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醉醺醺地伊圖朝宵瞳的法袍伸去罪惡的手。精靈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玩味的意思,他倒想看看這小家夥有什麽大膽的想法。
要是讓他發現他垂涎自己的身體,狠心的精靈絕對會直接把他的手砍斷。
宵瞳坐在床邊,看着因醉酒而不太協調的伊圖暴躁地解開法袍繁瑣的扣子。
伊圖幾乎整個人都傾倒在宵瞳的懷裏,他低着頭,用盡全力聚焦的雙眼充滿着期待。如果說喝酒影響智商,那麽此時的伊圖就是最有力的證據。
終于,在宵瞳都感到不耐煩時,勇者終于完成了壯舉。健壯的上半身暴露于伊圖的視野中,但出乎伊圖意料的是那本應該是潔白無痕的腹部卻是布滿了傷痕。
光是看看就讓人感到疼痛。不過正是有了這傷痕的點綴,讓這具身體看上去更加富有力量感。
肌肉并不是狂野的大塊大塊的堆積,而是富有美感的排列,不因過多且突出的肌肉顯得笨重,也不會顯得孱弱。
介于兩者之間,充滿了魅力,不會讓人聯想到野蠻,只會讓人感到高貴與霸氣。這讓伊圖看得有些走神。
勇者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肌。與其說是戰士的身材,伊圖的身材與舞者更為相似。
可以從這上面看出勇者每日的努力也确實沒有白費。他又看了看宵瞳的,失望地嘆了口氣。
雖然知道自己天生就是不怎麽有肌肉的人,但身材不如一個法師健壯這件事還是讓他感到了挫敗感。
伊圖就這樣盯着,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要是處于清醒狀态的伊圖看見這樣的自己,一定會一拳把這個傻子打暈。
面對精靈,他的眼中沒有宵瞳想象的迷戀,透過他朦胧的眼睛,精靈只能察覺到羨慕與不甘。宵瞳看不懂他的心思,決定試探一下。
“怎麽了,伊圖不打算進行下一步嗎?”
宵瞳挑了挑眉,僞裝的溫柔外表褪去,此時他與勇者對視,嘴角微微揚起,語氣中帶着引誘,似乎是在邀請着勇者進行下一步。
他的另外一只手藏在背後,準備在伊圖有任何不該有的舉動時直接幻化出匕首,一刀将他的髒手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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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麽?”
勇者擡起頭望着此時已站起來的宵瞳,高大的精靈幾乎将所有光芒擋住,整個勇者都在影子中。因為宵瞳起身的原因,這個角度能更加細致地進行觀察。
不知為何,此時的伊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即使在混沌中,生物的本能也告訴着他面前這個男人的危險。
"比如說,"精靈抓住伊圖的手,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撲倒我?伊圖難道不想嗎。”
宵瞳湊到伊圖的耳旁,熱氣打在勇者的耳朵上,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本就因醉酒而呈現出粉紅的耳朵,此時紅透了。伊圖受到刺激般地顫抖了一下。
“真有趣,平時的勇者可不會出現這種有趣的表情啊。”
宵瞳加了幾分力道,捏緊了勇者想要抽離的手。
在碰到胸膛的瞬間,伊圖掙紮地收回手,用恐懼地眼神望向正壞笑的精靈。
此時的宵瞳在伊圖眼中就像是一只狐貍,正狡猾地注視着自己,像是在看無處可逃的獵物。
醉酒的勇者愚鈍的大腦不足以讓他思考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他迅速地跑到床的最裏邊,抱緊了枕頭,将自己縮成一團,警惕地望着看不透表情的宵瞳。
“不是伊圖要看我發育正不正常的嗎?”精靈脫下鞋,爬上床,一點一點地靠近伊圖。
宵瞳很享受勇者在他每接近一步就後退一步的動作,于是他也不急不慢地靠近着。就像貓玩弄着抓來的老鼠,他很享受勇者這副驚恐的表情。
終于在退無可退的時候,勇者崩潰地大吼道:“你個變态,你不要過來啊啊啊!”
宵瞳并沒有那麽好心滿足伊圖的願望。他故作疑惑地問道:“不是伊圖想要的嗎?我滿足你的願望,你不喜歡嗎,來吧,夜還很長。”
精靈白皙的手摸上勇者因胡鬧而亂糟糟的頭發,然後又順着他的脖子滑下,在他的喉結停留半刻,最後在勇者的顫抖下,停在了伊圖襯衣的扣子旁。
邪魅的聲音在耳旁響起:“我都準備好了,伊圖是不是也該意思意思啊?”
熱氣打在勇者的臉上,而伊圖能做的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看精靈近在咫尺的臉。
宵瞳另一只手放在伊圖的肩膀上,将他死死按在床上,不給他逃脫的機會。
“我錯了,我錯了!”伊圖說着,勇者似乎是因為醉酒,厚得如城牆般的臉皮此時像紙一樣薄,他再也不想和這人開玩笑了。
“真的嗎?真的不想繼續下去嗎?”宵瞳不想放過這個被欺負得像是要哭的勇者。
“果然啊,這小家夥就是嘴巴毒而已,要真的去把他嘴巴裏說的事都做出來,第一個受不了的肯定是他,真好玩。”
罪魁禍首發出這樣的感慨。
"吱丫"
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麗娜看向被宵瞳壓在身下的勇者,尴尬地說道:“也許我來得不是時候。”
只是想來送點醒酒湯的麗娜看到這樣勁爆的場面,滿臉通紅。
門被一下子關上。
“不,你來得正是時候。”伊圖的回答姍姍來遲,不過現在只有他和宵瞳能聽見了。
算了,不玩了。
宵瞳因麗娜的突然闖入也清醒了些。
可能是因為那酒确實很烈吧,我竟然還做這樣幼稚的事,真不應該啊,今天有點過火了。
宵瞳将勇者解放。他手指輕點勇者已有層薄汗的額頭,施展魔法。伊圖之前緊鎖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不一會兒呼嚕聲出現在寂靜的房間。
皎潔的月光照在勇者恬靜的臉上,他似乎在做一場美夢,臉上帶着甜甜的笑。安靜的伊圖給人的又是一份全新的感覺。
伊圖會忘記今晚的兩人的胡鬧。只有宵瞳作為見證者,将全程融于記憶之海,那是這一切曾存在過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