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三個女人和一條狗

唐緣在醫院的時候,吳庭允答應要請客,歐陽劉寒和唐緣都激動無比,吳庭允出手向來闊綽,這次肯定能吃到美味佳肴。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蹭吃蹭喝,尤其像唐緣這種萬年吃貨。

六人找了個大家都沒課的時間,相約在周四下午,先在凱撒賓館門前會合,之後在賓館房間內聚餐。

衛鳴秀說,在飯店聚餐實在沒意思,還不如叫上外賣,直接在賓館happy,既能盡興玩樂,又能吃好喝好,他和吳庭允小學時就經常這麽幹。

唐緣特意穿了一身寬松的運動服,歐陽劉寒今天COS的人物是緋櫻閑,貌似是個動漫裏面比較漂亮的吸血鬼。不過,只要她不COS喜羊羊,唐緣就謝天謝地了,吸血鬼什麽的早已見怪不怪。

宿舍三姐妹走出校門的時候,吳庭允已經開車等在校門口。

唐緣抱着鋼镚兒忍不住贊嘆,看看人家吳庭允,這風度,這體貼,這大方,這修養,簡直無與倫比。同樣是一起長大的哥們,為什麽衛鳴秀就沒有學到人家的一根毫毛?整日地窮嘚瑟。

當然,我們衛社長的特長是愉快地玩耍,這也是無可争議的事實。将來衛鳴秀的女朋友絕對和無聊沾不上邊,光看衛鳴秀耍大戲就能保持身心的絕對愉悅。

“嗨,吳庭允。”唐緣大方地打招呼,怎麽說她唐緣也算是給吳庭允和趙咪咪牽線搭橋的媒人,重要地位是必須有的。

“唐緣,上次多虧你,我和咪咪才能解除誤會,這次我想親自向你道謝,賞個面子吧。”吳庭允禮貌地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唐緣上車。

唐緣拉上旁邊還在發呆的歐陽劉寒,高興地坐上車。

車一路飛馳,唐緣一路感嘆,看看人家這車,既快又穩。

“庭允,我們的事……伯母是什麽意思?”趙咪咪坐在副駕駛座,拉着吳庭允的衣服問他,大眼含情脈脈地盯着他,吳庭允懷疑趙咪咪再這麽看下去,容易把他永遠鎖在瞳仁裏,從此眼裏全是他。

“沒什麽問題,我已經和我爸媽提過了,等會兒我再說。”吳庭允英俊的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忍不住伸手刮了刮趙咪咪小巧的鼻梁。

“哎呀……”趙咪咪嬌羞地叫,“庭允……”

“咪咪……”

“庭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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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咪……”

唐緣和歐陽劉寒當場石化……

經過半個小時車程,四人到達凱撒賓館,衛鳴秀和任雪已經等候在賓館外,衛鳴秀見唐緣過來,雙手插兜走過來。

“嗨,小湯圓,你又肥了。”

唐緣強忍住暴揍衛鳴秀的沖動,說:“幾天不見,狒狒君你又瘦了,愛吃香蕉也不能天天吃,小心拉肚子喲……”

“鋼镚兒也帶來了?和你娘一樣,小崽子最近又長肥不少,來讓爹親一個……”

任雪無語地看着這兩人,拽着歐陽劉寒,先行往賓館裏走去。

吳庭允前幾天就定好了房間,屋內寬敞明亮,電腦電視、床鋪桌椅一應俱全,很适合聚衆餐飲,縱情娛樂。

“庭允,定外賣了嗎?”衛鳴秀轉身坐在軟床上,任雪則順手打開電腦,挑了幾首舒緩的歌曲公放。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半個小時前定的,再等十幾分鐘應該就到了。”吳庭允利落地解開領帶,脫掉外衣挂在門前衣架上,“咪咪,讓你帶的紙牌帶了嗎?”

趙咪咪從肩包裏掏出紙牌,往床上扔去:“裏屋是麻将房,我們到底是玩牌還是麻将?”

“我們六個人,誰會玩麻将?”衛鳴秀玩味地掃視過衆人,“我玩得不熟,但勉強能上桌,庭允和咪咪是老手,還得再找一個人。”

“我不會。”任雪繳械投降。

“我也不會。”唐緣無奈聳肩。身為品性優良的好學生,唐緣從小就被唐爸爸教育得端端正正,麻将這種邪惡的賭博工具,怎麽可能融入唐小姐純潔的生活呢?

“你們這群人口味果然很重啊。”歐陽劉寒手指扶扶眼鏡,“居然玩麻醬?拿棍子挑起來跟屎一樣黏稠,現在的孩子們真是無法用常理理解。”

其餘五人瞬間崩潰,沒有常理的人到底是誰?

任是吳庭允性格再好,也被歐陽劉寒這一棍子挑麻醬吓得肝膽俱顫。吳庭允拉着歐陽劉寒的胳膊,禮貌地将她帶到麻将房,指着麻将桌上整整齊齊的麻将,說:“歐陽小姐,這個是麻将,我想……和你想象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事物。”

“哦哦哦,不好意思,誤會誤會,這個麻将的話我當然會玩啦。”歐陽劉寒大大地松口氣,露出個尴尬的微笑。

“你會?真的假的?”衛鳴秀眼內亮光閃閃,千算萬算都沒算到,歐陽劉寒居然還會這個。

“你們不早說清楚,來來來,這個我很熟的好嘛,我家就有好幾副麻将,輕車熟路。”歐陽劉寒熱情地拉着衛鳴秀坐下。

吳庭允和趙咪咪心中喜悅,總算是湊夠四人,哦耶!

“趁着外賣還沒送過來,我們先開一局,怎麽樣?”吳庭允和趙咪咪坐到麻将桌前,躍躍欲試。

麻将桌自動洗牌,緩緩把牌托上桌面,擲過色子,四人按照順序拿牌,放到自己面前的桌面上,低頭整理自己手裏的牌。

三十秒後,吳庭允和衛鳴秀幾乎同時擡頭。

歐陽劉寒說:“我已經把小房子摞起來啦,你們的麻将就摞樓梯和院子吧。”

其餘五人瞬間淚奔……

過了很久,五人的心髒才逐漸緩過來,唐緣不解地問歐陽劉寒:“寒兒,你們家玩麻将都是摞小方塊蓋房子嗎?你爸爸媽媽也是這麽玩的嗎?”

“啊?”歐陽劉寒疑慮,“不是,我小時候跟我媽要積木,她說這個東西亮晶晶的刻着很多花紋,是最高等的積木,我玩這個比積木高檔多了。”

歐陽劉寒的常理葬送在了麻将的謊言裏,歐陽媽媽你知道嗎?

“算了,算了,既然人不齊,麻将就不要玩了。”吳庭允深吸一口氣,将此事就地掩埋,此頁就此掀過。他知道歐陽不是故意的,但這種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她沒辦法很好地融入他們。

“叮咚!”

唐緣聽到門鈴響,內心泛起激動的小浪花,肯定是吳庭允定的外賣!

任雪打開屋門,門外的外賣小哥吓得全身哆嗦,這孩子塗BB霜不要命了?全身每寸肌膚都塗得雪白雪白的,奢侈到這個地步也不容易。

“請問訂單號67的吳先生是在這裏嗎?”外賣小哥下意識地把任雪踢出吳先生的候補範圍。

吳庭允伸出頭去,外賣小哥當即問道:“請問是吳先生嗎?您的外賣。”

吳庭允笑着接過三張比薩,在外賣單上簽字,利落地掏出幾張百元大鈔遞給外賣小哥,說:“多謝,小哥辛苦了,回去注意安全。”

唐緣端坐在床頭,看着吳庭允手裏的比薩口水橫流,轉頭再看麻将桌,只剩下歐陽劉寒一個人霸占着整副麻将,安靜地摞房子。

任雪簡單地掃過兩眼,屁颠屁颠走到歐陽劉寒身邊坐下,問她:“還在玩麻将?不去和她們看電視?”

歐陽劉寒擡起頭,小心翼翼地把任雪拽到自己身旁,沖着他的耳朵小聲說:“雪男,吳庭允是不是生氣了?他們好像不喜歡和我摞房子,剛才他們都走了。”

任雪盯着歐陽劉寒,眯起小兔子似的紅眼睛,說:“沒事,我喜歡不就行了?來吧,我和你摞房子。”

然後,任雪就和歐陽劉寒兩人happy地玩麻将了。

唐緣坐在趙咪咪身邊,忍不住往歐陽劉寒那邊看,心裏竟然湧上了一股淡淡的憂傷。或許歐陽劉寒就算沒有她,也可以生活得很幸福,因為從外貌到習慣,歐陽劉寒和任雪真的很搭。

不管別人用什麽樣的眼光看歐陽劉寒,任雪的眼裏只有這一個珍寶。或許,只因為兩人同樣地引人注目,如此地遠離塵嚣。

外賣很快陸續送到,吳庭允打算開飯,還有兩個外賣可以邊吃邊等。

“咪咪,叫歐陽和任雪過來,我們先填飽肚子再說。”吳庭允和正在餐桌旁擺放碗筷的趙咪咪說。

“我餓死了,快來快來。”唐緣忍不住第一個坐到餐桌旁。

衛鳴秀大大咧咧地坐到唐緣旁邊,說:“小湯圓,介不介意我坐你旁邊?”

“我哪裏敢介意,您想坐哪兒都是您的自由。”唐緣說。

“這家‘八珍寶’的烤鴨很好吃,今天為了宴請你們,庭允特意提前兩天定了兩只,你們要好好嘗嘗啊。”趙咪咪看吳庭允坐到衛鳴秀旁邊,她很自然地坐到了吳庭允身邊。

歐陽劉寒趕到餐桌現場,看着滿桌子美味佳肴,快速坐到唐緣旁邊,說:“以後誰要是想自殺,先把他餓上兩天,再擺這麽一桌子飯菜,瞬間重生的念頭就有了。”

是是是,別說重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念頭都有了。

“今天把大家都請過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想和大家一起分享。”吳庭允寵溺地看向趙咪咪,伸出胳膊将趙咪咪摟進懷裏,繼續說,“我和咪咪已經決定訂婚了。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相處已經近十年,算是青梅竹馬吧,因為咪咪還在上大學,所以先訂婚,等咪咪大學畢業,再辦婚禮。”

“恭喜恭喜。”衛鳴秀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沒想到這麽快,到時候記得請我喝喜酒啊,別想着拿這頓飯湊合過去。”

“這是好事,咪咪。”唐緣驚訝。

“要訂婚了?也就是說要結婚?感覺你們已經是大人了。”歐陽劉寒對結婚基本沒有概念,估計她從小到大都沒思考過結婚的問題,就想着怎麽攢錢買薩菲羅斯蠟像了。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都值得慶賀,我們不舉杯嗎?”任雪端起面前的酒杯。

“幹杯……”

“幹杯……”

“我們只吃飯多沒趣,玩真心話大冒險怎麽樣?”趙咪咪今天興致高昂,兩人經歷千辛萬苦,終于得到了雙方父母的首肯,幸福的小日子馬上就要來臨。

“行,我沒意見。”衛鳴秀呼應趙咪咪,“看你們的意思。”

于是,衆人決定玩真心話大冒險,衛鳴秀把紙牌擱在桌中央:“誰先抽?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

“我來吧。”歐陽劉寒身先士卒,抽起第一張牌。唐緣拿過歐陽劉寒的牌,念道:“你的初吻交給了誰?”

在座衆人皆毛骨悚然,歐陽劉寒的初吻?百分之九十九是給了面缸皇帝吧?歐陽在遇到任雪之前,貌似從來沒處過對象。

衆人目光齊刷刷射向歐陽劉寒,都等着歐陽劉寒回答。尤其是任雪,他已經完全坐不住,要是歐陽劉寒說出她另外的狂野情人,面缸皇帝難保不會有現場砸缸的沖動。

“初吻?就是初次接吻?”歐陽劉寒求證。

“對象必須是你喜歡的,要用嘴。”趙咪咪快速提醒,要是不提醒歐陽劉寒,她随口就扯到偶像薩菲羅斯身上去,“不是玩具或者海報,必須是活物。”

歐陽劉寒說:“那就是鋼镚兒呗。”

心中千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任雪瞬間淚奔……

蹲在桌底等肉肉的鋼镚兒茫然……說什麽呢這是……

第二個抽牌的人是唐緣,她很随意地抽出牌,趙咪咪搶過唐緣的紙牌,念道:“親你左邊的玩家右臉三下。”

衛鳴秀瞬間露出奸詐的狐貍臉,不由自主嘚瑟起來,指着自己的鼻子說:“唐緣左邊的玩家,不就是我的臉嗎?親右臉,不就是我的右臉嗎?”

唐緣有當場奪門而逃的沖動,親衛鳴秀的臉蛋三下?他臉厚得跟銅牆鐵壁似的,親上去磕斷她門牙都算輕傷。

“我這個人平常很矜持的,雖然心裏極不願意接受你的吻,但是沒有辦法,誰讓我心腸這麽好,勉強讓你親三下就不收費了。”衛鳴秀風情萬種地扒開衣領,把大臉湊過來。

唐緣陣陣惡寒,衛鳴秀,到底是什麽讓你放棄了治療?

“算了,算了,這這這……”這臉太惡心,見過賣笑的,聽過賣肉的,就是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唐緣的大巴掌按在衛鳴秀湊過來的臉上,緩緩推開。

“不行!大冒險就是要刺激,這樣才有意思。緣兒,做事要有始有終喲。”趙咪咪嘴角露出壞笑。

唐緣鼓起勇氣,向着衛鳴秀湊過去,卻發現衛鳴秀手心攥得很緊,頭上竟然冒着細細的汗珠。眼看着衛鳴秀那張清晰的臉越來越大,唐緣越來越緊張,心跳得跟掄大錘似的咚咚直響。

“不行,不行,我內心脆弱……”唐緣快速擺手。

衛鳴秀抓住唐緣的手,把唐緣拉得離他很近,從兜裏掏出手機來,翻出手機相冊裏唐緣的不雅照,威脅說:“親不親?不親我就放到學校貼吧裏。”

唐緣震驚。衛鳴秀趁她在醫院裏熟睡,居然拍出這種搔首弄姿的畫面!

唐緣對衛鳴秀照顧生病的她的感激之情,随着這張照片的橫空出世輕飄飄飛走,再也回不來。

“衛鳴秀,你拿着我的照片打算幹什麽?”唐緣質問。

完蛋了,在這種關鍵時刻,居然被他抓住了小辮子。

“來吧,小湯圓親,完成大冒險,你就是最棒的,加油!”衛鳴秀又把他那張大臉湊過來。

心頭剎那間閃過激烈的火花,唐緣萌生出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衛鳴秀做掉的念頭,包括但不限于下毒、酒瓶爆頭、灌醉分屍等強硬犯罪手段。

“沒事啦,只是游戲而已,何必當真呢?”吳庭允鼓勵唐緣。

唐緣深呼吸,嘁……不就是親親,game而已,game!親一口也少不了她唐緣一塊肉,就當親在豬腰子上得了。唐緣緩緩轉過身,向着衛鳴秀的臉親過去,衛鳴秀随意一扭頭,等唐緣反應過來,已經親在了衛鳴秀薄薄的唇上。

衆人冷汗直冒……唐緣和衛鳴秀兩人石化在原地……

唐緣僵硬地扭過頭,臉色慘白,所謂天公不作美,專門親爛嘴,指的就是這麽一回事。親那張大臉已經是承受極限,現在竟然親到嘴上,這世道還有讓人活下去的希望嗎?

衛鳴秀摸摸嘴唇,像是有所回味的樣子,突然春風蕩漾地笑起來,說:“唐緣,還有兩個呢,一鼓作氣……”

唐緣狠狠掐住衛鳴秀的脖子,兇殘地上下左右來回猛搖:“再而衰,三而竭。剩下的兩個你就到黃泉路上享受吧。鋼镚兒,你替為娘代親,讓這滿腦子就想占便宜的衛無顏見識見識,什麽叫作一鼓作氣。”

“救……救命……唐緣殺……殺人了……”衛鳴秀臉色蒼白地向着周圍人伸手求救。

“好了好了。”吳庭允看衛鳴秀馬上就要被唐緣掐斷氣,站出來勸架,“人家唐緣都已經親到唇上,這個吻可以當作三個親臉蛋的份。我們繼續,這次輪到衛鳴秀抽牌。”

這六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尤其是衛鳴秀,因為這孩子有挑事的惡習,最後導致滿桌子的人集體圍攻他,着實喝了不少酒。喝到最後,衛鳴秀被直接擡到床上,不省人事。

歐陽劉寒和任雪占用另外一間卧室,趙咪咪和吳庭允則又開了間房,至于兩人要在房間幹什麽,就不是唐緣能涉足的範圍了。

守着深醉不醒的衛鳴秀,唐緣動了歪心思。

如果她沒有猜錯,衛鳴秀手裏肯定還有不少她的照片,不能就這麽把小辮子放在他手裏拿捏,得趁着這個機會把所有照片都删除才行。

想到此處,唐緣心跳加速,緩緩看向衛鳴秀。

其實……要是這麽近距離地看,衛鳴秀長得還真不賴,眉清目秀。或許這樣的眉眼,就是大部分女生喜歡的那種類型吧。

唐緣小心翼翼地、蹑手蹑腳地蹲在地上,偷偷掏出衛鳴秀的手機,快速翻看衛鳴秀的相冊,卻不小心點進了短信箱裏。

吳庭允:你大四真的打算去英國留學?真的要和Aliya走嗎?

衛鳴秀:不知道,我沒法回答你。

吳庭允:聽從你爸的安排,真不像你的風格。

衛鳴秀:我不想去留學,想留在這裏。

吳庭允:這不就行了,既然已經決定,我讓咪咪幫你,從內部切入,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衛鳴秀:讓我再想想。

吳庭允:你到底是不是爺們?再這麽拖下去,你就大四畢業了,衛學長!

衛鳴秀:我只是不想她因此受到傷害。

唐緣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機,有種做賊心虛的負罪感。

Aliya是誰?衛鳴秀要留學?也就是說,這學期結束衛鳴秀就要走?可這學期就快要結束了,明明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不知為什麽,唐緣心中很難受。她不想衛鳴秀離開,或許是因為衛鳴秀一直在身邊,她從來沒想到過他會離開。他就像是身邊無處不在的廣告、鞋子、背包,明明已經如此熟悉,熟悉得她從沒想過他也會有離開的那一天。

她甚至覺得,就這樣做一輩子朋友也好,因為她和衛鳴秀在一起的時光很快樂,兩人經常損對方,卻深知對方其實同樣樂在其中。

第二天清晨,吳庭允送唐緣五人回學校,衛鳴秀跷着二郎腿,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沖着唐緣大聲嘚瑟:“小湯圓,來給衛學長臉上親一個。”

唐緣蔑視他:“昨晚我把你手機裏的照片全删了,你覺得你還能抓住我的把柄嗎?”

衛鳴秀微微愣住,繼而釋然,說:“我電腦裏有備份。”

唐緣嘴角一抽,你妹的衛鳴秀!備哪門子的份啊!我的照片又不是沙漠裏的美人魚,有那麽珍稀罕見嗎?備份能賣錢嗎?

“鳴秀,你昨天特別牛叉,你知道嗎?”任雪說。

嗯哼?衛鳴秀疑惑不解,他昨天怎麽牛叉來着?貌似喝到最後他喝醉了,之後就不省人事,醉酒也算牛叉的方式?

“昨天你睡了三個女人……”任雪道出沉重事實,“和一條狗。”

趙咪咪從手機裏翻出一張照片,是他左擁右抱三個女人和镚镚的休息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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