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淩淩,你為何要推舉那個侍衛。難道,你對他有意思?”早朝散後,二人并肩而行。
擔心婉婉喜歡上了別的男人,炎少帝有些慌了。這不,一出太和殿,就忍不住出言詢問。
“花劍?”
肖玲搖搖頭,拒絕道:“怎麽可能?我為什麽會喜歡他?”這是哪兒跟哪兒?當個紅娘還能被誤會?炎少帝的飛醋,真是一言難盡…
“那你為何幫他?”炎少帝再度不解,婉婉可不是那種平白無故獻殷勤的人?此事,一定有着別的算計?
肖玲見炎少帝如此堤防,不由白眼一翻,無奈的解釋。“花劍那小子跟麟玉公主互相傾心。在這皇宮中與我相交最好的朋友就屬麟玉了。既然,他們郎有情妾有意,我何不撮合撮合?”
肖玲的一番解釋,讓炎少帝心安了安!
見她如實相告,又忍不住試探地問道:“那你喜歡賀延楚嗎?”
“不喜歡!他可是三師兄的轉世,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破小孩子,我能喜歡他什麽?”雖說,如今的賀延楚已經是成年男子,可在肖玲眼中,他就是那個半大的少年郎,印象中的三師兄。
面對肖玲的一句随口吐槽,炎少帝聞言臉一黑。
婉婉為何老是口無遮攔?在自己面前說倒也無妨。可在別的男人面前,就是□□裸的勾引了?一臉不悅道,“以後,可不許在別的男人面前說這些話。”
肖玲一懵,仔細回憶她說錯了哪句?“有什麽不可以說的?”
炎少帝也不好意思複述,“就是剛才的那句話。”
剛才那句話?難不成,是毛都還沒有長齊?也對!古代男人保守,她說的的确露骨了些。可炎少帝是誰呀?又是她的男朋友?憑什麽管着她?“言論自由,我用不着你來管!”
“你确定?”
“有什麽不能确定,你又不能堵着我的嘴…唔~”
不等她把話說完,炎少帝猝不及防的吻上了肖玲的唇。那熾熱如火的吻仿佛要将肖玲一口吞盡,讓肖玲下意識開始沉迷這個吻…許久後,炎少帝不舍得離開了她的唇。長吻解相思?那肖玲的紅唇都他吻到微微紅腫。
面對盡在咫尺的絕色美男,清醒過來的肖玲再次不争氣的臉紅了。該死!她又一次沉迷美色了?為了撇清關系,她一把推開了炎少帝,跺腳痛罵道,“你真是個臭無賴!”
話說,對于剛才的吻,她還是蠻心動的!心間莫名升起一股暖意,讓她不自覺的怦然心動,呼吸急促。難道,她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炎少帝?
可是,炎少帝有心上人呀…她不可以做小三…肖玲,你要清醒一些~見婉婉躲着自己,炎少帝也不氣惱。借機從後面環住了她的細腰,那性感的薄唇在淩肖耳側厮磨着。“我的小淩淩。此生,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哼!你不是都有一個绫雲婉了嗎?上一次,你讓我在姻緣石上添寫绫雲婉的名字?如今,嘴上卻說喜歡我。你還真是個海王八呀?”
“你怎麽知道那裏是姻緣石?”炎少帝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解。
“若非師父小哥哥提醒,我就被你給騙了!撒手!這裏還有好多人。公然摟摟抱抱成何體統?”她可不想成為八卦中心。看着四周投來的視線,她的臉更紅了!
原來是墨清遠這個攪屎棍?該死!可惡!他一定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誘導婉婉誤會自己?
明白這一切後的炎少帝,當即冷言斥退了周遭人。“若本座在宮內聽到什麽閑言碎語,你們腦袋也別想留了!”
圍觀吃瓜者,看見國師大人那殺人的眼神後,和恐怖的威脅後,連忙低着頭灰溜溜地離開了…
見炎少帝不肯松開自己,而是呵退旁人?肖玲怒踩了他一腳。
一時吃痛的炎少帝,卻死死不肯松手?面對婉婉的抱怨,他有些哭笑不得了。徐徐嘆了一口氣,幽幽解釋道:“小淩淩,我承認,我過去喜歡着绫雲婉。可如今,是你奪了走我的清白。此生,你便是我如今的摯愛,懂了嗎?”
這一番告白,讓肖玲徹底懵了?心也跟着亂了?難道,他對自己是認真?三番兩次的示愛,倒也不像是假話。
不過,就是在櫻花樹下的一吻?就确認了終生?古代人可當真是純情保守地緊吶?可肖玲轉念一想,自己容貌普通,有什麽值得炎少帝喜歡的?
“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呀?”誠然,她不能被美□□騙,誓要做人間清理的直女。
炎少帝聞言一笑,在她耳邊鄭重承諾。“關于你的一切我都喜歡。小淩淩,讓我做你的男人吧?從此守護你,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你們在做什麽?”
那匆匆趕來的賀延楚,見國師緊緊地抱着聖女,不由醋意大發。該死!一定是國師觊觎聖女,所以才會從中作梗?破壞他婚事的提議?
他強行地将淩肖拉出了炎少帝的懷抱,并質問道:“國師,那日你駁了本太子賜婚的提議?難道,是因為國師也喜歡聖女?”
“嗯~!?那又如何?”面對賀延楚氣勢洶洶的質問,炎少帝一臉閑暇。那琉璃色的瞳孔微眯着,跟貓兒似的慵懶。
為了彰顯主權!炎少帝毫不客氣的将淩肖拽回了懷中,頗為得意道:“她本來就是本座的女人!太子,你最好趁早打消對她的念頭。否則,休怪本座無情。”
什麽?淩肖是國師的女人?怎麽可能?
見太子誤會了什麽,肖玲連忙掙脫炎少帝的擁抱,擺手解釋。“不、不、不!太子殿下,不是這樣的。我與國師男未婚女未嫁,清清白白的,請不要誤會。”
炎少帝這張嘴總是沒個把門兒的?在仙界四處造謠也就算了?怎麽跑來人間也四處造謠?真不嫌事大?
況且,他可是高高在上的炎少帝?萬一,他只是單純的玩玩自己?回頭一腳把自己再給踹了?那她該怎麽辦?別最終名聲沒了?面子也沒了?那她還怎麽繼續在仙界混日子?
見婉婉急忙撇清跟自己的關系,炎少帝頓時黑了黑臉。看來,是時候向婉婉拿出自己的誠意了?
于是,他拿出了母後的遺物冰心镯,趁淩肖不注意戴在了淩肖的手上。“這枚镯子是我亡母之物,今日交到了你的手上。收下了本座的镯子,日後,你就是本座的人了!”
遺物?
肖玲擡手看了看這透白無暇的镯子,在陽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暈,很是璀璨漂亮?能拿出亡母遺物?看來,這一次炎少帝是認真的?并非兒戲!
面對炎少帝霸道總裁的宣言,肖玲還是很吃這一套。一時間,她心裏泛起了一絲甜蜜,一臉嬌羞無措…
“聖女,難道,你也…”
“我…”
誠然,肖玲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人家炎少帝心意也表了?信物也給了?再說人家不真誠?未免有些過分了吧?再說了,他都說绫雲婉只是曾經。況且,姻緣石上也沒添上绫雲婉的名字?說明,他們二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麽緣分了~有這麽帥的炎少帝當男朋友?想一想,其實也不虧嘛?(分明是她血賺,好嗎?)
“她已經接受了本座。太子,你還是不要妄想不該屬于你的東西。”炎少帝見肖玲沒有拒絕,再次主動宣言,證明自己的地位。
“哼!~”賀延楚不甘心,只好憤恨離去。
花劍本想找聖女籌謀,如何進攻漠北一事。見自家主子走了,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你就是花劍吧?”炎少帝見這個帶刀侍衛,壓根兒都不是自己競争對手,不免一臉孤傲。
“國師,聖女,關于出戰漠北一事,我…”花劍有些難以啓齒。畢竟,他也是求人辦事。
将婉婉收入囊中,炎少帝心情大好,徐徐安排道。“不必着急,本座為你引薦一人,他會助你一臂之力。”
花劍當即抱拳,一臉感恩涕零。“那多謝國師了。”
…
夜裏,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出現在欽天監那明晃晃的屋頂上。
“炎少帝,你為何縷縷跟本君作對?如今,還強塞一個人給本君?你當這裏是天庭嗎?本君又非你的屬下!”對于花劍的安排,清遠神君十分不滿,當即怒斥炎少帝不要臉。
炎少帝一臉閑暇地負手而立,挑眉幽幽一笑,那琉璃色的眼眸中藏滿了算計。“既然,神君對于本少帝的安排不滿?不如,我們比一比如何?”
“比什麽?”
“老樣子!打一架。你贏了!本少帝就乖乖回仙界,從此不打擾你們行事。本少帝贏了!你就得服從本少帝的安排。”
“哼!你我實力懸殊一個境界,打架?少帝真是好算計?”清遠神君聞言滿臉不屑,這個炎少帝真是虛僞之際,做事不擇手段?
誰人不知,如今的炎君惜早已是神尊修為?而他不過區區神君修為。實力本就懸殊。上次一戰,炎少帝都未用盡全力,全程壓着他打?真是氣死他了!
炎少帝搖搖頭。“這一次我壓制境界,跟你同境比試。如何?還是說,你不敢?”
“哼!誰不敢?”面對炎少帝的挑釁,士可忍熟不可辱。清遠神君當即拿出清玄劍,誓要一決高下。
“此處風大,不如去香山如何?”炎少帝可不想因為對戰,影響到了婉婉的休息。
況且,那香山的芍藥開的盛是明豔動人?他前去修理修理,應該沒人反對吧?(他就是嫉妒!此前太子約肖玲香山踏青。)
就這樣,二人提劍去了香山。也給了賀延楚可趁之機~“扣、扣、扣~”
聽見門外的敲門聲,肖玲以為是炎少帝來了?邁着輕快地步伐上前開門。
“太子?你怎麽來了?”看清來人後,肖玲一臉失落。這大半夜的,太子不睡覺跑到她這聖女殿來幹嗎?
賀延楚此行本就是有備而來,他看見肖玲後,又撇了一眼寝宮,國師不再?那太好了!“麟玉說了,要好好感謝聖女今日在殿上提點花劍。所以,特意在東宮略備薄酒,邀聖女一同品嘗。”
麟玉住安寧宮,為何要去太子的東宮?
賀延楚看出了肖玲眼底的猜疑,連忙解釋,“眼下夜深了,後宮不宜外男出入。所以,才将宴席設在了東宮。”
哦?也對!不過,獨自赴宴不好吧?“能促成此事也有國師的功勞。不如,叫上國師一起去吧?”
如今,肖玲已經默許了炎少帝,自然不會跟別的男人過多牽扯。萬一,那個醋壇子翻了,又要折騰不少人?
國師?他去幹嘛?那不就打亂他的計劃?
賀延楚神色一慌,眼神飄忽,随口胡謅。“我已派花劍去請國師了,想必,國師應該在去的路上了。”
他已經去了?
肖玲想了想,也好!反正麟玉也在,應該沒什麽問題。“那好吧!我們走吧!”
可當肖玲來到東宮後,發現除了麟玉公主,并沒有炎少帝的身影?心裏不免有些失落,一時間空蕩蕩的。
看來,太子騙了自己,沒有邀請國師?
如今,那滿桌的美味菜肴,讓肖玲失了胃口。許久未動筷。
賀延楚見聖女神色不佳,連忙問道:“聖女,你怎麽了?可是身體不舒服?”
一旁的麟玉也好奇地問道:“對呀!聖女姐姐,今日見你怎麽悶悶不樂呀?”
肖玲連忙搖搖頭,“沒事兒!沒事兒!”
“對了!這是薔薇露,味道甘甜,酒性溫和,特別适合你們女兒家品嘗。”賀延楚拿起一只玉壺,先為肖玲倒了一杯,又為一旁的麟玉添了一杯。
麟玉率先舉杯淺嘗了一口,試了試口味,大呼道:“太子哥哥,這酒也太好喝了吧?不行!今日,一定要允許我暢飲。”
“好!”賀延楚聞言,不由開懷大笑。
見麟玉喝了,肖玲也跟着淺嘗一下。“這酒有濃濃的薔薇花香?入口也有淡淡的蜜甜。有點不像是酒?倒像是發了酵的蜜水,口感很不錯。”
“喜歡就多喝些,這是宮裏嬷嬷,見南所院裏的薔薇開的太過繁茂了。所以采摘了一些釀酒。”賀延楚又繼續給她們添酒。
就這樣,三人一邊說着有的沒的,一邊暢快飲酒。沒多久,麟玉興許是貪杯,有些醉了?
賀延楚見時機差不多了,連忙安排宮女端上解酒湯,對肖玲說道:“聖女,你先喝些解酒湯散散酒氣。麟玉喝醉了,我先送她會寧安宮休息。”畢竟,公主夜宿東宮,傳出去不好聽。賀延楚又不放心宮女護送麟玉回宮,只好親自相送。
肖玲想了想,也好!免得一身酒氣回去,被師父和炎少帝問個沒完沒了!
誰知?喝下解酒湯的她,不出一刻鐘就覺得渾身發熱?那面色潮紅讓人浮想聯翩。什麽鬼?怎麽突然燥熱了起來?為了解熱,她開始褪去了厚重的外袍…
“來人,給本聖女倒杯水!”肖玲起身傳喚,一時間,她覺得口渴難耐。誰知,房間裏空無一人,連大門都是禁閉的?
肖玲當即咯噔一聲。賀延楚該不會給她下了催情.藥吧?不行!絕不能便宜了這小子~于是,她拿出绫雙劍,一劍劈開了緊鎖的大門。随着,“砰~”的一聲,厚重的金絲楠木宮門,被肖玲劈的稀碎。
“聖女?你怎麽了?”殿外等候的侍女見聖女怒氣沖沖地提劍走了出來。連忙圍了上去。太子可是千叮咛萬囑咐,不能讓聖女離開東宮。
肖玲可不管,提劍威脅衆人。“都給我散開!誰攔我我殺誰。”就這樣,她快步離開了東宮,想要回欽天監找師父他們拿解藥。
誰知?那催情.藥太猛烈了,讓肖玲整個人腳步虛浮。一時不察摔跤了。幸好,炎少帝提前趕了回來。一把接着了昏昏沉沉的人兒。被人懷中的肖玲小臉早已酡紅,眼神迷離?
炎少帝一臉陰郁。該死的賀延楚?居然敢對婉婉下媚.藥?
被夜風一吹,肖玲清醒了幾分。看着眼前巨帥臉無限拉近,她不由感到奇怪。“炎少帝,你怎麽來了?”
“你沒事吧?”抱着婉婉愈發滾燙的身體,炎少帝更是不安了。眼下,需要盡快解除她體內的媚.藥。
“我能有什麽事?”一時間,肖玲情難自抑,大着膽子吻了炎少帝。
這一次大膽的嘗試,無限撩撥了炎少帝的心。炎少帝顧不得其它,帶着肖玲趕回了寝宮。
那一夜,雨打窗花,模糊了寝宮的旖旎春.色…
雨打庭院中的花朵,那待放的花苞初藏雨露,在這漆黑地深夜開的更為明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