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實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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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的遲疑,白年幾乎是立刻就關掉了微博,看到界面上的文字消失,他的心虛才減了幾分,他有些不安,怕楚恒也知道他家在哪兒,回房間慢吞吞的挑了件衣服,戴好帽子和口罩就出門轉悠去了。

下了樓,他就找了個公園長椅坐下,公園風景不錯,深秋的公園尤其,鋪滿銀杏葉的街道,一片金黃,他還能看見小情侶抱着銀杏葉高高抛起在拍視頻。

他背對着人群,将自己包裹在大衣裏,假裝自己不存在,然後掏出手機看微博。

微博上的刷屏的消息很多,尤其是現在,隔幾條就有新的私信,白年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了楚恒的消息,他想了一會給他回複了一句。

“你想幹嘛”

楚恒沒有回,可能是有些事,白年也沒管,趁着在外面,聯系了顧瑾年。

顧瑾年很快就回了消息:“你在哪兒”

白年主動道:“不知道,在一個公園,一起吃個飯嗎?”

“好,我來找你。”

兩人約定好去吃炒菜,顧瑾年推薦了一家味道很正的私房菜館。

白年到的時候,顧瑾年已經開好包廂了。

顧瑾年替他拉開椅子,等白年坐下後他才落座,坐下後替白年燙了一下餐具,将菜單遞給他:“想吃什麽”

他的禮儀總是很周到,讓白年覺得有些拘謹,感覺始終隔着一層什麽:“你其實不用這樣的,可以随意一點的。”

顧瑾年垂眸看他:“不喜歡”

“不是。”白年下意識的搖搖頭:“我就是覺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你不用替我做那麽多。”

“不用覺得多。”顧瑾年嘆了口氣:“就這些你就覺得多了,那你就太好騙了。”

“啊”白年不太懂。

“沒什麽。”顧瑾年伸手給白年倒了熱水放涼:“點菜吧。”

白年皺了皺眉。

他總是覺得,顧瑾年在刻意的隐藏他的真實性格,他看不透顧瑾年,他對自己很好,這種好不摻雜質,但就是讓白年覺得不太真實了。

只因為是自己的粉絲嗎?

“你可以放松一點。”白年道:“和你一起吃了好幾頓飯了,感覺還不夠認識你。”

顧瑾年擡頭看着白年,白年神色認真又嚴肅,像是在說什麽重要的事情,他驀地笑了一下,神色自若:“想認識真實的我”

“嗯。”

顧瑾年輕聲道:“你可能不是很想認識。”

真實的他,只想把白年掌控在手裏,像是小王子遮住那朵唯一的玫瑰花一般,讓這朵玫瑰再不受到一絲傷害,也屬于他一個人。

而不是在白年面前戴着一副溫柔的假面,他想展示最猙獰的野心給白年看,但他不敢。

他只能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真實,不讓它漏出一絲一毫的縫隙,直到慢慢的将白年包裹住。

白年渾然不覺的點菜,他出門的時候怕被人認出來穿的有點厚,現在呆在這個包廂裏有點熱了,他将大衣脫了,裏面只穿了一件薄毛衣,他低着頭寫菜單,露出一截雪白的後頸,顯得有些乖巧。

顧瑾年不着痕跡的碾磨了一下手指,伸手碰了一下水杯,水杯裏滾燙的溫度讓他稍許清醒了些。

白年寫好了菜單後就将菜單遞給了顧瑾年。

顧瑾年直接給了服務員。

“我要去參加綜藝了。”白年看着他的動作,道:“接下來我應該會很忙,沒時間出來和你吃飯了,只能微信聯系了。”

顧瑾年若有所思:“好。”

白年點點頭:“希望我參加完綜藝後,你可以放松一點,我真的很想和你當朋友。”

他心思純正,二十歲的白年不擅隐藏,眼睛亮的像是黑夜的星辰,閃爍着耀眼的光芒,幾乎要把自己整顆真心都堆在顧瑾年面前了。

他很想了解顧瑾年,至少不是只有溫柔一面的顧瑾年。

顧瑾年看着白年的澄澈的眼神,幾乎是立刻,他的眼神就變質了,即使是再深的克制也藏不住他對于白年的渴望。

他想得到白年。

但至少不是現在。

他覺得自己像個卑劣的小醜,白年二十歲的眼光也之前一樣,他喜歡溫柔的人,即使被人狠狠傷過,踐踏過自尊和真心,将他貶低到了塵土了,但重來一次,他依舊喜歡溫柔的人,依舊那麽容易感動,容易到一碗蟹黃面他就可以将白年拐回家。

所以顧瑾年學着溫柔體貼,藏起對白年所有的渴望,等白年自己跳入陷阱。

但今天看到白年的眼神,他試着露出一點點的占有欲。

他試探性地道:“參加綜藝,可以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白年一愣:“什麽”

顧瑾年喉結輕動:“不要和他們離得太近。”

不然他怕自己忍不住将人綁過來,宣洩自己掩蓋了這麽多年的近乎病态的愛戀。

白年的臉瞬間就紅了:“噢噢好,我有分寸的,你放心。”

顧瑾年勾唇,像是誘導着白年簽訂某種惡魔的契約:“那說定了。”

白年傻乎乎的點點頭。

這時候服務員也端了菜走進來,白年的注意力全數被菜色吸引,他喜歡吃紅燒魚,但是自己又懶得做,只能來飯店一品鮮香,所幸魚肉很嫩,而且刺不多,白年吃的很開心。

顧瑾年給他剝了只螃蟹,看着白年小口小口的将自己給他夾的菜吃掉,像只乖巧矜貴的小貓咪,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白年的柔軟的頭發,像只守護着小貓的雄獅,收起自己一身的尖刺,溫柔卻帶着淡淡的不容侵犯的野獸欲。

白年安安心心的吃了一頓飯,将前男友全部抛之腦後,絲毫沒有想到楚恒,連手機都沒有打開過。

吃飽喝足,白年付款的時候才發現顧瑾年已經付了錢,他也沒有多說,只是眼睛晶亮的看着顧瑾年:“等我拍完請你吃飯。”

顧瑾年将他送下樓。

白年掏出鑰匙開門,結果手剛一碰到鑰匙,就被人用木棍抵住了腰,那人力氣極大,聲音帶着一點漫不經心:“車是誰的交代清楚”

【作者有話說:醒醒,這篇文的沒有多少正常人,多多少少都有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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