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系統空間一陣雞飛狗跳，100本來凝實的身體此刻邊緣虛幻潰散，圓滾滾的白雞蛋變得像荷包蛋。
“這個行為是主系統經過計算後，能保證世界和平的最完美方式。”100哭唧唧道：“我只是個小系統，沒辦法反抗的。”
“你現在真的無法聯系上主系統了？”夏唐狐疑道：“還瞞了什麽，現在全交代了。”
“真的。”100上下搖晃：“因為世界已經完全穩定了，主系統認為不再需要維護，所以都撤走了，但是因為還有一點點小問題，所以我還沒有與宿主解除綁定。”
“小問題。”夏唐皺眉，看向所謂的主線任務，心中了然。
“其實宿主就算一直不開任務模塊也沒有問題，因為這件事并不會影響世界運轉。”100小聲道：“而且由于系統商城等模塊全部關閉，所以任務完成所獲得的能量會全部用于維持我的功能，比如之前宿主您要求的探測外太空。”
“行吧。”
現在的任務沒有獎勵也沒有懲罰，夏唐做不做都可以，他眼不見心不煩，關閉系統頁面，閉眼癱在床上：“說是世界和平，但總有種把鬼子引進村的感覺。”
他當初的世界多和平，雖然确實是有點國際問題，但至少沒有各種異能和外星人。
100不敢吭聲。
夏唐今天累得夠嗆，也沒再追究這個問題，躺在床上沒多久便陷入沉睡，再醒來時，天色黯淡，竟是一覺睡到了晚上八點多。
中午吃的東西早就消化殆盡，他摸着饑餓的肚子，試探着出聲：“Jar，你在嗎？”
“你好，瑞安。”Jar溫和的聲音響起：“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嗎？”
“我餓了，有沒有什麽吃的？”他問。
屋內光線自動亮起，Jar安靜片刻後再次道：“很抱歉，sir還沒有回來，沒有現成的食物。”
“廚房總有食材吧。”夏唐從床上跳下去，身體後仰伸了個懶腰：“先找點東西墊墊肚子，話說托尼去哪了，怎麽這麽晚還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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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以為托尼早就回來，在工作室研究他的戰甲。
認識托尼這麽多年，他充分了解托尼的工作熱情，一有機會就會在工作室研究各種東西，也正是因為如此，托尼才能在二十來歲便接管斯塔克工業，而且做出了驚人的成績。就連關閉突然武器部門後的轉型也很成功，這不但是因為他有一顆旁人無法比拟的大腦，更是因為他的努力。
如果沒人攔着，他甚至可以為了一個問題而幾天不睡覺。
“sir在下午一點前往神盾局。”Jar道。
“神盾局……”夏唐一怔。
應該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但怎麽去了那麽久？
“他們在談論九頭蛇的相關事宜。”Jar解釋：“sir是這麽說的。”
“……沒出事就行。”夏唐肯定他們讨論的不止是九頭蛇的事，但既然托尼不說，他也不會去問。
房間外黑漆漆的，随着他的走動，燈一盞盞亮起。
“我可以為您搜尋附近仍然開門的外送餐廳。”Jar主動提議。
“好。”夏唐點頭，他打開冰箱的門，随便拿了些吃的，坐在餐廳的椅子上胡亂往肚子裏塞，忽地聽到窗外啪的一聲，擡頭一看，小蜘蛛拎着披薩，不知是沒剎住車還是怎麽的，貼在了外面的玻璃上。
這個場景稍稍有些尴尬，夏唐還沒想好要不要假裝沒看到，免得傷了年輕人的自尊心，彼得就已經擡起頭，正好與他對視。
蜘蛛俠的白色三角眼窘迫地放大了。
打開窗戶把人放進來，彼得的聲音還稍顯緊張：“剛、剛才只是個意外，平常我不會撞在玻璃上的，我發誓。”
夏唐忍俊不禁：“我信你。”
彼得瞧見他笑，只覺得他現在看起來和記憶中的瑞安一模一樣，手腳都不知道往哪放，慶幸自己的臉被頭套遮着：“我……那個……啊對了，這個披薩。”
他像是終于找到話題，趕忙把披薩塞給夏唐：“斯塔克先生說你剛醒還沒有吃晚飯，讓我把這個帶給你。”
“啊。”夏唐沒想到是給自己的，下意識接過來，摸摸下巴：“原來仍然開門的外送餐廳指托尼嗎？”
彼得歪頭，三角眼一大一小，頭頂仿佛冒出了一個問號。
夏唐死在彼得正式成為蜘蛛俠前，并沒有看到托尼送的這套蜘蛛俠戰甲，如今看他眼睛放大縮小，只覺得有趣，而且還挺可愛的。
不過鑒于表面上他們兩人才認識不久，他只能控制住自己蠢蠢欲動的手指，把披薩放在餐桌上，随口問：“你也沒吃飯吧？一起？”
“好。”彼得點頭，往遠處蹿去：“我回去換一下衣服。”
蜘蛛俠的速度很快，夏唐感覺眼前一道紅影閃過，彼得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彼得還是這麽容易緊張。”夏唐感嘆：“他真可愛。”
“再可愛的小蜘蛛也融化不了你冰冷的心。”100用詠嘆調道：“你根本不打算和他坦白真實身份。”
夏唐有被他陰陽怪氣到：“和他坦白倒是沒什麽，但是之後的事情很難解釋。”
如果他又是托尼死去的朋友，又是彼得死去的朋友，那其他人可能就會想，為什麽他不是他們死去的朋友呢。
真的走到那一步，夏唐就算想扛着火車連夜溜走，可能都會被人抓回去。
他敢肯定，至少今天來過的查爾斯和埃裏克就沒有放棄，他們肯定還會暗中關注他，想要找到他的馬腳。
他們也許并不會往死而複生的角度想，而是會覺得有什麽陰謀，像托尼那樣直接在幻境裏逮到他的機會是個難以複制的巧合。
在饑餓的時候不适合想這些事，夏唐打開袋子，發現裏面是兩塊九寸披薩，這肯定不止給他們兩個人吃。果然，沒過一會兒，便有喧鬧聲從電梯那面傳來。
鷹眼正抱怨弗瑞開會開得太晚，現在餓的好像能吃下一頭牛。
“正好彼得買來了披薩。”夏唐站起來朝他們招手：“你們不會都沒吃飯吧？”
“就那麽點事，浪費了我一整個下午。”托尼把車鑰匙扔到桌子上，在座位上癱下去：“他是什麽啰裏啰嗦的老年人嗎？那兩個老冰棍都沒有他能說。”
夏唐眨巴眨巴眼，咬了一口披薩：“你們最近事情很多？”
“是啊。”托尼抱怨：“九頭蛇的人太能藏了。”
說着，他扭頭張嘴：“我好累，不想擡手。”
“你是小嬰兒嗎……”夏唐無語，但還是拿起一塊披薩送到他嘴邊：“自己吃。”
“噫——”鷹眼在一旁差點被披薩噎到，滿臉嫌棄：“你注意一點，還有其他人在呢。”
夏唐跟着沉默片刻，把椅子往外挪了挪。
之前他陪着托尼在工作室打發時間，經常會喂對方一些零食，剛才聽到托尼叫他，身體下意識作出了反應。
“不會說話可以不說。”托尼瞪了他一眼：“你就是羨慕我有……”
感覺他好像要說出什麽不得了的言論，夏唐眼疾手快往他嘴裏塞了一塊披薩：“吃你的披薩，不要說話了。”
托尼聳聳肩，倒是确實沒把後面的半句話說完。
鷹眼哇哦了一聲，小聲對旁邊的娜塔莎說：“居然還真有人制得住他，不容易，這門親事我同意了。”
“我和托尼只是朋友。”夏唐聽見了，把另一個披薩盒子朝他推了推，笑得很有禮貌。
意思也很明顯，希望他多吃少說話。
在大家安靜的嚼嚼嚼時，跑去換衣服的彼得終于來了，他頭發略微濕潤，看起來還快速沖了個澡。
“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去得太久了……啊，斯塔克先生，你們回來啦。”穿着清爽T恤的彼得急剎車，瞄了一眼座位情況，自然地坐在夏唐另一邊。
他們五個人迅速瓜分了兩塊披薩，如果忽略其中微妙的氛圍，這應該也算是一次和諧的聚餐。
坐在他們對面的娜塔莎很明顯察覺到其中細微的波動，看向他們的目光都變得若有所思意味深長起來，夾在其中的夏唐本人倒是很淡定，像是習以為常一般，時不時扭頭和兩邊說幾句話，看似随意，其實一個都沒有冷落。
看來他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娜塔莎挑起饒有興趣的笑。
夏唐沒想那麽多，他迅速填飽肚子，看了眼手機：“居然快十點了。”
按照養生人的觀點來看，十一點就該睡覺了，可他剛睡了一下午，絲毫沒有困意。
“夜生活現在才剛剛開始。”托尼道，他說完，看了一眼夏唐，戰略性停頓片刻：“不過小孩子早點睡覺，對身體好。”
雖然知道夏唐的年齡不止十八歲，但對方現在用的身體毫無疑問只有18，還是早早上床睡覺為好。
夏唐眉頭抽了抽，重音：“我不是小孩子。”
托尼敷衍地嗯了兩聲：“需要我給你一個晚安吻嗎，或者我陪你一起睡？”
鷹眼又忍不住吐槽：“他這個道德水平是不是有那麽一點忽高忽低，我們要不把他抓起來以防萬一？”
真怕哪天在社會新聞上看見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 妮妮：18歲是小孩子
小夏：你親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