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坐你旁邊
“傅哥,?你這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沒事吧?”
傅骜在學校消失了一個多星期,今天終于破天荒的出現了,結果楚溫一見他,就看見他渾身是傷。
很久,?傅骜都沒有受過這麽嚴重的傷了,?之前受這種傷還是大一上半學期,?他與白連城剛認識那會兒,替白校花出頭時與人打架造成的,?但是現在他與白連城的關系愈發惡劣,?怎麽可能再為他出頭。
“沒事,?”傅骜搖頭,“因為一個蠢貨,?一個不聽話的蠢貨。”
“…….蠢貨?不聽話的蠢貨,誰啊?”楚溫想說白連城,結果到了嘴邊,?又把這個名字咽了下去,?最好不要在傅骜面前提白連城這個名字,保命要緊。
楚溫剛問完,?傅骜已經跨上了機車,?他們下午有場比賽,?正準備去。楚溫緊随其後,?結果在這個檔口,身旁正翻複瑞貼吧的小弟陰陽怪氣的插了句嘴:“咦?顧之洲有女朋友了?還是名性感漂亮的禦姐?”
聞言,?楚溫一愣,?随即看向了傅骜。
小弟不知道顧之洲的身份,只當他還是傅哥的敵對,于是自顧自的翻着貼吧繼續道:“他不是喜歡白連城麽?怎麽會有女朋友啊,?這不僅換了對象,還換了性別?假的吧,就他對白連城舔的那樣,他能喜歡上別人?”
察覺到傅骜臉色不對,楚溫當機立斷的踹了小弟機車一腳:“關你屁事,就你廢話多。”
別人不知道顧之洲與傅骜現在的關系,楚溫身為傅骜最好的兄弟,自是門清的很,而且他總有一種感覺,傅哥與顧之洲之間好像有點不對勁,哪裏不對勁,他也說不上來。
但是傅家人最護短。
他随即也打開了貼吧,瞭了一眼,然後遞給了傅骜,小聲逼逼叨:“這美女好像是……你二哥啊……”
傅骜接過來,看了一眼。
看來,傅绮已經找過顧之洲了,應該已經給他解釋過十五號那晚發生的事情,既然如此…….
傅骜将手機扔給了楚溫:“走吧,去上課。”
楚溫:“哈?”
這跨度有點大,驚得楚溫差點扯了檔,體育生的課本來就沒多少,更多傾向于鍛煉,對于傅骜他們來說更是如此,鍛煉他們課餘也能練,所以老師不太要求他們,而且也沒人敢要求他們,畢竟有傅骜這個閻王在,老師躲他們還來不及呢。
“去上什麽課啊,比賽不比了?”楚溫把機車往旁邊一停,緊跟上傅骜的步伐。
“找個人,算筆賬,比賽本來也沒多大意義。”
楚溫:“……”
剛才你可不是這麽說得。
明明從剛才就在囑咐小弟們這場比賽很重要,務必拿上名次,結果就這麽一會兒工夫,就變成了‘沒多大意義’了?
傅骜一馬當先的往前走。
那天他明明告訴了顧之洲十五號以前不要靠近傅翳,十五號那天也不要在家,結果他沒聽,後來就造成了那個局面,傅家全員內鬥,要不是他護着他,現在他可能已經被分食了。
這些天,傅骜本來想跟他算這筆賬的,但因為他不擅長撒謊,也不屑于撒謊,并且他最讨厭欺騙,可是不撒謊就無法向顧之洲解釋,所以他一連避了他好幾天。
既然現在傅绮已經和他解釋過了,那他就要去問問顧之洲,他到底為什麽這麽不聽話!
顧之洲一路往教室走,一道上同學們對他還是老樣子,畏懼居多,同時背後說他閑話得也多,而今天除了這兩樣居多,崇拜的眼神更多!
門口的學生将他與傅绮的照片傳到了貼吧上。
連貼吧名字都起得極其露骨:
【顧瘋狗與禦姐的那些事】
【顧瘋狗轉性小奶狗】
【白天禦姐叫,晚上瘋狗叫】
【白校花哭暈在廁所】
【姐姐揍我】
…….
越到後面越離譜,顧之洲無語子。
想必他們還不知道那哪裏是性感禦姐,明明是暴躁老哥,武力值IMAX!
而且他不是瘋狗就是舔狗,要不就是小奶狗,怎麽滴,他顧之洲就擺脫不了狗這個字了?就不能直立行走了,是不是?!
“小洲洲,”流楓半路出現,叫出了他,跟着他一起往教室走,邊走還邊翻複瑞貼吧,看着手機裏的俊男美女時不時的咂嘴。
“這誰啊,怎麽回事,你把傅拓野給踹了?雖說你們結婚至今他一次也沒出現吧,但是他不是一直和你微信聯系麽?”
是啊,傅拓野和他總是微信聯系,他就像是找了一位虛拟男友。可這位虛拟男友從15號以後就消失了,連網絡一線牽都不牽了。
“漂亮姐姐是傅绮。”顧之洲道,“我倒是想踹了傅拓野,可是他不給我機會啊。”
流楓哦了一聲:“別介啊,為什麽要踹了傅總啊,反正你對他又沒有真感情,當工具人用一用麽。而且你沒發現麽?自從你嫁給傅拓野以後,傅骜都很少在學校找你麻煩了,連白連城看你的眼神都跟以前不一樣了。”
顧之洲不置可否。
工具人找反派當工具人用一用,這說出去誰信?
流楓正說着,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磁性的低音。
“顧之洲。”是傅骜在叫他。
顧之洲怔了一秒,随即停下了腳步,向前望去。
男人靠在他前方的窗臺上,不遠不近的距離,手裏還夾了根煙,煙灰滴落在了地上,濺起星星點點的火光。楚溫站在他的身旁,倒是沒抽煙,但是表情也非常不善。
來來往往的同學們都因為傅骜的這一聲,而看向了他們,又不敢多看,只能竊竊私語的走過。
流楓已經開始慌了。
他不知道他剛才說得話,傅骜聽見沒有,又聽見多少,尤其是那句把傅拓野當工具人,傅骜不會因為這句話而找顧之洲麻煩吧。
不管會不會找麻煩,跑就對了:“小洲洲,咱們快跑吧,你先跑我掩護你。”
流楓大無畏的往顧之洲面前一站,傅骜面無表情的揚了揚下巴,看都沒看流楓一眼。
“過來。”他說。
流楓:“……”
看來跑是跑不疊了…….
正想辦法呢,卻聽見顧之洲說道:“為什麽要跑?”
這種硬鋼的做法讓流楓愣住了,很久了,顧之洲已經很久沒有這麽剛過了。
顧之洲好像也讀懂了流楓目光裏的含義,接着又補了一句:“我是他爸爸,我怕他個毛。”
流楓:“……也是,你是他爸,怕什麽。”
結果話還沒說完,顧之洲就已經拉着他轉身,大步溜出去三米。
流楓:“……”
你不是說你不怕的麽……
“我去給他買幾顆橘子。”知道自己的行為實在是名不副實,顧之洲咧嘴笑笑,結果剛邁出去一步,後領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了。
他今天沒穿連帽絨衣,天氣轉暖,只是套了一件薄薄的絨衣,內裏一件襯衫。此時被男人如此抓住,就像提一只小貓一般,往過一拉,後脖頸露出半截,白白細細的一段。
“去哪?”傅骜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後,口中叼着煙,煙霧漫到了顧之洲的後脖頸,煙霧缭繞間,他聽見他喊他:“小書童。”
“…….”
無奈,顧之洲面無表情的轉過了身,看了傅骜一眼,然後一把将煙從傅骜的嘴裏抽了出來,碾在一旁的垃圾桶上,又扔進了垃圾桶裏。
身邊的楚溫、流楓以及來來往往的同學們瞬間傻了!
剛剛顧之洲做了什麽?
從校霸口中奪煙?這和虎口奪食有什麽區別,難道顧之洲不怕的嗎?
顧之洲确實不怕,他也真得從老虎口中奪過食:“別抽了,這是在學校,而且對身體也不好。”
楚溫傻了:“……”
流楓愣了:“……”
傅骜怔了一秒,蹙了下眉。
傻了的楚溫:“……”顧之洲沒了。
愣了的流楓:“……”小洲洲快跑。
而顧之洲不但還在,他也沒跑,只是嬌弱般迎着傅骜蹙起得眉頭,咳嗽了兩聲:“哎呀,好嗆,咳咳咳———”
“走吧,和我去上課。”過了片刻,傅骜還真就跳過了顧之洲奪他煙這件事,轉身就打算帶着顧之洲離開。
二次傻了的楚溫:“…….”什麽情況?
二次愣了的流楓:“…….”爸爸效應?
“等等。”顧之洲再次喊住了傅骜,男人的腳步驟停,詫異回頭看他:“我……不能再逃課了,再逃課就畢不了業了。”
傅骜:“畢不了業就畢不了業。”
顧之洲:“…….”
靠,這說的怎麽這麽輕巧,畢不了業你養我麽?
“我傅家也不是養不起你。”果然,傅骜如此道,顧之洲好想翻白眼,不是他有便宜不占,而是這個便宜如果是用命換的話……沒人會想占得!
顧之洲沒動,反而抓住了傅骜的袖子,輕輕地搖了搖:“嗯……不行……我不想被傅家養,我想靠自己。”
三傻楚溫:“……”世界瘋了!
三愣流楓:“……”他們瘋了!
這回,連傅骜也怔了很久,淩冽的目光看向了顧之洲抓着自己袖口的那只手,白嫩的肌膚、肌骨分明的骨節、小小的一只。那天他分化成黑豹時,他就是用這只手一遍一遍的rua自己,安撫着他給他上藥。
他的手掌很小、很暖、像是小火爐,又仿佛是小太陽,溫柔的暖意不斷得逼近。
“你什麽課?”過了很久,傅骜如此問道。
低傅骜半個頭的顧之洲,嘴角往上揚了揚。
哈哈哈———K.O!
他現在可算是知道好大兒傅骜的弱點在哪裏了!
心軟、吃軟不吃硬、只要順着毛捋,一切都好說!
“馬克思主義,上大課。”聞言,顧之洲高興得擡起了頭,少年輕巧着笑着,那麽的明媚。
傅骜微微頓了一下,不再拉着顧之洲離開,而是跟着他一起走向了教室。留下楚溫與流楓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兩人臉上都寫滿了不解三連。
什麽情況?
為什麽會這樣?
這是要弄那般?
全班正在叽叽喳喳的吵鬧,《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概論》是大課,三個班級一起上,由于古生物學人少便被安排和學藝術的一起,而這回一起上課的班級裏,正好就有白連城。
他一貫來的早,知道顧之洲今天會來,所以一早便給他占好了位置。
結果,等到他看見顧之洲時,卻發現他的後面還跟了一個人,而那個居然是傅骜。
與白連城一樣震驚的還有混亂的全班。
在顧之洲與傅骜一同出現在班級門口的時候,剛剛還沸騰的全班瞬間都愣住了,面面相觑落針可聞。
直到他們兩人肩并肩的進了班,安靜的全班又重新沸騰。
“怎麽回事?傅骜怎麽會和顧之洲一起進來?”
“傅骜也需要學馬克思主義嗎?”
“廢話,體育生也需要學馬克思啊,他怎麽就不能來了。更何況白連城還在這,傅骜是過來找白校花的吧。”
“可是為什麽會和顧之洲一起來啊,兩大閻王見面要幹什麽,打架麽?你說一會兒他們打起來,教授給他們念段馬克思,能制止住不?”
“……我看懸,別說念馬克思了,可能阿彌陀佛都不好使……快快快……往邊閃閃吧,一會兒誤傷到咱們,咱們可沒命挨那一下。”
……
白連城朝顧之洲招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眼睜睜的看着傅骜與顧之洲一起走了過來,随即看向了他。
顧之洲見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像是拉絲的線剪不斷理還亂,心中頓時已是了然。
直覺告訴顧之洲,他倆之間一定有故事!
可能還非常勁爆!
這可真是……
太好了!
管他們以前有什麽故事,這重要麽?這一點都不重要,就算沒有故事,顧之洲也會給他們建立故事,月老顧之洲今日終于到崗上線啦。
“傅骜,你坐白連城旁邊吧。”白連城不知道為什麽,占位置居然占了一排,這可方便了顧之洲安排傅骜。
“不要,”傅骜很傲嬌,“我坐你旁邊。”
歐克,顧之洲點了點頭,畢竟感情這事得慢慢來,尤其本就有誤會的小情侶。顧之洲拉着椅子坐在了兩人中間,左邊傅骜,右邊白連城。
楚溫與流楓他們擠在後排,四目相對皆是疑問加震驚。
最終直到上課,顧之洲那一排也沒有人敢去坐,甚至他們的前一排後一排都只有寥寥幾個人,同學們為了避開他們,寧願兩個人坐在一張椅子上。
甚至有那麽一排,幾個男生懷中還摟着幾位兄弟。
教授年紀大進門的時候,受到了不小的驚吓。
難道這就是春天麽,又到了一年一度萬物複蘇的季節……
教室裏的女生們則有了眼福,全複瑞帥哥排行榜前三坐在了一起,今天是什麽好日子,簡直應該徹夜笙歌、禮花齊鳴。
所以本就沒有多少人聽課的情形,越發的沒有人聽…….
“欸,你們說一會兒顧哥會不會真得和傅哥打起來啊?”前排的女生們叽叽喳喳,像一只只的小黃鹂。
“那是一定會打起來啊,猛男互毆、帥哥互打,最好他們能撕上衣服、扯住褲子、掐住喉結、按在椅子上…….”
“再加上白連城上去拉架,被擠在中間,一邊一個、雙向拉扯、衣衫撕裂……白校花哭泣着求饒……”
“咦——我不喜歡,男人就應該有陽剛之氣,我還是喜歡看傅哥與顧哥,猛男互毆、撕扯衣服…….男人就應該上/男人……呸……不是…….”
“哎呀,管他呢,反正快點打起來……打着打着就……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嘿嘿嘿…….”
聽着全班女生時不時的邪笑,男生們寒毛直立,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麽,怎麽這麽的詭異。而看顧之洲他們的眼神則更加的詭異,互相抱着更緊了一點,生怕被擠下椅子,坐到顧之洲那一排。
顧之洲則老老實實的聽課,做筆記,傅骜坐在他的身邊玩着手機,沒有什麽表情。而白連城相比他們兩人就顯得很畏縮了,擔驚受怕的模樣,不時地往顧之洲這邊靠靠,仿佛想找個依靠,臉愈發的白。
被白連城第三次貼住,顧之洲不解的往傅骜那邊挪了挪,幾乎都快坐傅骜腿上了。
“連城,你怎麽了?害怕啊?”
白連城嘤嘤喏喏的點頭。
“沒事,我兒人還是不錯的。”
白連城看了一眼傅骜,後者理都沒理他,偏光掃過身旁緊貼着他的顧之洲,那目光怎麽也不像是看爸爸的眼神,更像是看某種食物……?
……你可能對你兒有什麽誤解。
“顧哥,你不怕麽?”
“我為什麽要怕?”
顧之洲有點疑惑,正好瞥見不遠處的幾個男人一直在用勇者無敵的眼神注視着他們。
“顧哥就是剛啊,對傅哥做過那些事,他居然還敢貼着他坐?”
“是啊,第一個學期給傅骜飲料裏下瀉藥,結果傅哥沒喝,楚溫喝了,拉了一星期肚子。”
顧之洲:“…….”
靠…….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後排的楚溫一瞬瞪大了眼。
原來當初老子拉肚子是人為?虧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吃了一星期雞湯麻辣燙導致的,以至于現在把他最喜歡的雞湯麻辣燙都誡了。
一個揚手就準備拍桌子,一旁的流楓好說歹說才給按了下去。
而傅骜則回頭看向了顧之洲,似笑非笑意味深長。
“下藥算啥呀,還記得上回校園機車比賽不,顧之洲不知道怎麽想得,居然悄咪咪的把傅骜的引擎硬生生的給拆了個零件,以至于半途打不着火,險些害得傅哥沒拿上連冠。”
顧之洲:“……”
“嗯,顧哥也是猛,為了白連城,對傅哥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往他運動鞋裏放釘子、從樓上往下扔花盆、衣櫃裏放蟲子、在他宿舍放老鼠……”
顧之洲:“……”
男生們持續不斷地控訴原主曾經做過的惡事,每一件事情都幼稚可惡的很,并且還沒有一件事做成功過,最後一般都是楚溫背了鍋,聽得楚溫快要炸了!
而顧之洲也快炸了!
怪不得複瑞全體稱呼他為瘋狗,那麽怕他,白連城對他把傅骜領來那麽的詫異,原來他為了白連城做了這麽多事情。
這麽可惡、蔫壞、幼稚、愚蠢…….不愧是工具人……太慘了!
顧之洲心裏直打鼓,不知道聽見這些的傅骜會怎麽想,看表情他好像也是第一次知道———過往的那些事情都是他做的!
按傅骜的脾氣,下一刻就會轉過身來,拎着他的後脖頸,然後扔出去!
怎麽辦,撒個嬌管不管用。
唉,顧爸爸這爸爸當得,為了哄兒子,現在都得撒嬌了。
顧之洲咽了一口冷氣,正準備實行撒嬌大計,結果一扭頭卻發現他怎麽離傅骜這麽近,幾乎一轉頭的瞬間,兩人的呼吸便纏/在了一起,近在咫尺的五官明朗清晰,吓得顧爸爸一個不穩,整個人向後栽去。
緊挨着他的傅骜與白連城同時伸手,一邊一個從後面撈住了他。
兩道有力的臂彎從身體的兩旁傳來,一個撈左邊,一個撈右邊,在幫少年穩住身形的一霎,傅骜、白連城、顧之洲的目光在咫尺之間相撞。
火花四濺。
那一瞬間,顧之洲仍然沒忘他月老的使命,兩眼一閉,雙腿一松,将原本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形重新向後栽去。
只要他現在一倒,身旁的兩顆大頭就會再進一步,到時候一個意外之吻就會發生。
偶像劇裏都是這麽演的,畢竟這個角度這個方向,他們一定會親在一起…….沒有什麽誤會是不能用身體力行來解決的,只要一個吻,吻不了吃虧吻不了上當。
閉上眼睛的顧之洲已經做好準備了,嫁給反派大佬的工具人終于要解脫了,鹹魚開始微笑了!
他穩穩地躺在了地上。
嗯……這個感覺吧……不是很疼,比起摔在地上,更像是枕住了某個人的手臂……
嗯……好像還不止一只手臂……
嗯……???
顧之洲頃刻睜眼,只見他确實是躺在地上的,以一個極度蜷縮的姿勢躺在地上,而傅骜與白連城與他一樣的蜷縮,椅子都被他們三人踢到了一邊,兩人用手臂同時護住了他的頭,正彼此抓着對方的領子,一副糾纏不休的模樣。
顧之洲的目光從面前的兩位身上掠過,看着他們抓着彼此的領子,臉色微紅、脖頸青筋爆裂、唇線緊抿…….
這麽說…….成了?
顧之洲一個激動,正要起來,卻被兩道大力重新按了回去。
“?”
而正在此時,摔在顧之洲身邊的手機同時亮起。
一條微信出現在了手機屏幕上。
-。:我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顧之洲:禁止多人運動!
今天是不是很多,我是不是很勤奮?求誇獎,求灌溉,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