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審視她的臉,她既然是太子的側妃,他應該見過才對,怎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他嘆口氣,真的是不服老都不行了,記性越來越差。

皇帝抓住她的小手,“今天的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朕想辦法。”

柳嘉慧假裝高興地道:“真的?”看到皇帝點頭,她微微一笑,修長的大腿翹在他的腿上,還不斷摩挲着。

皇帝被撩撥的心裏發癢,要不是體力不行,還真想再來一次。

柳嘉慧穿好衣服,又嬌媚地靠在皇帝胸前,“皇上說話算話哦,別忘了慧兒,慧兒每天都等你。”

皇帝點點頭,匆匆走了。

柳嘉慧看他走遠,低頭,見地上有自己的落紅,悲從心來,想了一萬種可能,都沒想到會在這裏丢了第一次。

一顆豆大的淚珠落在地上,很快被土吸收,不見了蹤影。柳嘉慧用雙手扒來很多的土,将落紅埋了,她的第一次見不得人,多麽可笑。

……

柳嘉荨看着鏡中的人,無奈地搖搖頭,認床真的很麻煩,一夜未睡,天快亮的時候才合了一會眼。柳嘉荨對新竹說:“在眼底上點粉。”

蓋住了黑眼圈,又擦了點胭脂,臉色才好看了。

去給老夫人請過安,用過早飯,就有人來報告說鎮南王來了。柳嘉荨尋思,他來就來吧,幹嘛來告訴她,問明白了才知道,慕容錦是要帶她出去玩。

柳嘉荨一聽這個來了精神,憋了這許多日子是該出去走走了。

柳嘉荨以為慕容錦在會客廳,可是來報信的人竟然帶着她往門外走,柳嘉荨暗忖,慕容錦不會在門口等着吧,果不其然,慕容錦牽着冰雹等在門外。

看到柳嘉荨,慕容錦露出笑臉,他今天穿着一身白衣,手臂上挽着一件貂皮的披風,面如冠玉,玉樹臨風。

柳嘉荨愣住,原來慕容錦竟是這樣好看,她好像今天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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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錦将披風披在柳嘉荨身上,第一次露出頑劣的笑意,“別被本王的美色迷倒了。”

柳嘉荨的臉一下子紅了,想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這麽白癡,她很沒底氣地哼了一聲,“我才不會。”

慕容錦輕笑,扶她上馬,自己卻不上去,牽着繩,慢悠悠地走。

今天初三,街上的人很多,看到他們都紛紛停在一旁,讓出了一條路。被人注視,柳嘉荨很不自然,她不喜歡做公衆人物。

慕容錦安撫地拍了下她的手,昨天的事慕容錦知道後臉色很不好看,柳家到底怎麽教的女兒,一個兩個都是狠角色,給暗風下了命令,以後再遇到類似的情況,馬上施以援手,在沒确定心中的所想前,他不想讓柳嘉荨丢了性命。

出了城,慕容錦翻身坐在馬上,将柳嘉荨禁锢在雙臂間,“抓穩了。”狠狠夾了下馬腹,馬兒嘶鳴一聲,快速奔跑起來。

柳嘉荨緊緊抓着馬缰,生怕掉下去。風景迅速後退,風吹得她睜不開眼睛,甚至不知道馬朝哪個方向跑。

跑了大概一盞茶時間,速度慢了下來,一座古寺出現在視野裏。寺廟刷成了黃色,透露着尊貴。

慕容錦扶她下馬,“這裏是海源寺,皇家寺廟,達官貴人也可以來。”換句話說,平頭百姓是進不來的。

寺廟裏整潔幹淨,能聽到誦經的聲音。

慕容錦帶着她走過彎彎曲曲地走廊,進入了一個安靜的小院,有一個小沙彌正坐在廊前的蒲團上誦經,看到他們來,笑着站了起來,“施主,你來了。師傅讓我在這裏等你,他在誦經,一會兒就好。”

話音剛落,門便開了,一位長得跟彌勒佛似的大頭和尚走了出來,他看到柳嘉荨咦了一聲,“靜兒去沏茶。”

慕容錦露出恭敬的神情,朝和尚行禮,“師傅,我帶她來了。”

溢洪大師點點頭,“進來吧。”

屋子裏焚着香,一個蒲團,一張桌子,一個木魚,除此之外再無他物。柳嘉荨環顧一周,垂下眼簾,嘴角彎了起來,她以為會看到在電視上見到的大大的佛字。

溢洪大師坐在蒲團上,慕容錦盤膝坐在他前面,柳嘉荨看了看,也學慕容錦的樣子坐了。

溢洪大師露出滿意地微笑,“想問什麽?”

慕容錦表情凝重,“我想知道是不是她?”

柳嘉荨本能的豎起耳朵,他口中的她,她猜是說自己。

溢洪大師掃了柳嘉荨一眼,“如果不是呢?”

慕容錦沒想到他會這樣說,有些詫異,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只是想如果是她他就娶回家,從未想過不是。

柳嘉荨蹙緊雙眉,喂喂,能不能說明白點,話說一半,會憋死人的,她的心裏就好像有上百只貓在抓。

溢洪大師哈哈大笑,“錦兒,你也有不知道所措的時候。”他又看了一眼柳嘉荨,“施主,老衲的小院如何?”

柳嘉荨看看他,又看看慕容錦,撇了下嘴,站起來就朝外走,她很識相的。

溢洪大師再次大笑,“錦兒,即使不是她,和她生活在一起,老衲想你的生活也不會寂寞。”

慕容錦露出微笑,的确如此,可是他真的很想知道。

溢洪大師敲了幾下木魚,“錦兒,好好保護她,咱們大惠朝需要她。”

“那我?”

溢洪大師露出和他這個年紀不相當的表情,他眨眨眼,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高深莫測,“保護她最好的辦法就是娶回家,好好養着。”

慕容錦大喜,溢洪大師這樣說就是驗證了他心中所想。

溢洪大師念了聲阿彌陀佛,“這麽多年你總算等到了,我真怕一切成了空,還好,上天待你不薄,待大惠朝不薄。”

慕容錦滿心歡喜地出來,卻遍尋不見柳嘉荨。

27東窗事發

慕容錦扶額,小丫頭跑去哪兒了?出了院子,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寺廟這麽大,找個人是很麻煩的。他又不想動用暗衛,暗衛一直跟着她,一定知道她在哪裏,可是他就是不想用,他想自己找她,說不定以後會經常找她,總不能一直讓暗衛代勞吧。

慕容錦一邊走,一邊找,只是一會兒的功夫應該跑不遠,定然在附近。可是附近都找了,怎麽沒有呢?

慕容瑾納罕,走着走着,露出了笑容,那淘氣的丫頭正踮着腳聞一株剛開的梅花。

慕容錦搖搖頭,走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柳嘉荨吓了一跳,忙轉過身來,見是他,拍了拍胸脯,将驚壓下,“人吓人會吓死人的好不好?”

“是你先吓我的,為什麽跑到這來?”慕容錦故意沉下臉說。

柳嘉荨完全無視,閑閑地道:“你們有秘密說,我識相地走開了,還質問我,哼,惡人先告狀。”

也不知道是誰惡人先告狀,讓他好找,她還有理。

柳嘉荨看看四周,踮起腳,湊到慕容錦的耳邊,輕聲道:“就算我走到天涯海角有你的暗衛跟着我,你也會找得到我對不對。”她眨眨眼,奸笑道:“所以我根本不怕會走丢。”

她說話時噴出的熱氣,讓他的耳朵發癢,心裏突然有了一絲異樣,她的話,卻讓他驚出一身冷汗,她怎麽知道他有暗衛。

其實柳嘉荨只是試探地問一下,原著中就說他有暗衛,所以穿越來後,她一直好奇,慕容錦有沒有派人盯着她,那次在宮中,他救了自己,她的疑心就更重了,她今天是有意走開,就是要看看他能不能找到自己。看他的表情,應該是猜對了。

慕容錦壓低聲音,“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只有這個說辭,她總不能說她看過這本書吧。

慕容錦盯了她半響,溢洪大師已經說了是她,那麽她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了,“你只猜對了一半,是我自己找到你的,我并沒有動他們。”

柳嘉荨看看四周,她真的很想知道暗衛藏在什麽地方。

慕容錦敲了下她的額頭,“別看了,你看不見他們。”柳嘉荨被他親昵的動作弄得失神,下一秒,手被他牽住,拉着她朝外走。柳嘉荨回過神來,掙脫了一下,掙脫不開,不滿得嘟起嘴,小聲嘟囔,“人家只是好奇而已。”他失笑,“有的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你的。”

柳嘉荨又何嘗不知道呢,好奇心這個東西最好還是不要有的好。

他們仍舊同乘一匹馬回去,進了城,慕容錦仍舊下馬,牽着馬走。

慕容錦沒有進柳家,只将她送到了門口。

慕容錦跟她說:“披風送給你,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柳嘉荨點點頭,便進了府。

靜草軒裏很安靜,安靜的有點不尋常。柳嘉穎在這裏養傷,不應該這樣安靜。柳嘉荨想去看看柳嘉穎,走到門口,就聽見沈浪嫌棄地說:“別挺在床上裝死,趕緊跟我回去,娘都被你氣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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