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那是撒嬌
第48章那是撒嬌
顧烨白沒想到她會直接就答應了,微愣了兩秒,輕笑道
“對,回去揍我,給一一出氣”。
顧老太太也聽到了唐一一的話,立馬接話道“對對,奶奶回來揍他,那一一記得周末來啊,想吃什麽跟奶奶說”。
顧烨白順勢将手機貼到女孩耳邊,唐一一開心的回道
“一一不挑食,吃什麽都行”。
“好好…”顧老太太也跟着笑起來,想了想又多說了一句
“一一啊,小白他脾氣不大好,也不太愛說話,有些冷漠,不太會照顧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啊,如果他再欺負你,你随時給奶奶打電話,奶奶連夜都趕過去”。
唐一一聽完卻是撇了撇嘴,默默的瞪了眼面前的男人。
哪裏不愛說話又冷漠了,雖然前世她也這麽認為。
可那時他藏得太深了,現在才發現,不僅會說話,還會強詞奪理還會偷換概念更會‘無中生有’。
“好的奶奶,我不跟他計較”唐一一悶悶的回。
直到挂上電話的時候,唐一一才一臉鄙夷又嫌棄的看着下床走過去倒茶的男人,嬌憤道
“顧烨白,你還真是個深藏不露的流氓,連奶奶都沒發現你的真面目!”。
顧烨白端着水杯轉身走來,看着藏在被子裏只露兩只眼睛的女孩,低頭輕笑了一瞬,再擡起頭時又是一本正經的樣子,薄唇輕啓
“我不是挺衣冠整齊的?哪裏流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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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一一“……”。
真無恥,不過也确實……衣冠整齊,黑襯衫西裝褲,整齊的不得了,絲毫沒被剛剛的一番鬧騰而受損,好像剛剛做壞事不是他一樣,
甚至想起那天在車裏,她被各種折磨一番後,身上一點不剩,他卻是依然衣冠整齊的,只用了該用的。
如果那個時候有警察過來掃場,大概都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越想越氣,腦海裏只有八個大字
‘衣冠禽獸,斯文敗類’。
唐一一不屑冷嗤“你是衣冠整齊的,但是嘴又沒封,手又沒綁!”。
顧烨白喂她喝下一口水,自己也喝了一口,咽下,放下水杯,嘴角噙着一抹極富深意的笑湊過去,嗓音沙啞
“所以,嘴怎麽了?嗯?”。
唐一一看着男人一臉意味深長的模樣,緊抿着唇,小拳頭緊握住,瞪了他幾秒後也忽然彎唇笑起,皮笑肉不笑盯着男人說
“小白~,你靠近點我告訴你呀”。
她有意咬着尾音嬌滴滴的說話以達到誘惑的目的。
顧烨白自是看出了她眼底的小九九,但還是很配合的在床上坐下靠了過去,剛欲開口,只見唐一一驟然起身撲到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使出吃奶力的将他推倒摁在枕頭上,
動作飛快的拿起床邊一副手铐将他铐在床頭上,憤然道
“大禽獸!你今晚就這麽睡吧!哼!”。
說完唐一一直接鑽進被子裏,背對着他不再出聲,一副就要這麽睡覺的樣子。
顧烨白斜睨了眼手上的手铐,倒是一點怒意都沒有,反而無奈的輕笑一下,剛剛他是有意配合,否則又怎會如此輕易讓她铐上,而且只铐上了一只手,他完全用剩的一只手就将她治服,
可是……就讓她開心開心吧。
男人晃了晃手上的手铐,配合着苦澀道“好,一一讓我怎樣睡就怎樣睡”。
唐一一沒再出聲,好像真的睡着了一樣,彼此靜默幾分鐘後,顧烨白都以為女孩真的睡着時,忽然她又翻過身來看着顧烨白盯了幾秒後,問出聲
“顧烨白,你變了,你以前都不會動我的!你看你現在,簡直……沒眼看!滿臉寫着‘欲’”。
顧烨白嘴角微抽,有些苦澀的如實說
“我是因為你變了,我才敢的,我一直都想動你,但是以前,我剛靠近你就生氣了,以前的你讓我覺得如果我真的動了你,我一轉身離開你就會咬舌自盡”。
所以我不敢,只敢在相對安全的距離裏擁有着你,哪怕只是跟你呼吸同一片空氣,只是每天清晨見同一片風景,也會知足。
你随意賞我一個笑臉,我便會踏盡千山萬水奔向你。
這世間,我或許會因很多人或事讓自己強大無畏,
可只有你,我甘願小心翼翼的守着,卑微也好,得不償失也罷,
因為擁有你,是我這一生最渴望的如願以償。
每個人都是一座城,而在遇見你的那一刻,我的城池淪陷了,從此甘願對你俯首稱臣。
你是受諸神庇佑的城池,永不淪陷,
而我三生有幸,得以相遇。
唐一一聽罷瞥了瞥嘴反駁道“那我今天也說咬舌自盡了,我也生氣了,但你都無動于衷啊,還更過分了!”。
顧烨白看着她忽的輕笑着用那只沒被綁上的手将她摟進懷裏,輕輕淡淡的出聲
“今天那些都不是生氣,一一那是在撒嬌!”。
唐一一立馬嬌嗔道“誰跟你撒嬌了,好像你多懂我似的”。
顧烨白看着懷裏已經閉上眼睛的女孩,眸色默默幽暗了些。
我當然懂你,懂你的每一個神色表情,因為曾經我總期待在那裏可以看到哪怕僅僅一絲一點為我而生的喜悅。
可日複一日,在歲月蹉跎的煎熬裏,那絲念想猶如星辰大海,浮生缥缈,
曾經,差點我就要放過了你,
有人說,人在痛的時候最清醒,可曾經的每個寂寥黑夜摻雜着你厭惡的模樣,都像一把把尖刀在身上淩遲,
那時,我更清楚的發現,在痛不欲絕的深淵裏,我還是甘願向你沉淪。
終于,我等到了。
塵埃落定時,終有你嬌俏容顏在側。
日光明月,唯你不願相負。
一夜清夢,女孩睡得恬靜安心。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顧烨白低頭輕吻了吻女孩薄如蝶翼般的睫毛,輕喚了聲
“寶寶,我要起床去公司了”。
唐一一迷迷糊糊中聽到聲音,嗚嗚濃濃的迷糊出聲“唔~,那你去吧,我再睡一小會”。
顧烨白又在她臉頰親了親依然小聲問“那手铐我可以解了嗎?”。
這一夜唐一一都窩在他臂彎裏,而他另一只手也被铐了一夜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