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備受磋磨的反派皇子 ……
對于十皇子向六皇子示好,秦擇大概能猜到其他人的想法,該說不說,十皇子是當真聰慧。
十皇子跟着六皇子,此舉落在別人眼裏,是十皇子蠢笨不堪,大大降低他人警惕。難怪原劇情後面,四皇子輕易接了十皇子的暗投。
或許在四皇子看來,還是他巧舌如簧,哄騙了十皇子。
小孩兒太聰明,有些策略得改改。
秦擇在書房思索,此時車夫通報:“大人,有人求見。”
秦府人少,窦婆和車夫都是身兼數職。
秦擇去了花廳,等候的鄭父和小兒子見到他,齊齊行禮。
秦擇扶起鄭父的手:“不知岳父大人來,快請上座。”
鄭小公子順勢把帶來的禮物給了車夫。
鄭父聽秦擇稱呼,心裏踏實了些。
既然秦擇叫他一聲岳父,看來還是記着亡妻的情分。
秦擇讓窦婆把秦秋帶出來,對于秦秋而言,鄭家人是陌生的,他先看了一眼秦擇。
秦擇道:“這是你外祖父,旁邊是你小舅舅。”
秦秋像模像樣拱手見禮,“見過外祖父,見過小舅舅。”
人雖小,卻已有氣度。
秦秋在秦擇右手下落座,坐好後,小背挺直,又對對面的鄭小公子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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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小公子下意識坐的端正些,心道,果然是官員家的孩子,一舉一動遠勝同齡人。
鄭老爺看着神情如出一轍的秦擇父子,不自覺緊張:“阿擇近來可好?”
“勞岳父惦念,小婿一切都好。”
接下來仿佛問答模式,不管鄭父問什麽,秦擇都認真回答。好好的話家常,也弄的嚴肅極了。
好不容易到了晌午,衆人一起用飯,廳內安靜極了。
飯後鄭父忙不疊提出告辭。
離開秦府,鄭小公子才長長呼出口氣:“憋死我了。”
鄭父默認。
鄭小公子打開了話匣子:“爹看到秋哥兒那樣子沒,那容貌,神态,說話的語氣,簡直跟姐夫一模一樣。”
“爹跟姐夫聊天時,我恍惚以為姐夫在考校您呢。”
鄭父點頭點到一半,忽然頓住,瞪了小兒子一眼。
鄭小公子賠笑:“就打個比方嘿嘿。”
“什麽破比方。”鄭父哼哼:“都是你老子一直在問,你姐夫在答。”
鄭小公子心裏腹诽:誰讓您氣勢那麽弱啊。
鄭小公子轉移話題:“想想家裏的孩子,再看看秋哥兒,差距太大了。”
鄭父沉默了。
不說學問,就是那儀态氣度,鄭家的孩子連人一半都無。
良久,鄭父猶豫道:“你說讓家裏的孩子跟着阿擇念書如何?”
鄭小公子驚恐的望着他,“爹,您”
他憋了半晌,才憋出幾個字:“您真會玩笑。”
鄭父說完就後悔了,但面子挂不住,踹了小兒子一腳。
鄭小公子認了,轉而勸道:“爹,您別想其他的主意,免得惹惱了姐夫。現在這樣其實就不錯了,我看姐夫那樣子,近兩年應該不會續弦。”
“咱們好好跟秋哥兒處,處出感情了,以後我們不開口,秋哥兒都會幫襯咱們。”
“退一步說,只要姐夫還認您這個岳父,旁的人都會敬咱們些。”
他們是做生意的,有個當官的靠山,日子會好很多。
次日,鄭家父子又去了秦府,提出帶秋哥兒出門轉轉,秦擇允了。
他上午進宮講學,午後回來,秦秋和鄭家父子前後腳到。
鄭父沒多留,跟秦擇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下午秦擇給秦秋教學,秦秋看了他好幾眼。
秦擇:“何事?”
秦秋抿唇:“爹不問嗎?今天我與外祖父和小舅舅去了哪裏。”
秦擇:“你想說會說。”
秦秋梗了一下。
晚上時候,秦秋拉着秦擇的手賞月,裝無意提起:“外祖父和小舅舅給我買了很多東西,衣裳,玉飾,零嘴,玩具。”
秦擇靜靜聽着。
“他們還偷偷給我塞了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爹,給你。”
秦擇看了一眼,淺淺笑了笑:“給了你,就是你的。你自己拿着吧。”
秦秋:“可是…”
秦擇撫摸他的腦袋:“爹相信你不會胡來。”
秦秋有些高興他爹對他的信任。
秦秋道:“我想換兩支毛筆,還想買一本書。”
他不好意思道:“爹書房的書太深奧了。”
秦擇颔首:“回頭我挑一挑适合你學的,标上注解,你看起來會輕松些。”
秦秋喜笑顏開:“謝謝爹。”
鄭家父子在京城逗留了半月,帶着秦秋到處玩耍,培養感情,也為了确認秦擇的态度,最後安心回家了。
秦擇親自去碼頭送他們。
東殿。
皇子們看着洪夫子,心道:怎麽秦夫子又跟人調課了。
歇息時候,皇家兄弟在一起嘀咕。
五皇子神秘道:“你們知道秦夫子幹嘛去了嗎?”
其他人偷偷豎起耳朵。
五皇子慢悠悠呷口茶,結果被六皇子捶了一下:“快說。”
五皇子差點嗆道:“老六,你別太過分。”
三皇子打圓場:“好了好了,都是兄弟,別吵吵。老五快說。”
五皇子撇撇嘴,才道:“秦夫子的岳父和小舅子要離京了,秦夫子特意送他們。”
周圍倏地一靜。
五皇子愣住:“你們什麽表情?”
七皇子悠悠道:“就是很難想象秦夫子的岳家。”
秦擇的事不是秘密,稍微打聽就知道。
三皇子接着道:“秦夫人是商戶女,早早去了,這些年也沒見秦夫子有續弦的意思。”
九皇子茫然:“秦夫子娶的商戶女啊?”
其他皇子沉默。他們也想不通以秦夫子之才,怎會娶了商戶女。似乎感情還極好,也不知那商戶女有何過人才能。
他們完全想不出秦夫子跟女子相處的畫面。
不過經此,也徹底打消了少部分人的懷疑。
四皇子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舒了口氣。
秦擇站在書房窗邊,感受着吹來的一絲涼風。
“這下可以安靜些了。”
系統:“嗯。”
之前秦秋不舒服,秦擇順勢調課,他知道六皇子有些忌憚他,如果六皇子要做什麽,肯定趁他不在的時候。
就算當時六皇子忍住了,後續秦擇還是會找借口調課,根本沒有什麽六皇子點背的說法,不過是秦擇蓄謀已久。
矛盾不激發,不鬧大,秦擇又怎麽有機會把十皇子從泥潭裏帶出來。
這事要做的不露痕跡,消除刻意感。如今鄭家來京城一趟,秦擇借此掩護,令之前調課的最後一絲“別扭”感也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