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菜色,柳嘉荨食指大動,吃了不少。她還不忘招呼慕容錦,看他吃的那麽少,不禁抱怨,“王爺,您的飯量太小了。”
慕容錦再次失笑,他已經吃過了,能陪她再吃點已經很不錯了,看她的神情似乎還不知足呢。
玉潔再次瞪向柳嘉荨,她就不明白了,王爺為什麽對她不一樣,她可是風評很不好的。
柳嘉荨吃飽後,可憐兮兮地跟慕容錦說:“能再給點嗎?”她的雙手托着被子,眼睛閃閃亮,就跟等着主人喂食的小狗狗一樣。
慕容錦再次倒滿,“最後一杯。”
“我曉得。”
其實柳嘉荨并不是真的貪戀桂花釀,只是自從來到這裏,身邊的親人都不在了,生活沒了盼頭,她的心就像死了一樣。每次夢中都會見到兒子,不知道他吃的可好,穿的可好,又有沒有生病。這些都不能對外人說,只能壓在心底。
酒精的麻醉能讓她暫時忘記這些,能讓她知道自己還是個活人。
慕容錦待得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跟柳嘉荨道了別。
出了門來,玉潔忍不住抱怨,“王爺忒偏心,飛揚姐姐要了多少次,你都舍不得那壇桂花釀,卻白白送了旁人。”
“誰說她是旁人?說不定日後是你們的主子。”話一出口,慕容錦就後悔了,因此,臉繃得緊緊的,眉宇間擰起一個疙瘩。
玉潔猛然停住,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甚至沒來得及查看慕容錦的臉色就脫口而出,“王爺,你要娶王妃?!”她的聲音太大,街上的人都停下來看慕容錦。
慕容錦冷哼,臉上明顯帶了不悅,“爺的事什麽時候輪到你說三道四了,趕緊給爺回家去!”慕容錦大踏步地往前走了。
玉潔呆愣愣的,杵在原地。她從八歲就跟着慕容錦,他是她心中的神,承載着她所有的愛慕,知道他不娶王妃,她是多麽的高興,可是現在,他卻說他要娶王妃。
玉潔心如刀絞,恨不得殺了柳嘉荨。
那邊廂,柳嘉荨還不知道她已經招惹了情敵,喜滋滋地回了柳府,眼巴巴地等着桂花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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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錦說話果然是一言九鼎,第二天真就讓人送來了桂花釀。彼時,柳嘉荨正在臨摹書帖,小圓子急匆匆地跑了來,順便說一句,小圓子又獻給了柳嘉荨一本書,柳嘉荨就毫不猶豫地把她提到了二等丫頭。
小圓子氣喘籲籲地道:“老爺請四小姐去前廳。”
柳嘉荨頭也不擡地問:“做什麽?”
“聽說王府的木管家送來一壇子酒。”
啪一聲,毛筆掉在了紙上。墨汁暈染開,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大圓圈。柳嘉荨抿嘴而笑,慕容錦你果然夠意思,她換了一套幹淨衣衫,獨自去了前廳。
正中央放着一只深黑色的壇子,柳致敬坐在主位,皺眉盯着它。
下人來報王府的木管家來的時候,他吓了一跳。要知道木管家是王府的老人,很少登門的,他來,一定代表着大事。他急急忙忙地出來迎接,可是,木管家說是給四丫頭送酒的,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被堵在了喉嚨。
四丫頭,四丫頭,四丫頭什麽時候跟鎮南王有了聯系?柳致敬心中詫異,面上的功夫絲毫未減,生怕怠慢了木管家。
木管家送完酒就走了,連坐都沒坐。
柳嘉荨給柳致敬行過禮,笑道:“祖父,木管家呢?”
“走了。”
呃?果然是大戶人家的,做事不走尋常路。柳嘉荨蹲□子摸了摸壇子,好涼呀,忙縮回了手。
柳致敬瞪她一眼,“壇子才從地下取出,冷的很,也不怕涼着。”
柳嘉荨恩了一聲表示受教。
“是什麽酒?”柳致敬也是喜歡喝一口的。
“桂花釀。”
柳致敬被口水噎住,他當是什麽好酒,“你喜歡桂花釀就跟祖父說,還讓鎮南王送,傳出去還以為我多麽苛刻似的。”
柳嘉荨暗道本來也不大方嘛,她支吾地應道:“我知道了祖父,祖父能派人送到我的院中麽?”
柳致敬擺擺手,“既然是送給你的,自然是搬到你的院中。”
“多謝祖父。”
16被算計上了
柳嘉荨得了桂花釀,當晚就溫了一壺,入口綿甜,真的很好喝。她把原來不知道是誰送來的桂花釀賞給了小梅子,小梅子看主子喝的高興,也就溫了喝,兩主仆就在月下,一人喝了一小壺。
慕容錦送柳嘉荨桂花釀的事,很快就傳遍了柳府,柳嘉玉氣得摔碎了一只上好的青花瓷,“柳嘉荨!憑什麽是你!憑什麽要王爺送給你桂花釀!我看這段時間我沒找你麻煩,你的皮癢了是不是,哼,我一定叫你好看!”
那邊柳嘉穎倒是平靜,不過眼中卻滿是恨意,她抓住了沈浪不假,可是為什麽柳嘉荨卻跟鎮南王有了牽扯?明明她才是最愚鈍的一個,即使有好事也輪不到她,更何況是鎮南王!柳嘉穎嘴角一抹冷酷的微笑,柳嘉荨,我不會讓你的心願得逞!
柳致敬有些高興,三丫頭做了太子妃,如果四丫頭能夠嫁進王府,那将來的柳家是任誰都撼動不了的。他滿意地撫着胡須,四丫頭也不小了,該找個老師學學規矩了。柳致敬暗中物色起來,希望能給柳嘉荨找個嚴師。
柳嘉荨喝的暈暈乎乎的,爬到床上就睡了,直睡到日上三竿,如果不是小圓子叫她,她都不知道會睡到什麽時候。
柳嘉荨撫着額頭,醉酒果然不是什麽好事,頭疼的厲害,讓小圓子給倒了一杯水,喝完,她才想起來,“小梅子呢?”
小圓子欲言又止。
“說吧。”柳嘉荨把杯子給她,起了床。
小圓子緊緊攥着杯子,手指微微發白,“梅姐姐,呃,……生病了。”
柳嘉荨系帶子的手頓了下,頭也不擡的問:“什麽病?”
“奴婢不知道,今天早上醒來就發現梅姐姐癡癡傻傻的。”
柳嘉荨這才擡起頭來,眉頭緊皺,“看醫生,呃,大夫了嗎?”
“沒有。”
“帶我過去看看。”
柳嘉荨快步走到小梅子的房間,只見小梅子目光呆滞,頭發亂糟糟的,甚至衣服都穿錯了,她坐在床邊,嘴裏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什麽。
柳嘉荨大驚,昨天還好好的,怎的今日就成了這樣?她走過去,輕聲叫她,“小梅子。”
小梅子擡起頭看她,咧開嘴笑起來,“你是誰呀?長得真好看。”
柳嘉荨吓得後退幾步,“小圓子,快,找大夫!”小梅子的癡傻絕對有問題,而那問題的源頭……她想到了一個可能。
大夫很快來了,給小梅子診過脈後,搖了搖頭,“她傻了。”
柳嘉荨翻個白眼,她當然知道她傻了,她是想知道原因,“怎麽會這樣?”
大夫搖搖頭,“她的脈象沒有任何問題,可能是受了刺激,或者是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不該吃的東西……”柳嘉荨的腦中一閃,忙轉身拿起桌子上的酒壺,“你看看這個?”
大夫聞了聞,嘆道:“酒裏面有**散,是一種吃了能擾亂人心智的藥物,藥下的很有水準,多一些則致人性命,少了則沒有大礙。”
所以她喝的少沒有出現問題。
柳嘉荨渾身發抖,後怕,氣憤,惱怒,還有恨,是誰這麽狠,要害她。
送走大夫,柳嘉荨看一眼吃吃笑的小梅子,閉上了眼睛,都是她的錯,她以為用銀簪試過,酒就不會有問題,可是,照樣能害人,可見,電視上的東西不能都信。
小梅子沒有家人,她今後的生活怎麽辦?柳嘉荨撫摸着小梅子的頭,“小圓子,以後你不用服侍我了,照顧好小梅子,月錢照樣拿。”
柳嘉荨失魂落魄地回了屋,呆呆地坐在鏡子前,她的丫鬟只剩下小繩子了,小繩子是二等丫頭,還沒近身服侍過。叫她進來梳洗,看她的動作純熟,态度不卑不亢,顯然是做慣了這些。柳嘉荨勾起嘴角,“小梅子傻了你知道嗎?”
“奴婢也是剛剛知道。”
柳嘉荨看她的臉色無二,暗嘆一聲,“梳頭吧。”她把毛巾放在盆邊,坐在鏡子前,看小繩子拿起梳子,不經意地問:“會梳嗎?”
“會,奴婢跟姐姐學過。”
“你有姐姐?”
“奴婢的姐姐是二小姐身邊的墨竹。”
“你倒是坦誠。”柳嘉荨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甚至給了她一個懷疑的理由。
柳嘉荨想起小圓子送給她的兩本書,怕是上面也有貓膩,梳好頭,揮手讓小繩子退下,拿出書來,盯着書發呆。上一世,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讀書,工作,結婚,生子,人生順順利利,沒有爾虞我詐,在單位和同事和睦相處,回到家孝敬公婆。
自來到陌生世界,雖然吃穿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