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江明辰剛剛刷完一個防蚊(方溫)cp溫馨短篇,防蚊的單人賽就開始了。

觀衆們最害怕就是看到兩個奶打單人賽,那意味着浪費時間。如果選手不是方寧海和溫琳,觀衆們或許會紛紛上洗手間或出門右拐去抽煙。現在多少算有那麽一丢丢的看頭。

方寧海從一開始就表現得非常保守,操作着甜柑橘停留在安全位置不肯輕舉妄動,而溫琳卻比他熱血多了,一邊往地圖中央走,一邊打字:我的青春,我的寶寶,你在哪裏?

方寧海不說話。

溫琳:打一場痛快的,不要躲着。

方寧海不說話。

溫琳:現在的男孩子就是如此矯情,非得讓女孩子去找你。

方寧海不說話。

溫琳:我看到你了。

方寧海仍然不說話,卻越發的警惕起來,轉移視角觀察四周,悄悄地換了一個位置藏身。

溫琳:雖然戴着耳機我也聽到了觀衆的噓聲,咱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他倆在比賽中是戴着消音耳機的,可觀衆确實開始了小聲的噓。

賽方也向方寧海發去了警告,若他再不正面戰鬥,就算他消極比賽,判他輸。

在以往的比賽裏面,也并非沒有過類似的治療對治療、輔助對輔助的膠着場面,然而只要有一方選手在挪動,其實不算犯規,最多就是超過半個小時仍然沒有結果就按照最終血量計算輸贏,或者算平手。但今日賽方非常刻意的就是把雙方架在了火上面烤,不願意看到毫無沖突的平手結果出現,就希望兩代神醫對打,博取噱頭。

方寧海輕輕地呼出一道濁氣,走出了安全區,看向溫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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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琳原本想繼續調戲一下方寧海,打字框裏面的“寶貝媽媽終于又見到你了”遲遲沒有發出去。她望着屏幕上面的甜柑橘,手指在鍵盤上面蜷縮了一下,眼睛有些酸,最終逐字删掉了那句話,改成了:這身衣服真醜啊。

休息室裏面的葛興不再說話,一邊喝水一邊看溫琳的比賽。

佘志在旁邊幽幽地道:“你在她面前這樣多好,現在給我看?”

葛興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看到屏幕上面出現了“這身衣服真醜啊”這句話的時候,佘志幽幽道:“她真難過了,回頭你安慰一下她。”

葛興忍無可忍:“你暗戀她還是暗戀我?就你話多?”

佘志見他炸毛,便轉移話題:“葉瑪躲起來哭去了嗎?還沒有回來。”

葛興便繼續看比賽,不和他說話了。

江明辰聞言急忙起身:“我去找找?”

佘志看他一眼:“我只是随口說一說,你不用這麽緊張。”

江明辰緊張地說:“沒關系,我去找一找!”

他榮升滄海戰隊的經理,成立至今都沒有發揮光和熱的地方,隊員暫時只有這幾位他不敢管、管不着、也不需要他管的大神;後勤沒多少要做的事情,還都被鄭玄給包了;戰術由佘志來制定;贊助這種東西不需要去找,秦總負責;對外發言則連鄭玄都“搶不到”機會,溫琳和葉瑪可以做一檔雙口相聲節目。

江明辰非常具有社畜的自覺,很擔心自己因為一無是處而失業,還連累鄭玄背上一個任人唯親的罪名,就只能靠積極表現來彌補了。

江明辰說着就出了休息室,沿着長過道往前場走,拐角處聽到聲音,停了下來,側頭聽旁邊虛掩着門的休息室裏面傳來的像是葉瑪的聲音。

“劍客出手要快,你手速也太不行了吧?”葉瑪說。

另一個人尴尬道:“對不起。”

“和我說對不起幹什麽。”葉瑪說,“手速這事兒看天賦,先天不足,後天補也晚了,保持不退步就很好了。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來彌補這個缺陷,就是觀察力,你在你們隊伍裏面也是輔助隊長,加上手速又不行,你就不要往前沖得那麽積極,你們隊長比你能打,不需要你!”

“……”

江明辰悄悄地從門縫裏面看過去,葉瑪和他對戰的清平戰隊的劍客坐在休息室椅子上面,正低頭看着手機屏幕:“你看這場,你們前不久和那個什麽隊伍打的,你剛開始比賽就往前沖,是怕沖不過你們隊長?”

清平戰隊的劍客幹笑:“周隊是沖得很快。”

“我隊長沖得比他更快。”葉瑪說,“我比手速也比不過我們隊長,但我能比得過其他選手,所以我年輕的時候跟着往前沖。現在也不行了,我就調整了位置,類似于你這情況。”

人家是奔三了手速衰退,自己剛二十,仍然被奔三的人吊打,丢人。清平劍客心裏苦。葉瑪年輕時候那是出了名的手速狂人,最高連打記錄至今無人突破。

葉瑪繼續和他分析低手速要如何将劍客的屬性發揮到最好。

江明辰聽了一小會兒,表情和清平劍客差不多,就是膜拜,以及一些些不明覺厲。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大神就是大神。

江明辰沒有聽下去,回了休息室,低聲說葉瑪有事在和剛才的對手說,其他人大概猜到了,也沒問。

而前場溫琳和方寧海的比賽已經有了結果。

方寧海勝。

懷抱着對大神的盲目崇拜,江明辰的第一反應是溫琳讓賽了。

佘志卻問鄭玄:“向楠教的?”

江明辰疑惑地看過來。

鄭玄搖頭:“向楠只教了他神醫怎麽玩,可能是他自己學的吧,畢竟也在滄水待過一段時間。”

江明辰好奇地問:“怎麽了?”

鄭玄解釋:“剛剛小海用了我和向楠在滄水時候的刺客打法,所以贏了。”

神醫雖然有攻擊技能,攻擊效果卻可以小到忽略不計,畢竟還是奶,無法靠大招取勝,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消磨對方的血量,并且不能夠有間斷。一旦有了間斷,神醫就給自己恢複血量,從頭再來。

即便這場比賽是溫琳對戰方寧海,觀衆們腦補了一下那可怕的場景,也開始思考是否回憶夠情懷就可以去上洗手間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寧海忽然操作神醫用到了刺客的身法。

可以用,但沒有神醫會這麽用,因為沒有必要,也并不容易用,需要非常謹慎又細密的操作,雙手幾乎不能停超一秒,使對方被疊影影響視線,從而不斷連擊,直到将對方的血量消磨殆盡。

向楠最先使用這套身法,後來教給了鄭玄。

鄭玄想向楠應該不會特意教給方寧海一個奶這套身法,最大的可能性是方寧海自己琢磨向楠比賽學出來的。

而這套身法,最初确實也是用在奶的身上。

年少呈還在的時候,還沒有滄水戰隊的時候,和向楠、鄭玄在網吧裏面打游戲,向楠是奶,卻總愛跟着年少呈沖上去一起打,年少呈便給他設計了這套身法。

在網游裏面并沒有引起別人的過多注意,只當這個奶吃飽了撐的。

第二場比賽結束的時候,溫琳從選手座位上站起來,走過去和方寧海握手,問:“你電話號碼多少?”

方寧海:“……”

觀衆紛紛起哄,主持人也上前打趣。

溫琳笑道:“別想太多,我就是想和海媽私下裏交流一下甜柑橘的穿着。”

他們在臺前走過場時,沈悅和周歷已經出現在賽場。

溫琳還在那兒和主持人說笑,就聽到本來起哄的觀衆席忽然靜下來,随即有人大叫了一聲。她回頭看了一下,自覺地快速結束話題,很有前輩感覺地拍了拍方寧海的肩膀,和他退場。

其實本來還好,周歷和沈悅素昧平生的,沒有瓜葛,可被人說來說去的,周歷也有了些包袱,有些尴尬和拘謹,上場後遙遙地朝着沈悅的方向颔首致意,笑了笑,像謙遜的學生。

沈悅一怔,也回了個禮。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這場比賽的懸念其實比不上溫琳和方寧海那一場,因為沈悅巅峰時期的實力給人陰影太大,草根晉級賽時雖然表現不多,也無需過多展露實力,但內行人看門道,隐約便能感受到,沈悅就算因為年齡或者其他因素實力下降,卻仍然可以與正當打的豪門戰隊王牌相提并論。

當然,這只是想法,并未得到驗證,可人們就是這樣覺得的。就像當年沈悅一上場,全場都會自然而然地信服他的勝利一樣。

只是清平的隊粉仍然心情複雜。

周歷自知必敗無疑,勝在心态非常好,就當作是來玩兒的,比賽一開始就操作着大聲狂笑猛如虎地沖上去砍。

這兩位清平新舊隊長雖然沒有什麽糾葛,可恰恰風格是一樣的剛。

沈悅向來也是沖上去猛砍,可今日卻避開了周歷的鋒芒,和他打起了游擊戰似的。

場外觀衆自然在最開始以為沈悅只是不忍心打大聲狂笑,可逐漸的,又看出了些門道。

沈悅是故意的,他在向周歷打一場遲來的指導賽。

雖然他不需要這樣做,他和周歷之間隔了好幾世代,也并不相識,不需要履行前任隊長對後任隊長的指導職責。

但他這樣做了。

秦總剛結束一場會議,休息時看着直播,輕輕地笑了笑。

他第一次注意到沈悅,并非因為沈悅是四海第一,而是他在偶然間聽到八卦,說四海職業選手裏面有一位也很優秀的選手一直在死咬着沈悅PK,賽場上輸了不服氣,賽後纏着沈悅一直打,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好笑的在于沈悅居然絲毫沒有不耐煩,而他和對方的私交委實說不上多好,但只要對方找他PK,他就會應戰。

後來那位選手輸得紅了眼,說再輸的話,就退圈。

沈悅那一場比賽就輸了,成為了他唯一的敗績。所幸是在網游裏面,因此後世為了塑造他的“神話”,總會刻意将網游戰績忽略掉。

而相傳那選手賽後把鍵盤都給砸了,打了長途電話過去罵沈悅故意輸比賽。

沈悅說:“因為我不希望你為此退圈,你很優秀,而比賽就會有輸贏,正常。”

只是為了這麽一個理由而已。

秦總一直都知道,沈悅始終都是那個心裏面非常柔軟的少年,即便他這些年刻意地将自己蜷縮在銅牆鐵壁的壁壘裏面,但只要輕輕地敲一敲這座壁壘,就能夠聽到從裏面傳出來的小心翼翼的聲音:誰?

如果敲門人溫柔地問:可以進來嗎?

沈悅始終都不會拒絕。

而秦總只是更加希望,沈悅會願意出來。

沈悅和周歷的單人賽最終仍然是沈悅獲勝,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場比賽的意義已經不在于結果。

比賽結束的那一刻,沈悅起身去臺前和周歷進行賽後握手。

周歷的心情也有些複雜,猶豫了一下,握着沈悅的手不松開,問:“我可以加你微信嗎?”

沈悅的臉色仍然冷淡,說:“我沒有微信。”

周歷:“……”

大喘氣之後,沈悅繼續說:“有了微信再加你。”

周歷一怔。他還以為沈悅是故意拒絕自己,結果是真沒有?

“那我以後能不能再找你打指導賽?”周歷打鐵趁熱地問。雖然他和沈悅在清平戰隊的事情上面沒有太多糾葛,可玩刀客的都在一定程度上面受到沈悅的風格影響,周歷也不例外。

沈悅點頭:“可以。”

兩人正說着話,忽然聽到觀衆席上傳來一道撕心裂肺呼喊沈悅名字的聲音,都看了過去,就見觀衆席上突兀地站起來一個陌生的不算太年輕的男人,看不太清楚表情,只是似乎很激動,叫完名字之後就站在了那裏不動。

沈悅不認識那個人,想了想,朝他輕輕地鞠了一躬,說:“你好。”

接下來的團隊賽也沒有什麽好說,基本沉浸于一種近乎詭異的兩代同堂般溫馨的指導賽氛圍當中,以滄海戰隊的勝利作為結束。

賽後的記者會上,不甘心新聞突然走向溫馨的記者們試圖挑事,全被鄭玄和周歷四兩撥千斤,回頭還各自在微博上面發一張兩隊親密賽後聚餐的照片,尤其是沈悅被周歷熱情地抱在一塊兒的合照,一度沖上了熱搜第一。

黑們都找不出話題來了。

至此,沈悅和清平戰隊的恩怨情仇,居然就這樣擱下了。

再往後,滄海戰隊繼續披荊斬棘地沖刺複活賽的唯一進入總決賽的名額,都無需贅言。而關于電競聯盟內部的官方調查等事情也進行得非常順利,順藤摸瓜地查處了一連串人。

金石戰隊如今由唐東郡作為唯一核心和最新的隊長,在他的帶領下沖到了本賽季十一,止步十強。除此之外,趙遼似乎是消失了一樣,再沒有什麽新聞出現,甚至都沒有再聯系過江明辰。

江明辰仍然對他充滿畏懼的想象,很怕他是在醞釀着來一場大的,直到他看到有路人發在南極巧遇趙遼和向楠在堆雪人的照片。

江明辰:????

鄭玄:?????

江明辰:趙遼到底在幹什麽?

鄭玄:跑到那裏堆雪人到底是什麽操作?(重點錯誤)

“拍好了沒有?我要凍死了。”向楠蹲在雪地裏面維持着假笑。

“等一下,多拍兩張給你選。”趙遼又按了幾下,“行了。”

向楠火速飛奔過去,扒着趙遼的肩膀要看他給自己拍的。

趙遼卻說:“回去再選,冷死了。”

“你一個半俄羅斯人好意思說冷嗎?”向楠瞪他。

趙遼瞪回去:“我又不是半北極熊!”

向楠深呼吸:“這是在南極!”

“我知道啊!”

兩人吵吵鬧鬧地回了營地小屋,向楠得救似的脫了外套往床上撲,趴了一會兒就從枕頭底下拿出來小本子,上面是被劃掉了的“堆雪人”“抱企鵝”等項。

趙遼喝了一口高烈度酒,這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了,走過去往向楠的背上一趴。

“重死了。”向楠一邊抱怨一邊繼續翻自己的手賬。

趙遼稍微挪了一點地方,仍然把大半個身體趴在向楠的身上,湊過去看:“你的事兒真多。”

“有你的事兒多?”向楠反問。

“我有什麽事兒?”趙遼問。

“你是沒什麽事兒,只要不發病就沒事,一發病半夜喝着酒往雪地裏跑。”向楠翻白眼。

趙遼笑罵了他一句,繼續和他挨着頭看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的手賬記錄。

這段時間,他倆形影不離地到處在玩兒,并且特意做了一個手賬,裏面有他們所能想到的要做的事情,并且随時往裏面添加,然後一樣一樣去完成。

向楠一邊翻看手賬一邊說:“不過我還是沒有想到,這些你居然也沒有玩過,我還以為你都玩過了,你那麽有錢,還那麽愛玩,結果連傘都沒跳過?蹦極都沒蹦過?你都在玩什麽?”

“約炮。”趙遼說。

向楠沉默數秒,扭頭看他:“我真不應該問你這個問題。”

“誰規定我就一定得玩那些?”趙遼很委屈,“萬一有人往上面做手腳,我不就死了?”

“你被害妄想症到底能不能治?”向楠問,“這些天讓你幹個什麽你都懷疑有人要殺你。”

“本來就有人要殺我。”趙遼突然生氣,“能不能不說這個?”

“你說不說就不說咯。”向楠立刻不說話了,使勁兒翻手賬。

過了一會兒,趙遼說:“其實我以前來過。”

向楠看他。

趙遼又不說話了,起身去餐桌旁邊坐着,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

他還真來過,和江明辰一起。

江明辰全程給他死人臉,不說話也不笑,讓幹什麽就機械化地幹什麽,氣得趙遼又和他動了手。

明明是江明辰想來的,江明辰自己在blog裏面寫他想去什麽地方做什麽事情(那年頭流行)。

趙遼一心讨好他,立刻就安排了行程帶他來。

他要什麽就買什麽,要幹什麽就陪着幹什麽,哪怕趙遼一向怕自己爸媽給自己安排各種意外,但江明辰在blog裏面提到對懸崖秋千有興趣,趙遼都立刻拉着他就去陪玩。

可江明辰就是讨厭他,他做什麽,江明辰就讨厭什麽。

甚至就連向楠這作精吧,這些天在一起,鬥嘴歸鬥嘴,玩起來這作精該笑就笑,開心就開心。

趙遼不能明白,為什麽江明辰就不能這樣。

他問過江明辰,江明辰說:因為我不喜歡你。

趙遼不能明白,為什麽江明辰就不喜歡他。

向楠把手賬收好,坐起來看了一會兒趙遼,說:“選照片呢,過來。”

趙遼扭頭看他:“你自己選啊。”

“就想和你一起選,行不行呢?”向楠問。

趙遼反而笑了起來,走過去卻不是選照片,而是俯身去吻向楠。

作精有作精的好,至少作精不會無論自己做什麽,都給張死人臉。

向楠和他接了個吻,完了才嫌棄地說:“全是酒味兒。”

趙遼故意說:“那你怎麽親的時候不說?親完了才說?”

向楠舔了舔嘴唇,斜着眼看他,說:“我樂意。”

趙遼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把他壓在床上又摟着親了半天,兩人互相抱着,黏黏糊糊的,竟然生出了些錯覺,覺得這樣也很好的錯覺。

“在想什麽?”向楠雙手捧着他的臉,使勁兒往中間按壓,把好好一張臉上面的五官擠壓到變形,一邊這麽玩,一邊問。

趙遼問:“我在想什麽你不知道?”

“我怎麽可能知道一個幹我的時候叫辰辰的人能想什麽?”向楠笑着說。

趙遼翻白眼:“誰他媽先叫呈哥——”

向楠猛地堵住了他的嘴,和他再度滾到了床上。

又一場的厮殺。

大概,這樣真的很好,江明辰在,年少呈也在。

而向楠不在,趙遼也不在。

一場鏖戰過後,兩人互相靠着選照片。

“看不出來你真的挺會構圖。”向楠一邊劃着照片一邊說,“種族天賦?”

趙遼笑了一聲,沒說話,懶洋洋地用下巴磨蹭着向楠的額頭,時不時親一下。

他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和向楠變成這樣的相處模式,以前和炮友都不是這樣的,睡完就不認人,表情都欠奉。但是和向楠在一起的時候,就很奇怪,向楠似乎可以輕而易舉的令氣氛黏糊起來。

當然,向楠也可以一秒鐘令趙遼想打他。但最近這種時候比較少,趙遼有點兒留戀這種兩個人黏在一起熱乎的氛圍。

如果對象是江明辰,就完美了。

不過可以睜着眼睛裝瞎,就裝作向楠是江明辰,反正向楠也不介意。

久而久之,趙遼甚至有了一個非常好的想法。

他覺得,就算以後自己和江明辰在一起了,也可以留着向楠。

向楠擡眼瞥他:“笑什麽?”

趙遼笑着說:“沒什麽。”

“你說不說你笑什麽?”向楠挑眉。

趙遼想了想,說:“我在想,你以前跟別人上床也叫呈哥?比如說清平那個叫什麽來着的?”

向楠也笑了,非常親昵地捏了捏他的鼻子,壓低聲音說:“怎麽可能呢,小海是個好孩子,我舍不得傷害他。”

趙遼不氣反笑得更燦爛了。他都覺得自己有毛病,居然還就覺得向楠這調調兒有意思,甚至根本也想不明白究竟哪裏有意思,就是覺得……

“真想弄死你。”趙遼邊親他的臉邊溫柔地說。

向楠摟着他的脖子,只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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