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32.秘密篇:重啓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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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八歲那年開啓了寫輪眼,同時也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記憶。

随着他對寫輪眼越來越娴熟的運用,這些記憶碎片越來越多,拼湊出了一個模糊的真相。

在三勾玉出現時,記憶完整了。

*****回憶分割線*****

久野紀偏科偏得很厲害,宇智波鼬是這麽想的。

忍9,體3,幻8,賢10,力3,速4,精6,印7,合計50。

這是宇智波鼬給她的評價。

你要說她是個差勁的忍者,她偏不是,實力可以壓過一衆精英上忍。

可你要說她是個厲害的忍者,她也不是,随便拎出一個忍者學校剛畢業的下忍手裏劍對戰就可以輸掉的那種。

同時,她還是個很奇怪的人,宇智波鼬想。

他十七年來,至少有三十次打贏她,然後讓她請客團子店的。

要從她那裏騙三色丸子實在太容易了。

只要簡簡單單地往她旁邊一站,然後告訴她:“你的游戲忍術,很差勁。”

她就會分分鐘炸毛,然後祭出她最新的游戲、氣呼呼地立下賭約:“You can you up!你通關了我請你吃三色丸子!你沒通關就要收回那句話!”

對于宇智波鼬來說,無論是單人游戲諸如消滅星星,雙人游戲諸如森林冰火人,還是對戰游戲諸如拳皇,無論是益智游戲還是策略游戲,都能輕輕松松地通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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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是她沒有一點反省的自覺,下次見面,還是會被同樣的話術激怒,然後重蹈覆轍、請客吃甜食,惡性循環來一遭。

所以和她的友誼,大概是建立在“通關賭約”和“三色丸子”這種脆弱的紐帶上的吧。

滅族叛村後,宇智波鼬想,除了佐助和團子店以外,他和木葉所有人的紐帶都斷了。

所以,即使在晨霧中回到故鄉,也能波瀾不驚地對昔日舊友下狠手。

他是真沒想到久野紀會是這樣的反應。

為什麽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笑呵呵地打招呼?為什麽一點防備都沒有?為什麽中招之後還不反擊?為什麽連戰鬥模式都不開?為什麽即使心神俱竭還能沒事人似的說出“因為是朋友”這樣沒心沒肺的話?

她到底知不知道面前站着的是親手屠盡族人的惡鬼?

宇智波鼬把鬥笠取下,放在客棧房間的桌子上。

右手不自覺地撫上項鏈。

十一歲的時候,他剛進暗部,再次從久野紀那裏成功騙到了三色丸子,對方一邊氣哼哼地掏腰包請客付錢一邊卻又提到:“下次賭/注不能是三色丸子了,我都快成窮光蛋了!”他一口吞掉丸子,齁甜的味道在舌尖翻滾:“那麽我可以要你的游戲結界嗎?”

于是在不久之後,游戲通關的他得到了一個鐵環,她一臉不高興:“你要的賭注,拿着。”又過了一些日子,他再次得到了一個鐵環,她滿臉無奈:“連純運氣的飛行棋都能贏,你是不是開挂了?”最後,他得到第三個小鐵環時,她終于有點覺悟了:“到此為止了宇智波,你一定是開挂了,我不和開挂的人打賭!”

三個冰涼的鐵環。

從木葉叛逃後,有一天宇智波鼬心血來潮,用繩子把三個毫不美觀的鐵環串了起來,當成項鏈戴了起來——反正自從加入“曉”之後,他身上的飾品就多了很多,連鬥笠上都是叮叮當當的,也不在意多一個飾品。

鬼鲛問他為什麽自從離開木葉後就心不在焉。

宇智波鼬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也想知道為什麽。

最後他說:“我在想,如果我沒有成為叛忍,那麽會怎麽樣呢?”

鬼鲛離開房間後,他走到窗前,擡手。

一只烏鴉停在他的手背上。

他把查克拉投射在烏鴉身上,作為仍然是烏鴉形态的、不完全的鴉/分/身。

烏鴉扇動翅膀,“撲棱棱”地飛離。

木葉醫院。

一只烏鴉“撲棱棱”地落在窗沿上。

病房內很安靜,黑發女忍專注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烏鴉歪了歪頭,在窗沿上停留了一刻鐘,飛走了。

宇智波鼬收回投射在烏鴉身上的查克拉,有些疑惑地皺起眉。

時空間忍術?遺憾都飄走之術?

接連好幾天,那只烏鴉都在木葉醫院某病房的窗沿停留片刻。

病房裏的黑發女忍者再是遲鈍,也發現了這個“不速之客”。

她已經恢複得七七八八了,下床,走到窗前,在烏鴉飛走之前一把薅住了它的羽毛。

她好奇地上下打量渾身漆黑的烏鴉,又跟它烏溜溜的眼睛對視了好久,随手幫它順了順羽毛:“你也是宇智波鼬嗎?”

宇智波鼬接收了來自鴉/分/身的記憶後,第一次有些心虛地紅了耳朵。

照理來說,應該不會被發現。

沒過幾天,宇智波鼬和幹柿鬼鲛又兜轉到了木葉附近。

他對鬼鲛說:“我有事要離開一下。”

宇智波鼬隐了氣息,站在林間的一棵樹上。

遺憾都飄走之術嗎?

那就看看,到底能不能飄走吧。

穹頂狀的查克拉結界出現的時候,宇智波鼬忽然心道不好!

結界周圍的空間逐漸被扭曲,那不會是:時空渦流!

宇智波鼬聽說過,時空間忍術如果不穩定出了差錯,很有可能被時空渦流裹挾而走。

血紅的萬花筒急速旋轉。

希望有效……随便哪個時空,只要安全着陸就好。

宇智波鼬從昏迷中醒過來的時候,入目所見還是一片森林。

成功了嗎?

他撐着坐起身,覺得臉頰黏糊糊的,便伸手抹了抹,抹下一手還未完全凝固的血塊。

……反正他的眼睛也保不了多久了。

如果成功了,那麽現在是在哪個時空?他分明記得自己也被時空渦流卷進去了。還有:那個不自量力的家夥呢?

在巡視了一圈周圍之後,宇智波鼬确信,她不久之前還在這片森林待過。

看來是在同一個時空、同一個地點着陸的,但是他比她要晚一點。

離開森林的幾天後,宇智波鼬得知了确切的時間:木葉39年。

為了一個所謂的遺憾,不僅搭上了自己,還搭上了別人,是不是很可笑,久野紀?

如果有可能,他還真想看看,她到底能不能讓遺憾都飄走。

宇智波鼬沒有回木葉。

木葉39年,宇智波鼬理應還沒出生,他在這個時空的存在是個錯誤——當然,罪魁禍首久野紀更是個不折不扣的錯誤。

他去了霜之國、蜜之國,輾轉在空之國、匠之國,跨越月之國、湯之國……四年內,宇智波鼬幾乎把周邊的國家都游歷了一遍。

整整四年時間。

他是宇智波鼬,卻又不是宇智波鼬。

他是自由的,卻又比任何時候都孤單。

能證明宇智波鼬是宇智波鼬的東西,只有兩樣。

一樣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還有一樣是他的項鏈——那三個蘊藏了游戲結界的鐵環。

到最後一年,宇智波鼬幾乎天天都要打開游戲結界。

“歡迎來到久野紀的幻想世界。”

“通關成功,晚安,祝君好夢,Itachi。”

在這個Itachi不該存在的時空裏,這個聲音是證明Itachi還是Itachi的、最有力最溫暖的證據。

四年了。

這個時空的宇智波鼬該出生了。

他……該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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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三勾玉寫輪眼的出現,完整的記憶湧上來,順帶着萬花筒都在記憶中自然地開啓了。

所以,他這算是重來了一遍。

不,不一樣了。

不知道久野紀當時做了什麽,總之,所有的軌跡都在慢慢偏移。

四代火影沒有和漩渦玖辛奈結婚,九尾之亂也并未發生,相應的,木葉高層和宇智波一族的矛盾也并未像上一回一樣激化。

大蛇丸叛逃失敗,未來的“木葉崩潰計劃”也被扼殺在萌芽中。

四代火影和三代火影的處事風格大相徑庭。相比整天板着一張臉、看似強硬的三代火影,年輕又随和、還喜歡微笑的四代火影其實手段要強硬得多,懂得變通,近年來更是連老滑頭志村團藏都在他手上吃過好幾次悶虧。

那麽這次,團藏,你的野心要怎麽實現?

宇智波鼬想,他是有點期待這個迥然不同的未來了。

現在,宇智波鼬仿佛擁有一切。

他還有家,有弟弟,有止水哥,有團子店,還有——嶄新的未來。

久野紀是個奇怪的人,一直都是。但是與此同時,她也是個神奇的人。

你好像真的讓遺憾都飄走了呢,紀醬。

忽然想到她的新忍術“游戲飛雷神”,宇智波鼬篤定了一點:作為同時被卷進時空渦流中的人,久野紀也像他一樣擁有上一回的記憶。

那麽,她也是記得那個屠族叛村的宇智波鼬的,是吧?

想到這裏,宇智波鼬忽然感到微妙的惺惺相惜之感。

久野紀的存在,證明了他的記憶是真實的,證明了那個雙手沾滿鮮血的Itachi是真實的。

所以,即使少了止水的眼睛和那三個游戲結界,即使多了那麽多人際關系,久野紀也仍然是能證明Itachi是Itachi的證據,而且是——唯一的證據。

想到這裏,宇智波鼬微微笑起來。

既然是真實的,那就好好生活,滿懷欣喜地去擁抱每一天吧。

——直到看到了那顆小石頭。

那是,上一回她提到過的忍術。

他該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憤怒?

高興的是她承諾的忍術真的實現了,憤怒的是……他在憤怒什麽?

宇智波鼬忽然想到,這一回,被改變的不僅是原來的悲劇,還有更多。

他和她之間本應該有的交集沒有了,本應該騙到的三色丸子沒有了,本應該維系的紐帶沒有了。

久野紀沒有找他實現“通關還是三色丸子”的賭約,不知道他進暗部的消息,就連見面都少了,迄今為止只見過兩面。

冷靜下來想一想,宇智波鼬覺得他的憤怒其實是不可理喻的。

相比憤怒,他更應該感謝她才對,這個讓很多遺憾都飄走的人,這個給了他嶄新未來的人,這個證明鼬是鼬的人。

可是憤怒還是不可遏制地、像潮水一樣淹沒了他。

“因為是朋友啊。”久野紀是這麽說過的。

有意避開、毫不關心、承諾的東西轉送給了別人、甚至連叫名字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朋友的待遇就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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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真相卷結束了,所有一周目的秘密都解開了。

上一章看見大家好多猜黑化的,我要來打擊一下你們了,黑化是不能黑化的,不然怎麽對得起文案上的“治愈”倆大字?鼬哥畢竟不是土哥那樣的戀愛腦。不過如你們所見,後續的宇智波一打七會比較“叛逆”一點,算是半黑化。

多說一句,當時能穿越時空還得靠Itachi小可愛使用了瞳術,所以我願稱一打七為一號紅娘(奪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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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局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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