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子在那個高位上孤獨一生,是以,她幫着瞞下了。
說也奇怪,慕容錦出生前還不見玉佩,他出生後,那玉佩竟出現在他的襁褓裏。當時慕容錦的母親婧妃吓壞了,幸好當時屋內無人,她便将玉佩悄悄藏了起來。
慕容錦撫摸着玉佩,仿佛看到了母親慈祥的臉。
同一時間,慕容錦的卧房內,柳嘉荨睜開了眼睛,她是被餓醒的,中午和晚飯都沒吃,任誰都受不了。
她也懶得洗澡了,穿好衣服,叫來新竹,讓她去弄吃的。
等待的時間,柳嘉荨從梳妝盒裏拿出玉佩,出嫁的那天,她就取下了玉佩,是以慕容錦還不知道她有玉佩,那麽要不要告訴他?
柳嘉荨搖搖頭,還是再等等吧,他們才成親,再磨合一段時間看看。
聽到腳步聲,柳嘉荨将玉佩收在梳妝盒的裏層。
進來的不是新竹,而是輕舞,輕舞是從玉潔那邊過來的,她想替玉潔求個恩典,她知道她這樣做可能會讓王妃厭惡,可是玉潔是她看着長大的,她心疼她。
柳嘉荨詫異地問:“新竹呢?”
“新竹姐姐去提開水了。”
提開水做什麽?柳嘉荨看向輕舞,怕是她有事找自己吧,柳嘉荨也不點破,低頭吃東西。她吃得不快也不慢,每吃一樣東西都會露出滿足的神情,好似食物十分可口的樣子,看着的人即使不餓,也想吃上兩口。
輕舞将目光移開,想了想措詞,“奴婢想求一個恩典。”
柳嘉荨擡起頭看她,咽下口中的食物道:“什麽恩典?”
“玉潔妹妹被王爺處罰,奴婢想請王妃求求情。”
她被處罰自然是犯了錯,貿貿然求情只會惹來慕容錦的不快,她才不會做這種不讨好的事情,再說原著中玉潔對慕容錦一片癡心,她可不想把一個傾心自己老公的人放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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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嘉荨淡淡地道:“玉潔是王爺的丫鬟,我不方便過問。”
“可是王爺對王妃一片情深,只要王妃開口,王爺定然應允。”
誰說王爺對王妃一片情深,你看到了是怎樣?
柳嘉荨翻了個白眼,輕舞怔住,她身為王妃怎可做不雅的動作,即使是她們也不曾翻過白眼。
柳嘉荨道:“什麽處罰?”
輕舞過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說話轉的好快,輕舞将處罰重複了一便。
柳嘉荨不可思議地打量起她來,她還以為是挨了板子,或是罰去做粗活之類的,只是抄抄書,禁個足而已,這樣輕的處罰還要來求情,她當她是侯府的千金小姐還是公主。
柳嘉荨卻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卻不得見的痛苦,玉潔正是忍受着這種煎熬。
柳嘉荨擺擺手,“你去看看新竹提好水沒有,我想洗澡。”
呃?輕舞的眉頭皺起,王妃是不想管了,“王妃,奴婢……”
“王妃的話你沒聽見嗎?”不知道何時慕容錦站在了門口,一臉的不悅。
輕舞的心中一禀,暗道糟糕,沒注意到王爺,“奴婢這就退下。”
“等下。”輕舞回頭看他,慕容錦冷冷地道:“若是再替玉潔求情,你就跟她一樣的處罰。”
輕舞的臉色灰了幾分,“奴婢不敢。”她匆匆離去。
慕容錦落座,柳嘉荨還在吃着,剛才的話似乎一點兒都沒有影響她的胃口。
慕容錦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在想什麽,“你為何不求情?”
柳嘉荨慢悠悠得喝了一口魚湯,扳着手指頭,道:“第一,人是你的,你如何處罰我無權過問,第二,下人犯了錯,就要罰,不罰何以立威,第三,你府中的丫鬟個個國色天香,為妻怕被她們比下去,是以來我跟前晃的人越少越好。”
慕容錦的臉上慢慢有了笑意,他還以為她不在乎他呢,“我也餓了,新竹給本王添雙筷子。“
新竹很快拿來碗筷,慕容錦陪着柳嘉荨吃起飯來,和她一起吃飯,分外的香,慕容錦不禁多吃了一碗,吃多了自然要消消食。
慕容錦拉着柳嘉荨在院子裏散步,“明天回門,想好準備什麽禮物了嗎?“
柳嘉荨眨巴着大眼睛,“這種事不應該是夫君你操心的嗎?”
“是是,你只管做你的王妃就好。
柳嘉荨笑了笑,靠在他的肩上,如果日子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她做條超級大米蟲,什麽事都不用管。
慕容錦指着面前的一個湖,道:“想游湖嗎?”
柳嘉荨點點頭,慕容錦牽着她的手,上了小船。
慕容錦劃槳,柳嘉荨坐在船尾,皎潔的月亮挂在天空,湖裏映着倒影。小船緩緩而行,船尾帶出一條漣漪。
柳嘉荨脫去鞋襪,一雙玉足撩起水花,水濺在湖上,響起清脆的水聲。
慕容錦無奈搖頭,“天氣還涼,小心傷了風寒。”他放下船槳,捉住一雙白嫩的玉足,細心地穿好鞋襪,“不可再調皮。”
柳嘉荨笑着點頭,她只是想體驗一把女主的待遇,小說中不是常出現這樣的情節嗎,女主脫去鞋襪戲水,男主細心地給她穿好。
月光下的柳嘉荨格外的迷人,一颦一笑都在撩撥着他的心弦。
慕容錦扳住她的頭,深深地吻起來。
小船輕輕地晃,柳嘉荨抱住慕容錦的窄腰,她不會水。
慕容錦輕笑,捏了下她的小鼻子,“我還讓你掉下去不成。”
柳嘉荨噘嘴,“那可說不準。”
恩?慕容錦突然将她壓倒,懲罰似的吻上她的脖頸,“我讓你看看到底能不能掉下去。”
柳嘉荨格格地笑起來,“別對着耳朵吹氣,癢。”
“是嗎?我再試試。”
兩人一陣耳鬓厮磨,累了,便睡在了船艙。
清晨,一只黃鹂落在船頭,叽叽喳喳叫了幾聲,而後,扇動着翅膀飛向遠方。
船艙裏,一男一女相擁而眠,男子嘴角上揚,一副滿足的神情。女子睡的如嬰兒般恬靜,光滑細膩的臉上帶着紅暈,長而翹的眼睫毛落在眼睛上,形成一片黑影。
兩人的身上蓋着男子寬大的長袍,名貴的雲錦布料随意扔在船艙,訴說着不公。
忽然女子的眼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她的眼裏出現一瞬間的迷茫,随即想到了什麽,彎起嘴角笑了笑,她扭過頭,目光落在男子的臉上。
伸出青蔥似的手指掠過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他的唇。
女子現出呆滞的表情,思緒不知飄到了何方。
男子睜開眼睛,看她這副模樣,張開嘴咬住她的手指。
女子吃痛,蹙着眉掃了過來。
男子不松口,反而咬的更緊,女子倒抽一口冷氣,嗔怪道:“我的手指快被咬斷了。”
男子松口,長臂一撈,将她攬進懷裏,她出神的模樣讓他有一種不被重視的感覺,她的眼神似乎透過他看到別人。
他不喜歡,他希望她的眼裏心裏只有他。
36一石二鳥
慕容錦和柳嘉荨坐上馬車,後面還跟着一輛馬車,車上有送給柳府的禮物。
柳府一早就開了中門,迎接姑娘和姑爺回門。
今日,柳嘉荨穿了一身桃紅,襯得人比花嬌。
柳致敬親自迎接兩人,看慕容錦一直牽着柳嘉荨的手,想是夫妻兩人如膠似漆,心裏不禁樂開了花。
柳老夫人的臉上挂着慈和的笑容,拉着柳嘉荨的手問她在夫家過得如何,柳嘉荨回說一切都很好。
王氏在心中撇嘴,不就是一個王妃嗎,能大得過太子妃去,切。
本來,回門日,母女是要說些體己話的,可是柳嘉荨和王氏并不親厚,王氏也沒有做樣子的意思,柳嘉荨也樂得如此,又說了些話,便回了原來的院落。
院子裏的東西絲毫未動,仍舊和她在的時候一樣,房間裏收拾地纖塵不染。柳嘉荨推開窗戶,銀杏樹上長滿了扇形的葉子。
才離開幾天,仿佛離開了幾年,柳府就像曾經住過的旅館一樣,一點兒家的感覺都沒有。
慕容錦在身後,環住她的纖腰,鼻息間是她頭上的皂角香味,她不用桂油梳頭,頭發卻烏黑亮麗,她不曾用熏香,身上卻有淡淡的香味。他的鼻翼微動,如小狗般蹭着她的鬓發。柳嘉荨握住腰間的手,靠在他的懷中,享受着寧靜。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新竹低着頭端着一壺茶水并兩只茶杯進來,輕悄悄地放好,默然退出房門。
柳嘉荨嘆息一聲,“也不知道原來跟着我的丫頭們怎麽樣了?”她一出嫁,有的人就沒了利用價值。
慕容錦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想她們做什麽,她們自有她們的去處。”
“我一直想我患的鼠疫到底是人為還是我的時運不濟。”
慕容錦的身體僵直,原來她一直在懷疑。
柳嘉荨仰起頭看他,黑色的瞳仁裏現出兩個小小的人影,“夫君,你幫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