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沿用方母投機取巧的方法喂了幾天藥後，雪糕情況明顯好轉。
但沒兩天，雪糕又開始上吐下瀉，身上甚至出現了不明紅斑，如果這些都還算是小問題的話，那雪糕零食都不願意吃，那就是大問題了。
方晗雨沒多猶豫，直接帶雪糕去了寵物醫院。
這次不太湊巧，醫院人特別多。
方晗雨沒辦法，挂號派對等了快一個小時。
“紅斑是貓藓，擴散面積不多，可以局部治療。又吐又拉還不吃的話，要做個血液檢測......家裏沒有其它的小貓咪吧？”羅醫生問。
方晗雨搖頭：“沒有，怎麽這麽問？”
羅醫生說：“沒什麽，貓藓會傳染，也能傳染給人，所以暫時要把貓隔離起來。不過如果你家沒有其它的動物，抱了貓後洗個手就行了。”
方晗雨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總待在貓咖時，就發現過大白得貓藓。
“那這個要怎麽治？”方晗雨問。
“擴散面積不大，可以局部塗抹。如果還是擴散的話，建議內調，因為真菌可能已經隐藏在它身上各個角落。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說明雪糕其實很早就得了貓藓，只是你們沒發現。”
聽着羅醫生的認真解說，方晗雨倒吸一口氣。
很早？
不會買來時就有吧？
不然，雪糕為什麽會得貓藓？
“你要買塗抹的藥還是內調的藥？”羅醫生見方晗雨發呆，溫聲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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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晗雨心一狠：“內調。”
羅醫生看到方晗雨如此下定決心的表情，笑了：“放心，內調的藥是液體，甜的。”
方晗雨松了口氣，但又好奇問：“貓會知道什麽是甜嗎？”
羅醫生頓了一下，說：“它應該只知道，你又要逼迫它吃它不想吃的東西了。”
方晗雨痛苦搖頭。
恍恍惚惚帶雪糕回到家，方晗雨和方母讨論着怎麽給雪糕喂液體的藥。
方母也沒法了，只能方晗雨去硬掰雪糕的嘴。
好不容易喂完藥，方晗雨收到羅醫生的微信。
“雪糕情況不太好，貓瘟檢測為陽性，好在發現的早，抽時間帶雪糕來打針吧。”
方晗雨看完消息的同時，就給羅醫生打去了電話：“羅醫生，上次檢測雪糕不還是沒事嗎？而且，它打了疫苗的啊。”
“貓瘟有2-7天的潛伏期，上次檢測沒有，不一定後面就不會感染。而且雪糕現在針沒有打全，嚴格來說抵抗力是不夠的。雪糕目前的情況不算很差，還是很好治療的，建議先治療一周看看。”
方晗雨有點無法接受：“可是，雪糕為什麽會染上貓瘟呢？”
羅醫生耐心解釋：“貓瘟也是傳染病，先看看你和你的家人最近有沒有接觸過得了貓瘟的小貓。亦或是雪糕受了什麽驚吓，原本就被傳染攜帶的貓瘟病毒發作。”
方晗雨暫時也想不出哪個可能性高一些，沉默片刻：“我先帶雪糕去你那打針吧。”
“好。”
挂了電話，方晗雨帶着雪糕再次出門。
開車過去的路上，方晗雨排除了近期和小貓咪接觸外，心裏隐隐有個猜想。
但不放心，又打個電話給方母：“媽，你最近有接觸別的小貓咪嗎？”
“沒有啊，哪有別的小貓咪給我接觸啊。”
方晗雨沉默。
“雪糕怎麽了？你剛把它帶回來，怎麽又出去了？”
方晗雨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告訴方母實情：“醫生說要補個針，很快回來。”
到了寵物醫院，把雪糕交出去的同時，方晗雨拿出手機，給小容去電話。
“你好，這裏是撸貓啦。”小容積極活躍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方晗雨禮貌回應：“你好，我是前段時間在您店買了只不到三月長毛白貓的方晗雨，我想問一下，自從我買走小貓後，你店裏的貓咪，有發做過貓藓或是貓瘟嗎？”
“啊。”小容驚訝了一聲，但很快接上話：“哦，小姐姐我記得你！你買走小貓咪後，我們店裏沒有出現過大規模的貓藓和貓瘟發作。你家毛孩子染上貓瘟和貓藓了嗎？”
方晗雨略微皺眉：“可是我明明記得，我買貓的時候，這小貓咪的媽媽就有因為貓藓被隔離起來。你确定沒有大規模的貓藓和貓瘟，那小範圍的也沒有嗎？”
“嘶.......對哦，可是，我們這真的沒有其它貓有貓藓或者是貓瘟的症狀......你們有接觸過其它小貓咪嗎？不一定是在我們貓咖傳染上的吧。”
“我沒有接觸過其它小貓咪，我的家人也沒有。”
對方仿佛也沒轍了：“那你想怎麽樣呢？退錢給你？還是給你換一只？”
如果說，之前的交涉方晗雨還能禮貌克制，哪怕對方的回應感覺很不靠譜，方晗雨也能忍住自己的脾氣。
但最後這句話，方晗雨生氣了。
“什麽叫退或者換一只？你們賣貓要求主人對貓負責，我們買貓就不能要求你們對貓負責了嗎？我養雪糕也有這麽久了，複出的感情和精力都是與日俱增的。我現在只想查清楚雪糕染上貓藓和貓瘟的原因，還沒有讓你們負責。你是覺得我拿雪糕的病狀來跟你訛錢嗎？”
“哎，小姐姐，你別急。查明病情原因是很重要，但現在當下之急是先治好雪糕。我也是在跟你商量處事方案啊，我們就算給您換一只，雪糕的病不還是得我們來治？這樣吧，我去跟我老板反饋一下，給您申請治療費報銷。你先帶雪糕看病，其它的我們慢慢說。”
這下方晗雨怪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脾氣又急又燥，莫名其妙往人家小姑娘身上發。
“那也不必，雪糕現在正在打針，我就問問......”
電話那邊的小容笑了：“養貓是要廢很多精神的，但是雪糕能遇到你是它的幸運，只要你不丢棄它，它就是個幸福的毛孩子。”
“不會丢棄的。”方晗雨保證完，挂了電話。
在寵物醫院的沙發上坐了片刻，羅醫生抱着雪糕出來了。
“針打完了，雪糕的白細胞情況還算穩定，所以先連續打三天針看看，就先不輸液了。”
方晗雨從羅醫生懷裏接過雪糕回：“謝謝醫生。”
“回去能吃東西就是好的，多少得吃一點，如果不吃了就來醫院輸液......貓哪來的？”
“貓咖買的。”
“哪家貓咖？”
“撸貓啦，也是貓咖裏的小姐姐推薦我來這的。”
“哦。”羅醫生心領神會：“了解了。”
“嗯？”方晗雨不明白了。
羅醫生看了眼時間，見離關門還早，開始解釋：“他家撿的流浪貓都是來我這看的，他們老板挺好的，跟個活菩薩一樣。你早說你是那邊介紹過來的，我就只收你成本價了。”
方晗雨一聽，再次提起心裏疑惑：“那，你覺得雪糕的貓藓和貓瘟，可能是從貓咖裏帶出來的嗎？”
“你養了多久了？”羅醫生問。
“半個月多一點。”
“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最好還是先注意注意，不要去碰其它的小貓咪，尤其是流浪貓。”羅醫生囑咐。
方晗雨點頭，跟羅醫生道別，帶雪糕回家。
回到家洗完澡，方晗雨在雪糕身邊蹲了很久。手捧着幾顆凍幹去喂雪糕，守了好一會直到雪糕吃完才放心回卧室。
拿起手機，就收到了羅醫生的轉賬。
“這是？”方晗雨不解。
對方秒回：“那貓咖老板說要承擔雪糕的治療費，我收那邊的錢了，你的我退回給你。”
方晗雨不敢置信。
那貓咖店這麽活菩薩的嗎？
方晗雨來不及收錢，點開小容的聊天框：“羅醫生要把雪糕的治療費退給我，說是你們承擔了雪糕的治療費。也不必如此，我電話裏語氣可能是急了點，但我沒有要讓你們出雪糕治療費的想法。”
小容很快發來了語音，方晗雨點開。
“我們老板說要對賣出去貓負責，你就收下吧，我們跟那醫生很熟了，那醫生經常給我們打折，錢又不多。收着吧，啊~”
方晗雨重重嘆了口氣。
敷個面膜消化完這件事，才收下了醫生的退款。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某活菩薩聽完小容的電話後：“那給她承擔貓咪的治療費用吧，我去跟羅醫生說。你把客人資料發我看下……”
收到資料的活菩薩一點開。
“方、晗、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