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賤起來真要命

手賤啊!嘴賤!丁悠然真是恨不能抽自己幾巴掌以免下剁了自己手的懲罰。讓她這麽懊悔的原因其實在旁人聽來根本算不得什麽,可是對于丁悠然,還有現在和她關系正模糊不清的易西航來說,此事無疑是雪上加霜!因為,那個閑得全身發疼不知道蛋疼不疼的辰少,竟然要來A市——玩。

事情是這樣的。今年過年算早,所以寒假後半個月便是除夕夜。易西航除了剛放假的前三天住在丁家,後面便回到自己家住了,主要是易爸爸覺得兒子總不回家家裏那個也會覺得難看,大家都知道易小少回來了過家門而不入,成什麽樣子呢。于是,丁媽媽試圖勸勸易西航不要堵氣,易西航點頭沉默,回家了。之後一周,丁悠然也沒有他的消息,想着去易家看看吧,什麽理由什麽借口?她再怎麽不要臉裝瘋賣傻,在易家那個她不熟的女人面前斷是不願意降了身價的,還有爸媽也是要面子的吧?爸媽把她當個寶的養,可不是為了讓她去熱臉貼男人的冷臀的。

熬着相思,除夕夜可算到了,長輩們或早年或近幾年相繼去世了,所以他們只能留在自家過年,四口人,也算合樂。吃過飯,家裏人看電視,丁悠然掐着點編寫了一條飽含祝福的短信打算發給易西航拜年。抱着手機略有心酸,現在她的心底,仍然不願意面對跟易西航成為陌生人的情形,要知道以前過年,就算各在各自的家裏,十一點五十八分,兩人肯定已經捧着電話情話綿綿,一起守歲聽鐘聲,聽全世界的華人道一聲“過年好”,然後,彼此在電話裏要說,“悠然(易西航),過年好啊。”所以每年過年,丁家的電話總是打不通,不知道還以為丁家業務多忙,其實是全家都得給戀愛中的兩人讓路。

今年看來是沒戲了,就算易西航打電話來,最多也只是給她全家拜個年順便帶上她,這真讓人憂傷。所以丁悠然在11:50分便發了短信給易西航,末了又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再把那條短信群發了一遍。發完後便聽到金傲月喊:“姐,你給我發短信拜年啊?多不好意思。”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不一會兒,短信各種回複也來了,當然都是拜年問好。丁悠然看看,沒有回的必要,剛扔了手機準備去客廳看電視,手機便響了起來。丁悠然激動得飛撲回床上抓起手機,看來顯示,好意外的某人……

“哎師妹啊,師兄真是沒白疼你,竟然想着給師兄拜年,哈哈哈哈~”诰辰的聲音在電話彼岸響起,這人是有多寂寞啊,馬上就要高奏賀歲鐘聲了好嗎。

丁悠然幹笑,“那個什麽,這短信群發的。”

“靠!”诰辰低咒。

“我就是怕你誤會嘛。”丁悠然自認為真是個善良的小孩兒。

诰辰對于這句話直接跳過,他不存在會誤會,他就是要這種暧昧,就是要氣死某個假面男,一天到晚總是溫和的樣子,其實根本就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那種人。這回看他還事不關己,他就是要看他真正發怒的樣子,好吧,其實诰辰真的比任何人都“賤”。發洋賤不是病,賤起來卻真要命。

“師妹啊,過年在家開心不?好玩不?有啥不開心的事沒,說出來讓師兄開心開心。”這人真的很欠抽。

丁悠然翻白眼,“我尊敬的師兄,新年鐘聲都敲完了哦。”她現在就不開心,因為手機占線,也不知道易西航有沒有打過她的電話呢。家裏的電話是響了,不過沒有人喊她,怕是易西航根本已經覺得沒有必要再打電話來了,丁悠然一直還是篤定,易西航,在懷疑她的媽媽,雖然這個篤定讓她很氣憤。

“沒事兒,敲完就敲完呗,不是年年都能聽嘛。你要是想聽,哪天我帶你到D市的廟裏咱自己撞着玩兒。”诰辰看來是沒打算挂電話。

“師兄,你是不是很寂寞啊?怎麽覺得你好像好幾天沒說話似的。你都不用跟家裏人一起守歲?那個啥,我挂了哈。”丁悠然找了個借口,看她多麽地善解人意懂禮乖巧。

誰知道,诰辰的聲音卻淡淡地響起,少了那份戲谑,聽不出情緒的調調,“是呀,挺寂寞,一個人在家,沒勁兒。”

“哦。啊?你一個人在家?”丁悠然看了下牆上的挂鐘,“你家裏人呢?”

“家裏人?誰?我爸?他多忙啊,哎,你不知道我爸是誰吧?對,不知道最好。我媽?我媽常年定居國外,我一年都見不到她兩回,這大過年的,人家老外不過這個年……哦,對了,我忘了說了,我爸媽分居十年了。”他說得有多雲淡風輕,聽悠然聽得就有多膽顫心驚。

唉,好可憐哦。丁悠然在心裏嘆道。

“那你爺爺奶奶呢?”老人家總不能放孩子一個人吧。

“早去世了,我很小的時候。”诰辰知無不言一般,看來真把這娃寂寞壞了。

丁悠然不敢再問了,指不定再問出來啥讓她聽了更覺得他可憐的答案,她心軟嘛。

“丁悠然,你這幾天過得咋樣?跟那個姓易的小子有沒有進展?”诰辰主動找了話題,丁悠然聽到電話那端微微的響聲,猜想他已經躺在了床上。

“哦,還那樣吧。”說到這個,她更失落了。

“看來沒什麽進展啊。要不要師兄幫忙?”诰辰在電話這端,挑了眉狐貍般地笑。

“你怎麽幫啊?”丁悠然用腳趾頭都能想到,他出的主意,九成九是損的。

“很簡單,師兄去你家那邊玩兩天怎麽樣?”這……好像對她沒什麽幫助。丁悠然沉默,诰辰馬上接着說:“我早跟你說,你不把易西航的醋意逼出來,他是不會向你低頭的,那家夥多驕傲的一個人兒啊。”其實他就是随口胡說的,易西航驕傲?他更傲,切!

但丁悠然聽了覺得這話甚有道理,當初要不是她故意讓易西航吃醋,怕要把規矩的易西航收入潘多拉寶盒,還不知道哪年呢,雖然兩人其實應該都是動了小春心,但那悶騷的家夥……唉。

于是,丁悠然在自己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竟然就問了,“那你什麽時候來?”

“哈哈,就這幾天,這幾天。”诰辰生怕丁悠然反悔一航,馬上道了再見挂了電話。

丁悠然反應過來後真後悔了,她決定還是給诰辰發條短信讓他別來了,她是真的不想制造這個誤會。可手機一拿起來便看到了一條短信,十二點已過,是誰?打開,“阿樹”兩個字赫然入眼,丁悠然忙不疊地打開短信,只有三個字,“過年好”,沒了……

丁悠然郁悶地拉開房門,丁媽媽一臉吃驚地看她,“你沒睡?”

“我睡那麽早幹嘛。”誰過年不熬個夜,驚覺,“阿樹打電話來過了?”

家裏的另外三個人,一致把視線調到電視上,沒人看她沒人搭腔。

…………………………………………………………

丁悠然憂傷啊,因為诰辰的電話竟然打不通了!一直處于關機狀态,這家夥讓狼叼走了吧。而易西航那邊,丁悠然那天看完春晚洗過澡後回到屋裏才小心地回了他一條“你也是,代我向易伯伯問好。”,他竟然第二天早上才回了兩個字“謝謝”,禮貌地劃開了暧昧的距離,丁悠然連再多一句話都不知道從何接起,好冷淡的家夥,好寂寞、好空虛、好冷吶。

初三後各家去拜年,丁悠然跟着爸爸媽媽走了幾個所謂的姑姥姥大爺爺二爺爺家,初五,終于去到易家拜年。丁悠然起個大早上了淡妝,剛睡醒的金傲月不住撇唇,“姐,你誇張了哈。”丁悠然以前也畫妝,但就是抹個隔離霜畫個眉尾抹個唇彩做罷,這一大早的,又是夾睫毛又是勾眼線再盤長發的。

丁悠然瞪了金傲月一眼,“誰昨晚化得跟個鬼似的十點多才回來。”

姐妹倆見面就總是用言語掐,習慣了。一家四口人歡天喜地出了門,到了易家後,沒見到易西航。易伯伯嘆,“回來後白天就成天在醫院陪爺爺,晚上才回來,直接上樓回房間。”易家住複式,寸土寸金的地兒。可再豪華的房子也收不了易家小少的心,這裏對他來說,連破窯都不如。

所有人讪讪,丁家新女主人于淺招呼着大家落座,臉上也不是沒有失落,只是在人前努力強顏歡笑。丁家幾個人對這個新女主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情——丁爸爸倒沒有太多愛恨分明,他覺得于淺對老易這幾年的照顧是很盡心的,而且其實她跟着老易不是一天兩天了,直到懷了孕老易才同意接她進門。可惜易西航不幹吶,于淺為此看父子倆的臉色,一不小心來了個孕中抑郁,孩子流掉了。然後反正易西航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兒,老易幹脆就把這章跳過,也不見傷心,憑心而論,對于淺是不公平的。丁媽媽呢,對于淺也說不上來是喜歡還是讨厭。于淺和老易不是偷-情,在易西航媽媽去世後三年,她和老易才認識,她比老易小8歲,對老易的沉穩很傾心,再加上她又是大齡未婚女青年了,難免要用點心思把愛慕的男人握到手,這也不算錯,可是丁媽媽到底跟易西航媽媽關系更好一些,所以,對于淺,只能抱歉有些距離感。金傲月呢,她表示,易家的事關我鳥事啊。于是,“于阿姨長于阿姨短”叫得也算親厚,只有丁悠然,為了易西航,對于淺,視而不見。

丁媽媽正數落丁悠然不應該這樣時,丁悠然的手機響了,是短信,她打開帶着幾分小激動,易西航知道她今天會來,他雖然不在,也不會沒有表示吧,可是,看到短信的發信人和內容時,丁悠然差點一口血噴了出來。

“師妹,我今晚的火車哈,明天下午到A市。”FROM,诰辰!

作者有話要說:來更新啦來更新啦。看到有新問周末不更新嗎?其實結城是有這個打算來着,周末看文的人似乎真心不多,看,後臺收藏都不漲,所以……坦白說,結城更新存稿的動力和壓力還真就是收藏數和留言,我很俗啊,咩哈哈。這一章似乎咱西少又沒出場,汗,沒事,明天的更新就給咱西少和丁悠然主場如何?嗯!我去改存稿了,閃之,各位看得開心些,群抱。PS:一般情況下,第二天不更新結城會提前通知。若遇特殊情況,結城也會微博上喊一嗓子的,嗯。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