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架?

“真沒有!”沈建軍連忙躲到妹妹沈蘊晚身後。

要說這個妹妹剛回來時,他是瞧不上的,他可聽說了她是被那家人趕出來的。當初嫌棄他們家窮不回來就算了,如今被那個原清清弄回來了,也是個沒本事的。

沈建軍和原清清當了十五年兄妹,可太了解那是一位不吃虧的主,而且心眼小着呢,家裏人還都當她是什麽懂事乖巧,他可從小沒少被原清清陰。所以,他算是家裏唯一知道原清清真性格的人。

只是沒有想到,那天晚上,這個親妹妹就找到他說了個事。對于倒賣做生意這個事情,他老早就想幹了,就是一直沒幹成。一是家裏從來不給他閑錢,二是管他管的緊,連他說出去找活做都要等他滿18歲才準出去。

“你要是能弄來一百元,我就跟着你幹。”那晚沈建軍就這麽說的,他是知道爸媽肯定會補償性的心理給沈蘊晚錢,但沒有想到真拿了一百來。

他們倆出去了兩天,直到第三天回來也不是啥重要的原因。兩人做了個小推車賣吃的去了,他天天聽廣播,說是改革開放了,讓大家都積極投入到建設中。

他們這個縣城離省城遠,擺攤的本來就不多。前些時候,鎮上也有個人擺了個攤,被大家說不體面,不如老實去工廠當工人,拿鐵飯碗。可是他去觀察了,那人是真賺錢啊。

舅舅那邊說他今年18歲了,托人找了關系讓他進廠,他是一百個不願意啊。

“媽,我這次回來就是和大哥商量的,別在村上當個沒編制的維修員了,跟着我去做生意吧。”沈建軍本來是不想回來,那麽好的口岸,怕被別人搶了,但是沈蘊晚說不會一直幫他,沒辦法,他還得回來和家裏好好商量一下。“大嫂,你看看,媽給了我們一百,我們掙回來這麽多!只要能掙錢,這真不丢人!!!”

沈母和大嫂坐下來,仔細聽二小子掰扯,畢竟這事看起來也小不了。這期間沈蘊晚拿了幾個蘋果出來,把桌上的一個籃子順帶拿出去。

這是個壓水井?曾經去勘探某個物質的時候,走訪到過一個山區,那裏就有這種壓水井。這種井水真的很棒,當時天氣很冷,出來的水卻很暖和。

洗了幾個蘋果過去,那邊沈母聽着沈建軍講了他們這幾天的經歷。

“別以為你媽我沒見過世面,就這兩天怎麽可能掙了這麽多?”沈母外形看着就是典型的八十年代中年婦女,穿着薄襖子,頭發梳成辮子又紮成團子圍在後腦勺。

沈建軍正要解釋,門口傳來響動,沈母迅速把所有東西收拾起來放進櫃子裏。

“不好啦!不好啦!”

一個大約七八歲的小孩着急忙慌地在門外敲着門,沈建軍出來一把拉住小孩,問道,“幹嘛去?出什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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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一看是沈建軍,一臉終于找到人了的表情,“建軍哥,你快去水渠,大伯被人攔住了,他們要打人啊!我爸讓我來叫人!!!”

沈建軍這麽一聽那還得了,朝着水渠就跑去。沈母在後面聽到,囑咐于蘭看好妹妹,她也跟着跑了。

“大嫂,要不我們也去吧。”沈蘊晚看于蘭坐立不安的樣子,建議道。

“行!”于蘭利索關好家門,拉着沈蘊晚就跑。

等到了水渠的時候,氣氛已經是劍拔弩張地狀态,沈建國、沈建軍一方明顯和另外一方眼看就要打起來。

“今天就把話撂這裏了,這水渠絕對不會讓你們改道!”另一方為首的一位大約三十多歲的健壯男人說道,現在算是冷起來了,多數都穿的是兩件單衣,他卻是一件背心就完事了。手臂上還有個深深地傷疤,一看當初的傷就必定不輕。

“你們不能這麽霸道,多少年了,我們沈家村的水渠裏就沒水,全被你們村截斷了。”沈建國指着水渠,“今天我們村還一定就要改道了,水是大家的,不是你們上餘村一家的!!!”

手臂傷疤男将鋤頭一方,一副萬夫莫開的架勢。

沈蘊晚注意到沈父身上有泥巴,應該是摔到過,就不知道是自己摔到還是對方推的了。

水源是農民的一大難題,這個時候還算是靠老天吃飯,水資源又稀少。等到栽秧苗的時候,哪裏都需要灌田,所以村與村之間經常出現摩擦。別說村與村了,就是本村的有時候因為灌田也會發生矛盾。

生産力低下是重要的原因,沈蘊晚知道就算打架,她也幫不上忙的,看了一眼旁邊的抽水機,此刻靜靜躺在那裏,也沒人關注。這機器真老,還是柴油作為能源。

“看來今天是說不好了!”手臂傷疤男呸了一聲就一腳把一個大石頭踢到了水渠裏,這似乎就是一個信號,沈家村的人和上餘村的兩方人立刻動起手來。

噗噗噗!轟隆隆!

機器的聲音很突兀地響起來,衆人此刻剛打,還沒打紅眼,自然注意到了這個不同尋常的聲音。轉頭往聲音來源看去,剛才閑置的抽水機正在轟隆隆工作着。

“這機器不行,可以淘汰了,不過沒新機器前,只有将就用用還是可以的。”沈蘊晚站起來,見大家都看着她,攤着手說道。

“這……就修好了?”沈家村的村長聽說要幹架了,是過來勸架的,沒有想到沒看到打架,倒是看到抽水機終于修好了。

這東西不難修,只是村裏沒人有這個學識,多數連字都不認識。縣裏的技術員又一直沒空,這才導致事情很棘手一般。

被這樣一打岔,架也沒打起來。兩方人都回去了,只是沈家村的人肯定還會繼續修水渠,畢竟現在不修好,來年的水又成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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