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聽證會Ⅲ別感情用事
第74章.聽證會Ⅲ別感情用事
尤孜彥最煩助理問傻叉問題, 沒好氣道:“就算不是這個點搬出去,以後也會搬出去。”
也是那兩人自讨苦吃,非要跟蹤他, 導致提前出局。
他原本打算用藺解決章, 然後随便打發前者。
葉賢輕點頭,恭敬道:“尤總, 預訂的航班在後天中午,你需要躲避記者麽?”
先前尤少都是靠喬裝打扮混出公司, 他讓總部與他身高接近的員工一起戴帽子和口罩,借此渾水摸魚。
多年來,狗仔對他總是緊咬不放,妄圖打破尤家對他的保護措施。男人對付記者狗仔起來,早已得心應手。
尤孜彥還在回想她的面容, 随口道:“我心裏有數。”
“好的,尤總。”葉賢去替他安排保镖, 以及叫阿姨簡單收拾一下行李。
……
後天是禮拜六, 不止是記者, 連湊熱鬧的民衆也來了機場。
碩大的國際機場,從未如此熱鬧過。
空姐和空少拖着小行李箱,準備上崗,見此盛況,不由問:“今天是哪位明星啊?好多人啊。”
知情者笑着回:“那可不是明星, 是大企業家呢, 最近陷入風波的尤氏新任總裁。”
“天,我也有點迷他來着,他坐哪架飛機的頭等艙?”
“……你又沒見過他長什麽樣,萬一是個腎虛禿頭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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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 見到再說。所以他什麽時候的航班啊,我跟人換一下班。”
“……呃,他這種應該有私人飛機吧。”
“……說的也是,那我放棄。”
候機室內。
尤孜彥戴着墨鏡,一邊翻雜志,一邊對葉賢道:“檢查一遍vip通道,別錯過任何一個蹲我的記者。”
葉賢點頭:“好的。”
在尤家還未落敗之前,仍要保護尤孜彥到底,他是最後一張底牌。
登機前,家族那邊的長輩打來電話。
他們不常聯系,一旦聯系則事關重大。
尤孜彥接聽,平穩道:“大伯,有什麽事兒?”
“孜彥,你是我們之中最出色的,所以我們整個家族皆出力舉托你,寧願放棄自己的孩子。”沉穩有力的男聲,有一股信念感。
尤孜彥:“知道。”
“我們一向如此,當年是你父親能力最強,所以我們父輩也放棄了我們,并吩咐我們,全心輔助良輝。”
尤孜彥:“不必繞彎,直說吧。”
“此次你去美國,其實我們不擔心,畢竟以你的能力,肯定可以應對。我們最擔心的,是你不能暴露在大衆面前,當初良輝就犯了這個錯,你看那次飛機失事,就是他的後果,只不過遭遇不幸的是你母親。”
尤孜彥斂眸,他早已不是當初的毛頭小子,喜歡打架發洩。
“大伯,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他回。
“那就好,千萬別感情用事。記住,孜彥,你背後有整個尤家全力一心一意輔助你,無論發生任何事,我們都會支持你,但前提是,你能當好尤家的主事家主。”
是好意提醒,也是小小的警告。
尤孜彥:“好。”
結束通話後,葉賢恰好回來,告訴他:“已經檢查幹淨,可疑的人都趕走了。”
尤孜彥交疊着雙手,抵住下巴,似乎陷入了一點回憶。
葉賢有些擔心:“尤總?”
沒多久,尤孜彥終于起身,走入vip通道。
在尤孜彥登上私人飛機後的兩小時,機場苦苦傻等的人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記者們:“……他連飛機也要誤點麽?”
“……有沒有可能,尤太子在別的機場?”
“我怎麽感覺他人已經走了……”
“靠,那我們豈不是又血本無歸!”
只是想湊熱鬧的民衆,自讨沒趣,也紛紛散了。
散之前,也不忘臭罵一頓。
“可惜沒見到吸血的資本家,否則我要狠狠砸他一頓!”
“我能拿上家裏全部的臭雞蛋。”
“買的股票賠慘了,都是他害的,這種人怎麽還沒挂路燈!”
……
章楚溺有意為之,國內的聲勢被他炒得翻天覆地。
另一邊,專門針對尤孜彥的聽證會,已籌備完畢。
他接下來要對付的,是來自各方面的議員、精英和中産階級,他們持有大量的尤氏公司股票。
聽證會當天。
葉賢疏通并要求不得有媒體跟進,只允許國會內部記錄全程的,監控攝像頭。
但是尤孜彥從車上下來的時候,仍有不死心的媒體記者舉着攝像機,一路瘋狂地跟拍。
男人身形颀長,早有預備地遮得嚴嚴實實,帽子,墨鏡,口罩,三樣必不可少。
他壓着帽檐走路,身上是正式的西裝,無視鏡頭的騷擾,又十分注意遮擋長相。
可謂表面功夫做得無可挑剔。
随後,尤孜彥由工作人員帶路,穿過國會大廳,身後是葉賢和保镖及相關人員。
會廳內,議員們陸續入座。
就等尤孜彥坐到中央的位置,接受各方問題的炮轟。
幾分鐘後,尤孜彥正式進來,一大片記者緊跟,他坐到中央的審問桌前,那些記者仍在拿鏡頭怼得極近,試圖拍下哪怕一張關于他的真面目。
尤孜彥的不耐全藏在遮掩下,待那些記者終于離開,聽證會拉開序幕,他這才摘下帽子墨鏡和口罩。
桌上的麥克風立着,正對于他。
對面坐的數十位參議員,饒是老謀深算,見過不少大風大浪,還是被這位來自大家族的東方男人,驚豔了足足十幾秒。
實在可以稱得上是極具特色的東方美人,令他們過目難忘。
尤孜彥微微調整麥克風的高度,禮貌道:“各位議員,開始吧。”
說着他還沖他們露出禮貌的微笑,看上去作風非常正。一點兒也不像賺黑心錢的無良資本家。
裏外分別三排的議員們,提着麥克風,第三排也是最高的一排,中間的代表議員發言:“奧施康定,是你們栖由公司推出的止痛藥,核心賣點為12小時長效止痛,并且不會上瘾。你們公司曾組建了一支600人的營銷團隊,派出醫藥代表對醫生進行公關洗腦,資助多家醫藥協會站臺,發布對奧施康定有利的數據和研究。”
尤孜彥面無表情地聽。
議員一邊翻看資料,一邊繼續道:“在過去三年間,全美國一共有10.8萬人因為過量服用阿片類藥物而致死,主要就是奧施康定,受其影響的可能更多,幾千萬人數也說不定。”
尤孜彥:“在一年前的官司,栖由制藥已達成和解協議,同意支付95億美元罰款,并宣布破産。”
第二位議員:“但據我們所知,企業的真正受益人,尤氏家族,也就是你們,交了罰款免于起訴。”
尤孜彥面不改色:“參議員,請問有什麽問題?達成的和解協議便是如此。”
議員:“……”
換到第三位議員來提問:“你們賺取了幾百億美元的利潤,是否可以理解為,枉顧民衆的性命,讓他們對藥物上瘾,達到你們宣傳的效果?”
尤孜彥雙手交疊,已從嚴謹的姿勢逐漸放松,他回道:“議員女士,我們當然沒有料到這樣的後果。”
“但你并不否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是麽?”
開始設坑了。尤孜彥想笑,面上仍是波瀾不驚,倒不是慫,而是一旦表露情緒,會被看透,進而被抓住把柄攻擊。
尤孜彥:“我承認我們的醫務人員,在研發之初沒有考慮完善,很抱歉。”
議員眯了一下眼,顯然對他躲避的話術不滿。
這樣一來,他并沒直接承認有這種念頭,而是把錯推到醫務人員的失誤上,後者也是無心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