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擺攤大捷
祝月第一天擺攤就獲得了一個出人意料的好成績，回來時臉上全是藏不住的喜悅。
她回來的還挺早，早上六點多出門，中午十二點半就回來了，還是推着空車回來的。
太陽很大，祝月流了一身的汗，可她全然沒覺得熱，心裏不斷回想着先前點算過的收入，臉上差點笑出渦來。
祝玉這會兒剛從山上喂完老虎回來，身後拖着一只半大不小的野雞，也不知道那只吊睛大虎從哪攆出來的，愣是等祝玉投喂完它才當着祝玉的面把那只野雞玩死。
然後還給了祝玉一個挑釁又高傲的眼神，看的祝玉是哭笑不得。
除了一只被大虎弄死的野雞，祝玉還背回了一些野菜和山菌。畢竟回來的是在大白天裏，九古山跟村裏連接的那條路兩旁全是田地，村民們這個點還在田裏幹活，看到祝玉完好無缺地從山上下來，手裏頭還拎着那麽豐富的物資，一個個不由豔羨眼紅了好久，哪怕祝玉人走遠了，田裏回蕩的還是讨論她的說話聲。
沒辦法，八十年代末的經濟慢慢上去了，可偏遠山村裏還是沒法像城裏那樣不缺吃不缺喝，大部分人也還是只有在過年的時候才能吃到點肉給空虛了一年的胃沾點油腥。
可祝家，明明暑假前還是他們村最窮最苦的一戶人家，這才過了多久，家裏又是自行車又是野豬肉野山菌的，生活檔次陡然拔高，一下把大家夥兒給整不對了。
最可氣的是，祝家廚房是敞開式的，從早到晚飄出來的那股子香氣撲鼻的味兒，要多勾人有多勾人，真真讓那些只能吃點普通家常小白菜的人家難受得輾轉反側，徹夜難眠，白日裏幹活都提不起勁兒，感覺生活沒有一點滋味兒和盼頭。
就為這點事，村裏各處都是議論祝家的聲音，哪怕是那些常日在田裏悶頭苦幹的漢子們也少不了對祝家的碎嘴，話裏話外帶着酸。
祝玉一路無視，眼裏只看得到自家人，見祝月喜氣洋洋地回來，祝晴跟被硬拉去“見世面”的于欣欣跟在後面臉上也是掩藏不住的喜色，心裏一下有了譜，看來成效不錯。
果然，祝月一看到祝玉就丢下空車蹭蹭跑了過來，驚喜地喊着，帶着一股子迫不及待要分享的勁兒：“姐，姐，你知道嗎，賣完了，我們今天全賣完啦！！！”
“嗯，不錯不錯，棒棒噠。”祝玉比了個大拇指，毫不吝啬地誇贊。
祝月嘿嘿直笑，擠眉弄眼地讓祝玉猜：“姐，你猜猜我們今個兒賺了多少，你絕對猜不到！”
“多少，給個範圍，不然我還真不好猜。”
“三位數。”祝月豎起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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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配合着猜了幾次，成功全錯，就聽祝月得意洋洋地說：“六百塊，我們賺了六百一十八塊六毛。”
“就這樣，還很多人沒吃到可遺憾了呢，讓我們明天多準備點過去賣。”
“六百，什麽六百？”在廚房準備着午飯的祝母聽了一耳朵，下意識問了一句。
祝月笑容一僵，眼珠子一轉，沖祝玉和祝晴她們擠了下眼睛對了個暗號，随後對祝母說：“沒什麽，就是說，今天我們賺到錢啦，六十塊着呢。”
祝母吃驚，從廚房裏匆匆走出來不确定地問：“六十，就、就這麽半天，賺了六十？”
“對啊，姆媽你看，我們都賣完了。”祝月側開身讓祝母看她身後賣的幹幹淨淨的三輪車。
祝母又驚又喜，同時松了口氣。從祝月祝星他們推車去鎮上後祝母就一直牽挂着兩人，唯恐他們賣不出去有壓力難受，現在好了，全賣出去了，還賺了這麽多，祝母心裏寬慰，臉上也不免露出了開懷的笑。
“好，好好好，賣得出錢就好，阿星呢，就你跟妹妹們回來了？”
“阿星估計還在賣吧，不過他那位置那麽差的，肯定賣不出多少份。”祝月撇撇嘴，一臉的不看好。
“嘿，死丫頭，怎麽說話的，這麽看不起你哥我。”
說曹操曹操到，祝星這會兒也騎着小攤車回來了，臉上同樣帶着喜氣的笑容，襯得那張本就帥氣的臉龐越發陽光。
祝星一下車就直奔祝玉面前，喜難自抑：“姐，幸不辱命。”
祝星下車了，祝季自然也跟着下了車，直撲向祝玉，pia的抱住她的腰，高興地喊着：“錢，哥哥賺了好多錢，還給我買了糖，姐姐你吃。”
祝季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大把糖果，兩只小手捧着送到祝玉面前，天真可愛的笑臉一下戳軟了祝玉的心，祝玉不由彎身抱起了他。
“哥哥賺了大錢就只給你買這麽點糖啊。”
“什麽啊，姐，小孩子不能多吃糖的，我給他買這麽多已經夠意思了。”祝星解釋着，又去捏了把祝季的小臉蛋，“小沒良心，居然一回來就向玉姐告狀，下次不給你買了。”
祝季沒被吓唬到，還在那咯咯笑，祝星佯裝生氣地又捏了他好幾下，直把這小家夥的臉蛋捏的紅彤彤的。
抱着祝季的祝玉沒有阻止，祝季也沒躲，由着他哥捏，手裏還牢牢握着糖，等着祝玉接。
祝玉哪會讓乖巧的弟弟失望，一個不落全拿過來了。
午飯是祝母親自下廚，雖然祝母的廚藝不如祝玉，但味道還是有保障的，一家九口人坐在一張桌上，吃得也算津津有味，其樂融融。
飯桌上，祝星祝月聊起今天賣涼面的事，不說賺了多少，反正這過程就讓他們受益匪淺。
祝月那邊能賣完是大家意料之中的，畢竟盒飯吃多了也膩味，這大夏天的能來份滋味爽口的涼面，再不舍得也會掏一次錢嘗個鮮。
祝星能這麽快賣完倒是讓大家挺意外的，畢竟這時候是暑假，學校裏又沒老師又沒學生，目标群體都不在的，能賣給誰去。可祝星就偏生把目标客戶換了一群，直接對标學校周圍的居民。
這剛到飯點就開始起鍋燒湯調醬汁，然後打開專門去電器市場花高價買的喇叭開始吆喝賣涼面。周圍安靜，祝星的聲音很容易傳出去，一來二去的，有興趣的便都忍不住循聲循味找了過來。
再一看牌子上用端正的筆跡寫着幾兩面要多少錢，加什麽料又要加多少錢，能買得起的都會來上那麽一份。
底料醬汁是不用錢的，而且一小碗豚骨湯也是免費贈送給坐在攤車前吃的客戶，因此，哪怕只是花了五毛錢嘗個鮮的都願意頂着高溫坐在攤車前擺好的小桌子上吃。
為了免費的肉湯，祝星攤車前擺開的桌子沒多久就坐滿了，而這恰好成了祝星面攤最好的廣告，為他招來不少生意。
祝月賣了六百多，祝星也不遑多讓，比祝月多賺了三十塊錢。他加起價來比祝月狠。
祝父祝母最擔心的就是兩人會铩羽而歸，既然兩人全都賣出去了，還頗有成就感地在桌面上高談論闊，一個兩個臉上的笑是無論如何都降不下去的。
盡管祝星祝月都有隐瞞着二老實際賺了多少，但二老不是好高骛遠、得隴望蜀的人，只聽到兩人有賺就足夠欣慰高興了，為此祝父還特意搬出了先前祝玉給他買的一小盅白酒，一個人高高興興地自斟自酌了起來。
“姐，現在我們開始賺錢了，要不考慮修下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