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香草蘋果蓮子糕③
湖光水色調:噙一枚香茶片盤桓在舌尖,個中甘苦不為他人傳。
落樓于歸妹紙覺得受到了驚吓。深深的。
她從來沒有覺得人生這個小妖精這樣無常過。
艾瑪,心髒都要吓停了好嗎!
她是cp黨,所以真的很希望自家男神大人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并且男神喜歡的人她也喜歡,所以對白小晨的所作所為厭惡不起來。還暗自一個人糾結郁悶了好久。
結果沒想到,真相卻是這樣的出人意料!
簡直就是又驚又喜啊~還有比這更好的結局嗎。
豈曰無衣:妹紙淡定。
其實白牧晨現在說這話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想當初他知道真相的時候還不是上串下跳得沒辦法淡定。也是現在過了這麽久了,不然才不敢這麽雲淡風輕的對妹紙說這樣的話。
落樓于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叫我怎麽淡定啊啊哦啊哦啊哦哦嗷嗷嗷哦啊!
豈曰無衣:(/≧▽≦)/
落樓于歸:卧槽,沒什麽沒有早一點告訴我!害我還一直在那裏一邊為七月大大心疼一邊為你這個小妖精而郁悶!o( ̄ヘ ̄o#)
豈曰無衣:( ̄▽ ̄”)
白牧晨冷汗涔涔的看着妹紙的指控,頓時覺得一大滴冷汗從額角冒出來。剛剛還是大大啊小公主神馬的,現在馬上變成小妖精了。艾瑪,變臉要不要這麽快?
落樓于歸:o(≧口≦)o我已經淡定無能了!
豈曰無衣:就算你不能淡定你也要淡定啊,不然我們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落樓于歸:o( ̄ヘ ̄o#)不能!
豈曰無衣:汗,妹紙表生氣啦,是我不對好麽。
落樓于歸:本來就是你不對!╭(╯^╰)╮
豈曰無衣:好好好,是我不對,是我不對。那要怎麽樣你才能不生氣呢。
落樓于歸:我考慮一下。
豈曰無衣:好吧……╮(╯-╰)╭你好好考慮要怎麽辦。
落樓于歸:所以說七月男神是在你身邊咯?
豈曰無衣:嗯~o(* ̄▽ ̄*)o
落樓于歸:嘤嘤嘤,你個小妖精,就這樣把我家男神勾引走了。
豈曰無衣:Σ(⊙▽⊙”a…我木有啊。
落樓于歸:還要狡辯~
豈曰無衣:( ̄_ ̄|||)好吧,就依你說的好了。
落樓于歸:那這樣吧,你能叫男神和我聊幾句麽?
豈曰無衣:好噠。
落樓于歸:~(≧▽≦)/~
白牧晨再次滿頭黑線,難道妹紙竟是川派的傳人?
把手機遞給師傅大人,讓師傅大人好好安撫一下自家的親媽。
豈曰無衣:落樓你好,我是七月流火。
落樓于歸:!!!
落樓于歸:嗷嗷嗷嗷嗷七月大大本尊!我是你腦殘粉啊麽麽噠=3=
落樓于歸:滾來滾去……~(~o ̄▽ ̄)~o。。。滾來滾去……o~(_△_o~)~。。。
豈曰無衣:謝謝你的喜歡。
落樓于歸:哎呀大大表這麽客氣嘛,每次都這樣,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陌生人呢,好歹也在一個社團幾年了啊。
豈曰無衣:還不是你要這樣,每次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就跟沒見過我似的。
落樓于歸:(┳_┳)…我本來就沒見過你本尊好麽。
豈曰無衣:不好意思我忘了,上次面基你出國了。
落樓于歸:所以說嘛。
豈曰無衣:嗯,現在話也說完了,就這樣吧?
落樓于歸:o( ̄ヘ ̄o#)誰說說完了,關于你是師傅大人這件事,為嘛沒有早說?
豈曰無衣:你又沒有問過我。
落樓于歸:你……男神,這樣不大厚道吧?
豈曰無衣:怎麽不厚道了?我誰也沒說啊,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落樓于歸:Σ(⊙▽⊙”a…好吧。意思是我還應該感到榮幸咯?
豈曰無衣:通常情況吓,應該是的。
落樓于歸:o( ̄ヘ ̄o#)
豈曰無衣:難道你有意見?
落樓于歸:o(* ̄▽ ̄*)ゞ這哪能呢,小的能有什麽意見哇。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豈曰無衣: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不要講了。
落樓于歸:……男神你真是不解風情,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豈曰無衣:我解你風情幹什麽。
落樓于歸:卧槽,好歹我也是親媽啊,一把辛酸淚!反正我現在算是了解了,你就是個見色忘友衣冠楚楚的那啥啊。哼,不解我風情解小公主風情是吧。
豈曰無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又被你發現了。我肯定不會解你風情啊,我家小徒兒要吃醋的。
落樓于歸:卧槽,感覺你突然就變畫風了是腫麽一回事?!Σ(っ°Д°;)っ
落樓于歸:我覺得我受到了驚吓。
豈曰無衣:淡定。
落樓于歸:淡定個鬼啊!
落樓于歸:除非你給我一張你的皂片,不然我沒法淡定。
豈曰無衣:嗯,再見,有空再聊。
落樓于歸:Σ( ̄д ̄;)你!!
師傅大人淡定的拒絕了親媽的請求,然後招手把小徒兒喚過來,讓他随意給自己拍張照。
半分鐘後,落樓于歸妹紙的郵箱裏就粗線了一張本命男神英俊潇灑風流倜傥遺世獨立玉樹臨風的皂片。
落樓于歸妹紙嗷嗷嗷嗷雞凍了半天,決定下樓去買十包辣條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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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周末。
林清和待在病房裏,看着唐槐序依舊蒼白沉靜的面色,心情不複往日的哀恸。
并不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只是一直不願意讓自己接受現實而已。
也許這樣接受現實也好,總比活在噩夢中渾渾噩噩度日要好。
唐槐序從手術臺上下來以後就一直都是這副樣子,臉色雖然沒有以前那麽蒼白吓人了,但依舊沒有一絲一毫蘇醒的跡象。
林清和已經從最開始的哀恸崩潰中走出來了。只是每天看着唐槐序這個樣子,還是會覺得心髒抽疼。他是不信神佛的,但在這個時候,他多麽希望這世上有所謂的神佛,如果能讓唐槐序醒過來,要他做什麽他都是願意的。
他想過了,如果唐槐序一輩子不醒來,他也就一輩子都守在他身邊好了。
人的一生,除卻生死,還有什麽大事呢?
一大早醒來,他先是圍着醫院跑了半個小時。這是以前在家的時候被唐槐序養成的習慣。小時候身體不好,醫生的建議是加強鍛煉,除此以外,再配合養生食療,身體才慢慢好起來。他小時候最讨厭跑步,若是叫他一個人早晨起來跑步,那簡直就是生不如死。後來唐槐序拿他沒有辦法,只得每天早上抽出半個小時的時間來,陪着這個心尖兒上的小兒子跑步。
而如今,一直陪伴在身邊跑步的那個人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醒來。他再次回到了一個人跑步的日子。
跑完步洗完澡,随便吃了一點早餐。林清和回到醫院病房,和往常一樣,為唐槐序擦拭身體,整理衛生。
唐家有專門的護工在,但林清和說什麽也不要護工動手,一切都親力親為,絕不假手于人。
他不想錯過關于他的任何事情。
等把一切都做完,林清和鼻翼間出了細細的汗。正傾身準備去拿櫃子上的紙巾之時,不期然便看到唐槐序的臉,不禁愣了——
唐槐序的眼睛依舊閉着,臉色依舊蒼白沉靜,只是,嘴角的弧度卻不似往日那麽平平淡淡,似乎是往上翹了一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只是在熟睡,做了一個好夢,所以忍不住嘴角翹着,微笑起來。
林清和的聲音顫抖着,不能控制:“爸……爸爸?”
他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整個人像是被什麽狠狠擊中了一般,快要站立不穩。拼命咬緊了牙才讓自己不至于摔倒下去。
心髒咚咚咚直跳,打鼓一樣,像是要沖破喉嚨跳出來。
“爸爸?”他聲音顫抖着喊,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半響後,唐槐序還是維持着這個像是微笑一般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動靜。
林清和一顆滾燙的心直直墜入冰窖,冷得讓人發抖。
看來不過是他的錯覺罷了。
他好半天才讓自己恢複冷靜,拿了紙巾把臉上的汗水擦幹淨。然後從床頭的櫃子裏拿出一本書來——《拜倫詩選》。那是唐槐序很喜歡的一個詩人。
雖然知道他現在聽不到,但這陣子林清和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每天都會給他念幾首他喜歡的詩。萬一他聽到了呢。
gyear.
若我會見到你,事隔經年。
。
我如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念完一首詩,窗外突然瀉進來一絲柔和的陽光。那陽光像是有意識似的,溫柔極了,沒有一絲一毫的炙熱,但又讓人新生希冀和溫暖。
在這樣一個無數人看來普普通通的早晨,普普通通的朝陽,卻莫名其妙的觸動着他原本已經冰冷貧瘠的心田。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而突然變得樂觀起來,他甚至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唐槐序一定會醒來,就像早上九點一刻的朝陽,一定會穿過那些層層疊疊的烏雲,露出那一縷溫暖柔和的光來。
“爸爸。”他輕輕的呢喃着,握着唐槐序的手,輕輕的微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