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他被種族壓制了!

有些迷糊的被潘大美拽了出去,外面已經圍了一堆工作人員,他剛出來,顧惜本就跑到跟前抓着他的手臂質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南哥吶?”

屈北溪看他一副要哭的樣子往裏面指了下,“就在裏面,到你表現的機會了。”

他剛說完裏面就傳來了一聲低沉的狼吼,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各種打砸碎裂的聲音只是聽着都能夠感受到裏面戰鬥的激烈,甚至就連牆壁都在不停的晃悠着。

顧惜本臉色難看起來,心虛的松開了屈北溪,“南哥對你這麽好,你倒是一點不擔心,呵——”

“轟”的一聲,屈北溪轉身向房間看去,目光穿過那扇被撞毀的門,熊瞎子被按到了牆壁上臉上覆蓋着一只狼爪,鋒利的指尖嵌進熊瞎子的皮肉裏,那截狼臂上繃起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銀灰色的獸毛高貴又美麗,蛛網一樣的裂縫在熊瞎子背後的牆上蔓延開。

就見那截手臂用力往後一甩,小山一樣的熊瞎子就又被拽了回去,身體都是騰空被甩起的,而向南風只是用了一只狼爪的力量!

屈北溪:狼是這麽厲害的動物嗎?

電視臺的臺長急匆匆趕到,瞧了眼顧惜本和屈北溪都沒事這才松了一口氣,可到了跟前一聽說向南風在裏頭他這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警察吶!怎麽還沒到!”

他着急的向助理喊了一嗓子,向南風要是在他這出了事兒,那他這個臺長就不用當了。

助理委屈,“快了快了。”才報警不到五分鐘——

又過了五分鐘警察沒到,向南風先走了出來,他的上身還保持着獸化的狀态比人形壯上了不止兩圈,真絲襯衫早都沒了,即使渾身都有着毛毛,可還是能夠看出腹部那裏的塊塊肌肉。

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下包括屈北溪,他沒辦法控制住這具身體的本能反應。

盯着向南風的狼頭,那雙灰霧色的眸子中殺氣和血腥還沒完全退下去有着一股子狂躁的睥睨正垂眸掃着他,過膝的爪子上還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着血,把它好看的獸毛染紅成一绺绺。

低聲的狼吼從它的獠牙中溢了出裏,回蕩在滿滿當當都是人卻壓抑的沒有一點聲音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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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自屈北溪的額頭掉下,他臉色蒼白的往後退了一步。

向南風這才移開視線向衛生間走去。

熊瞎子被醫護人員擡出來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三道傷口從肩部到腹部幾乎将它豁開,皮肉外翻夾雜着倒進去的長毛還有森森白骨,血水流了一路。

潘大美:“小南南就是猛。”

他說這話時表情還帶着點害怕。

屈北溪卻是有點不大高興的,他雖然姓屈可天生不是一個願意屈服在別人身下的主。

種族壓制,越想越難受。

“珍珍!有沒有什麽辦法,我不要當兔子。”

“緣緣!兔兔多可愛。”

屈北溪:......

向南風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已經恢複了人身,由于上衣撐破的原因所以現在是赤/裸的,他背着走廊盡頭窗戶投進來的光,水珠自他的臉頰上滾落下來,滑過凸起的喉結,筆直的鎖骨,搓衣板一樣的腹肌,“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落在除了屈北溪之外所有人的心裏。

屈北溪甚至聽見了邊上不遠的顧惜本咽了口口水,

他打心裏瞧不起他們。

這想要自己練練不就有了。

別人的有什麽好饞的。

臺長忙不疊的湊了上去,看着向南風臉上的青紫還以為是被熊瞎子揍的,“向先生,真是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你看看,真是沒想到怎麽會出現這種事情,诶——”

他搓着手嘆了口氣,偷瞄着向南風的臉色。

向南風随意往後撸了下打濕的頭發,“衣服。”

臺長愣了下,眼珠子一轉明白了兩手一拍“啊——對對對,衣服,哈哈——小陳,快把衣服給向先生。”

助理小陳兩眼懵逼。

什麽時候讓準備衣服了?

臺長眼睛一立,“沒準備!不是告訴過你了嘛,還在這傻站着幹什麽還不快去拿來。”

訓斥完小陳後又笑眯眯的讨好着向南風,“這助理新來的沒什麽眼力見,向先生去我辦公室坐坐,我那有上好的——”

“不用了,錄節目吧。”

“好、好,錄節目,錄節目,我去安排去了,你有什麽需要和工作人員說就行。”

臺長又和顧惜本和屈北溪表示了一下歉意就帶着一衆工作人員離開了,顧惜本一想起剛才黑瞎子的慘狀他現在看向南風就有點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怯生生的往前湊了兩步,“南——”

向南風停都沒停一下從他身前走了過去來到屈北溪那,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個一點不害怕的小兔子。

向南風:“師父不怕我?”

屈北溪:“你先搭理我了,你是狗。”

說完轉身往錄影棚走去,怕你!開什麽玩笑!要不是這具身體有問題,一個手指頭就能摁死你個小狼崽子。

不過還好,這個世界的靈氣充足從剛才自己能夠施展出天雷術來看,這具身體還是有天賦的,只要自己努努力一個月左右怎麽也會有可觀的進步。

身後響起追趕過來的跑步聲,他以為是潘大美也沒在意。

結果向南風的腦袋突然從旁邊伸了過來,打濕的頭發順着歪頭的動作往下垂着,細小的水珠挂在黑色的發絲上被光晃成了閃亮的珍珠,那雙灰霧色的眸子帶着笑意的盯着他,被水沁潤過的唇忽的咧開,“汪!”又脆又奶。

屈北溪:......

向南風笑嘻嘻的站直,“放置play結束。”

屈北溪:......

這頭狼真是狼族的恥辱!

節目錄制開始前,屈北溪一想到自己這是要上電視還有點激動,潘大美把護手霜遞給他,“擦擦,你剛才差點把手洗禿露皮了。”

向南風眯着眼睛盯着屈北溪被搓的白裏透粉的手。

屈北溪擦好手後正好到了他出場,提起一口氣,腳步輕快的上了場。

潘大美陶醉欣賞的看着他,“小北北在聚光燈下是真的絕美~”

向南風也瞧着聚光燈下發着光的人,換上了運動裝簡直就像是高中生一樣。

師父變得很奇怪,雖然他和師父認識的時間也才一個月而已,說到底他就是為了“抱師父”才拜師的,暧昧了一個月對方還端着态度甚至連親都不讓親一下,他都覺得無趣要放棄了,畢竟性格上對方也不是很吸引他。

而他之所以會選擇屈北溪,就是單純覺得如果自己第一個“抱到”的人是屈北溪這種級別的會很有面子,但也不是非他不可畢竟優質的人那麽多。

可他剛表露出放棄的态度,師父居然就願意了,果然之前的一切都是為了吊着自己裝模作樣而已。

沒成想剛要抱到結果對方卻在床上突然轉性了,那雙眼睛不再含羞帶怯欲拒還迎的看着他了反而對他很嫌棄,而且作為一只兔子剛才看見自己的狼身居然都不怎麽害怕。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兔子,滿是興趣好奇的打量着拿着球拍雀雀欲試,意氣風發的人。

主持人為了增加趣味,叫兩個人互相放狠話。

顧惜本一臉為難笑的腼腆又羞澀,求救的看着主持,“我不會說狠話啊——”

屈北溪翻了個白眼被鏡頭清晰的捕捉到,“我會,我先來。”

顧惜本不愧是得過獎的演員,一副謙讓的樣子,“好,北溪先來吧。”

屈北溪痞裏痞氣的晃悠了兩下脖子,“在我這,對手只有失敗的結果沒有認輸的資格。”

向南風瞧着嚣張到不可一世的屈北溪,明明還是從前的那張臉感覺卻完全不一樣。

從前那雙杏眼中總是盛裝着無辜,天真又無害讓人覺得這個人軟糯可欺。

可現在那雙眼睛中自信又傲氣,才發現其實他的眉眼秀中藏鋒,是張淩厲的長相。

看着就帶勁!

主持人哇~了一聲烘托着氣氛,“惜本,到你了。”

顧惜本抿了好幾下嘴唇,這才費勁的說了一句出來,“我、我一定會贏的!”還自己舉着拳頭給自己加了下油。

鏡頭切到他的大全臉,那張占據着半張臉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

主持人捂着胸口,“啊——萌死我了——”

顧惜本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撒着嬌,“哪有萌,我是很認真的再說狠話——”

屈北溪一扭頭,“yue——”

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潘大美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剛才屈北溪幹了什麽?

主持人愣了下後尴尬的笑了兩聲開始打圓場,“看來今天北溪的身體不舒服,我們速戰速決,讓我們請出裁判。”

裁判是個大概三十多歲的男人,貼頭皮的白色短發,一臉的剛正不阿。

比的是叫做乓球的一項球類運動和乒乓球非常的像。

屈北溪上場之前已經從潘大美那知道了游戲規則,所以他信心十足!

他相信以他的反應速度以及敏捷程度拿下勝利不成問題,他不但要贏還要贏的漂亮。

第一球是顧惜本發球,對方還向他點頭致意了一下,他對讨厭的人一向是連表面工作都懶得做的,所以直接無視。

緣緣:“全國人民都在看着你。”

屈北溪:“所以吶?”

第一個球打了過來,屈北溪非常完美的反擊了回去,角度刁鑽,落球時幾乎緊挨着球桌邊,顧惜本心裏一驚,怎麽回事?屈北溪明明是出了名的運動白癡的?

屈北溪勝券在握。

裁判吹哨:“壓線,對方得分。”

屈北溪:......

打臉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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