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底是他沒睡醒還是我沒睡醒啊……
傅銘這個人要麽不說話,說話就是撩,還撩完就跑。
極不負責。
“喲,大早上的二位就約會呢~”大川從門口進來。
程姣把粥一口喝光,舌尖舔了舔嘴角:“大川,夏天都快過去了,再往後就只剩下秋冬。”
“啥意思?”大川端着碟子站在原地。
傅銘:“她讓你別發春。”
“銘神你怎麽回事???”大川把碟子往桌上一放,“不是,我們單身狗不要尊嚴的嗎?!你們談戀愛就談戀愛,合起夥來欺負人就是你們不對了!”
程姣攤手,跟着傅銘去放碗筷:“我和銘神,清白的不能再清白了~”
“哦,我信了呢。”陸大川插着腰理直氣壯。
上樓時,程姣感覺身後的腳步聲沒了,轉身一看,傅銘已經拐彎往大門走了,她趴在扶手上探頭:“銘神,去哪兒啊?”
“剪頭發。”傅銘握着門把。
午間的陽光垂落在門外的半邊身子上,光影交接的地方,是傅銘高挺的鼻梁與和煦的雙眸,撇去了皚皚冰雪,明朗又溫暖,好像個剛穿好鞋準備出門打籃球的少年,向門裏的姑娘索要代表勝利的親吻。
太讓人挪不開眼。
程姣咽了咽口水:“哦……那你去吧,等你回來打訓練賽啊……”
“嗯。”傅銘定定地看了她一眼,随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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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回到訓練室的程姣還處在一種“傅銘好帥啊”“電競男模誠不我欺”的心理狀态中,半迷糊半崇拜地開點開了排位。
一打就是三小時,直到小雨哥扯了扯她的耳機。
“怎麽了?”程姣把結算界面關掉,扭頭,愣住。
小雨哥身旁站着傅銘。
寸頭。
“……這也,”程姣忍不住想上手摸,最後還是忍住了,眯着眼睛笑,“我相信寸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标準了。”
小雨哥手搭在傅銘肩上:“那我銘神過關沒啊?”
“必須過關!”
任衡敲了敲房門,衆人回頭時,任衡被傅銘吓了一跳:“這發型真硬朗,要不是這黑眼圈,我都以為是銘神當兵回來慰問老隊友了。”
“衡哥也去剃一個啊!”大川站在任衡身後,雙手把他燙成紋理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诶嘿嘿嘿……”
“你是不是錢太多了想扣工資?”
大川秒慫:“任經理,您說,有什麽事情,我都照做!”
“卑微大川,在線狗腿。”程姣說道。
“好了,都準備一下,四點半和SKG打訓練賽,”任衡說,“我希望看到一局碾壓的比賽。”
SKG是LPL中吊車尾的隊伍,早年幾個核心成員還在的時候,隊伍整體實力至少能排進LPL前五,不過那幾人退役的退役,轉會的轉會,去年重新組建後并沒有迎來好的改變。
雙方BP開始,SKG知道程姣和傅銘的加入,很給面子地先ban了三手金克斯、男刀、妖姬。
“SKG也太瞧不起我們老将了吧,”小雨哥ban掉版本英雄,“難道我們都不值一個ban位嗎?”
最後的陣容,MG:上單劍魔,打野凱隐,中單阿卡麗,AD霞,輔助洛。
SKG:上單納爾,打野酒桶,中單佐伊,AD老鼠,輔助錘石。
雙方陣容五五開,不過SKG明顯是把炮火集中在了中下。
SKG的佐伊和酒桶一起抓了波下,程姣送出一血,在程姣閃現轉好之前,對面打野又來一次,李覺迅速從上路傳送下來支援,傅銘也先到下路戰場,一場4V3的團戰打開。
沒閃現的程姣還是死了,不過傅銘拿了兩個人頭,李覺也收掉了酒桶的人頭,中上起飛。
“妖姐,咱們……”
程姣沒再嘻哈,認真道:“我閃現好了,老鼠沒閃現,下波做視野,強開。”
李覺提醒道:“對面納爾有傳送,你們小心。”
“好。”程姣等了一個大件出門。
大川做掃描的時候,掃到了隐身的老鼠,一秒都沒猶豫,直接開團,程姣慢了半步,用閃現補了平A距離過去,羽毛集滿後直接拉倒鈎禁锢老鼠,大都沒開就收下了老鼠的人頭。
“漂亮!”大川喊道,“這反應和膽量也就我妖姐了!”
上中下三路終于同時迎來了優勢期,五人在大龍處佯裝打龍,洛開大擡起對面下路雙人,阿卡麗迅速切進去,敵方老鼠倒地,MG拿到了一波Ace(團滅),之後又收掉大龍。
最後一波團發生在SKG高地,程姣被對面酒桶炸回塔下,立刻大招升空,外交一個閃現,殘血逃生,而對面老鼠和佐伊相繼被傅銘頂塔切死,只餘錘石和納爾二人,守不住家。
MG第二場訓練賽獲得勝利。
雖然沒有達到碾壓的效果。
程姣皺了皺眉。
下路第一波,她不激進壓線的話,交雙招是可以逃的,結果交了雙招還是死了,蝴蝶效應發生了第二波的死亡,導致自己發育落後。
可以說這一局,程姣是靠隊友贏的,她個人沒有發揮地很亮眼,甚至拖了後腿。
任衡看完全局,也沒想到打SKG竟然還挺難。
隊伍實力不穩定,現在處在一種“誰都打不過,但誰都打不過”的狀态,他看着手裏的筆記本:“明天晚上讓林教練複盤,都去看看你們打的,還有明天下午兩點半程姣和傅銘去拍定妝照,早點起來,別睡懶覺。”
“就他倆拍啊,我們呢?”小馬哥問。
“你失憶了?春季賽前那個照片是你雙胞胎弟弟拍的?”任衡說罷,看了眼衆人,“過兩天就是夏季賽,抽簽公布以後,我會發到群裏,還有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快速融合,咱們是一只新生隊伍,我的要求不高,拿到世界賽名額就行,可以嗎?”
“可以!”
MG全員,參上!
傅銘把車門打開,手悄悄放在頂上,程姣鑽進去,靠外的位置留給傅銘。
“知道你要漂亮,特地讓人給你做了條裙子拍定妝照。”任衡開着車說。
程姣眼睛都亮了:“我能穿裙子拍定妝照?!”
“嗯,但是只此一次,你別想穿這個上賽場。”任衡補充。
“不用了不用了,我很知足了。”程姣嘻嘻笑着。
傅銘睡的晚,上了車就開始閉目養神,程姣和任衡也沒多說話。
過紅綠燈的時候,任衡剎車踩重了些,程姣肩上當即一沉。
傅銘睡着了,腦袋擱在她肩上。
程姣小幅度地扭頭,清晰地看見他濃密的睫毛和眼下淡淡的烏青。
随後,傅銘不太舒服地動了動,程姣馬上轉過頭,吸了吸鼻子。
鼻尖好像有一股很單薄的煙味,但不是她一向讨厭的那種,反而混着些不知名的冷冽氣味,異常好聞。
她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傅銘的頭發,還挺紮手。
一直到車停下,傅銘都沒醒。
任衡從駕駛座回頭,看到程姣專心玩着手機,肩上趴這個腦袋,手立刻往傅銘身上抽:“起來!”
傅銘迷迷瞪瞪地睜眼,還分不清情況,任衡又拍了他一下:“起來起來,趕緊!”
程姣把頭歪向另一邊,笑着說:“銘神,起床了。”
作者有話要說:祝願天天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