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
主抱,幾個縱跳就下了山!
回到院子,秦曼的臉還是紅的!在一個不是太熟悉的男人懷裏,她還是覺得很不自在!
蘭令修興沖沖的拿着包裝的樣品進了院子,他在門口就問:“秦姑娘,你在不在?”
秦曼立即從房間裏出來:“蘭六哥找我麽?”
蘭令修高興的說:“你來看看,這瓶子和盒子都按你說的出來了,你看看滿意不?”
秦曼把蘭令修放前起居室桌上的東西,拿起來仔細的看了看才說:“蘭六哥,這瓶子做得很精細,只是這蓋子…”
蘭令修問:“秦姑娘,你還有什麽好想法?”
秦曼說:“這瓶蓋能不能弄成螺旋式?”
蘭令修問:“什麽叫螺旋式?”
秦曼解釋說:“就是這瓶蓋和這瓶口弄成螺紋,讓這蓋和口放在一起一擰,這瓶蓋就不會掉下來,來,我畫給你看。”
蘭令修看了秦曼的畫再聽她一解釋,立即驚喜的看着她說:“秦姑娘,你真是太聰明了!”
秦曼難為情的說:“蘭六哥,你可別這麽誇我,這麽個小想法,讓你這麽一誇,我都難為情了。”
蘭令修深深的看了秦曼幾眼,略有深意的說:“秦姑娘這個小想法,可解決我們這封瓶的大問題。”
秦曼說:“哪有蘭六哥說的那麽大事!”
蘭令修直直的看了秦曼好一會才說:“那我明天就去叫師傅修改了,弄好之後我再拿來給你看,我先走了。”
三天後賀青抱着個東西找秦曼:“秦姐姐,你出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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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牽着弘瑞走了出來:“賀青在找我?”
賀青把手中的東西遞給她說:“這是六爺叫我送來給您的。”
秦曼接過賀青手中的東西打開一看:“好漂亮的瓶子!不過這不是酒瓶吧?”
賀青說:“我也不知道,是六爺說的,讓我給您送過來。”
秦曼覺得收男人的東西不太好,于是推辭說:“我怎能收蘭六哥的東西?你幫我還給他。”
賀青說:“那不行,六哥說了,這是他學做的第一件瓷器,他說你要是不收,他就得扔了!”
秦曼為難的說:“蘭六哥怎麽能這樣呢!”
賀青說:“秦姐姐,六爺這幾天,天天都在窯裏呆着,跟師傅說做什麽螺紋蓋,這不六爺自己閑着時也就做了這個花瓶。這也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只是六哥一份心意罷了,秦姐姐,你就收下了吧,不要有什麽負擔!”
秦曼暗道:這才有負擔呢!再名貴的東西還有價可算,只有這人情無價可估!可是不收下吧,這賀青是不同意的了,秦曼只得把東西放在桌子上說:“賀青幫我謝謝蘭六爺!”
賀青笑着說:“謝什麽呀!六爺只是舉手之勞,他很有才的,學什麽像什麽,就是不愛弄!不過這可是六哥第一次親手做東西送女人!秦姐姐你可真有福了!”
秦曼不知道怎麽回答賀青,只得燦笑着說:“那我可真是難為情了!收到了蘭六哥這麽好的東西!”
秦曼等賀青走後,仔細的看了蘭令修做的花瓶,雖然談不上是名家手筆,但做得很好很稱她的心意,只是她心中有點隐隐不安了,前幾天這姜承宣弄了暧昧讓她不自在,今天這蘭六哥又來了,秦曼可不認為自己還有這魅力,能把這六人之人最優秀的兩人都吸引住!這兩人到底想幹什麽?
☆、錯過
冬至酒已釀好不少,酒廠已開工,姜承宣交待好事情後,他和蘭令修都離開了林家村,分頭去收購糧食和裝潢店面。
離家一個多月的蘭令修從林家村回到了蘭俯後,并沒有去跟祖母和母親請安,而是一頭就裁進了書房,因為林家村那兒一切建廠的材料都已備齊,已經開工了,半個月後就可以釀酒了。
蘭令修回來後準備按秦曼的提示,把店鋪進行裝潢,預備臘月初十開業。
時間已是十月,只有兩個多月的時間了,他有很多的事要做,回來後直接就去了書房,把秦曼給他的畫稿放在書桌上,準備分好類請人加工。
蘭令修坐在書房裏看着秦曼的畫稿,正在感嘆着秦曼的想法。他想不通,那個平時安安靜靜,酒後豪邁不戢,談事神采飛揚的女人,是從哪來的?她的腦子裏怎麽會有這麽多聞所未聞的想法!
“二少爺,太夫人請您到福壽居去一趟。”蘭令修正沉思有秦曼的畫稿中時,他的随身小厮蘭季在門外叫道。
“祖母有什麽事找我?”蘭令修一聽是祖母找他馬上問蘭季道。
“小的不知道,只是見夫人帶了幾個小姐一起去了福幫居,打發奴才來叫少爺您過去呢”蘭季恭敬的問道。
聽說是祖母找他,蘭令修只得放下手中畫稿,提了一包茶和幾瓶酒往福壽居去。
剛走到福壽居的大門口,一直侍候老夫人的孫媽媽迎了上來,跟蘭令修行了一禮:“二少爺,您來了,老夫人一直在問您呢,請您随奴脾進去吧!”
“孫媽媽,你別客氣,修是你看着長大的,別折殺我了!”說完回了一禮便走進院門。
蘭老夫人正坐在起居室的正上方,蘭夫人錢氏坐在她的下手,老太爺側坐在蘭老夫人的左右,下首坐着幾個姑娘。
當蘭令修一邁進大門時,蘭老夫人就笑罵起來:“你這臭小子!一走就不回,回來了也不見人,看我怎樣罰你!”
蘭令修是刺史夫人的嫡次子,十三歲離家近二十歲從戰場上回來,一直不願意娶妻。急得錢氏與蘭老太夫人冒煙!這一次離開家這麽久回來了也不來看他們,兩人都生氣了!
蘭令修知道祖母生氣了,急忙走到兩老前面,放下手中的茶和酒,立即跑在地上磕了個頭:“見過祖父、祖母,請恕孫兒不孝,這是孫兒為祖母尋來的綠茶,孫兒聽說祖母愛喝,所以特地尋來的。另我還為祖父尋來了上次祖父一直贊嘆不已的谷酒。”
蘭令修趕緊拿出了自己的法寶,果然兩老人的眼睛和心思都被孫子給的稀罕物給吸引住。
蘭令修見自己的法寶取勝,立即轉身給錢氏請安,錢氏悠悠道:“修兒都給祖父母帶來了最愛,是不是也給母親帶來了最想要的東西?”
蘭令修立即臉色拘窘道:“孩兒時時都謹記母親的心願,絕不敢不孝,兒子一定盡快尋到母親想要的。”
錢氏笑着看着他沒有回答,這個兒子出去了七年,讓自己擔心得才四十出頭,頭發就已白了一半,如今回來快兩年,要他成親一直在拖。現在再也不能讓他拖了,今年內一定得把他的親事給定了。
錢氏不知道這兒子為什麽不想成家,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為家裏打理生意,平時也不去那些不三不四的地方,也不去朋友世家參加聚會,最常去的也就只有林家村。
特別是今年下半年,自己兒子一去是一月有餘,錢氏後來從琳兒的口裏得知,姜家給弘瑞的請了一位女先生。
原本錢氏認為這孩子從小沒娘,性格乖張,請個女子照顧也未償不妥,不過聽琳兒說這個女子手段可不差,才會引得修兒都不想回家。
錢氏派人去打聽了這個女人,聽說是一小農戶家的繼女,賣給人家沖喜,把新郎克死并被夫家所棄。
錢氏聽了後心中一驚:這樣的女人怎能做兒子的嫡妻!就算是做妾也不行!她想只有趁早給修兒訂個門當戶對的大家閨秀,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錢氏到了蘭老夫人的把自己所得的消息告訴了蘭老夫人,這個兒子對老夫人的話是不敢不聽的。
蘭老夫人一聽這情況也急了,也覺得只有盡快給孫兒找個好姑娘才是最重要的,否則等出了事就遲了!這個孫子可不是那種按常規做事的人!
蘭老夫人是個說動就動人的,她馬上就派人去娘家,把自己親妹夫大哥的嫡長孫女袁之穎接來,這袁之穎上月剛笈笄,琴棋書畫女紅女工都很優秀。
最難得是,袁之穎的父親又是登州的正五品知州,與自己家也門當戶對,這孩子性格直爽,大方可愛,正是做媳婦的好人選!
聽門房報蘭令修回來,蘭老夫人急忙把他叫到福壽居來,讓他與袁之穎見上一面,他倆的八字已經叫人合好,是上合!
今天錢氏見到蘭令修的态度,心中非常滿意,看來這兒子跟這姜家的女夫子,還沒有出什麽事!
錢氏立即指着身邊的女孩子對蘭令修說:“修兒,你也與你幾個妹妹見見,一走就是一兩個月,妹妹們都要不認識你了!這是你之穎表妹,幾天前從登州來看你祖母,你還沒見過吧!穎兒這是你令修表哥,你第一次來并州,明天叫他帶你走走,這并州可不比登州差哦。”
袁之穎在蘭令修剛進來時,她見到高挺俊傑的蘭令修心砰砰砰不停地跳,這時聽到錢氏叫她與蘭令修見禮時,立即羞得滿臉通紅。
好在袁之穎也是大家出來的女孩,不會做出失禮的動作,她輕輕上前一步,福了一禮:“之穎見過表哥!”
蘭令修這才發現有陌生的姑娘在場,聽到袁之穎的聲音,立即回禮着:“表妹不必多禮!改天有空表哥帶你們幾個出去走走!”
蘭令修與大家見過禮後,蘭老夫人與蘭老太爺也回過神來,擡眼看了看錢氏的眼神,知道她已經讓袁之穎與蘭令修見過面,蘭老太夫人便對蘭令修道:“修兒,你離開家這麽多年也沒有給家裏一個信,讓我們幾個長輩操心得晚上都睡不着!”
蘭令修立即告罪:“祖父、祖母、母親,以前是修兒小不懂事,讓長輩操心了,以後修兒一定會孝敬長輩。”
蘭老夫人見機馬上說:“你還有幾個月就滿二十二了,你也知道我們操心的是什麽,你只有趕快成家,才是對我們對大的孝順!”
蘭令修見祖母又說起了成家的事,秦曼的身影從腦中一閃而過,他在心中暗想:成家也許是個不錯的想法。
蘭令修一走神,也沒有聽親祖母說什麽,只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嗯,我聽祖父母的話,會盡快成家!”
見蘭令修這麽聽話,蘭老夫人和錢氏都會心的笑了!她們在想,看來蘭令修對袁之穎也是滿意的,這孩子還是個聽話的好孩子呀!
就這麽一個美麗的錯誤,蘭令修不知道這一走神,就此決定了他與秦曼的一生無緣!
蘭老夫人見蘭令修點頭認同的她的話,內心十分高興,便對蘭令修道:“我就知道修兒是個孝順的,有空記得帶幾個妹妹出去走走。”
蘭令修一心只想着秦曼,根本沒有從老夫人的話中聽出什麽不對的,但答應了。
但近來确實是太忙,蘭令修只得對太夫人說:“祖母,近期修兒有件很緊的生意要忙,年前我都會在家,一旦有空,孫兒定聽從祖母的安排。”
聽說自己孫子年前都不會走了,兩個女人便放心了,只要在家,就不怕出事了。老夫人點了點頭,便叫蘭令修下去忙了。
大家又一起談了一會天,蘭老夫人叫身邊的大丫環琴心,去給大家泡了蘭令修帶回來的綠茶,這綠茶是秦曼按現代冷凍法封密保存在姜家的地窖,跟新茶沒有差別。
老太爺則拿着他的酒,去找他的老夥伴們炫耀去了!
蘭令修在忙碌酒鋪忙得暈頭轉向的同時,蘭老夫人和蘭夫人也為他的婚事忙得七手八腳,僅兩個月時間就把納采、向名、納吉走完,餘下的就得等蘭令修有空進行納征、請期、親迎了。
這些天來,他一直按秦曼設想在裝潢布置着酒鋪,把酒鋪分為了:償酒區、品酒區、觀酒區。償酒區在擺在店門外,擺放的是最低檔次的谷酒,以後主要以散裝的形式買給普通百姓。
品酒區放在雅間,準備是的所請的北姜幾大城市的有關官員和各城的最大酒商品酒,同時還準備了特色禮品裝送給他們,年關就到了,這禮品可以用來送禮也可以用來宴客,只要名氣打響了,就不怕沒人知道!觀酒區也主要是針對高檔客人,各式各樣的包裝,讓人賞心悅目。
等蘭令修知道這件事時離酒鋪開業只有十天,他在準備請客的貼子,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好比晴天霹靂,坐在書房裏呆若木雞!
☆、進城
蘭令修回過神來,急忙去了老夫人的福壽居,老夫人正坐在起居室的熱坑上,見蘭令修匆忙走來,就問道:“修兒,你這麽匆匆的過來,有什麽事麽?”
蘭令修正想開口,見孫媽媽和琴心站在旁邊,示意了一下,老夫人讓她們兩下去了,就說:“有什麽事這麽神秘?”
蘭令修跪在老夫人跟前:“祖母,聽說您給孫兒定了一門親,我知道您老是關心孫兒,可是孫兒有了中意的人,我不能跟袁姑娘成親!”
蘭老夫人不動聲色的問:“那修兒中意的是哪個世家的閨秀?”
蘭令修立即說:“回祖母,她不是什麽大戶人家的閨秀,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
蘭老夫人生氣的對蘭令修說:“修兒,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婚姻之事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通過父母的同意私下與你訂終身,那樣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做我們蘭府的嫡媳!”
見老夫人誤會了他的意思,蘭令修急忙解釋:“祖母,孫兒沒有與別人私訂終身。只是孫兒心中有一個人,想娶她為妻。這也是只孫兒一人的意思,還沒有問過她。而且她并不知道孫兒的想法!”
蘭老夫人聽說只是蘭令修的意思,便又問道:“修兒,是哪家的姑娘?你在哪見到過的?她的身世是否與蘭府相配?”
蘭令修見老夫人問起秦曼,立即回答說:“祖母,她姓秦叫秦曼,是弘瑞的女先生。”
“什麽?是姜家的下人?”蘭老夫人一聽果然是琳兒說的那樣,一個被父母抛棄的棄婦,果真勾引自己的孫兒,還讓孫兒為了維護她頂撞長輩!
蘭令修急忙分辨:“曼兒不是姜家的下人!”
老夫人更生氣了:“我們蘭俯嫡子嫡孫的正妻,是一個下等的女人能配得上的麽?修兒,你真讓祖母失望!娶妻娶賢!而且還要講究個門當戶對,這樣的外家才能對家庭有幫助!可這秦姑娘娘家有勢力能夠幫助蘭家麽?”
蘭令修見老夫人說秦曼是下人,即忙說:“祖母,曼兒真的不是下人,她只是暫時在幫助弘瑞,雖然她沒有可依仗的娘家,可她卻是個不可多的女子!如果你們不能允許修兒娶她,修兒寧願終身不娶!”
蘭老夫人立即打斷他:“什麽!寧願終身不娶!你想氣死祖母麽?枉費我對你從小關心!我不管她是個多難得的女子,沒有父母之言的婚姻是得不到允許的,你就收收心吧,準備娶穎兒。再說婚事已經訂下了,也不容更改了,要不然你叫穎兒以後再如何嫁人!”
蘭令修說:“我可以從別的方面給袁姑娘補償!”
蘭老夫人說:“世家大簇的女子不是補償能行的!穎兒是一個很好的女孩子,難道你想害她一生難再嫁?”
蘭令修說:“我知道我有錯,可是我真的不能娶她!我不喜歡她,更不愛她,請祖母放過我吧!”
蘭老夫人說:“夫妻之間只講恩,哪有什麽愛不愛的!這一些我都不想聽,你再去想想,過完年就好好的給我去納征,要不然你就不是我孫子!如果你要做個不孝子孫,那麽你就不要再認我這個祖母!”
“祖母,修兒不是不孝,只是修兒真的喜歡曼兒,難道為了家庭,就不要了自己的幸福麽?”蘭令修一臉難過的問。
蘭老夫人不理他,蘭令修心灰意冷的問:“為什麽長輩都是這樣自作主張,兒女的親事也只講家庭是不是門當戶對,難道兒孫的幸福就這麽不重要!”
蘭老夫人見蘭令修真的很難過,也知道這個孫兒的倔強,不能逼得他走死路,因此想了想便說:“如果你真的要娶那個秦姑娘,祖母也不是不同意,但是絕不是正妻,等穎兒進門後你再納了她吧!”
蘭令修知道秦曼不會給人做妾,她是那樣的一個女子,就是讓她做自己的妻,怕也是不容易!
蘭令修要再度開口相求,蘭老夫人立即制止他:“你不要再說了,這事沒得商量,如果不是你喜歡,一個棄婦就是讓她做妾也是高擡了她!而且這事我還得去說服你父親母親,如果你再不聽話,那麽讓你納她做妾也是不能的!”
蘭令修突然感到了害怕:秦曼那樣的女了是給人做妾的人麽?恐怕就是所有的寵愛給她一人,她也不會給人做妾!何況她說過,寧願做老姑子也絕不給人做妾!
可這老人的脾氣都是倔得厲害的,蘭令修也不敢作出太過份的反抗行為,萬一把個老太太氣倒了,那他承擔不了這個不孝的罪名!不僅自己會受世有指責,還會連累自己父親的官職!
蘭令修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福壽居,秦曼的一舉一動都浮現在他的腦子裏,相片不到兩個月,他發現,自己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她!
秦曼生動活潑、笑逐顏開的小臉,一直在蘭令修的腦子裏來回晃動,蘭令修撫着心髒喃喃的說:“曼兒,我願意為了你付出所有的一切,你會願意麽?”回答他的是一室寂寞!
還有十天酒鋪就開業了,現在什麽也不能多想了,等開業後酒鋪上了軌道後,蘭令修決定他要去問問,如果秦曼同意嫁給他的話,那麽他願意帶着她遠走天涯!
十二月初九,酒店開業的頭一天,姜承宣帶着秦曼、弘瑞、淩叔和淩嬸一起趕到了并州城,住在了姜承宣在城裏的別院裏。
姜家別院在并州城最繁華的地段,離蘭府很近。是一個三進深的院子,一直都作為姜承宣進城辦事的住所。
守院子的是老吳夫妻,他們兩都沒有孩子,他們在城裏看守院子,并給老關等三人燒飯洗衣等,賀青、李亮從書院回來後也住在這裏,現在他們倆都不願意上書院了,開始跟着蘭令修學着安排鋪子的事。
得知姜承宣要來城裏時,老吳夫妻早就把意宣苑打掃幹淨,等他們來了後就能住進了熱乎乎的園子。
秦曼與淩叔淩嬸住在意宣苑的廂房裏,這個院子沒有那麽大,不能每人都住一個園子。再說弘瑞還要淩嬸和秦曼照顧,所以就這樣安排了,反正也就十來天要回林家村。
秦曼正在整理着東西,弘瑞蹦蹦跳跳的走了進來,悄悄的對秦曼說:“娘親,晚上瑞兒可不可以跟您睡呀?茶花沒帶來呢,瑞兒不要一個人睡!”
秦曼笑了笑說:“我也想跟瑞兒睡呢,但是瑞兒要先去問過爹爹同不同意!瑞兒要尊重爹爹,才是個好孩子呀!如果爹爹同意了,那就可以。”
“好,瑞兒一會去跟爹爹說,如果爹爹同意今晚我就跟娘親睡!”聽說要取得爹爹同意才行,弘瑞說完就跑出了秦曼的房間向了姜承宣的書房跑去。
這時姜承宣正在看明天開業的安排,見弘瑞急急進來,問道:“瑞兒,什麽事讓你這麽急?”
“爹爹,瑞兒跟您請示一下,晚上我想跟曼姨睡,可以嗎?”弘瑞眼巴巴的看着他父親。
“瑞兒為什麽想跟曼姨睡?”姜承宣問他。
瑞兒輕輕的趴在他耳邊輕輕地說:“爹爹,告訴你哦,曼姨身上香香的,真好聞哦。你別告訴別人!”
姜承宣一聽,頓時臉上一臉狗屎,秦曼的柔軟,秦曼的光滑,秦曼那堅挻的雙峰頓時浮在腦海中,她身上的清香仿佛還充滿了他的鼻間。他在心裏憤憤的罵着兒子:“臭小子,現在就知道揩女人油!看我怎麽治你!”
一想秦曼摟着弘瑞睡覺的樣子,姜承宣滿腦子的妒忌,他嚴肅的跟兒子說:“瑞兒現在是個大孩子了,怎麽能跟女人睡呢?”
弘瑞委屈的道:“可為什麽淩爺爺還跟淩奶奶睡呢?難道淩爺爺沒長大麽?”
“噗”姜承宣差點給弘瑞弄得叉了氣,這小子,腦子裏想的是什麽東西呀?自從他說話正常後,問題也多了很多!什麽都要問個為什麽!
姜承宣沒有理弘瑞,腦子裏立即出現了小弘瑞抱着秦曼睡得口水橫流的情景,不行!堅決不能讓這小子跟秦曼睡。
想到此立即回答道:“瑞兒現在是大孩子了,不能再跟別人睡了,要不然就一直長不大!淩爺爺跟淩奶奶兩個是老人,老人怕冷,所以才兩個人一起睡的。”
弘瑞一聽不能跟秦曼睡,可就不開心了,好不容易茶花沒跟着,借口說自己一個人睡怕,才找到機會跟曼姨睡,可爹爹确說跟別人睡長不大,可他還想長大了去找娘親呢!那怎麽辦呢?
無法可想的弘瑞問:“爹爹,瑞兒什麽時候變成老人呀?”
姜承宣差點被自己的問暈,看着一眼求知的兒子,只得引導他說:“瑞兒要先長到爹爹這麽高,然後要很多年以後,才慢慢的變老。”
弘瑞大人似的嘆息一聲:“曼娘,你要慢點老!要不然沒人陪你睡,晚上冷壞了可怎麽辦!”
姜承宣差點給自已兒子弄暈倒!這孩子想這麽遠,這也太能想了吧?
☆、開業
最後弘瑞想了又想,覺得要這麽久,那太難等了!他又問姜承宣:“爹爹,那瑞兒可不可以要曼姨陪瑞兒一會會?等瑞兒睡着了,曼姨就走好不好?”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哭的架勢,姜承宣無可奈何的答應了。
雖然沒有達到跟曼姨睡的目的,但總算在他睡前秦曼會陪着他一起,小弘瑞半滿足的去找他的曼姨了。
看着兒子這活潑可愛的樣子,姜承宣心裏很欣慰,秦曼真的是個看不明白的女子,你看不穿她的想法,你更看不出她的能耐。
姜承宣覺得自己一直都看不透秦曼,平時冷淡沉默、恭敬有禮,談話時語言精練、思維敏捷,酒醉時才情滿腹、醉态可愛,生病時柔弱纖細、楚楚可憐!
自從上次從山上自己把她抱下來後,她一看到他就臉紅,這讓姜承宣覺得很開心,這樣說明她在乎自己呢!
姜承宣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看到纖弱的她他會心痛、看到無措的她他會心堵,看到靈動的她他會心動,看着她臉紅會開心。
姜承宣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秦曼,不要引誘我!那樣我會死心踏地的愛上你的!可是我不能再愛了,女人太可怕了!我的一生中遇到的女子看起來都是這麽可愛,可是那都是我致命的毒藥!”
想起過去的一幕幕,姜承宣說:“秦曼,我們就這麽當朋友吧!只要你安心的呆在我身邊,我一定對你很好!可是你要是有什麽異心,我會殺了你也不一定!你一定不要讓我失望!”
姜承宣摔摔頭,想到秦曼的契約訂的是一年,轉眼就過年了,只有三個多月就到期了,期滿後還是讓秦曼離開姜家,只要不生活在一個屋檐下,這樣她就不會再左右自己的情緒了!
他放下了秦曼的事,他不知道明天的安排是不是還有遺漏的地方,明天可不能出問題。于是拿起明天的安排計劃仔細的看了起來。
秦曼并不知道姜承宣這婉轉千回的想法,她對姜承宣有好感,可是還沒有愛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姜承宣在煩惱的時候,她正與蘭令修在談話。
一個多月沒見到秦曼的蘭令修聽說他們到了,立即放下手中的事趕了過來:“秦姑娘,一路辛苦吧?”
秦曼笑着說:“蘭六哥你才辛苦呢!這城裏的事都你在忙呢,我只是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哪有什麽辛苦的!”
看着眼前秀美靈動的女子,蘭令修壓抑着內心的激動說:“不像秦姑娘說的那麽辛苦,這點事修做得很開心。”
秦曼問他:“蘭六哥,明天的事都安排好了?”
蘭令修貪婪的看着眼前的女子立即說:“秦姑娘不用擔心,一切都安排好了,現在我就是來找大哥禀報的,要不一塊進去聽聽,你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秦曼想了想說:“我就不進去了,姜大哥正在等着你呢,我去廚房給你們做好吃的,你們商量好了就出來吧!”
蘭令修雙手緊握着,他怕自己一下控制不住,就會把眼前的人兒摟進懷裏好好的親一個,可是他不敢,因為他沒有把握,秦曼會放下一切跟他走!
蘭令修走進書房的時候,姜承宣進在看明天的安排,見他走進來立即站直來說:“六弟,辛苦你了!”
蘭令修不高興的說:“大哥,你說什麽呢?我哪會辛苦,你們在林家村才辛苦呢!那酒拉過來後,我爹爹都大聲稱贊,明天他會出面來招待各州府的官員。”
姜承宣欣慰的說:“六弟,您父親可幫了我們的大忙了!我們這生意要做滿龍慶國,這官府的幫助可少不了呀!”
蘭令修說:“是呀,朝內無人都莫做官,官與商之間的關系可是太重要!大哥,你說我們這生意做得年頭久了,這點是明白的,可是這秦姑娘,她一個小小女子從哪知道這些的呀?”
談起秦曼,姜承宣剛剛穩定的心又活了起來,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教訓,他牢牢的記在心裏,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說:“這秦姑娘還真如三弟所說的是個奇女子!”
蘭令修試探的問:“大哥,你對這秦姑娘有沒有什麽想法?”
姜承宣一怔立即恢複常态說:“秦姑娘就是我們的合夥人,我還能有什麽想法?”
蘭令修又問:“難道大哥不喜歡她?”
姜承宣壓制內心的翻騰淡淡的說:“喜歡當然是喜歡的,她就象我們的妹妹一樣,既聰明又漂亮,我怎麽會不喜歡呢!”
蘭令修聽了姜承宣的話松了口氣:“大哥真的只當秦姑娘是妹妹麽?”
姜承宣說:“那還能當什麽?夫子合約一滿,我就不準備再跟她續約了,畢竟她現在也不再是靠做夫子養活自己的人了!”
蘭令修還想問什麽,可見姜承宣一臉平淡的樣子,他只好緘口不言了!既然大哥不愛她,那他也就不算奪兄弟所愛了!
臘月初十的這一天,并州城裏有一件新鮮事,那就是城中的瑞豐酒鋪免費請人償酒,還是一種從來沒有喝過的酒。
凡是城裏愛喝酒的人,都可以去哪去免費的喝三杯,雖然杯小,可那酒濃呀!
酒色清澈、酒味濃烈,這酒可不是能大碗大碗的喝的,一般的人喝上二兩就會醉呢!
有人問:在哪呀?
馬上有人答:哪裏最熱鬧你就往去!那裏現在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獅舞不停!
瑞豐酒店外,人聲鼎沸!只見店外獅子在不停的舞着。
一進店內的大門口正面放着一排大酒桶,着裝一色的小二不停的給前來試酒的人拿酒,熱鬧非凡!
酒櫃內側小二身後一排層層高的酒櫥,一瓶瓶包裝精美的瓶裝酒琳琅滿目。
再往後,再是一排排樣式更精美的瓶裝酒,紅色絨布襯托着各式白色鎏金瓷瓶,富貴逼人!
酒鋪後間,将來要用于存貨的地方,目前被一張長桌所占領,在長約三丈、寬約五尺被紅毯鋪滿的桌子兩邊,坐了近二十來人。桌上擺滿了各式瓶裝酒,酒杯和點水放兩旁。
此時人已到齊,蘭刺史首先站了起來,端起酒杯道:“感謝各位前來參加瑞豐酒店的開業式,蘭某代表姜老板敬大家一杯!這是瑞豐酒店用最新的法子試驗出的新酒,本刺史也不多說,請大家先償一杯,來,幹杯!”說完一口而幹!
在場的不是當官的就是酒商,對酒都有一定的了解,酒的好壞基本上進了口都能品償出來。在蘭刺史的帶頭下,一仰頭一口喝光。
當酒進口下肚後,一片滿足聲,此起彼落:好酒!好酒呀!從來也沒有喝過這麽醇這麽烈的酒呀!真是有口福了!
姜承宣拿起桌上的酒瓶,給每一位又倒了一杯酒,并對大家說:“各位,姜某在此感謝大家不遠千裏來捧場,剛才大家品償是的我們瑞豐酒廠的二鍋酒,也就是釀酒時第二鍋釀出來的,目前最好的酒是我們的第一鍋酒,也就是各位杯中的酒,請大家再次品嘗!”
大家聽說還有更好的酒,不待姜承宣說完,便急急品嘗起來。當大家都喝完手中的酒後,沒有人出聲,都在回味口中的酒的味道!
“絕!絕!真是太絕了!姜老板,這酒的度數不可估量呀!冬天的北方,如果能喝上幾口這種酒,再冷的天也會讓人渾身發暖呀!”京城來的王老板一口酒盡後,大叫三聲絕!
“是呀,是呀!真是好酒!姜老板,你這酒打算怎麽銷售?能不能分幾成給我們這幾個城賣?”登州的金老板随聲附道。
這次請來的是周圍六大州府的最大經酒商,還有六大州府的父母官,要把酒做出去,這北姜最大的六州府是最好的銷售地。
聽大家打聽酒的經營情況,蘭令修開口了:“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