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歡|好
聽得她的疼呼,他動作僵住,俯身體貼道:“初回是痛,你且忍忍。”粗喘不息,啞聲中透着隐忍。
睜開微閉的雙眼,感受着體內巨熱異物的腫脹,景晨唇角笑惑,竟無絲毫遲緩的主動迎上,低語道:“您不必顧忌妾身。”
她的聲音清雅魅柔,水潤般的美目似被雲霧遮掩的皎月,自有勾人追逐的吸引。身下春色盡展,又得了妻子此話,原先還有所把持的大爺在感受到因對方主動附和時周身的舒爽,雖明知她定然不适,身下動作卻再難停頓,雙手箍着她的細腰就動作起來。
他的動作稱不上野蠻,卻也談不上溫柔,那等抽|插頻率與撞擊力度,令初經情事的身子較酥麻歡愉下更多的則是疼痛酸脹。然她嬌容上卻毫無痛色,粉檀微張,細碎嬌|吟中盡是享受,無疑更加催使身上人發情。
窗外月色潔亮,透過樹枝映射在窗上,帳幔掩住滿室旖旎,卻遮不住粗喘細碎的呻|吟。
許久許久,雲歇雨止,伏在景晨身上的大爺緩緩擡首,就着暗黃的燭光,望着身下香汗淋漓的妻子。對方媚眼纏綿,雙頰因情欲而染上的緋色尚未退去,既有着雨後海棠的嬌弱堪憐,亦有豔陽下牡丹的嬌紅璀璨,直勾的人心神蕩漾,俯首就在她溫軟柔嫩的唇瓣上落下淺吻。
幾乎是下意識的,本筋疲力盡種種乏累的景晨複又主動伸出玉臂環上他,貝齒微啓邀他深入,雙腿屈起,如灼華豔桃般在他身下綻放,盡最大可能展現她的美好。令對方歡愉。
感受到妻子的熱情,大爺漸漸加深這個吻,雙手更是在她周身不停游弋,左手握住她胸前的柔軟搓揉按捏,感受到她微拱的身子,深巷柔軟似有似無摩挲着發疼的堅挺。似乎時刻為他準備着。方才的歡好太令人回味。她輕輕柔柔的動作,雜而無章的摸索更似挑逗,時時能挑起他最大的欲望,令人無法自拔。
似乎。但凡沾身便不想離開。
然,她是如此的稚嫩、那樣的敏感。
大爺原想着憐惜節制,動作卻先于理智。沉身驅進,直搗深處,二人皆發出滿足般的呻/吟。
伴着動作加劇。結束深吻後的他移開她的唇,再次往上挪去,逗留在那令他難以抵制欲永遠沉淪的美眸眼角。觸口濕潤,他驚訝地聚集焦距,察覺方才面色紅潤的她此刻略顯蒼白,忙止了動作緊張道:“怎麽,是否弄痛你了?”
事實上。楚景晨的這具身體發育得并不能算成熟,緊致甬道容納那巨龐之物已屬艱難。青澀的果實現承受着大掌的蠻力,變幻成各種形狀,只覺得疼脹萬分。
但此刻乍聞大爺這話,景晨面露愧色,忍住眼角清淚,輕輕咬唇就低道:“沒……沒有。”仍是昂頭含笑,雖是強顏,卻很清晰地在鼓勵對方繼續。
望着她如此嬌嫩難受,卻還在盡力讓他發洩釋放,大爺只覺得心被揪緊,初承雨露的女子原就柔弱需要呵護,向來頗有自制力的他怎的突然就失了分寸?然現在事盡其半,又豈是說收便能收,要止就能止的?
最後匆匆結束,當那溫熱的液體湧入體內,景晨胸口舒緩的同時,歉意道:“對不起,掃了您的興致……”迷離媚色的目光漸漸恢複清明,似乎很擔憂他責怪自己的服侍不周。
大爺緩了緩氣息,吻了吻她的鬓角,仍是粗聲地回道:“你我夫妻,我又豈能只顧自己感受?”說完似怕壓壞了她,翻身在側,扯過旁邊的被子将她的玉體遮住,轉身對外喚人備水。
随意披了件外袍,接着撩起床幔,取過散落在床榻前的亵衣為她穿上。景晨目露惶恐,伸手接過就要自己着衣,沒有立即起身為他清理已屬過錯,怎麽還能讓他侍候自己?
大爺只當她是羞澀,松了手靜靜地半坐在側,唇角翹起,目光于歡悅中多了抹柔情。
待景晨着好亵衣,婢子的腳步聲已經退去,大爺将她摟過橫空抱在懷裏,在她似迷且茫目光的注視下,伸手拿起淩亂床單上的潔白方帕,紅色梅花點點,妖嬈觸目。
景晨了然地擡眸觑了眼對方,撒嬌般地将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頭頂則傳來陣陣輕笑。
大爺将帶有落紅的帕子收好,伸手輕撫着懷中人墨發如緞的青絲,壓下情欲的他此刻思緒清明,憐愛地開口:“明是不舒服,怎的不告知我?方才……我傷了你吧?”
竟是這般體貼……
“沒,不是很疼。”
她原就極能忍痛,若非這身子的體質着實太過虛弱,承受不住他的梅開二度,又豈會在最後被他發現?揚起腦袋,雙眸猶似沾了水霧,望着他堅毅的下巴、分明的輪廓,雙手懷過他腰肢,無比依賴地納在丈夫的懷中。
大爺顯然很享受這等纏綿後的溫馨,空氣豔靡,伴着嬌人在懷中扭動磨蹭的舉止,小腹處漫上灼熱,他滾了滾喉嚨,忙抱起她下床,低啞道:“真是磨人。”
景晨則立即止了動作,雙手亦緊随垂下,似不敢再動,那雙勾人心魂的美眸睜得大大,極為無辜地望着對方,似乎茫然于他的所言,又有着自覺行為不當的歉意與忐忑。
懷緊她腰肢的大掌越發用力,似恨不得将她揉進體內。
不要用這種眼神望着他好不好……費力地別開視線,大爺呼吸渾濁漸粗。
若非當真感受到那層阻礙與看到帕上的落紅,他真不信初回的女子能夠如她這般。欲嬌欲羞的舉止極盡撩撥,直引得他熱血沸騰時抽手離開,俨然青澀懵懂,似乎先前的舉止都是偶然探索,純屬是對異性身軀的好奇與嘗試。這等畏手畏腳不放開的輕撫,總讓他留戀想開口挽留。正如此時露出的女兒家姿态,皆是他平日從未見過的。
餘光瞥到她頸項間的紅痕,方才肆意的場面在腦中回放,他揚起的唇角中帶着滿足,似又含着渴望。從未料過自己會有如剛才般毫無理智的時刻,那樣盡情全意的放縱……
被放入溫熱的水中。衣裳上系着的松動衣襟随水暈開。漂浮在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見大爺往旁邊的水盆處走去,景晨忙喊道:“爺,妾身伺候您沐浴吧?”
大爺卻不敢在此刻去接近她。對上她自發而不自知的邀請,克制地将泛紅的眼眸往旁處看去,“你且泡着緩緩。”
外面複傳來腳步。雜着水聲。
獨身置于淨室內,景晨才放緩了全身,下身疼痛漸緩。但未有滴入曾經宮廷秘制的良藥,洗漱後的她仍舊覺得腿間酸軟。取過旁邊幹淨的衣裳慢慢着上,她低垂的容顏上看不出波瀾,內心卻難平複……成為真正的夫妻了!
阖眼睜開,反複如是,唇角隐藏的苦澀漸漸斂下,她轉身往外。
床上已換了新的床褥。帳幔間亦被香熏過,卻仍掩不住住氛圍間的暧昧。看到大爺睡躺在外面。不知為何,她反倒不敢如往常般從床尾處爬過,夫者至上,她哪還敢從他身上越過?
即是都這般光景了,不敢罔視規矩,站在床踏板上,景晨抿唇望着他,軟軟地道:“爺,您睡內側吧。”
大爺手中雖握着書籍,但自妻子靠近的那刻起,餘光就總留在她的周身,洗漱後的她步履緩慢,雖佯作無恙,但這腿間的不适焉是能遮得了的?現聽她這話,端莊中規,少了方才纏綿時的柔媚,濃眉幾不可見地皺了皺,身子前傾伸出手臂就撈起她,力道微提便将她帶上了床。
真是嬌小。
未有越到內側,隔着錦被趴在他的身上,景晨面頰頓紅,手襯着對方胸膛就要起身。嬌妻迷茫慌亂不知所措的模樣分外誘人,大爺心情大好,發出低朗的笑聲。
景晨便只好坐起,掀翻了內側被角躺進,被納入溫熱的懷抱。
床頭的燈燭被吹滅,大爺躺下令妻子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聞着她周身淡淡的氣息,擱在腰肢處的手反複摩挲,垂首便道:“漣兒,你是我君子浠名副其實的妻子了!”話中含着強調,似有帶着歡笑。
“嗯。”依偎着他的軟軀無意識地蹭了蹭,環在他後背上的小手似新奇地上下輕按起那結實的脊梁處。
溫香軟玉在懷,又如此不安分,大爺不禁口舌幹燥,偏是懷裏的人絲毫沒有意識,念着不該過度且對方肯定承受不住,便伸手推開了妻子,翻身往外。身後安靜了半晌,跟着似不知想到了什麽,聽得那輕柔的低語,“對……對不起。”
知曉她誤會,大爺複又翻身過去,黑暗中似能看到她眸中的委屈,輕微嘆息了又摟過她,“你沒錯,道什麽歉。”
“我、妾身沒能伺候好您。”
大爺輕笑,溫熱的唇畔貼着她的玉耳,聲音暧昧道:“漣兒,你服侍的很好,方才……我很快活。”竟是隐含寵溺。
饒是知曉他并不定能看清,她還是眨了眨眼,小心費解道:“是、是嗎?”
耳後酥軟,卻是圓潤的玉珠被人含在唇中,他直接用動作回答。情到濃時,僅存絲毫理智的大爺粗喘着松開她,“來日方長,別傷了你。”
他明明已經是箭在弦上,卻生生止住。景晨不禁心生異樣,男兒間有了預想,何必要忍?不顧身上不适,她主動吻上他,含糊喚道:“爺……”身為他的女人,自是盡最大努力令他歡愉。
內心幾番交戰,最後仍是順應欲望挺了進去。
似乎,她總是縱着自己,而他亦無法拒絕抵住她的任何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