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爸?
李教授:……
被叫懵的男生:……
沈蘊晚盯了對方10秒, 盯的對方都開始檢查自己哪裏是不是不對時,才收回目光。
“不好意思,你和家父年輕的時候長的很像。”沈蘊晚不好意思笑了一下, 當然, 這個家父是說的她上世那個早逝的父親。
“哦,我就說嘛。”李教授也笑起來,“話說你們五百年前可能真是親戚, 我這學生也姓沈, 能力很突出,今年才研一就跟着我進實驗室了。”
“師兄, 不好意思啊。”沈蘊晚再次道歉, “我叫沈蘊晚,是京城大學今年新生,以後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沈固好奇,“原來是同校的師妹,我叫沈固, 今年研一了, 導師是李教授, 歡迎來我們材料系。”
沈蘊晚聽到名字就愣住了,也沒說話。沈固見對方又不說話了, 求救地看向自己的老師。
李教授說到這個就那個氣啊,語氣很是不好地說道, “沈固, 可別歡迎別人來咱們材料系了,人家根本看不上。人家去的是醫學院, 将來可是救死扶傷的醫生, 哪用像我們一年到頭泡在實驗室。”
“我們所有的發展都離不開材料學, 它是所有的基礎,也是基石。教授,您可別笑話我了。”沈蘊晚讨饒。
“知道就好,還不趕快去收拾了來實驗室。規矩你都懂,可別回去幾個月就忘記了。”李教授是真喜歡沈蘊晚,聰明,一點就通,可惜每個人的選擇不同,他也不能強求。
沈蘊晚回到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坐在床邊看着書架,有些發呆。
沈固,不論長相還是名字都和她的爸爸一樣。會是同行世界的父親嗎?當初發生意外後,她就跟着奶奶一段時間,奶奶不到兩年去世後,她便去了福利院。對于父母的印象本來就少,知道的也不多,父母留給她的也只是一個小箱子,裏面有父母的照片和手劄。
很快有人過來找沈蘊晚去做準備,也就沒給她傷春悲秋的機會。
等到她再次從基地出來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麽那麽着急忙慌地就叫她從老家過來。她都連續一個月沒出門,沒和外界聯系了,不是不允許,實在是沒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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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們趕在了聯合國規定的最後時效将數據趕制出來,并成功發射。從此,在gu-jdio方面,其他國家再也不能制衡她的祖國了。她在這裏只是小小的一名記錄員,看到了太多行業的大佬了,也看到了所有人為此付出的努力。這一代人将一生都奉獻給了gu-jdio,終于在今天取得了成效。
雖然技術不成熟,但是有了聯合國給的背書,他們才能繼續發展,而不是全依賴別人的技術。
所以,這才是劃時代的意義。
9月,桂花飄香。莘莘學子來到自己心儀的校園,開始他們的學習之路。
出了基地,她拿着行李婉拒了要送她去學校宿舍報道的後勤兵,一個人異地求學也不是第一次經歷了。
沈建軍本來說要來,結果因為運輸線路剛起來,他完全離不開。
一輛吉普車由遠及近,停在了沈蘊晚面前。
車門打開後,一個身穿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男人走了下來。
“沈蘊晚。”男人開口叫道。
“顧……哥?”這顧燼怎麽一副社會精英的裝扮,讓沈蘊晚一瞬間沒把人認出來。
“我哥讓我過來帶你去京大,上車吧。”顧燼把車門打開,示意對方坐上去,還順手把對方的行李放在後排座。
“顧總怎麽會叫顧哥過來?”上車後,給自己系好安全帶後,沈蘊晚看着開車的男人問道。這男人似乎和上次見面的時候變了很多,氣質雖然還是冷硬,但是看起來要鮮活許多了。
“你叫我哥叫顧總,叫我是顧哥?”顧燼沒有回答問題,反而好笑問道。
“那喊你燼哥我會覺得很奇怪啊。”沈蘊晚嘟囔,“我又不是黃蓉,還喊什麽燼哥哥。”
“啊?”顧燼聽清楚了,但是沒聽明白。
“那顧燼哥可以了吧。”沈蘊晚似乎對這個稱呼很妥協,很勉為其難的樣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前兩天你哥給我哥打了電話,說是擔心你一個人去學校報道會被欺負,讓他找個熟人帶你去。”顧燼對這個稱呼倒是無所謂。
“哦,我二哥說的啊。那顧燼哥最近都在京城嗎?你這身打扮看起來……嗯……怎麽說呢,也不是不好看,就是一下沒習慣。顧燼哥都在忙些什麽?打算去巴西嗎?”
“這都在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顧燼叫女娃一臉糾結的樣子,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對方的頭頂。
沈蘊晚則被這個摸頭殺搞懵掉了,要說什麽話都忘記了。
“聽說你考了省狀元,怎麽看起來呆呆的?”顧燼好笑,“我大概近幾年都會在京城吧,我開了個安保公司,剛起步花費的精力可能要多一點。”
“開在哪裏的?”沈蘊晚這麽一聽,覺得大概就是門口保安人員培訓的那個公司。
“在蒙山,小公司租不起市中心的寫字樓。”顧燼想了一下說道。
兩人說着話,很快就到了京大。這幾天都是報道的日子,沈蘊晚算是最後一天來的,新生報到處她早前就去輔導員那裏注冊過了,現在不過是去宿舍。下車了沈蘊晚才看到顧燼從後備箱拿了一堆的東西出來,被子啊被套啊水瓶等那些日常用品。
也不知道顧燼是怎麽打包的,一個人就把所有東西扛走了。沈蘊晚抱着裝了她衣服的小包跟在後面,這位顧大哥穿着一身襯衣西服的,幹着的卻是最接地氣的活,哭笑不得。
這是個四人間的宿舍,沈蘊晚是最後一個到的,還有一個上鋪的位置沒人。顧燼看了一眼将包打開,問沈蘊晚需要挂蚊帳嗎?沈蘊晚點頭,蚊帳有時候不一定是拿來防蚊的,也可以作一個隐私的空間。
“對了,被套這些都是家裏洗幹淨拿過來的,被子也是太陽曬過的。”顧燼把東西規整好,這小孩從被他救下來那刻好像就注定他得多照看她兩眼才能放心。
“好。”沈蘊晚提着包準備放書桌,然後就坐下了。
“同學,你還沒買盆吧。”宿舍裏她的下鋪,一個紮着長長馬尾的女孩看向沈蘊晚,“這個藍色的盆是我的,你可以打點水擦一下你的衣櫃,雖然關着但也有灰塵。這是你哥哥吧,他對你真好。我老哥根本不管我。”
沈蘊晚拿着好心同學遞過來的盆,看了一下宿舍,好在每個宿舍都有獨立的衛生間和一個小陽臺。她拿着盆去水龍頭那裏接水。
這邊馬尾同學看顧燼三兩下就把東西規整好,正要贊嘆一句,就聽到廁所傳來哐當一聲。
顧燼一躍而下,迅速走到廁所,看到盆摔了,水流了一地,沈蘊晚的褲子小腿處全部打濕鞋也灌滿了水。
“意外。”沈蘊晚太尴尬了,極力挽尊。
“嗯。”顧燼沒有多說,把裝了衣服的包遞給沈蘊晚,他重新打了一盆水出去。
沈蘊晚将廁所的門關上,滿臉通紅的換褲子,拖鞋也還沒買,只好脫了滿是水的鞋,打着赤腳走出去。
就她換褲子的這功夫,顧燼把衣櫃和書桌都擦了一遍了。馬尾女孩看到沈蘊晚出來,趕緊拿了一雙新的拖鞋出來。
“你先用我的,這是新的。”
“謝謝。”沈蘊晚尴尬接過。
“你哥動作真麻利,看起來像當兵的。”馬尾女孩感嘆,然後又笑着說道,“對了,我叫安湖,來自H省,我們宿舍都是中醫系的,大家剛才已經彼此認識過了。那邊一直在蚊帳上貼紙的是白心艾,那個完全沉浸在看書世界的是趙舟,你叫什麽呀?”
馬尾女孩說的時候,沈蘊晚和被介紹的人都點頭打了招呼。
“我叫沈蘊晚,來自C省。”
這邊說完話,顧燼也弄完了。沈蘊晚這才想起來顧燼只是送她過來,怎麽讓別人給她整理宿舍起來了。
“走吧,我看你還缺很多生活用品,一塊兒去買回來。”顧燼對小孩倒是很有耐心。
“不用了,顧燼哥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我等會兒自己去買。”
“走吧。”這次顧燼沒有多說,卻态度很鮮明了。他覺得這小孩大概是照顧不好自己的,聽大哥說當初上學的時候,家裏都是在縣城照顧着。
沈蘊晚拿了錢包跟着顧燼走出宿舍,兩人中沈蘊晚是新生,顧燼的大學則不是這裏的,一時都有點打不清楚方向。顧燼去問路回來,就看到沈蘊晚對着一個男大生發呆,表情似乎還有些複雜。顧燼多看了那個男生幾眼,難不成這小孩剛上大學就想戀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