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波風水門篇A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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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并沒有想起她】
【由本文1-8章續寫】
【三】
木葉51年。
“火影大人，中忍考試的報名規則還是按照前幾年的來嗎？”負責中忍考試的上忍小心翼翼地問道，“畢竟這幾年試下來，因為下忍水平參差不齊，中忍考試很讓考官們頭疼呢……”
波風水門垂下眼簾。
前幾年，他考慮到那個名叫紀的少女沒有做任務不能參加中忍考試，特地為她開放了報名規則。
但是即便如此，她始終沒有報名參加。
【真是可笑的一廂情願。】
波風水門自嘲地想道。
他擡起頭，笑道：“既然這樣，那就聽你的，把報名規則改回去好了，我也不過是嘗試一下。”
半是賭氣半是失落。
和雲隐的和談中出了差錯，雲忍潛進日向一族族地，意圖擄走日向宗家的長女日向雛田，被家主日向日足發現并擊斃。
本來明顯是雲忍理虧，但為了所謂的和談，竟然要木葉交出日向日足的人頭？
更令人心寒的是，木葉高層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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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風水門想，如果他有權做主，他并不介意再和雲隐打一仗——可是他不能，他只能妥協。
波風水門郁郁地回到家裏，門口蹲着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一驚，心跳控制不住地加快。
【怎麽會？是幻覺嗎？】
“四代大人，晚上好！”黑發少女站起身，笑着打招呼。
少女抽條得很快，十六歲的臉龐幹淨明朗，笑起來眉眼彎彎，直讓他心裏一個咯噔。
“有什麽事嗎？”
他藏好暗暗的雀躍，露出最程式化的笑容，不鹹不淡地問道。
“這是盆栽，這是盒飯，四代目大人收好了。”黑發少女一手托着盆栽一手握着盒飯。
“為什麽？”
“要是問為什麽的話，”黑發少女歪頭思考，“就是想/賄/賂/一下四代目大人。”
她笑得莫名有點心虛。
直到黑發少女消失在門口，波風水門才插入鑰匙旋開門鎖。
盆栽裏種着琴葉榕幼苗，提琴形狀的葉片舒展向上。
盒飯裏裝着烤魚、蔬菜和米飯，還是熱騰的。
波風水門怔怔地盯着盒飯，遲遲沒有下筷。
兩個聲音在他裏面打架。
【她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不然為什麽……】
【烤魚是卡卡西最喜歡的，難道不是卡卡西拜托她來送的嗎？】
【如果是卡卡西拜托的，她會說的吧，再說這蔬菜都有點炒焦了，一看就是她的手筆。】
【即使是又怎麽樣？能說明什麽嗎？】
又能說明什麽呢？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他的猜想罷了。
波風水門冷靜下來。
“四代目，早上好！”
“诶诶？怎麽還有黑眼圈了？”黑發少女驚訝地湊上來，“失眠了嗎？”
波風水門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一步：“太熱了沒睡好。”
【離我遠一點，別給我希望，拜托。】
當天傍晚，黑發少女準時出現在家門口，這次手裏拿着一個薄薄的筆記本：“咳咳，鄭重介紹一下我的大作：《助眠大法》！”
波風水門翻開本子。
喝熱牛奶、抱個抱枕、看無聊的書。
筆記本裏掉出來一片綠葉标本——“當當當！歡迎來到久野紀的幻想世界！這裏是失眠旅館！”
她的游戲忍術。
【你別……我會當真的，會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紀。】
黑發少女想要出去游歷。
波風水門想也不想地就駁回了她的請求。
他不放心紀一個人出去游歷。
但與此同時，他還覺得生氣，沒來由地生氣，既生她的氣，更生自己的氣。
果然，她說的“賄/賂”，只是“賄/賂”。
這樣一來，更加不能放她出去游歷了——免得讓她覺得，真的只要“賄/賂”就好了。
然而，黑發少女并未因為“賄/賂/失敗”而沮喪，她依舊在“賄/賂”游戲中樂此不疲，隔三岔五就上門拜訪。
從來都喜歡很晚才下班的四代火影居然有點期待下班了。
他期待着，回到家門口的時候，有個少女像變魔法一樣給他展示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
波風水門有好幾次都差點說出“進去坐一坐”這樣的話，剛到嘴邊就咽回去了。
瘋了嗎？這個時間請一個少女進家裏去坐坐！
她明顯也沒有要停留多久的想法，總是很快消失在門口，顯然只是來送個東西、順便說幾句話而已。
但是——和四年前相比，那個名叫紀的少女看他的眼神不一樣了。
【像是在看一個認識很久的朋友。】
*****
【四】
波風水門明顯感覺到，不好的苗頭又開始生長了，他開始患得患失。
他已經習慣了這樣隔三岔五的溫暖，開始害怕失去了，害怕從某天開始就不再有這樣的特/權了。
有時候，她只是連續五天沒出現，波風水門就開始慌：
【不會厭倦了吧？不會是我态度太冷淡讓她失望了吧？不會讨厭我了吧？】
直到第六天，黑發少女如期出現時，他才會放下心裏的大石頭。
更差勁的是，波風水門覺得，他變得有些許貪心了。
他嫉妒她身邊所有走得近的朋友，包括女性。
能一直一直聊天，能互相拜訪，能做這樣親密的動作……也好想有這樣的待遇啊。
現在的待遇還不好？波風水門有些惱恨地反問自己。
【不夠，不夠。】那個聲音在心裏說道。
在街上遠遠地看到那個名叫紀的少女站在集英堂門口。
她朝銀發少年笑道：“好巧啊你也來搶新書嗎，卡卡西？”
銀發少年：“巧什麽巧，不是說好一起來搶的嗎？”
她笑道：“嘿嘿，誰叫你經常開失憶玩笑來着。”
波風水門一個瞬身離開。
【巧什麽巧……關系真好。】
奇怪的是，比失落更多的是憤怒。
是是是，的确是年紀相當，那就好好和卡卡西相處，別三天兩頭往他這裏跑。待人接物沒有一點分寸感的嗎？
是長輩，就好好地尊敬長輩，別笑眯眯地以朋友相稱。
波風水門忽然清醒過來。
現在是在幹什麽？吃醋嗎？吃自己學生的醋？
真是長進了啊，居然敢吃醋了？
他是她的誰啊？他誰都不是，居然還敢吃醋？過去現在未來，他都注定是不會和她有更多的交集的，居然還敢吃醋？
【可是無論如何，我都想要在你心裏有一個特殊的地位。】
*****
【五】
下起了大雨，碩大的雨點打在窗戶上。
波風水門把陽臺上已經長得半人高的琴葉榕搬進屋子來。
琴葉榕需要陽光，還喜歡溫暖、怕冷。
他已經盡心盡力地在照顧它了，它還是長出了一些黑斑，真是嬌氣得很。
與琴葉榕相比，他心裏的那株綠植，簡直頑強得讓人生氣。
【我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那顆種子是什麽時候破土而出，什麽時候發芽長葉的。我甚至不給那顆種子澆水，我剪去它的枝葉，掐斷它的根莖，惡意地将它放在暴雨中、放在烈日下，甚至要把它從地裏□□——但是它還是，長成了大樹。】
所以這到底是誰的錯？問題到底出在他身上，還是出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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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他沒有想起她，但是她的記憶還是如期恢複，這就是本章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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