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賭氣歸賭氣。
方晗雨看到周齊飛的消息還是會回的。
畢竟，她已經做不到像最初那樣，可以完全忽視。
但晚點回還是可以做到的。
周齊飛只要不是秒回她消息，她就能找着理由過半小時以上再回複。
有時甚至理由也不找。
就等周齊飛問。
可周齊飛也不問，仿佛完全不在意，甚至是理解方晗雨回複消息過慢。
方晗雨氣啊。
氣周齊飛沒察覺到自己心情不舒服。
索性開了個免打擾，認真開始拍攝妝教視頻。
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心裏有氣。
方晗雨下午頻頻出錯，不是舌頭打結就是手抖。
晚飯時，方晗雨一邊吃飯一邊查閱下午拍攝的視頻。
感覺沒有一條能用。
這飯越吃越氣，幹脆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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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手機主界面，方晗雨看到微信那好幾條未讀消息，才想起周齊飛來。
無非就是“在忙？”“吃了嗎？”“一起吃飯？”等詢問。
最後是一通電話。
方晗雨想了想，匆匆把碗裏的飯吃完，走去陽臺給周齊飛回個電話。
對方秒接。
方晗雨還沒想好說什麽，便等着對方開口。
周齊飛倒不急不緩：“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方晗雨呼氣，心想她有什麽好生氣的，人家的話句句在理，她哪能生氣啊，一點也沒生氣。
“吃了嗎？”周齊飛也不繼續糾結下去，又回到一天問三次的話題上。
“剛吃了。”
“那行，那我随便湊合下吧。”
周齊飛語氣淡淡的，聽在方晗雨耳裏，盡是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意思。
“你怎麽還沒吃啊？”方晗雨以為又會聽到什麽忙啊，開會啊之類的理由。
“想等你一起吃飯，沒想到你已經吃了。”
“......那你快去吃吧。”方晗雨感覺自己鐵石心腸。
電話那邊不說話了。
安靜到，方晗雨以為電話已經挂了時，周齊飛突然說：“晗晗，我在你小區門口。”
方晗雨：“......”
合着在這等她呢。
借着丢垃圾的理由出了門，原本到家樓下就好，但方晗雨還是偷偷摸摸，三步一回頭迅速的往小區門口走。一到那，方晗雨就看到了周齊飛。
非常騷的靠在他那不太低調的豪車上，引的路人側目紛紛。
今天的周齊飛一身休閑裝，但上衣還是偏襯衫的款式。
方晗雨發現，這周齊飛一上班就愛穿襯衫。
可他公司也沒要求必須正裝啊。
周齊飛一直注意着門口動靜，看到方晗雨就招手。
方晗雨扭扭捏捏的走過去。
一走近，周齊飛就拉住了方晗雨的手。
先盯着方晗雨看了片刻，就開始檢查方晗雨那幾條被雪糕抓傷的傷口，稍微有點明顯，細細的傷口已經消腫，血紅的明顯。
“已經沒事了。”方晗雨說到。
“嗯。”周齊飛看到了：“但你沒處理，這幾天碰水還是會有點痛。”
“哦。”
“不會有狂犬病的。”周齊飛篤定。
“知道了。”
周齊飛無奈，再次解釋：“如果貓咪有感染狂犬病，那麽貓咪會怕水怕風畏光，如果要傳染給人的話，還得是它在發病的時候弄傷了你，你才會感染上......它昨天為什麽抓你啊？”
方晗雨微微嘟嘴解釋：“因為我抱它，不肯讓它走。”
周齊飛點頭：“嗯，脾氣是差了點。”
“走吧，先去打狂犬疫苗。”周齊飛拉開車門，邀請方晗雨上車。
“不是不用打嗎？”方晗雨反問。
“你不挺想打的嗎？”
方晗雨鼻子一哼：“不打，反正十天後就知道了。十天後如果雪糕死了，那我也必死無疑。”
她都這麽說了，周齊飛說什麽也要帶方晗雨去打狂犬疫苗。
在醫院的時候，方晗雨特別怕醫生來一句“要再來晚一點，傷口都愈合了。”
好在醫生人好，什麽也沒說，正常開單子。
然後周齊飛交了錢，拿藥，打針。
從小到大打針方晗雨就不敢看那針頭紮進自己皮膚，袖子一拉上去，方晗雨就轉頭。
周齊飛也伸出手，擋住了方晗雨的眼睛。
打完針，又要靜坐觀察半小時。
這時，方晗雨才愧疚起來：“你餓不餓啊？”
周齊飛搖頭。
方晗雨轉頭，也不說話。
由于方晗雨已經吃過晚飯，并且3-7天內還要補兩針狂犬疫苗，所以她有近10天的時間，不能碰酒精、海鮮等刺激食物。
所以，這頓晚飯周齊飛真的就随便湊合了。
方晗雨在旁邊看着。
将其送回小區門口的時候，周齊飛問：“去海邊的事，要推遲嗎？”
方晗雨想了想，去海邊不吃海鮮的話，挺可惜的：“推吧。”
周齊飛點頭，伸手去後座拿什麽東西。
方晗雨視線跟過去，然後就看到了紅色的小袋子。
“我的賠禮。”周齊飛将小袋子遞給方晗雨。
方晗雨認得袋子上的logo，接過來就問：“這也是合作方送的？”
“買的。”
方晗雨原本就已經偷偷勾起的嘴角，又深了些。
是個口紅禮盒。
方晗雨眼睛亮了，挨個看了一下，色都是好看的顏色。
就是其中一個色自己已經有了。
可惜。
“謝謝，我很喜歡。”方晗雨收的毫不客氣。
被哄開心的方晗雨現在就想回家試色。
周齊飛拉住他：“不親一個？”
“不親。”方晗雨想都沒想就拒絕。
“還生我氣？”周齊飛問。
“沒有。”方晗雨搖頭。
“那就親一個。”
見對方大有不親一口不讓下車的架勢，方晗雨沒辦法。
從口紅禮盒裏拿出一只顏色最鮮豔口紅，對着後視鏡抹好後，迅速在周齊飛臉上留了一抹豔麗的唇印。
周齊飛下意識去看臉上的唇印，沒來得及把方晗雨再留下來。
看着方晗雨奸計得逞後落荒而逃的背影，周齊飛抽出紙巾去擦臉上的唇印。
嗯，擦不幹淨。
反而留下一坨紅。
周齊飛無奈搖頭，笑着開車回家。
回到家的方晗雨，主動給周齊飛發了已到家的信息後，就開始口紅試色。
試完了色，還沒有收到周齊飛的回複，方晗雨就開始無聊。
這一無聊，方晗雨就打了個電話給何愫。
何愫剛好吃完飯，正在家看電視。
方晗雨把她和周齊飛從昨晚到方才的事，簡單給何愫說了遍後，就開始嘆氣：“我感覺我現在患得患失的，而且不自覺的在他面前使性子......你說這樣好還是不好啊？”
電話那邊的何愫笑的很大聲：“你慘了，你墜入愛河了。”
方晗雨紅着臉，不否認。
“使性子而已，多大點事。你這點作他都不慣着，難道要你去慣他嗎？”說完，何愫又補了一句：“只要所有的事情，起因都是因為喜歡，就沒多大事。如果要長久相處下去，總得知道對方底線在哪吧？不要想多了，你現在這樣很好，很正常。”
“我知道，我就想找人聊聊天......當然，也需要适當的肯定。”方晗雨說。
何愫沉默了片刻，問：“晗晗，你老實跟我說，你們是不是有了新的進展？昨天玩密室逃脫前你可不是這樣的，昨晚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了？”
方晗雨臉更紅了，猶豫了片刻，裝成無所謂的語氣說：“就親了啊。”
“哇~~！”何愫笑聲變的猥瑣又猖狂：“可以啊周齊飛，果然不付我所望。哎呦，細節你跟我說說，氛圍是怎樣的？在哪親的？是不是舌吻？”
何愫的每個問題，都讓方晗雨臉更紅一點。
在何愫的催促下，方晗雨一點點全盤托出。
何愫又發出了猥瑣且猖狂的笑聲：“唉呀，唉呀，唉呀！真好啊，我跟我老公現在都沒有浪漫的氛圍了......晗晗，好好享受，你現在正處于愛情最美的時候。”
方晗雨笑着沒有說話。
她也覺得。
終于，周齊飛給她發了消息。
方晗雨一點猶豫也沒有：“我要挂電話了啊。”
“啊？”何愫反應很快：“周齊飛找你了是吧？行吧行吧，你去談戀愛吧，拜拜。”
說着，何愫就挂了電話。
而周齊飛，發來一張照片。
他應該是在家浴室的鏡子前。
臉上唇印淡了很多，但還是有。
而且很明顯，他應該也是用水洗過了。
“擦不掉。”
方晗雨樂了，在床上打滾。
剛發出一個偷笑的表情，周齊飛就打了電話過來。
“怎麽辦？”周齊飛明知故問。
方晗雨不以為然：“哎呦，你洗個澡肯定就沒了，你家不會洗面奶都沒有吧？沒有我現在給你點外賣。”
“洗面奶能洗掉？”周齊飛問，洗面奶他有，但是很少用。
懶得用，忘記用。
“能。”方晗雨保證。
周齊飛沒挂電話，擠出洗面奶開始洗臉。
唇印終于沒了。
方晗雨哼聲：“給你個印記你一回家就洗了。”
“不洗留着幹嘛？”周齊飛反問。
方晗雨繼續哼聲。
“下次，下次留久一點。”周齊飛哄道。
方晗雨還是沒說話，又哼了一聲。
這晚，倆人打了見面來最長的一個電話。
近200分鐘。
也沒聊什麽實質性的東西，就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話。
倆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周齊飛辦公，方晗雨剪輯雪糕的視頻。
一直到方母催方晗雨去洗澡，這電話才挂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