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無女、雖然在宜寧看來正是風華正茂的二十多歲,但在這個勾心鬥角的後宅裏,尤其宋氏還不是很有顏色又不是很得寵。

而且經歷過兩次殇女之痛,宋氏已經顯的比實際年輕老了些了,看起來倒有三十多了。

因為不得寵又沒有子女宋氏在府上的日子并不是很好過,依附福晉烏拉那拉氏的侍妾萬氏都敢暗地裏對宋氏冷嘲熱諷。

所以宋氏向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每天的請安宋氏都是早到的,即使不是最早的那也是前幾名,反正宜寧就沒見她遲過。

“昨晚上沒睡好所以遲了些。”宋氏如此回答道。

宜寧“哦。”了一聲沒再說話,此時已經到了烏拉那拉氏的正院,兩人在門口的小丫環通報過後進去。

“給福晉請安!”兩人向烏拉那拉氏行禮道。

“孟佳妹妹和宋妹妹來了,快坐。”烏拉那拉氏笑着說道。

“謝福晉!”行禮過後宜寧走向自己的位置~烏拉那拉氏的下首,宋氏坐到了李氏的身邊。

“孟佳妹妹和宋妹妹倒是巧,一起來來。”烏拉那拉氏笑容滿面,眼睛卻閃了閃。

“路上碰到了,要不是宋格格起的晚了,以我這懶散性子可碰不到。”宜寧說着卻暗地裏注意了一下宋氏,見她神色如常沒有異樣,似乎今天真的是起晚了而已。

聽了宜寧的話,烏拉那拉氏就少不得關心一下宋氏了:“宋妹妹沒什麽事吧?可是下人們侍候的不用心?”

“沒有,是昨晚上大風,奴婢有些着涼了,謝福晉關心!”宋氏聽見烏拉那拉氏的話又站起來說道。

“現在雖然比前些日子暖了些,但這天還在三月天氣反複宋妹妹要多注意些。”烏拉那拉氏說着又讓身後的賴嬷嬷找了些藥材賞給宋氏吩咐她保重自己。

見人都到齊了,李氏說道:“歡兒,如今你也是爺的人了,去給福晉磕個頭,也好讓福晉賞賞你。”

李氏的話過後,宜寧就看到李氏身後打扮的十分漂亮的歡兒,一身桃紅纏枝的旗袍,頭上也戴了首飾,其中最搶眼的就是一支喜雀登梅的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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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歡兒本身的幾分姿色被這麽打扮起來竟然不輸李氏幾分了。

“奴婢給福晉請安!”歡兒走了出來給烏拉那拉氏行跪拜大禮。

“既是爺的人了,那以後就要記住自己的身份,人呢,最要緊的就是本份。”烏拉那拉氏仍舊笑盈盈的說道。

“是、”歡兒應了一聲退回了李氏身後。

“李妹妹剛才既然說了,賴嬷嬷,你去庫房裏找些好料子出來,李妹妹既然如此看中歡兒,那姐姐我就大方些、也省的李妹妹把壓箱底的東西都給了歡兒。”烏拉那拉氏淡淡的一句話就讓李氏變了臉色。

李氏把烏拉那拉氏賞給她的東西拿出來給歡兒無非就是想提醒烏拉那拉氏自己曾經是多麽的受寵,多麽的風光無限。

烏拉那拉氏看見歡兒的打扮之後就知道李氏打的是什麽主意,雖然知道,但不得不說李氏的計劃真的成功了,烏拉那拉氏心裏膈應的不行。

不過烏拉那拉氏不愧是未來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就算心裏再覺得膈應烏拉那拉氏也沒有在臉上表現出絲毫的異常,反而把李氏氣的不行。

你李氏再得寵又怎麽樣?見了她烏拉那拉氏照樣要行禮問安!你李氏生再多的孩子又能怎麽樣?們照樣是庶子庶女!所以烏拉那拉氏成功的把李氏給氣到了。

“福晉真是大方,奴婢就不行了,只能靠着爺和福晉的一點賞賜過日子了。”李氏摸了摸還未顯懷的肚子,用着明為酸實為顯擺的語氣說道。

她就不信了,作為一個女人,烏拉那拉氏對于自己的丈夫寵愛別的女人會不動于衷。

果然、烏拉那拉氏聽了李氏的話心裏不舒服了,烏拉那拉氏眼睛暗了暗:果然這個貝勒府裏最讓自己膈應的就是李氏了!

“李妹妹真會說笑,爺疼寵你還不好麽?要知道咱們姐妹哪個不渴望爺的寵愛的,要是讓爺知道對于李妹妹來說爺的疼寵只能過日子怕是會不高興呢!”

烏拉那拉氏依舊面色不顯的說道,不過李氏剛才的話在烏拉那拉氏的嘴裏過了一遍意思就大不相同了,剛才李氏顯擺的話就在她的嘴裏就變成了侍寵生嬌的不滿胤真給的賞賜了。

“瞧福晉說的,妹妹不過是靠着爺和福晉過日子罷了,哪裏還敢有什麽不滿的,妹妹還想福晉能賞塊料子好回去給肚子裏的孩子裁件衣衫呢!”

李氏能與烏拉那拉氏鬥了這麽些年還能打成平手,自然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這話說的,只要傳進別人的耳朵裏還不定以為烏拉那拉氏平時是怎麽苛克她!

“李妹妹這麽說話姐姐可就不依了啊,這貝勒府裏享着雙份月例的你可是獨一份,你剛才這話要讓人聽見了還以為姐姐我如何苛待你了。”烏拉那拉氏仍舊笑盈盈的說道。

宜寧勾了勾嘴角,這一個兩個的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李氏之所以享雙份月例那是因為她生了二子一女,四貝勒府的四個孩子中就有三個是她生的,偏偏烏拉那拉氏不說出來要讓別人去想,

這人嘛也總以為自己想的的就是對的,對于李氏拿自己的孩子出來顯擺自然也就心生不滿了,心生不滿了自然也就想着出手對付她了。

只要李氏這次生産時有個什麽萬一的,到時她可是有三個孩子,福晉烏拉那拉氏已經有了嫡子,又對李氏恨之入骨肯定不會想抱養她的孩子。

側福晉孟佳氏自己剛剛懷孕,肯定也不會抱養李氏的孩子,而且她又是滿洲不族出生,就算她願意福晉也不會願意,到時候可不就是在她們剩下的幾個人當中選擇了嗎?

就是宋氏平常波瀾不驚的臉,在了解了烏拉那拉氏的意圖之後眼睛都亮了一亮。

所以說這一回合是烏拉那拉氏勝利了,不過李氏也是個厲害的角色,烏拉那拉氏在早會散會後摔了一套瓷器後還是忍不住的把手中的杯子摔了出去。

至于宜寧?她早在早會散了之後回去補眠了,看個戲也會累,懷孕的女人傷不起啊!

☆、054李氏的目的

時間在悄悄的流淌,宜寧的肚子在一天天的變大,肚子裏的孩子似乎是一天不鬧騰幾下就不舒服似的.

所有人都認為宜寧肚子裏的是個頑皮的小阿哥,這都讓宜寧有點有壓力的感覺了,當然也只是有點,反正宜寧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古代女人,生男生女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差別。

因為宜寧的寧苑裏的下人除了康熙和胤真的幾個人之外,其他的人都被她下了忠心符,宜寧的日子過的可是舒心到不行,雖然這也讓宜寧那些忠心符一下子就用去了十幾張。

相比起來,李氏的日子可就精彩多了,雖然烏拉那拉氏也把李氏的請安改成了初一十五,李氏龜縮在她的清院裏輕易不出來,但問題是她李氏的清院可沒有宜寧的寧苑那麽幹淨.

雖說李氏一直在找機會把別人的釘子拔出去,也确實拔出去一些,可做為李氏死對頭的烏拉那拉氏會讓她這麽舒服的過日子嗎?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作為一手掌控整個貝勒府的嫡福晉烏拉那拉氏,她不但在李氏的院子裏安插了自己的人,也給其他的人大開方便之門。

李氏雖然不遺餘力的收買,但架不住她的清院人多啊,李氏的院子裏不但有她身為格格的十個人在,還有她的三個孩子身邊的人。

作為胤真的孩子即使是庶子庶女,他們身邊也是比李氏人多的,二格格懷恪和弘盼弘昀身邊都是每人各十五個下人侍候。

這麽多人,雖然貝勒府會出他們的月錢,李氏也有雙份的月例,弘盼三姐弟也有月例,但這點錢根本就不夠用。

她一個人雖然是雙份月例但加起來也才八十兩銀子,懷恪有八十兩,弘盼弘昀各一百兩,加起來也有三百六十兩。

可問題是弘盼弘昀體弱多病,即使是府上出鐵請太醫,抓藥也是走公中,但身體不好就得養着,而養身體花的錢就多了。

還有弘盼弘昀兩個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放心用公中的東西就怕誰在裏面動了手腳,特別是現在還小的弘昀,因為身體太弱有好幾次一場風寒就差點要了他的小命,更是一點都馬唬都不行。

更別提清朝有這個從小替閨女存嫁妝的習慣在李氏還得分出一部分錢買一些可以當嫁妝用的東西,所以說本身沒有多少嫁妝的李氏的院子裏有人被買通了真是一點不奇怪。

因為沒辦法把人所有人都和自己捆在一起,所以李氏把自己信任的心腹分放在三個子女和自己的身邊。

其他人雖然也是盡可能的拉攏,但是被其他人收買的人收到了主子的指示後紛紛出手了,雖然清院裏各重要位置都在李氏的自己人手中,但是凡有釘子在清院的人都出手了。

李氏一時間忙的焦頭爛額的,不過李氏确實有本事,她愣是在這麽多人都出手了的時候依然保了肚子裏的孩子。

但是、有對比才知道好壞,有了宜寧的好日子做對比,李氏的日子就愈發顯的悲摧了。

李氏倒也是個聰明的,在這麽多人對付她的時候她卻往宜寧的寧苑跑,一來宜寧是目前為此唯二沒有向李氏出手的人,另一個是宋氏。

二來嘛,如果她萬一抵擋不住了也可以把宜寧拖下水,有些人就是這樣見不得人好,非得讓別人和她一樣倒黴心裏才舒服。

而且最重要的是,只要宜寧的孩子沒生出來,那她的孩子還是只比嫡子弘晖低一頭,如果宜寧的孩子出生了,那麽她的孩子就更要低人一等了。

李氏第一次來宜寧的寧苑的時候,宜寧正在吃冬至剛剛出爐的水晶爪子,聽見說李氏來了就讓人把她迎進來。

“孟佳姐姐,妹妹沒有打擾你吧?”李氏說道。

汗、我能說打擾了嗎?宜寧心裏說道。

宜寧沒有回答李氏的這個問題,她指着盤裏的水晶爪子說道:“李格格要吃嗎?”

原本宜寧這麽問就是以為李氏會不敢吃她這裏的東西的,必竟李氏現在懷着孩子,哪裏敢随便吃別人經過手的東西。

誰知道李氏竟然笑着說道:“好啊,聽說孟佳姐姐身邊的冬至姑娘廚藝高超,妹妹今天總算是可以品償一下了。”

宜寧停頓了一下,然後說道:“也不知道李格格會來,冬至就做了這一盤,如果李格格不嫌棄的話,咱們共用如何?”

“自然是妹妹的榮幸!”李氏微笑的說道。

李氏回去後冬至嘀咕的說道:“這李格格也是怎麽就來咱們寧苑了,不會是有什麽陰謀吧?”

“就是,奴婢看這李格格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只是不知道她是來幹嘛的。”夏至也在一旁說道。

“好了,你們下去吧,我休息一下,冬至,晚上我要吃筍幹燒鴨。”宜寧将人打發出去說道。

“是,奴婢這就去準備。”冬至應了一聲歡快的下去了。

宜寧等冬至幾人下去後,就展開精神力探進李氏的院子裏。

只見李氏帶着丫環進了院子裏,李氏的奶嬷嬷張氏馬上就迎了出來,“主子回來了。”

“嗯。”李氏應了一聲就進了房間。

“主子,你剛才在側福晉那裏吃了東西,要不要去請太醫過來?”剛才跟着李氏到寧苑的樂兒擔心的問道。

“不用,孟佳氏不會沒腦子的在她的東西裏下毒。再說了,她也不知道我要去。”李氏慢悠悠的說道。

“那主子今兒想吃些什麽奴婢給您去做?”樂兒問道。

“今天我心情好,樂兒你做些拿手的好菜慶祝一下!”李氏高興的說道。

“是,主子請稍凳》”樂兒退下去了。

“主子,您今天真的不應該去寧苑的,還吃那裏邊的東西,萬一孟佳側福晉使手段怎麽辦?”喜兒有些擔心的說道。

“是啊主子,這萬一孟佳側福晉要是怕您生個小阿哥搶了她的風頭也不是不可能的,要知道這府上四個孩子您就有三個,她就算是側福晉也得讓您三分,這萬一……”奶嬷嬷張氏也跟着擔心了。

“放心吧!這寧苑之所以這麽安全肯定是爺的人護着她,要不然以福晉的手段她初來乍到的肯定要吃虧,

哼、這孟佳氏真是好命,不但有個為救皇上喪命的好祖父替她搏了個功臣之後的身份,一進貝勒府就馬上懷孕了,現在爺又因着這功臣之後的身份護着她。”李氏冷哼一聲說道。

“不過她現在占着好處,但也變相的被爺放在了眼皮子底下,她只要一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手段出現,等待她的就是失寵,我就看她能得意到什麽時候!”

李氏跟了胤真這麽多年自然知道胤真的小心眼兒,于是毫不掩飾自己的辛災樂禍的說道。

“可是我的主子唉,不管貝勒爺将來會不會冷落她,可現在你也不該用肚子裏的孩子來冒險,她孟佳府上也是大家人家,

這勾心鬥角的手段肯定是有的,孟佳側福晉身邊可還有那個厲害的賈嬷嬷,萬一她們對主子你出手,就算将來她失了貝勒爺的寵愛,您要是有個萬一也得不償失啊!”張嬷嬷不贊同的說道。

“我知道這樣得不償失,可現在我又能怎麽樣,福晉和其他人虎視眈眈的,這幾個月來手腳不斷的,要不是我們機警說不定這孩子早沒了,

我去寧苑也是賭一把,賭孟佳氏在爺的眼皮子底下不敢使手段,不管孟佳氏怎麽做我總要将利益最大化,她不出手自是最好以後我就多了個去處,

她若是出手了爺肯定會知道,爺不知道我也會讓爺知道,反正她是得不了好處去,再者,如果我不幸中了福晉等人的暗手,那這府裏誰也別想逃過去。”李氏自信胸有成足的說道。

“主子英明,無論結果如何,主子總是不會讓自己吃虧。”喜兒拍了一句馬屁。

“還是主子想的周到,看來奴婢是白擔心了一場,不過主子還是應該小心些,多個孩子傍身總是好的。”張氏又多勸了一句。

而用精神力得知這一切的宜寧反而笑了,真是一個個的都把她當成軟柿子了,都想上來捏上一把。

笑了之後宜寧又愁上了,怎麽對付李氏呢?不讓她過的慘一點自己心情也不舒爽不是。

嗯、厄運符也不多了呢,要不就先扔幾張真話符讓她說說真話,省得天天皮笑肉不笑的看的人牙酸。還有,看來李氏的身體太好精力太旺盛了,還是給她找點事做好了。

李氏現在有身孕,宜寧也沒想着怎麽對付她,不是說她聖母,而是再怎麽着孩子也是無辜的,要對付李氏宜寧有的是的辦法,何必要做那種有損陰德的事情呢。

想到這裏,宜寧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相信肯定會讓李氏見到她一次就恨上一次。

“哎呀,現在肚子裏有一個呢,胎教胎教,心裏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呢!”宜寧用非常詭異而又正經的語氣說道,肚子裏的孩子似乎也贊同她的想法,歡快的伸伸小手踢踢小腳。

“小寶貝你也同意是不是?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哦。”宜寧摸摸肚子開心的說道。

感覺小家夥動了幾下,宜寧又說道:“反對無效哦,你将來要是不孝順我這個娘親我就把你小時候露屁屁的畫像拿出來給你将來的福晉看。”

說着宜寧又覺得自己弱智了,呵呵笑了起來,真是的,難道懷孕了還會讓人變幼稚?

☆、055宜寧又在裝嗲了

這天、胤真來的時候正是宜寧平常現吃晚飯的時候,沒想到這時卻沒見到人。

胤真可是知道平時宜寧都是準時準點開飯的,懷孕後更是食量變大容易餓,現在這時候沒見到人要說胤真不奇怪那才是假的。

“你們主子呢?”胤真問正在倒茶水的夏至。

“回貝勒爺,主子在休息,奴婢這就去看主子醒了沒有。”夏至如此說道、

在她心裏宜寧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才是第一位,至于胤真、反正她也不打算爬他的床攀高枝,宜寧又是個護短的人,她才不怕得罪胤真呢!

只要她不做背叛主子的事情,她就無所畏懼,所以貝勒爺神馬的比不上主子睡覺重要。

胤真也沒有打擾宜寧休息的打算,見夏至如此維護宜寧心裏倒是很欣賞,“不用了,你下去讓冬至備些你們主子愛吃的飯菜,等會再叫她吧。”

胤真的這話讓夏至覺得胤真是有把宜寧放在心裏,對于胤真關心宜寧她自然是很高興的,于是決定讓冬至多準備幾個胤真愛吃的飯菜以作鼓勵。

不說胤真奇怪宜寧今天的反常,就是跟着他的蘇培盛都奇怪不已,蘇培盛四處看了看,就見到小權子指手劃腳的亂指一通。

蘇培盛看的一頭霧水沒好氣的說道:“你這瞎指什麽呢,還不過來把話說清楚。”

待小權子過來了不等他說話又先開口問道:“今天是怎麽了,怎麽側福晉現在還沒吃飯?”

“都是因為李格格,側福晉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冬至姐姐急的都嘴唇起泡了。”小權子見蘇培盛問話了,想着蘇培盛知道了胤真肯定也會知道于是急忙忙的說道。

“等等、怎麽又關李格格的事兒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說清楚。”蘇培盛真心好奇了。

“是這樣的,大前天李格格來了咱們寧苑,側福晉陪着坐了一天,到了晚上就腰痛了。

前天來了又坐了一天,昨天又來了,側福晉就說李格格前天回去召了太醫肯定要喝藥,怕寧苑裏的東西沖了藥性,就讓人只準備了清水,原以為李格格會早些回去,

沒想到李格格的丫頭喜兒從清院裏提了食盒過來,今天李格格又來了,來了之後不知道怎麽的側福晉就吐了個昏天暗地的,後來夏至姐姐給側福晉紮了針就一直睡到現在連午飯都沒吃呢!”

小權子現在對李氏是怨念頗深啊,叽哩呱啦的一大串就說了下來。

蘇培盛一聽就知道這李格格讨不了好去了,這李格格的心肝也太不知足了一些,你說你一個格格的,仗着有兩阿哥就亂蹦噠的,還想着跟正室嫡妻的福晉叫板像個樣子嗎?

李氏能将孩子養在身邊,那是因為李氏漢軍旗出生的身份太低,兼之弘盼弘昀兩個的身體實在不是很好,要不然李氏一個格格的身份怎麽可能自己養孩子。

蘇培盛從小跟着胤真,對于胤真的心思能猜個□不離十,可李氏就不行了,李氏縱然心機城府深,可到底是個女人,是女人就總有些情感占上風的地方。

李氏也和這個時代以夫為天的女人一樣,對于丈夫有着難以言語的依戀感,胤真身份上是皇子,長相英俊,能力不俗,又或者是因為這冰山面癱臉讓女人特別有征服感。

反正李氏是因為胤真讓她自己養孩子,這幾年相對于其他人來又更常去她的院子,這些表面上的寵愛讓李氏堅信她在胤真心裏就是最特別的一個。

女人總是貪心的,一個女人如果真的愛上了自己的丈夫,那她一定會想要他的全部,而一個古代女人就更悲哀了,因為她的丈夫可以合法的擁有小三小四小五小六七八,而作為一個皇子的女人就更悲哀了,因為這個數字可以翻上好幾個倍數。

李氏即使理智且有心機有手段,也了解一些胤真的性格,但她錯就錯在太過在意胤真這個丈夫,而李氏對胤真來說卻只是一個合法的小四,因為小三是胤真的第一個女人宋氏。

李氏那些小女人的心思在随着弘盼弘昀的出生,而胤真又讓她以一個格格的身份養着的時候就膨脹了起來,她的目标是讓她的孩子繼承胤真的一切。

至于弘晖?抱歉,被她華麗麗的忽略了。

她幻想着胤真請封她為側福晉,她的孩子會繼承胤真的一切,胤真會一直寵愛她……

然而這一切在宜寧進府後,李氏的幻想就被打破了,胤真最常去的是宜寧的寧苑,李氏的清院從一開始的一個月五六天驟然減少到了一個月一兩天。

這個幾乎和宋氏一樣的日子,讓李氏遭到了萬氏吳氏幾個妾侍的明嘲暗諷。

這在李氏看來巨大的反差讓李氏恨上了宜寧,雖然李氏依舊曬着她的兒子以及胤真對她的不同,表面上絲毫看不出來她對宜寧的一絲不滿。

但這被她隐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總有一天會爆發出來的,而宜寧五感異常敏感自然是知道李氏對她的恨意,現如今,宜寧要做的就是把李氏的這些想法攤到胤真的面前。

前面早說了,宜寧不是聖母,對于對自己懷有敵意的人,宜寧堅定的抱以狂風掃落葉的态度,胤真對李氏的冷落絕對會讓她百分百的難受。

至于她難受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會不會受影響,那就抱歉了,她已經盡可能的不對他(她)出手了,李氏作為一個母親若是不為孩子着想她可控制不了了,總之就當他(她)命不好投到了李氏的肚子裏。

小權子知道的這麽多,其實也是宜寧授意讓他知道的,胤真當然也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他本來就因為李氏上一次利用歡兒和烏拉那拉氏争鬥而心懷不滿。

此時見宜寧在他面前用這麽一個在他看來拙劣的小手段,反而在心裏覺得可愛的緊,想到宜寧只讓人招待李氏一杯清水就覺得想笑,

在他看來宜寧不笨就是有些懶,見李氏臉皮太厚就把事情交給他來辦,

宜寧這麽做心裏想的就是為了讓胤真對李氏不滿,這樣即讓李氏為她的行為付出了代價一胤真的不滿以及可能的诃訴,又省時省力的不用自己出手。

果然,對付別的女人的最高境界就是對付她的男人,再讓她的男人再去對付!

胤真聽了蘇培盛的話後就去了宜寧的卧室,見宜寧睡的正香呢,也看出宜寧的臉色并不好(親、你被騙了,這是幻像符的作用。)

心裏又想起了蘇培盛的話,李氏來了之後宜寧就不知道怎麽的吐了個昏天暗地。

“哼、肯定是擦了濃烈味道的胭脂水粉。”胤真在心裏找到了答案,宜寧聞不得脂粉味又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李氏仗着有弘盼弘昀兩個這些年愈發的不知規矩了。

原本在裝睡的宜寧此時“正好”醒了過來,“呀,爺怎麽在這裏?”宜寧捂着嘴一副驚訝的小模樣。

“這貝勒府都是爺的,還有爺不能來的地方?”胤真挑起眉毛問道。

“不是,人家只是驚訝嘛。”宜寧又在裝嗲了,從床上坐了起來,星星眼的望着胤真。

“有話好好說,幹嘛這麽肉麻。”表面上訓斥,胤真其實心裏還是挺高興的,沒見嘴角的弧度都上揚了,聲音都軟了嗎。

“爺、爺、爺、”宜寧拉了拉胤真的袖子,又搖了搖胤真的小指說道:“爺,你就對外宣布說我生病了,不得打擾嘛,你看我最近都沒辦法好好吃飯都瘦了,你兒子也瘦了,你就行行好吧!”

宜寧現在對撒嬌裝嗲已經駕輕就熟了,毫無心裏壓力了,誰說賣萌可恥,撒嬌無下限的,只要能讓我達成目的,節操神馬的都邊兒去。

“說什麽呢,生病是可以亂說的嗎。”胤真被嗲的那個心情舒爽啊,惡趣味的說這話就為了看每次自己沒有答應宜寧的要求時宜寧那可愛的包子臉。

“啊,爺,”果然不負胤真的期待,宜寧十分配合的皺起包子臉說道:“今天冬至做了你愛吃的菜哦,我還特意做了四喜丸子,包了餃子,爺、你就答應吧答應吧!”

胤真掰開她的手走了,宜寧見狀知道胤真肯定是答應了,不過還是在後面喊道:“爺你這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啊,你兒子餓了。”

“你不是說做了菜還不走。”胤真頭也不回的說道。

“噢。”宜寧應了一聲心裏很高興,覺得胤真這別扭的性子可愛的緊。

之後胤真在寧苑吃了一頓十分合心意的晚飯,走的時候下令說:宜寧要靜養,任何人不許去打擾,順便還把宜寧如今一月兩次的請安給免了。

後來胤真就去了李氏的院子,用精神力關注了李氏院子的宜寧想說,幻像符真的很給力啊!

☆、056

李氏聽說胤真來了本來還挺歡喜的,不過一聽說胤真是從宜寧的寧苑過來的心裏就有些忐忑了,只不過想着胤真來她這裏也有可能是宜寧惹惱了他讓胤真跑來找自己,李氏就強打起精神來。

“爺來了,奴婢給爺請安!喜兒快去沏爺愛喝的茶過來。”李氏見胤真踏進清院忙不跌聲的請安又讓人去泡茶。

“不用了,爺說幾句話就走。”胤真擺擺手說道。

“額、爺您說、”李氏愣了一下臉色尴尬,心下一驚卻馬上做出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胤真見她這樣子沒來由的心裏一煩,于是不再廢話的說道:“孟佳氏孕吐嚴重,你以後就在院子裏安胎少到寧苑裏去。”

“額娘。”弘盼給李氏行禮,正想問問李氏懷孕辛苦不辛苦的時候就聽見李氏說出口的莫名其妙的話。

說完胤真就甩手要走,不過卻被李氏拉住了袖子。

“爺,是不是側福晉說了什麽?為什麽您會覺得奴婢打擾了側福晉?”李氏拉着胤真的袖子一臉悲凄的說道。

胤真眼裏一寒,将李氏的手掰開說道:“孟佳氏什麽也沒說。”

“不可能,要不是她爺怎麽會這樣對我。”李氏大聲的嚷嚷道:“都是她,自從她進府以後爺就被她勾的直往她那裏跑,她就是個狐媚子。”

“難道在你心裏,爺就是這麽膚淺愛色的一個人?”這下胤真不是眼裏發寒連聲音都寒的可以結冰了。

“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我、、”李氏語無倫次的說道。

胤真心裏一陣厭煩冷冷的說道:“以後你就在院子裏待産哪都別去了。”

說完胤真轉身就走,誰知道李氏聽了這話哭喊着說道:“為什麽你不護着我們的孩子?為什麽你要護着孟佳氏的孩子?就因為她有一個功臣之後的身份?”

胤真聽了這話只是頭也不回的冷淡的說道:“李氏從今日起禁足,任何人不得探視。”

同樣是懷孕的兩個人待遇天差地別,宜寧的是為了不讓人打擾而來的任何人不得打擾,到了李氏這裏就直接給禁足了,不但連院子都出不去,而且是任何人不得探視。

“別攔着我,我就是要說,孟佳氏就是個賤人,狐媚子,不但搶了我的側福晉位置還把爺勾走了,我巴不得她一屍兩命………”

胤真站在院外身上的寒氣不要命的往外放,心裏止不住的悲哀,這就是他的女人,個個在他面前都是溫柔小意善良體貼,背後卻一個比一個狠,就沒有一個是能和他琴瑟和弦心意相通的。

想着、胤真又想到了宜寧心裏安慰了一些,至少還有一個人在他面前是真實的。

蘇培盛的小心肝那個顫啊,沒想到這李格格還有這一面啊,敢情平時的溫柔體貼都是裝出來的,我說你裝也要裝像樣點啊,人家孟佳側福晉要比你像樣子多了。

是滴、身為局外人的蘇培盛看的比胤真清楚,明白宜寧在胤真面前所謂的真實其實有摻假在裏面。身為局中人的胤真難得中招了。

也或者以他精明的性子其實是知道的,但他選擇性的給忽略了,這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胤真看着李氏的清院眼中意味不明,比起烏拉那拉氏的端莊,宋氏的不善言詞,他以前确實比較寵溫柔嬌媚說話又能對他口味的李氏。

所以在李氏以她如今有孕在身為借口,以一個格格的身份安排歡兒侍候他的時候,想着這幾個月确實冷落了她也就沒有拒絕。

他自然是知道李氏安排烏拉那拉氏的人來服侍他是什麽用意,但是等手下人傳來李氏讓人給歡兒服用一種可以讓人受孕,卻會使胎兒和母體虛弱的湯藥時。

胤真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雖然也知道李氏的性子不可能是和在他面前一樣,可是他不知道李氏所展現給他的一面既然是如此的虛假。

所以宜寧寧苑裏的小權子說的那一席話他才如此不加思考的就相信了。

所以說李氏為了一時之氣走了一步錯棋。李氏禁足的消息傳開來,胤真的女人都笑了,不過宜寧那不讓人打擾的命令卻更加的讓烏拉那拉氏感到了危機感了。

不說烏拉那拉氏因為宜寧而感到了危機感,清苑的李氏卻确确實實的體會着真話符的威力,她說出口的每一句話都必須是真話。

如果她想要說假話那麽出口的一定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一開始李氏可是實實在在的在這方面吃了大虧,否則以李氏的性子怎麽可能在胤真的面前說出針對宜寧的話。

等李氏琢磨出了真話符的規律之後,那是在李氏意識到自己身上被人做了手腳大病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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