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薛定谔的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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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完群名稱,白年并未覺得不妥,對不認識且好像有點神經的前男友們他沒有任何的愧疚感。
白年:怎麽不要去陳晚
楚恒:管她幹嘛
顧辰:你這群名稱改的有點調皮了。
白年:替二十四歲的白年改的,你們有什麽忌口的記得告訴我。
林祈遠:我都行。
夏亦簡:不吃洋蔥,蔥,任何蔥類。
……
幾人分別交代了一下忌口的東西,白年便打開備忘錄記下來,攝影師不敢拍攝白年的屏幕,跟随導演道:“年年,你倆說說話,我們好拍素材。”
白年嗯了一聲,擡頭望着跟随導演,解釋道:“抱歉,我剛剛在問忌口,橙橙有什麽想吃的菜嗎?”
葉橙甜甜地回答道:“只要是年哥做的我都愛吃。”
沒有林祈遠他們在旁邊,葉橙的語氣格外的放松。
葉橙崇拜道:“年哥,你對這方面很了解嗎?”
白年愣了一下,葉橙來過他家,也吃過他做的飯,問這些問題估計就是知道在鏡頭和他拉開距離假裝不熟的樣子,白年只覺得他比其它人省心多了,畢竟以前一起吃飯碰杯的時候答應的好好的每個人都要裝不認識,結果幾人仗着導演不敢亂剪随心所欲。
他回答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平時在家也會做飯,對廚房比較了解哈哈。”
葉橙找準一切機會誇道:“我不會做飯,年哥很厲害噢。”
兩人官方的說了會話就到了超市,白年攥着導演組給的一百四去了調料區,買了必備的鹽生抽醬油耗油等等,買的大瓶,加起來差不多四十塊,見所剩不多便換了小瓶,花了二十五快,省了十五塊。
他買了每個人愛吃的菜,夏亦簡愛吃的冬瓜,顧辰愛吃的西藍花,林祈遠愛吃的蝦,葉橙愛吃的茄子,所幸裏面就蝦貴一點,加起來差不多花了六十塊,剩下的錢買了一些切好的牛肉絲和豬肉絲,肉絲相對來說比沒切好的肉要次一點但分量更多,足夠六個人吃了。
至于陳晚,白年并沒有想到她。
葉橙道:“年哥你都買了”
“嗯。”白年認真道:“你們喜歡的菜我都買了點,至于愛吃的肉啥的實在沒那麽多錢了,可惜少了點錢,不然可以買條你喜歡的鲫魚紅燒的。”
葉橙握了握拳,心髒裏又充斥着一些不甘,嫉妒,他在車上的時候想,只要白年還記得他喜歡吃什麽菜就好了,發現白年記得後,他更加貪心了,他想,如果白年只買了他喜歡吃的菜就好了。
或者,只給他一個人做飯就好了。
他垂下眼,咽下喉間的将要溢出的病态的占有欲。
“你流血了。”白年驚呼了一聲。
白年連忙将買好的東西放到後備箱,雙手空了之後立刻執起葉橙的雙手,只見他手背上劃了一道:“怎麽流血了”
葉橙早已對疼痛沒有多大的感覺,他早就習慣看着血液慢慢滲出的感覺,此時接觸白年擔憂的目光便假裝很慌張很疼的模樣,他本就長得幼,一假裝一叫喚白年就更緊張了。
“可能是剛才拿菜的時候劃到了,剛才沒發現,年哥你一說好像還真的有點疼。”
“廢話,流血了能不疼”白年從跟随導演那兒結果簡單的醫藥箱,給葉橙上了碘伏,口子有點大也不好貼創口貼,便粘了一點紗布。
處理好了後他才松了口氣:“是不是我沒說你就發現不了”
“可能是的哦,所以年哥要多多關注我哦。”
白年拍了一下葉橙的肩膀,意識到兩人的接觸有點近了,便拉開了些許距離,用開玩笑的語氣拒絕了他:“說什麽呢你,不可能。”
兩人上車将賬目清清楚楚的寫到備忘錄,這個能拍,攝像特地拍了一下白年記錄的過程。
回到小屋,白年開始清點帶回來的物資:“誰會做飯”
陳晚自告奮勇:“我會做一些,年哥你買了什麽菜啊,我看看。”
顧辰夏亦簡楚恒葉橙尴尬退場,林祈遠會做一點邁開了步子走過來對白年道:“我會一點。”
陳晚翻看着白年買的菜:“怎麽還買了蝦,我們有那麽多錢嗎?”
白年解釋道:“冷凍的蝦仁,不是新鮮的,便宜一點,我買了一些。”
“蝦是我要吃的。”林祈遠對着陳晚道:“怎麽了”
面對林祈遠看透一切的眼神,陳晚不敢放肆:“沒,沒什麽,我只是怕冷凍的吃起來口感不好。”
林祈遠低頭望着白年的下垂的眼睫,兩人離的很近,這種距離讓他呼吸不可避免的重了一些。
白年的耳朵動了動,而後默默的走遠了些。
發現林祈遠不解的擡頭,白年揉了揉耳朵瞪了他一眼。
好端端的對他耳朵吹什麽氣怪癢的。
陳晚不解道:“這些肉絲怎麽看起來黏糊糊的,好惡心。”
“肉都是這樣。”夏亦簡忍不住道。
“那我去做飯吧。”白年主動道:“林老師你幫幫忙。”
“別。”陳晚哪能放過任何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她對白年道:“年哥你買菜辛苦了,我來做飯吧,我會做飯,林老師來幫我吧。”
林祈遠也點點頭:“你去休息吧,我去做飯。”
見林祈遠主動攬活,白年也沒有扭捏,直接道:“那你們需要幫忙叫我。”
陳晚進了廚房剛想大展身手和林祈遠搭讪,便被林祈遠冷冷一撇:“你去洗菜,把該洗的青菜洗了。”
陳晚道了聲好:“林老師你也會做菜啊,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嗯。”林祈遠只是淡淡地應了一聲。
陳晚又道:“我以前做飯經常引起事故,有時候還把鍋燒了,最近廚藝才好起來。”
“嗯。”
不管陳晚說什麽,林祈遠都仿佛忙着處理菜品。
等陳晚洗好了之後,林祈遠便道:“謝謝你幫忙,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做。”
陳晚:“……”
敢情是真的讓她過來洗菜的
她有些生氣,便噢了一聲,不聲不響地走了出去,期待着又人發現哄哄他,結果出去就看到白年興奮的坐在沙發上指着導演組的指示牌,楚恒他們正在投擲飛镖獲得零食。
“那個那個,小魚幹,那個小魚幹。”白年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那個小魚幹真的很好吃,我買了好多次。”
他已經紮過一次,因為準頭不行撲了個空,連指示牌都沒紮到,這可給他急壞了。
楚恒含笑望着白年,目光滿是愉悅,他手裏拿着飛镖,左搖右晃,難得見到白年這樣撒嬌,自然要多看看。
夏亦簡氣的牙牙癢:“你到底扔不扔啊,不扔我扔。”
“還想吃什麽”顧辰問。
白年被顧辰冷不丁這麽一問,才意識到這群人都是他的前男友。
他頓時為自己剛才的激動行為感到有些尴尬。
正在躊躇間,白年聽到了天籁之音。
“白年。”林祈遠在廚房喊道:“來幫個忙。”
“唉!”白年開心地應道:“我來了。”
白年幾乎是落荒而逃地走進了廚房。
楚恒啧一聲,目光閃過一次陰翳,接着他伸手一扔,飛镖精準地紮在指示牌的小魚幹上,因為力道太大,整個箭頭都深深的刺入了指示牌,指示牌随之裂開一道細細的縫。
導演組沒有發現這個小插曲有什麽不對,繼續進行這個游戲。
陳晚借機道:“哇,前輩紮的好準,我想吃那個樂事薯片,前輩可以幫個忙嗎?”
楚恒微微一笑:“你不是在廚房嗎?怎麽出來了”
連個人都拖不住,沒用的東西。
林祈遠邊切菜邊問道:“在外面幹嘛”
白年在林祈遠面前有些難得的放松,在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覺得自己可能失憶前對林祈遠和葉橙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具體感覺什麽樣他也說不上來。
“導演組說我們可以用扔飛镖的方法紮自己想吃的零食,每個人三次機會,我想吃那個小魚幹,三次都沒紮到。”他低下頭,有些沮喪的颠勺,聲音低了下去,含含糊糊地抱怨:“早知道就練一練了。”
林祈遠撇了一眼跟随導演。
跟随導演立刻收到信號,偷偷帶着攝像出去了。
林祈遠掐了麥克,伸手幫白年也掐了。
白年瞬間驚恐臉:“你幹嘛,你把他們趕跑幹嘛”
“看你在撒嬌,想讓你放松些。”林祈遠平靜道。
“我哪有”白年頓時不樂意了,他将炒好的茄子放入盤子,義正嚴詞地反駁:“我怎麽可能會撒嬌。”
林祈遠捏了捏白年紅透的耳垂:“嗯,沒撒嬌。”
白年梗着脖子嗯了一聲。
廚房裏安靜了片刻。
白年忽然想起了什麽,見四下無人,便求證道:“林老師,其實我吃了一段時間的藥,做過一個和你有關的夢,夢裏我們大四就在一起了,我還找你請假,是真的嗎?”
“不是。”林祈遠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早就畢業了,不過,夢都是潛意識的折射,在夢裏你我是怎麽樣的”
“我夢見,封校了,我和你請假!”白年一拍腦袋:“封校是這兩年的事情,我這腦袋居然忘記了,傻乎乎的把夢當真了。”
“還夢見了其它的吧?我們親密嗎?”林祈遠的表情認真的仿佛是在做心理咨詢。
如果忽略他明顯慢下來的切菜動作和切的越來越粗的冬瓜片的話,勉強可以相信他心無旁骛。
白年立刻道:“不親密。”
其實是親密的,不然白年也不會覺得那段很真實。
林祈遠喉結輕動,一方面是為白年夢見他而沉溺于這種被需要,一方面又有些擔憂:“如果這是你的潛意識,封校意味着禁锢,你不想要禁锢,而我是你潛意識裏拯救你的唯一途徑,所以你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浮木一樣,夢見了我,你大四是不是遇見了什麽事情”
白年:“我不記得了……我記憶中,我才大三。”
他試圖想個說法為自己辯解顯得氣氛并沒有那麽暧昧。
他總覺得林祈遠似乎說的不太對,乍一聽又很有道理他無從反駁,伸手抓了一下自己的滾燙的耳朵,底氣明顯不足:“我覺得我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蹭教授的假條出去玩。”
【作者有話說:白年:快快快紮那個。
前男友:老婆朝我撒嬌嘿嘿。
白年:我沒紮到。
前男友:老婆朝我撒嬌嘿嘿。
白年:早知道就練練了。
前男友:老婆朝我撒嬌嘿嘿。
白年:能不能認真聽人講話有病啊!
前男友:老婆貼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