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宴(2)
比起對面争鋒相對的火。藥。味, 另一邊的他們之間的對話就顯得平和太多。
愛麗斯菲爾還有心思看了眼自己的servant:“普萊娅,就放任他們之間這樣好麽?”
這位已為人母的master實在是無法相信Caster和Archer,明明身為父子, 之間卻是這樣可怕的對話。
“我可沒有打算在吉爾教育那孩子的時候過去添亂呢。”普萊娅倒仍然是一副悠閑的模樣,仿佛完全沒有聽懂那對父子言辭之間想要殺死對方的決意,“愛麗你也不會在切嗣和伊莉雅中間徒然插手吧?”
“切嗣絕對不會對伊莉雅這麽做的!”說到這裏, 愛麗斯菲爾的眼神都在閃閃發光, 簡直就是要閃瞎在場其他人的眼睛。
普萊娅:“……哦。”
差點忘了切嗣是個女控。
雖然的确在被召喚後看到過切嗣在伊莉雅面前露出的柔和表情啦, 但将“女控”這個詞和“衛宮切嗣”聯系在一起, 還真是……
怎麽總有種毛骨悚然。
普萊娅再看了眼愛麗斯菲爾,深切地覺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覺間被喂了口狗糧。
女神聳了聳肩,轉向另一邊的阿爾托莉雅:“Saber也和愛麗持以相同的看法麽?”
這位因為自己的“兒子”而失敗的“亞瑟王”啊——
知道自己的過去又被女神偷窺到了Saber板着一張臉,雖然覺得自己多少受到了冒犯, 但這還不足以讓這位王者動怒。
她看着坐在對面的Archer和Caster, 微微眯起了眼。
“……我還真是沒想到自己會和那位Archer持以相同意見。”
身為一位王, 知人善用是最起碼的能力。
阿爾托莉雅只需一眼就足以分辨, 這位Caster并不能夠被稱之為“王”。
就Saber看來,Rider和Archer的王道僅僅是和她并不相同罷了, Saber不足以自大到為此否定他們。
就算Archer的脾氣糟糕實在令她厭惡, 對方處事的理念她也絕無可能認同, 但是他是一位王者,這是事實。
可這位Caster……Saber沉下眼, 她想到了一些她不願意回想的記憶。
“欸?”愛麗斯菲爾有點無法理解。
“愛麗, 你注意到了,Caster在言辭上比較注意吧?”Saber倒是認真地替愛麗斯菲爾分析了起來, “無論是他的自稱,還是他在口吻上比Archer禮貌太多的事實, 他除了針對Archer外,所有的措辭都是溫和而平靜的。”
“……這難道不更好麽?”
“若是出于真心自然無礙。比如我,就是一個內外如一的神明。”普萊娅對于自我誇贊這件事一點都不臉紅,“可是,□□盧伽爾可是一個根本看不起人類的家夥嘞。”
換句話說,他在裝腔作勢。
這并不是他刻意為之的結果,而是多年養成的習慣。
“王的子嗣并不代表一定會成為王。”Saber看着Caster,眼神複雜,她居然多少在Caster身上找到了莫德雷德的影子,“更不意味着,一定知道‘王’之一字,究竟意味着何物。”
就像當時她與莫德雷德的糾紛。
莫德雷德的誕生并不在她的預計,但Saber也盡自己所能,對那孩子一視同仁。
不傳授王位,是因為莫德雷德不适合,或者更直白點,根本不配。
普萊娅随即抛出了一個疑問:“愛麗,你認為身為王最應該擁有的,是什麽呢?”
愛麗斯菲爾沉思了片刻,斬釘截鐵道:“是愛民之心。”
一旁的Saber也點了點頭附和。
“……呵,這個答案啊……按照Saber的情況來看,可以說是正确吧。”普萊娅有點想笑,“雖然我并不是王,理應沒有資格對此進行評價,但若要我回答,想來應該是‘王道’吧。”
王道。
并不是“王之道義”的意思,準确來說,應該是“為王的準則”。
“Rider以‘征服’為道,Saber則注重‘民’,吉爾着眼于‘秩序’。三者何者為重毫無意義,不同的國情、不同的理念、不同的時代沒有任何比較的意義。”曾經目睹過人類漫長發展歷史的女神微笑了,“但是,三者都有一點共同,便是意志的堅定。”
所有的王,都會堅持自己的“準則”。
這聽起來像是在繞圈子?感覺和沒說一個樣?
“哦?餘的行為何需‘道’!”聽到這話的Caster毫不客氣地怼上了自己的生母,“在餘看來,所謂王道不過是花裏胡哨的存在,王理應随心所欲,卻被框死在這般教條之中,實在是可笑!”
“随心所欲?不,我可不這麽認為。”自從吉爾長大之後就很少進行說教的普萊娅露出了讓小時候的吉爾伽美什一定會下意識退避三尺的微笑,“何者為可為?何者為不可為?真正的王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應該來說,這個世間沒有任何存在是真正的自由。”
被形形色。色的外界而束縛,這是任何存在都不可避免的。
“你若回答一句‘無道便是有道’我還能尚且高看你一眼,王道的重點,在于對他物價值的輕重緩急的判斷上。”
普萊娅審視着□□盧伽爾。
在這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勢必會繼承王位。
但是,這個事實和他是否是合格的王者無關。
“你連自己究竟想要得到什麽都無法知道……所以我和吉爾的判斷一致。”當普萊娅說到這裏的時候,安靜了許久的吉爾伽美什突然冷笑了,普萊娅面不改色地繼續道,“我不認為你是一位王。”
Caster的臉色變了。
繼承了父母優秀面貌的□□盧伽爾,此時的表情陰沉得可怕。
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睜大,聲音咆哮而悲怆:“——你又是以何種立場來對餘指手畫腳的呢!!Ruler!!”
周圍的空氣在瞬間因為不自然的壓縮而發出爆破之聲,以風為刃,呼嘯着朝着普萊娅攻去。
吉爾伽美什的臉色變了,但按照他的位置,就算現在想救場,也根本來不及。
會有這樣的變故,Caster自己都沒有意料到。
普萊娅并不擅長戰鬥。
而若是要進行咒語的詠唱,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化解啊!
“叮——”
Saber皺着眉看着自己仍然在顫動的劍:“你是打算對Ruler動殺機麽,Caster?”
別說她與Ruler算是同一陣營,就算不是,Saber也無法目睹為人子女殺死自己母親的情形。
這與她是否看Ruler順眼無關。
“把你臉上驚慌的表情收起來。”普萊娅鎮定得一點都不像是剛剛躲過一劫,“你現在居然還會魔力暴動……有趣。”
普萊娅看了眼一旁重新坐定的吉爾伽美什,還是放棄了現在從他口中撬出真相的主意。
“不過啊,因此我更能夠确定了:”
“——□□盧伽爾,你根本不想成為王吧?”
不想成為王卻自稱為王。
她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兒子啊!
還真是……矛盾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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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下線的Rider組。我真的不想寫他們。
這一章寫的也不是很順手。
Saber這邊我肯定ooc了fz裏的呆毛,有沒有朝蘑菇的呆毛靠攏我就……enmmm了。
我也不喜歡兒砸。
但你要相信我這麽寫兒砸是有原因的。
歷史上□□盧伽爾只在位30年。
如果按照神明的标準來論,□□盧伽爾……還真是年輕地是個孩子。
描寫的感覺部分有參照小莫√但都是選了小莫身上比較糟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