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屈北溪:“媽?”

向南方驚訝的向門口看去,門口的女鬼也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屈北溪,明明是一只鬼卻沒有任何陰森恐怖的感覺。

屈北溪看着她的臉根據原主的記憶這張臉的确是原主的母親——紀月,所以他現在有點心虛,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賊一樣盜取了原主的身份,然後他突然想到一個他一直都沒注意過的問題。

他在原主的身體裏,那麽原主在哪?

他這麽一愣神的功夫,女鬼已經消失了。

向南風:“那位是咱媽?”

可把他機靈死了,一個咱媽多麽優秀。

屈北溪點了下頭,沒想到這院子裏的鬼居然是原主的媽媽,她又是因為什麽留在這世上沒有離開吶?

向南風把他抱住,“要去和咱媽說說話嗎?”

屈北溪還沒有做好準備,“明天的吧。”他要先确定一件事情和向南風重新躺了下來,閉上眼睛裝作睡覺實際上把緣緣喊了出來,“緣緣!原主的靈魂在哪裏?”

緣緣:“在你的身體裏啊。”

屈北溪:......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緣緣:“其實我沒告訴你,自從原主的靈魂跑到你的身體裏後和你的原作者合作非常愉快,已經被你的原作者從配角安排到新書的主角了,而且是釣系萬人迷現在混的簡直是風生水起,池塘裏已經養了七八條魚了。”

屈北溪:果然不祥的預感永遠都會成真!

想他在晉江潔身自好半生,被原主這麽一搞直接成為了一個海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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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說理去!

這也就是晉江禁止N那個P,不然他相信原主肯定能夜夜換馬騎。

屈北溪嘆了口氣算了他也管不了那麽多了,向南風看了看他以為他還是在為他媽的事難過,沒說什麽只把人抱的更緊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屈北溪就急匆匆的來到水缸邊上,瞧着那朵荷花,“媽,你出來咱倆唠唠。”

這也就沒有外人不然還得以為他瘋了吶。

管一支荷花叫媽還要聊聊。

荷花沒有動靜,屈北溪又招手叫來了向南風,“媽,這是你——你兒媳婦,你出來瞧瞧。”他這兒媳婦三個字說的有點心虛,剛才一張嘴差點把女婿說了出來。

想想不對勁,他比向南風大又是師父,怎麽着也該他是老公向南風是媳婦。

向.兒媳婦.南風被自己的身份驚了一下瞄着屈北溪紅透的耳尖,十分配合的對着那個荷花說,“媽,我是您的兒媳婦向南風,你有什麽想要囑咐我的,您出來和我說說。”

屈北溪心裏美滋滋的偷笑了下,以前是他戴了有色眼鏡了怎麽看都覺得小狼崽子是渣男,現在看來小狼崽子其實超級聽話,超級善解人意的。

可荷花還是沒有反應,屈北溪的嘴都說幹了,他媽愣是不搭理他。

“師父怎麽辦?”向南風一手拿着扇子給屈北溪扇着風,一手撐着傘給他遮陽,照顧人他是一流的!

屈北溪抿着嘴唇盯着荷花沉思了半天考慮到這是原主他媽所以他不想采取強硬的手段。

他踮起腳用手擋住嘴往向南風的耳朵湊去,向南風非常有眼力見的彎腰。

屈北溪:“放心,為師有辦法。”

向南風:聽了個寂寞。

當晚屈北溪開了天眼沒在荷花那看見他媽,他就在院子裏繞了起來,最後在一個他從穿越過來還沒去過的房間看見了他媽,他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記憶,這是小時候原主的玩具間。

現在那些玩具還堆在地上落灰,而他媽就坐在那些玩具的邊上,他走到旁邊蹲下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個小球球,“媽,你是惦記我才不願離開的嗎?”

從原主的記憶來看和媽媽的關系那是超級好的,所以他猜測可能是這個原因。

紀月轉頭向他看去,他露出一個笑容,“媽你和我說句話好不好,我想和你聊聊天就像從前一樣。”

紀月的眼皮抖了一下然後又起身離開了,屈北溪掂着手裏的球蹦蹦噠噠的追了上去,“媽你躲着我幹嘛?你不想我?我可傷心了!嗚嗚——”

他說着擡起手臂擋着臉一邊假哭一邊偷瞄紀月。

紀月聽見他的哭聲停了下來,伸出手想要碰他但又不敢碰他。

屈北溪突然抓住紀月的手,笑的奸詐又讨巧,“媽,我就知道你心疼我,嘿嘿——”

紀月盯着他看了半天,甩開他的手就走,屈北溪就一直跟着他嘴裏叨叨叨的說個不停,向南風找了一圈可算找到他了,屈北溪一見到他,“媽,你對你的兒媳婦滿意不?”

他看到紀月的視線落到向南風身上,向南風來到紀月身前,“媽。”

屈北溪自顧自的抓住紀月的手臂撒嬌一樣的甩來甩去,“媽,您滿意不滿意,你給個話,您要不滿意我就換。”

向南風不知道他在說什麽,只安靜的聽着。

紀月看了看屈北溪,屈北溪杏眼一瞪,“我可是說到做到的,你不說話是不滿意是不是,行,我這就讓他——”

紀月:“滿意。”

屈北溪的眼神拐了個彎,狡詐的很,“媽你終于和我說話了。”

紀月又不說話了,不過沒關系屈北溪還有辦法。

屈北溪:“媽,您要是不想和我溝通,我就——”他說着舉起手上面飄着一簇雷霆,紀月看着那道雷霆恐懼的躲開,那雙本不該有什麽情緒的眼睛裏卻總是能叫人瞧出情緒來。

比如此時她看着除了害怕之外還有傷心,傷心自己的孩子居然想要傷害她。

屈北溪一本正經非常的嚴肅,“您要是不搭理我,我就劈我自己!”

紀月很明顯的怔了一下。

屈北溪:為我的機智點贊!

屈北溪繼續發動攻擊,“媽媽,我不希望你永遠被束縛在這裏,我已經找到了我的幸福,你也該走上你的道路,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紀月還是不說話和他僵持了住,像是一場賭博,可她卻不知道她身為母親面對自己的孩子已經立于必敗之地。

屈北溪等了半天不得已還是要再逼他媽一把,把手上的天雷緩慢的往自己的身上送,紀月一直盯着他直到天雷眼看着就要碰上屈北溪的身體,紀月終于開口了,“停下,不要傷害自己——”

屈北溪松了口氣,他賭贏了。

“只要媽你聽話,我就不傷害自己。”母子倆像是反過來了一樣,屈北溪也知道這個方法有點缺德但是管用!

他感覺紀月好像笑了一下,還帶着點無奈和寵溺。

紀月:“你這個孩子,學壞了。”

一開口媽媽那個味兒就有了。

屈北溪嘻嘻笑了笑,“誰叫媽你不搭理我。”

紀月瞧着他,是一個母親對孩子的愛,“媽和你說話了你就要送媽走了是不是?”

屈北溪:......

屈北溪咬着嘴唇,向南風握上了他的手溫暖的無言的支持。

屈北溪:“媽,亡者有亡者的歸處,您應該明白的留下來并不是好的選擇。”

紀月點了點頭,“媽當然明白了,只是媽一直放心不下你。”

紀月嫁給了風水世家的傳承者,每日的耳濡目染自然明白這些事情,她知道自己早晚是要離開的她只是希望這一天晚一點,再晚一點。

屈北溪臉上的笑挂不住了,雖然對方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也許是因為這具身體是原主的他的感受也格外的強烈,甚至冒出了想要她永遠留下來的私心,可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

紀月:“你小時候啊就總是能看見鬼可是你膽子小總是被吓到,後來啊有一次吓昏了過去再醒來後就見不到鬼了,可你這身子骨啊也弱,媽走後啊不放心,怕那些鬼的陰氣傷了你就留了下來讓那些鬼啊都離家裏遠點。

這樣你就不會總是做噩夢了,等你慢慢大了媽又惦記你孤零零一個人。”

紀月說着向向南風看了過去,“現在看見你找到伴兒了,媽知道媽要走了就是心裏舍不得。”

她伸出手摸上屈北溪的臉,“小北,你是媽的好兒子特別特別的優秀,媽非常驕傲。”

屈北溪有一種想要流淚的感覺,“媽——”

紀月拍了拍他的手又握上向南風的手,把倆人的手搭在一起,“你們一定要好好的,南風,小北沒有親人了以後希望你能多遷就他點兒,讓着他點兒,照顧他點兒,我在這謝謝你了。”

紀月說着就要對向南風鞠躬行禮以表感謝,向南風連忙阻止了她的動作,“媽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北溪受到一點委屈的,我向你保證絕對說到做到。”

他這幾句話真的說的超級認真的,比屈北溪讓他發誓的時候更認真。

“媽相信你。”

屈北溪一直陪着他媽聊了很久說了很多小時候的事情,那雖然不是他的經歷可他願意陪她一起講,聽她講。

紀月後來注意到了時間叫兩人回去睡覺去了。

屈北溪想讓他媽離開的時候更開心,放心一些,就當是他對原主的報答了,雖然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他有一百一千個不滿,可是他遇見了向南風,他就對原主和他的原作者還有緣緣有一百一千個感謝。

屈北溪和向南風回到房間,他緊張的攥緊了手,“南風——我們明天去領證,辦婚禮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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