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最後，還是由鋼鐵俠“運送”夏唐。
被人公主抱飛上天，确定彼得聽不到他們的談話，夏唐才道：“不用抱着我，我自己能飛。”
托尼的語氣很震驚：“你要拒絕的可是鋼鐵俠的公主抱。”
“……如果你願意，我這麽抱你也完全沒問題。”夏唐道，見他完全沒有放開自己的意思，只好妥協：“你飛高點，別被人看見，我可不想剛來美國沒幾天就被家裏人看見我登上奇怪的新聞。”
“家裏人？”托尼眉頭一挑：“如果我沒記錯，至少在二十年前你是一個孤兒。”
“這個問題比較複雜。”夏唐沒辦法和他解釋系統和世界融合，只能搖頭：“關系到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很難解釋，你只要知道我現在是一個普通的十八歲留學生就好。”
“普通留學生？”托尼意味不明地笑了聲：“甜心，很快就不會普通了。”
“……”夏唐一時間不知道是該反駁這個稱呼，還是問他要做什麽，結果一猶豫，兩個問題都沒有說出口。
托尼已經自顧自換了話題：“自從前段時間打撈出那兩個老冰棍後，老頭子說要休息，兩人一起出去度假了。”
“霍華德叔叔到底還是把隊長打撈上來了。”夏唐哇了一聲，又愣了下：“兩個？”
“還有他的好朋友巴恩斯中士。”托尼的聲音聽起來非常不爽：“兩個頑固的老冰棍。”
夏唐眨眨眼，意識到托尼不爽的關鍵，忍笑道：“你應該叫叔叔才對。”
托尼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
夏唐笑得差點從他懷裏掉下去。
“你笑什麽，既然你這麽自覺，見面時一定要記得叫聲叔叔。”托尼啧了聲。
“按照現在的年齡，我也該叫你一聲叔叔。”夏唐故作無辜：“你說對吧，托尼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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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笑了聲，故意調笑：“如果我現在帶你在報社上面飛一圈，明天的新聞頭條是鋼鐵俠與他的侄子還是男友？”
“情人還差不多……”夏唐嘀咕，生怕他真的付諸行動，趕忙讨好地抱住他的戰甲肩膀：“我錯了，托尼。”
為了不被人看到尼飛得很高很高，導致到達目的地後，夏唐才發現對方并沒有把他送回大學，而是直接來到了複仇者大廈。
而且是直接降落在頂層，完全沒有給他反悔的機會。
“等等，我要回學校。”夏唐抱住陽臺的柱子，警惕地瞪圓眼：“我不會進去的，你不要拽我！”
收起戰甲的托尼狐疑地打量他：“你在害怕什麽？”
“我才沒有。”夏唐底氣不足，但也知道自己這樣太過奇怪，幹脆直接問道：“現在複仇者都在嗎？”
“只有我和班納博士。”托尼聳肩：“娜塔莎和鷹眼有任務，那兩個老冰棍出差去了。”
夏唐一秒恢複，擡頭挺胸：“那沒關系了。”
見托尼挑眉，他睜眼說瞎話：“我害羞，還沒做好見偶像的心理準備。”
托尼沒有追究他這句話的真假，而是率先走進屋內：“Jar，鎖門。”
“好的，sir。”優雅的英倫音響起：“好久不見，瑞安。”
“好久不見，Jar。”夏唐打了個招呼，聽到門咔嗒兩聲，警惕地瞥過去：“你鎖門幹什麽？我還要回學校。”
“不急。”托尼在沙發上坐下，倒了杯酒，朝他招招手：“我還有很多事要問你。”
果然還是逃不過，夏唐早有心理準備，坐在他旁邊，自然而然地想去拿他手中的酒杯。
“小孩子不要喝酒。”托尼擋開他的手：“這可不是未成年該碰的東西。”
“你明明知道我早就不止18歲了。”夏唐不滿道。
托尼不為所動，并且讓小呆給他端了一杯熱牛奶。
“……行吧，托尼叔叔。”夏唐灌了一口牛奶，搶先開口：“複活的原因不能說，其他的你随便問。”
托尼皺起眉，滿臉凝重地喝了幾口酒，烈酒從喉嚨中滑過，帶來火辣辣的刺痛。
他斟酌許久，讓夏唐也不由自主地挺直背部，手掌蜷起，凝神傾聽他接下來的話。
“你……”托尼終于開口，聲音嚴肅：“真的在超級英雄裏最喜歡我？”
“啊？”夏唐呆住。
他都做好摒除系統的存在從頭到尾把事情講一遍的準備了，結果托尼的問題竟然與之毫無關聯。
“重點是這個嗎？”他滿臉的不可置信：“你想了半天只想問這個？”
“這個很重要。”托尼據理力争：“我和你一起長大，英俊多金，風流潇灑，甚至還是你的男朋友，你除了我之外居然還有別的偶像！”
夏唐被他震住了，幾秒後才反應過來糾正：“是前男友。”
托尼：“我怎麽不知道我們分手了？”
夏唐冷靜道：“不是分手，類似喪偶吧。”
氣氛一下子沉寂下去。
意識到自己一時嘴快說錯了話，夏唐輕咳一聲：“不過你接受得也太快了，就不擔心我是冒牌貨嗎？據我所知就有不少能夠變成他人的家夥存在。”
托尼瞥他一眼：“有百分之十的冒牌貨可能，所以才要把你放在眼皮底下看着。”
夏唐愣了愣：“眼皮底下？”
“從今天起你就住在這兒。”托尼道：“這裏還有不少空房間，設施齊全，那種只有床的宿舍沒有住進去的必要。”
“那不行。”夏唐斷然拒絕，他站起來要往外走：“我可以偶爾來看看你，住進來就算了……Jar，給我開門。”
“好的，請稍候。”Jar溫和道。
“等等。”托尼制止：“誰讓你給他開門的。”
“sir，瑞安與您擁有相同等級的權限。”Jar道。
托尼動作一頓，想起之前确實是這麽設置的，後來夏唐死去，他也沒有修改Jar的權限設定，似乎在設置中并列的兩個名字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懷念。
“他還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是冒牌貨。”托尼冷哼：“把他的權限調到我下面。”
夏唐無奈：“我宿舍錢都付了，而且我也沒辦法和爸媽解釋我剛來美國就住進複仇者大廈。”
雖然紐約三天一小災五天一大禍的，但複仇者對很多人來說仍然是遠在天邊的人物，屬于不日常的範疇，而他之前十八年都只是普通學生，突然和超級英雄扯上關系，家裏人恐怕受不了這個刺激。
“鋼鐵俠的私人助理，這個職位一直為你留着。”托尼彎起唇。
“我可是新聞學的。”夏唐手臂交叉比了個叉：“私人助理和我的專業不太匹配吧。”
更何況他還沒開學就成了鋼鐵俠的私人助理，怎麽看都有點不純潔的交易。
最主要的是，他不住進來是為了防止以後長時間和兩個前男友共存。
——美國隊長那個世界是夏唐最早的任務，他直接成為史蒂夫的鄰居，陪着對方經歷一次又一次的挫折與拒絕，在史蒂夫注射血清并進入戰場後，他們便成了最親密的隊友。
第一個任務都是特殊的，那時他是個貨真價實的十八歲少年，生長于和平時代，沒見過血，沒殺過雞，去鄉下還會被大鵝追着亂竄，結果就被系統直接扔進了戰争年代。
第一次搏鬥，第一次手染鮮血……這些事造成的恐懼與沖擊讓他不由自主地依賴身邊的人，也無法避免地對擁有太陽一般堅定信念的史蒂夫心動。
他想得入神，托尼在他面前晃了兩下手都沒發現，最後被揪了下臉才反應過來。
“在想什麽？”托尼眯起眼。
“沒什麽。”夏唐總不能說自己在想另一個前男友，那他可能今天就出不了這個門了，他回想了一下剛才說到哪裏，繼續道：“我不想太高調，死而複生的事情過于離奇，被別人知道難免會有人打壞主意。”
托尼搭上他的肩膀：“你說得對，我們需要一些預防措施。”
說的是正經話，但因為上揚的尾音聽起來總覺表達的不止不止這一層含義。夏唐警覺：“你不要搞事。”
托尼笑而不語。
“好了，我真的要走了。”夏唐推開他：“你找個時機把我的事告訴霍華德叔叔和瑪利亞嬸嬸，我會去看望他們的。”
“沒問題。”托尼道，他打開門，緊挨着夏唐往外走：“如果你改主意了，随時都可以住進來，這兩天我會帶你做一次全面的身體檢查。”
夏唐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嗯嗯嗯地點頭應聲。
“還有，”托尼突然停下腳步，摁住他的肩膀：“幻境中的事還算數嗎？”
幻境中的事？
夏唐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他為了離開幻境故意說要交往的事，趕忙搖頭：“當然不算數，都過去這麽多年了，你肯定也找了新人，以前的事就當它已經過去了吧。”
“也？”托尼準确地在他一長串話中提煉出關鍵詞，蜜糖色的眼睛危險地眯起：“甜心，你今天必須解釋一下。”
說漏嘴了！
夏唐呼吸一亂，色厲內荏地道：“都說了不要叫我甜心……而且分手這麽多年，又找了幾個男朋友不是很正常嗎！”
作者有話要說： 妮妮：你交代吧，找了幾個？
小夏：（數手指）也就那麽三四個吧……
妮妮：……(╬◣д◢)
雖然小夏叫托尼叔叔，其實按照他在美隊那個世界的輩分來算，托尼應該叫他叔叔（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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