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早清上,肖玲被一道道“铮铮”劍氣聲給驚醒。她揉了揉睡眼稀松的眼,借着半掩的窗戶看清楚了屋內。看着“家徒四壁”的房間,肖玲嗚呼哀哉。
果然,她還在玄天劍宗?看來,她是徹底的穿越了!不過,別人穿越有系統?她穿越有個毛線呀?對了?這大清早的,誰在外面搗鼓什麽?一陣吵吵聲,都影響她睡懶覺了。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才天蒙蒙亮?什麽鬼?當真有人聞雞起武?肖玲當即起身,悄悄湊到窗戶前,扒拉着窗戶覺偷.窺屋外的情形。
原來,是大師兄沐禹在晨練?每日,沐禹都起的特別早。日日晨練,重不落下。
看這那一襲紅白相間的身影,在仙霧缭繞中來回舞動,整個人若隐若現。那流暢的身段,不停地揮舞着手中的長劍。
一股英姿飒爽的氣息,讓肖玲不經肅然起敬,且心生羨慕。默默調侃着。“真是個武癡?”
可是,眼下天色還早。大概也就早上五六點的樣子?作為現代人的肖玲,放下了半掩的窗臺。再次撲倒床上,打算睡個回籠覺…
“小師妹?小師妹?”
當肖玲再次醒來時,早已日上三竿,天已經大亮了。這不,她是被梵雲飛強力搖醒的。
只因,這位三師兄在門外敲了許久,都不見小師妹的反應。一時擔心,也擅自闖進了小師妹的房間。可當他一進房間後,卻發現小師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作為師兄的梵雲飛,自然以身作則,督促她不要貪睡該起床了。
肖玲睡的是回籠覺。所以,意識有些迷糊。誤以為是同租的閨蜜在叫她,不滿嘟囔道。“葉子,生煎果子、豆腐湯,各來一份。”以往,她熬大夜起不來,都是讓葉子買的早餐。如今,她誤以為是葉子再推她。所以,她照例點起了早餐來。
“小師妹?你又在胡說些什麽?”
不對?不是葉子的聲音?一道朦朦胧胧的男子聲音,讓肖玲從迷糊間猛然驚醒。
她當即起身,看向身側之人。原來是三師兄梵雲飛?這大清早的,他來幹嗎?古代不是講究,不能擅入女子房間嗎?他怎麽沒忌諱?
不過,這個半大的小子還不是真正的男人。也就無所謂了!肖玲不情不願的起身,哈切連天地說,“三師兄,這麽早就起床?是開飯了嗎?”
開飯?
梵雲飛聞言一愣。神仙不都是早已辟谷?吃什麽飯?這小師妹莫不是睡糊塗了?
“小師妹,吃什麽飯?這都日上三竿了。我們該去內務處領弟子服。”梵雲飛權當她是在說夢話,不與計較。
不吃飯?那午飯和晚飯也沒有嗎?什麽鬼?玄天劍宗這麽摳搜,連飯都不給吃?太可惡了!這叫虐.待!
作為吃貨的肖玲,一聽沒飯吃?人徹底的清醒了過來,當即瞪大了雙眼。“三師兄,我們不吃飯?”
“需要吃嗎?”
“不需要吃嗎?”
二人一來一回的反問,都不解對方的話意。
最終,在梵雲飛在巴拉巴拉的一通解釋下。讓肖玲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神仙只需要吸納天地間的靈氣,不需要吃東西的道理。
頓時,她感到了天塌地陷,整個人都崩潰了!嚎啕大哭,“蒼天呀!大地呀!你們是故意在針對我嗎?”
看來,長生不老也是有代價的。什麽火鍋,烤鴨,海鮮。天南地北的美食,她還沒吃夠呢?如今,這些美食連個招呼都不打,皆離她遠去?…
就這樣,在梵雲飛拉拽下,一臉不甘心地肖玲,跟着一同去了內務處。
玄天劍宗的內務處在平疾山的西北角,而作為清遠神君的親傳弟子,他們住在平疾山的東南角。
此去內務處,需要橫跨兩地。可東西兩地間隔了足足八十裏,走過去相當浪費時間。于是,梵雲飛拿出了命劍,準備禦劍飛行。
在玄天劍宗內,劍如同本命。所以,踏劍飛行也是對劍的領悟和修行。除了禦劍飛行,宗門內是不允許弟子私自淩空飛行。
梵雲飛心知,小師妹剛入師門,還沒有自己的命劍。所以,他熱情的拉上小師妹。還沒等肖玲反應過來,就被梵雲飛拽上了他的命劍。
一路上,梵雲飛的飛劍忽上忽下,忽高忽低,飛得那叫一個刺激。讓肖玲免費的體驗了一把坐過山車的感覺。
肖玲被迫禦劍飛行,小命都被拿捏在了別人的手中。她為保小命,一路上都緊緊的拽着梵雲飛的手臂。忽上忽下的她,因為失了重力被吓到小臉慘白,閉眼着不敢直視四遭一切。
這和上次自己飛行能一樣嗎不!很不一樣!誠然,她心想着:自己還能不能活着到內務處?
果不其然,剛一落地。她就從飛劍上跌落下來。一時身形不穩,腿腳發軟的她,扶着一旁的巨石幹嘔了起來。雖說,這幾日她倒也沒吃什麽東西。可架不住胃裏面翻江倒海,難受的緊。
“小師妹,你沒事吧?”見小師妹臉色慘白嘔吐不止,梵雲飛連忙為她拍了拍背,幫她順氣兒。
“不行了!不行了!三師兄。我要是這麽跟着你回去,估計小命不保。”緩了好一陣,肖玲終于緩了過來。
梵雲飛本想在小師妹面前露一手。誰曾想?小師妹這般不禁吓?招架不住他那失憶灑脫,無拘無束的禦劍之術?
梵雲飛:“小師妹,是師兄錯了。要不,我馬上去醫署讨要一顆安神丹讓你緩緩?”
肖玲:“…”
魔域。
過了終年是雪的伏羲山,便是暗無天日的魔域地界。魔域本是赤炎地獄,這裏終年黑暗,是太陽神無法抵達的地界。整個魔域,無時無刻不充斥着漂浮的鬼火。那是生靈燃燒的痕跡。
遼闊的魔域,那龜裂的大地上,縫隙中隐隐可見火紅色的岩漿,在緩緩流淌。魔域的聖焰山,就在伏羲山的旁邊,呈陰陽兩極之勢。這聖焰山本是活火山,常年迸發出滾燙熾熱的岩漿,與終年大雪的伏羲山泾渭分明。
在往裏走,則是生長着各種紫黑色的灌木叢林,那又高又直的黑樹林,将一片魔域籠罩在神秘之中。而這片神秘之地,正是古沼魔域。
一金一白兩道光影,踏過了聖焰山、穿過了黑樹林,在一個相對安全之地穩穩落下。
原來,這一金一白是炎少帝和雲陽君二人。
雲陽君瞭望四周,見古沼魔域一如往常,并無變化,不禁猜測:看來,就算過了數十萬年,魔族人也不敢靠近這片封印之地?
炎少帝看着陣中刻畫的陣紋,心中浮現出一絲難受的情緒。那陣眼處的巨石,正是父君古帝的誅魔劍所化。當年,父君以劍祭天,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将魔神鎮壓于古沼之下。
為了守護好父君的封印,炎少帝當即出手,開始探查整個大陣的封印。足足一柱香的時間後,他才徐徐收手。面色凝滞,沉思了起來。
“可是封印出了問題?”見炎少帝眉頭不展,雲陽君連忙詢問,擔心封印出了問題。
可炎少帝卻搖搖頭,否決了他的猜測。“沒有,封印完好無損。”
“完好無損?那不是好事?”
雲陽君當即松了一口氣,将心放在了肚子裏。随後,雲陽想到了什麽。臉色突然一白,喃喃低語道:“不對勁?若封印完好無損,五公主是怎麽離開的?”
這一點,不止是雲陽君,連炎少帝也想不通。婉婉她究竟是怎麽離開古沼魔域?就在兩人陷入思索中,密林中傳了來一聲響動。
炎少帝聞聲而動,飛身前去尋找聲源之處。不消片刻,藏在暗處的人還是被他找到了。那赤炎劍一指,對着藏在暗處的人毫不客氣呵斥道:“不想死就出來。”
藏于暗處的魔族人,哆哆嗦嗦的從一堆亂石中冒頭。看着眼前仙澤濃郁的俊美男子,判斷對方是仙界之人,連忙雙手合十,高舉道:“別殺我!我只是路過此地。”
“路過?這裏可是古沼魔域。有命來,沒命回。你跟本君談路過?”炎少帝顯然不信這個魔族人的假話,毫不客氣的拆穿了魔族人的謊言。說着,炎少帝把赤炎劍往前遞了遞,打算将其一劍封喉。
魔族探子,該死!
那魔人見他要殺自己,連忙開口求饒道。“仙尊爺爺,仙尊祖宗,不要殺我。我知道一個秘密,能不能換我一條小命?”
“秘密?你能有什麽秘密?”對于魔族人,炎少帝戒心很重。魔族人能言善辯,嘴裏就沒有一句實話。
随後趕來的雲陽君,打量了一番這個魔族人。見這個魔人衣服破爛,早已被炎少帝手中劍吓破了膽。連忙質止。“少帝莫急!先聽他要說些什麽,在處置不遲。”
“對、對、對!這位仙尊爺爺說的對。我知道你們是來查探前兩日,古沼突現白光一事。”
白光一事?
炎少帝和雲陽君對視一眼。看來,婉婉的離開跟這道白光脫不了幹系?
那魔人見有戲,為了活命,繼續道:“前兩日,我在黑樹林裏捕獵。誰曾想?在這古沼中央的位置莫名的發出一道巨大的白光?當時直沖天際,足足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白光才消失不見。我還以為,是我們的魔神大人破開了古沼的封印。所以,我才在此地徘徊了兩日。”
“你可看出那道白光裏有什麽?是人?還是物?”雲陽的知此事,立馬問起了細節。
魔人搖搖頭。“我不知道。當時,我站的太遠,只能隐約間看見一陣白光。至于,那白光裏有沒有東西,我就不清楚了。”
知曉此事後,雲陽君和炎少帝都有了大概的猜測。看來,五公主是通過那道白光離開了古沼魔域?可是,以五公主的修為,她是如何離開古沼魔域?還能讓結界完好無損?
“少帝,這結界本是你的父帝設下的,上面的封印強大,無人可以撼動。除了您,誰敢碰這道封印?那五公主究竟是如何離開?”雲陽君心中不解。
不過,也是因為他這一句話,瞬間點醒了炎少帝。的确,封印是父帝親自設下,也唯有自己才能解開!
當年,因為自己年少無知,失手毀了婉婉的天命。所以,婉婉的天命才和自己的天命連在了一起?
婉婉生,他便生?婉婉死,他便亡?
會不會是因為天命的原故?才會讓封印在沒有破壞的情況下,任由她離開?算了!眼下先再度穩固封印。待婉婉記憶蘇醒後,在慢慢探查此事也不遲!
“雲陽,為本君護法。本君需要加固封印,以免魔神作亂。”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