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他被螞蟻咬了!現在已經不太清醒!”救人回來的士兵立刻報告。

沈蘊晚看到後面跟着回來的趙舟等人, 松了一口氣。

“怎麽這麽嚴重?”軍醫倒吸了一口氣,“已經開始吐白沫了,這是中了多少量啊?”

“我們找到他的時候, 他正從螞蟻堆裏往外爬, 好在我們帶了火把,能及時救下來。”士兵一臉艱險,他們再晚點, 估計就是螞蟻的晚餐了。

“快送醫院, 我們這兒器械不全。”軍醫招呼着把人擡上車,好在來的時候為了預防萬一是開了三部軍車來的。

沈蘊晚也沒耽擱, 直接将剛才收集的草藥準備敷上去, 被那個年輕軍醫阻止了。

“你夠了啊,這人命關天不是給你實驗的,什麽東西就敢往上抹!”

沈蘊晚也不好堅持抹上去,畢竟這草藥也只是緩解疼痛和阻止毒液蔓延,說不重要也挺重要的。一旁的士兵對她虎視眈眈, 似乎在預防她做壞事。

“好了, 開車準備出發, 其餘人帶學生回去。”連長神情緊張,快速下達命令後, 一起跟着車上去。

沈蘊晚看準時機也跟着上去,其餘人一副要趕她下去的樣子, 她只好說, “別耽擱了,快開走吧, 人命關天!”

确實, 要是争論起來又是浪費時間, 連長讓司機直接開。

這是一輛小型的皮卡,只不過都搭了車棚,披着綠色的頂,人坐裏面倒是不用擔心被風吹。

後面的位置上坐着一個普通士兵和連長,還有就是軍醫和沈蘊晚,當然最重要的是病人。

軍醫進行着簡單的消毒,實在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東西有限,人完全沒有被緩解。

“不好!”軍醫突然臉色變了,只見那位男同學開始抽搐,立刻采取急救措施。

沈蘊晚不再遲疑,她看得出來這是蔓延到心脈了,就是到了醫院也回天乏術。取出包裏的銀針,這是她去禦醫街買的,雖然當不上她要求方老板提供的金針,但也算很專業了。立刻将人的上衣扣子打開,利索地将銀針紮上去護住其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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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醫說了一聲胡鬧,但根本來不及阻止。好在針紮上去後,人就安靜下來,也不再繼續吐白沫了。

連長也看得啧啧稱奇,“你是不是會治療?”

沈蘊晚點頭,連長便指着病人說,“你治。”

“連長,她并沒有行醫資格,若是患者告她,是要坐牢的。”軍醫雖然看不慣沈蘊晚,但是也不想看着一個醫者被告。

“責任我來擔,不能讓學生出事了,我要要是不采取措施,恐怕都到不了醫院。”

連長說完後,沈蘊晚就放開手腳治療起來。

年輕軍醫咬咬牙,把紗布拿出來,将沈蘊晚剛剛敷的草藥給包上,沈蘊晚意外地看了一眼做事的軍醫。

“看什麽看?!”軍醫兇巴巴說道,“記住,這次是我主導治療,你只是輔助我。”

沈蘊晚聞言埋頭做事,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對待軍醫時,都比之前柔和了許多。這人本來看起來就是個怕擔事的,但是行為上沒有堕了醫生這聲稱呼。

這其實和沈蘊晚不太相同,沈蘊晚是确認自己能把人救回來才出手。而這位軍醫,卻是孤勇。無法預料後果,但也一力承當下來。

這樣的行為,也讓初入行的沈蘊晚思考良多。

到了醫院後,沈蘊晚就把銀針全部取了下來,跟着大家一起将患者送到急救室。

這邊看着沈蘊晚跟着車走了後,那群未來的醫生倒是沒有多說什麽,畢竟很多東西在生命面前便不值得一提。

因為這次拉練出事,部隊的氣氛瞬間凝固,就在大家以為會就這樣結束回學校的時候,接到通知兩日後的閱兵照樣進行。

第二天的訓練就明顯多了起來,本來還挺忐忑的學生,這會兒也顧不上忐忑了,畢竟人累了後啥都不想去想了。

幸而這兩天總算平安過渡了,等到一群人到了學校的宿舍,這會兒連疲倦都仿佛消失了,有人甚至約着一起去外面聚一下會,放松放松。

沈蘊晚還記得和方老板的約定,也發現當初自己的這個想法有點大意了。于是,在別人都在放松的時候,她拿着筆記本就去教師樓拜訪了第一天來的時候認識的靳霖老教授。

“你說這法子可以治療肌無力?”老教授看着沈蘊晚做的筆記,沒等對方回答已經在心裏反複推敲。

“我看這裏有點冒險,固池穴是個很危險的穴位,這裏入肌三厘米,力度多少呢?”靳教授問道,這份筆記确實看起來很詳細,但也有太多細節需要推敲,“還有,病人現在的病程到了哪一步?是不是用法會發生改變?”

沈蘊晚根據腦子裏的知識,和教授進行了一一的讨論。

等到師母過來叫吃飯了,沈蘊晚才注意到時間很晚了。靳教授和人讨論的正酣暢,自然不願意放人走,便留她吃飯。沈蘊晚倒也沒有推辭,畢竟上世她就經常留老師家吃飯,大概不會對這種關系和相處趕到緊張。

等到沈蘊晚回到宿舍後,安湖問她去哪裏了,沈蘊晚說随便走走應付了過去。白心艾和沈蘊晚的鋪位是挨着的,她寫了個小紙條悄悄塞給沈蘊晚。

沈蘊晚打開看,上面寫着有人看見你去教師樓了,很晚才出來。

這……大家看來是有點閑啊。

周二下午五點,京城大學南大門。

方老板開着他的車過來的時候,看到沈蘊晚,還看到旁邊站着的一位大約上了年齡很是儒雅的人,心更是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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