清桐面無表情,“要不,試試?”

“我說!我說!”男人大叫,攝像機是公物,砸了他要賠錢的。

男人是市裏一家小有名氣自媒體公司的員工,這家自媒體有個編輯是微博大v ,前兩日收到私信,有關安縣姚村一個叫霍清桐的女孩,七年前父親肺癌去世,母親為了給父親治病,去外地打工,結果得知丈夫去世的消息後趕回來,女兒已經被a市一個有錢人家收養。

母親想着女兒去了有錢人家,往後能過上好日子就沒去打攪她。可是這幾年,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得知女兒回姚村創業,希望記者能夠陪同前去,尋求女兒的諒解。

記者的言行舉動似乎沒什麽破綻,問題出在陳冬梅身上,她又是如何得知霍清桐的現狀?尤其是霍清桐在姚村的創業沒有盈利反而虧本的情況下突然找上門?

霍清桐在h市還有一個創業基地這件事,除了舅爺爺一家人知道外,姚村沒一個人曉得。

所以,霍清桐挺有錢這件事根本不可能傳到陳家。

韓宇和霍明非立即上微博,找到記者說的自媒體和編輯,看到兩個微博的粉絲數,兩人嘴角都抽了抽。

自媒體官方微博粉絲數三萬多人,編輯個人粉絲數十萬多。

韓宇截圖發給沈黎,讓他聯系調查發給編輯私信的微博名。

霍清桐叫司少和韓宇到一旁,低語了幾句。韓宇叫上霍明非帶着記者出去了

等他們走後,霍清桐走到陳冬梅面前,隔了兩步遠,眼神和言語都透着陌生,“誰讓你來的。”

“沒、沒人,我聽說你在舅舅家搞小龍蝦挺幸苦,就想過來看看你。”

“我兩年前就回來了,你怎麽現在才想起來找我?受寵若驚。”霍清桐冷嘲熱諷,真想給她鼓掌,表揚一下她的厚臉皮。

從小就沒感受過陳冬梅的關心,突然而來的“母愛”真讓人汗毛孔倒豎。

“霍清桐,你怎麽這樣跟我說話?我好歹養你到十幾歲!要不是你,  我哪裏要過的這麽辛苦!成天提心吊膽東躲西藏?夏晨松,你這個死鬼,沒良心啊,就這麽撇下我走了。我跟着你沒過幾天好日子,你也把我帶走吧,個個都欺負我!”

陳冬梅坐在地上哭着喊着拍大腿,幹嚎不見眼淚。陳舅舅見妹子哭上了,也跟着一起罵霍清桐沒良心,哭妹夫走的早。

舅爺爺一家臉色難看,司少動了一步,想上去打人,餘光卻見霍清桐往東邊的一個屋去了。

他有點擔心霍清桐,便跟了過去。

舅爺爺一家沒人出聲阻止,陳冬梅嚎得正來勁,一瓢涼水兜頭而下,澆她一個透涼。

陳冬梅抹了下臉,擡頭對上霍清桐血紅的眼睛。

霍清桐手裏拿着一個白色塑料水瓢,指着她一字一字地說:“再從你口裏說出夏晨松三個字,我打斷你的腿!”

她說到做到,哪怕賠上自己的命!

這個世上誰都不能指責夏晨松,尤其陳冬梅更沒資格,哪怕過去夏晨松對不起她,都被她抛夫棄女攜卷錢財逃走抵消。

不,夏晨松沒有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的是霍清桐,是霍家。

“你要錢是嗎?”霍清桐點點頭,“滿打滿算你養我一年一萬,十五歲一共十五萬。可以,我給你。”

陳冬梅臉上露出喜色,陳舅舅卻突然開口,“一年一萬怎麽可能,你打小就愛吃肉,還學琴各種補習班不要錢啊。帶着你一處沒待幾年就得搬走,這不要錢啊!”

陳冬梅似乎反應過來猛點頭。

霍清桐嗤笑,“霍老頭給了我爸兩百萬,你拿走一百萬說要存起來。剩下的錢我爸拿去做點小生意,這之後你不上班,都是我爸養你,你沒掙錢也沒在我身上花過一分錢。因為我,你和我爸四處飄零,那一百萬是你該得的。我滿打滿算給你一年一萬,是看在你多少也算是把我帶到大。但是,帶我走拿走兩百萬事先征求過你的同意,你應該預料到有可能會過上四處飄零的日子。這是一場交易,你拿了好處卻沒将你的義務履行到底,半途帶着我爸的救命錢遠走高飛。你毀約在先,賣房子的三十萬你必須還給我爸,去掉我給你的十五萬,你還得再給我十五萬。”

“你說什麽?”陳冬梅和陳舅舅徹底傻眼,霍清桐給十五萬她還嫌少沒答應呢,怎麽就變成她倒賠十五萬?

“說的對!”表叔笑得差點跳起來,“那一百萬是你和霍老頭的交易,咱就不跟你計較。買房子是剩下一百萬裏的,你既然毀約在前,這錢就不歸你,你得吐出來。”

“就是這個理。”表嬸上前揮舞拳頭,雖然霍清桐說的一大圈的話有點繞暈她,但她就是無條件支持。

舅爺爺聽着霍清桐平靜地說自己是交易之物,心窩窩疼得要老命,眼淚水往下掉。

舅奶奶看他哭,雖然不知道他是咋了,也跟着掉眼淚。

司少也心窩窩疼,不想她再說什麽傷害自己的話,把她拉到身後,“你攜財逃跑的事發生在霍清桐與你還是母女期間,所以她有權代替夏晨松起訴你。你若不想坐牢,就說出誰讓你來的。”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起訴坐牢四個字聽在陳冬梅耳裏多少有點震懾力。

“誰怕你不成,老子可不是吓唬大的,有本事你去告啊!”陳舅舅拍胸脯,顯示出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雄心壯志。

“這種人,不用跟他們講什麽道理,直接打出去。”說完,陳冬梅和陳舅舅還沒反應過來,司少已經拖着陳舅舅往門口走,在陳舅舅的大喊大叫聲中,把人扔出門外。

表叔和表嬸有樣學樣,拖着陳冬梅把人扔出去。

兄妹二人狼狽至極,指着屋裏破口大罵。

司少不理他倆,走到記者面前,把包遞過去,笑得張狂,“一個小小的自媒體,我的錢雖然不多也還是買得起的。”

記者同志很識時務,抱着包撒腿就跑。

“別走啊!”陳舅舅想去追人,卻被韓宇和霍明非兩堵牆擋住去路。

“幹什麽!幹什麽!仗着人多欺負人呢!我還就不怕了,法治社會有種的你們打我啊!”陳舅舅死豬不怕開水燙,挺胸仰頭就是不敢往前撞。

“說的對,法治社會,那麽兩位……。”司少故意停頓一下,嘴角帶着微笑,眼神卻似藏了兩把刀,嗖嗖地刮人臉皮,“法院見。”

不能法院見。陳冬梅不知道司少究竟是何方大神,可他豪橫地口出狂言買得起人家公司吓跑記者,真沒覺得司少在裝逼。

雖然那人說她帶錢離家多年不犯法,這屬于家務事,可司少一再強調上法院打官司,她還是慌了。

畢竟,犯事的是她,別人并不理解她其實還是有點提心吊膽地過日子。被男人煽動找霍清桐要錢,最終目的還是想有錢過好日子。

上法院萬一判她坐牢,可全歇!

她抓緊陳舅舅的胳膊,身子都在顫抖,“告訴你們,你們保證不上法院?”

司少點頭,“我保證。”

陳冬梅不相信他,緊緊地盯着霍清桐。

霍清桐緩緩地點頭。

“是、是一個年輕人,看起來就很有錢,說桐桐現在賺大錢了,讓我來跟她要錢。”

“冬梅!”陳舅舅還想呵止。

“那人是誰。”司少眯了眯眼,轉頭看霍清桐。

霍清桐木着一張臉,沒有表情地看着陳冬梅。

“我不認識,不過我有他的電話,對了哥,你不是有他的照片嗎?”陳冬梅推搡陳舅舅。

陳舅舅不情不願地掏手機,還不忘讨價還價,“我提供線索給你們,有沒有報酬?”

“報你媽!”霍明非忍了半天的怒火終于爆發,上來就往陳舅舅的屁股上踹了一腳,把掏手機的陳舅舅踹出幾個大踉跄,跪在舅爺爺的面前。

“哎喲,還沒過年,不用磕頭。”表叔笑眯眯。

舅爺爺搖搖頭,卻站着沒動。

陳舅舅痛的說不出話,手機被表叔撿起來,遞回到他手上,被迫輸入密碼,找到年輕人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帶着棒球帽,穿着打扮和網吧查到的一樣,但這一次卻露出一張完整的臉。

照片是偷拍的,距離很近看起來很清晰,韓宇一眼認出正臉照男人,“咦,這不是楊亦琛嗎?”

手機在司少手裏,霍清桐湊過來看。司少把手機往她眼前遞了遞,轉頭問:“誰?”他腦海裏沒這號人物。

“比咱高兩屆追宋妮娜的那個楊亦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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