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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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之前和爾匋合作，是能帶上山月不知的衣服，後續也的确給山月不知創造了很大的收益。那這次，跟仗劍合作能有什麽收益呢——答案是，只有自己本身會享受到。
一這麽想，江杳就對這個單子沒有太大的興趣了。即使身邊幾個人狂吹這個游戲有多好玩，有多麽的人情味，他也興趣不大。
微信上，對方還在跟他聊着，努力地勸說着他。對方大概也無法理解，為什麽這種很多模特想要的機會，江杳會拒絕吧。
仗劍的這次九周年宣傳片，是把古風/漢服模特的半壁江山都給請了過來，受邀名單上，一串的顏值選手，可想而知這個宣傳片會讓人的眼睛有多麽的享受。
看着已經确認的模特名單，江杳突然一改之前的拒絕，問起了負責人。
江杳：你們計劃是想讓我扮演哪個角色？
負責人頓時激動地發來一堆消息。
仗劍共有九大門派職業，刀劍長槍樂器，種種風格都有，目前已經确認的名單裏剩下了——專為女玩家設計的紅袖優伶、使用琴與琴中劍的文琴琴師。
文琴樂師中的分支琴師，仗劍官方原打算請一位仗劍裏的明星指揮玩家來扮演，那位玩家游戲裏玩的也是琴師，現實中更是合作過多次的知名coser，專業非常對口。可惜，被他拒絕了。于是，仗劍只能把本想內定預留給他的琴師忍痛換個扮演人。
慢慢的，名單中就剩下內定了的優伶，以及找不到心目中人選的琴師。
仗劍打工人：我們想請您扮演紅袖優伶！
仗劍中的紅袖優伶有句名臺詞：“笨蛋，我這長袖和傘可不是拿來舞樂的。”
與江杳的狐貍眼，簡直絕配。
他們一群人當時看着江杳的視頻，就內定了這位女裝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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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杳：我可以問下，為什麽清江拒絕了扮演琴師嗎？
仗劍打工人：唉
仗劍打工人：也是我們的失誤，在我們仗劍劇情中，琴師X機關師雖然沒有正名過，但是在玩家心目中是偏官配CP的。這次宣傳片劇本也是，有對手戲。但是我們沒有注意，早早拿機關師一角請了風動老師，不小心把官配給拆了。
江杳：清江這麽在乎官配說法？
仗劍打工人：咳。那啥，清江老師的愛人玩的就是機關師仗劍打工人：那位也是一名明星指揮玩家，如果我們當時直接請他們兩人的話，清江老師應該也不會拒絕了
江杳懂了。
……
仗劍的宣傳片是人物群像，江湖背景，各自負責一部分，最後剪成一個大合集，其中每個角色都與有淵源的另一方有對手戲，和其他角色則沒有接觸。
于是仗劍的拍攝就采取先後的模式，前面的角色幾天拍完了，就輪到了陶瑜扮演的機關師。
陶瑜從商務車上下來，抵着口罩咳嗽了兩聲。他感冒好多天了，就是不見好。可能需要一段時間好好休息，才能徹底好吧。
“要喝水嗎？”
小金從車上拿下保溫杯，看他又在咳嗽問了一聲。
陶瑜沖他搖了搖頭，往化妝室走。
仗劍游戲裏的機關師是屬于文曲文師下的一個分支，使用機關與傀儡，根據臺詞來看人物性格的話，是屬于有趣與惡趣味并存的人。
化妝師的鏡子邊上，貼着的是洗出來的游戲照片，上面的游戲人物機關師身着一身深灰，黑發由額帶束着，散在腦後，而面頰之上畫着銀色蜘蛛的面紋，十分帶感。
化妝師一邊看着照片一邊給陶瑜化妝，畫完之後又對照着照片，給陶瑜的面頰畫上機關師同款的銀色蜘蛛面紋。
這面紋花了太多時間，化妝師用細細的勾線筆沾着銀粉，一筆一筆繪着，她還得控制着銀粉的用量，用的多了還需要用棉簽去擦拭。最後銀色面紋畫完時，化妝師腰都差點直不起來。
陶瑜打量着鏡子裏低調的面紋，轉頭或者借着光線時，低調的面紋就會因為映着光線而顯露出來，十分的神秘特別。
小金站在後面看着，贊美地點了點頭。
不同的化妝師畫出來的效果不一樣，今天的陶瑜的少年感偏淡，化妝師将他的濃顏系五官仔細妝點了一番，使得他的面容有了一種英氣又邪肆的感覺。小金不知道怎麽描述，總而言之，今天陶瑜的帥，是與游戲人物很相似的帥。
做好發型，陶瑜穿着一身深灰色的衣服往外走。
可能是因為感冒吧，他的腦袋很亂。
也亂了很久了。
他經常會想起一個人。
想起和他接觸的每一個時刻。
生病時還會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想着自己是不是會一直這樣下去，抱着和那人有關的回憶，終此一生。
他的腳步停了下來，迎面有風，吹得他腦袋暈暈的。身後的小金被他的背影攔住，納悶地探出腦袋。
腦海裏剛才還出現的人，就站在不遠處的人群中心。黑發由一根桃木簪束起，垂下的幾縷發絲正随風而起，輕拂着他的面容，從他挺直的鼻尖拂過。
他微閉着眼站着，懷中抱着一把琴，一身白灰色如鶴。竹葉從他身邊簌簌而落，而他在竹葉落下間，擡起了那張臉，将那一雙勾人的狐貍眼望了過來。
他的眼中，是天色之中清潤的光，眉眼極盡悅目之詞。他清冷的表情将面容的惑人收起，留了讓人不敢觸碰靠近之感。
這還是溫雅如仙的琴師嗎？
這是大殺器啊。
陶瑜呆呆站着。
不遠處的人将懷裏的琴交給了工作人員，走到了導演身邊去看剛才的拍攝鏡頭。他微微彎下腰，面容認真。
身後小金懷疑人生地開口：“那是？”
是他。
陶瑜突然心生一種怯場的感覺，他的腳像被固定住了一樣擡不起來。
那人站直身體，轉過頭來。
陶瑜仿佛回到了當時與他第一次合作拍攝的初見場合，那時的他也是這樣的轉過頭來，而那一幅畫面在他眼裏就成了被降速了一樣。
一點一點的。
鏡頭是從他背後的光滑到前面的，從側逆的光線看清了他的臉，從眉眼一路下來。陶瑜無法言說和那一雙眼睛對上的感覺，與以往女妝不同的淡淡眼妝，渾身散發着的感覺與氣勢，是與女裝時完全不同的。
他甚至能從他身上感覺到，一種陌生的壓倒性的侵略感。
可是與他的認知是一樣的，即使女裝毫無違和感，即使女裝美成那個樣子，他也是男裝能夠煞到人的江杳。
他可是見過他好多種的樣子。
那陣子他們，每天都在一起，從早到晚。
……他想他了。
他好想還是和那陣子一樣，和他一直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
腦袋裏的想法那麽多，但是他和他對視的時候，卻說不出來話。
一眼萬年。
江杳身邊的導演發現他的視線方向，也跟着看了一眼，看見不遠處機關師打扮的人。
導演想起有趣的事，笑了一聲道：“你倆這對CP又合作了，意外驚喜嗎？”
意外？驚喜？
江杳搖了搖頭，看向那個一直站在原地像呆住了的人。他不意外，也不驚喜。
……
江杳：那麽，我可以扮演琴師嗎？
仗劍打工人：！！！
仗劍打工人：當然可以啊！！您的顏值不是我吹！扮演琴師怎麽不可以！
仗劍打工人：可是江杳老師您從來都沒有出過男裝的扮相，這樣珍貴的第一次給我們真的可以嗎！
江杳：……你們仗劍用詞都這麽皮嗎？
仗劍打工人：哎呀~（害羞）
江杳：不過，我出演的消息能先幫我保密一陣子嗎？
仗劍打工人：這種小事當然沒問題！
與仗劍商量完後，江杳将決定又要去外面拍東西的消息告訴了工作室裏的夥伴，與他想象的一樣，那一群人又哭嚎了起來，嚷嚷着上次外出損失了初吻，這次外出還要損失個什麽，她們實在是不放心。
被這群女人的用詞驚到的江杳過了一會回答。
江杳：……我這次出男裝。
所以放心，他應該沒有什麽身體接觸的戲份。
水哥愛哈蘇：又一大損失，我們損失了大哥第一次男裝的噱頭！
安拿：我申請免費跟組！！我要做給大哥畫男妝的第一人！！！組織你們看看我！！！
小青：我也想跟
小青：大哥的仗劍琴師扮相，好期待！我玩這游戲這麽久，沒想過還能看見大哥和游戲聯動！
缪萊：我倒是覺得在外面男裝的優勢大于在我們自己這邊，你們想想，都是粉絲，男裝只能是驚喜，但不一定增加購買力
缪萊：如果在外面男裝，圈了一波新粉回來給我們，這不是大大的好？
江杳愧疚了。
江杳：……我沒有想這麽多。
安拿：那大哥你圖啥？
水哥愛哈蘇：大哥你別告訴我你要去見大灰兔！
安拿：！
小青：！！
江杳：嗯。
……
陶瑜終于走了過來，站到他們的面前。
“導演好。”他轉頭看向江杳，遲疑地用帶着濃濃鼻音的聲音說：“好久不見……合作愉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