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心理暗示Ⅰ泥菩薩過河

第76章.心理暗示Ⅰ泥菩薩過河

章楚溺沉下臉, 他怎會不知她和尤孜彥的關系,但尤孜彥一天沒放棄,那麽她一天的存在對女兒來說, 就是切實的威脅。

“他害了我家一條命, 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章楚溺厲聲道。

柳明珊不說話了。兩家的恩怨,她不便插手。

章楚溺打量她, 試圖撬話卻沒如願,這姑娘并不是外表的單純, 看起來比書琪小不了幾歲,但性子穩得很。

“你跟他怎麽認識的?”章楚溺不罷休,又問。

柳明珊:“一個結束的圓,誰會關心它的開始?”

章楚溺不免掌下使力,壓住火氣。尤孜彥是他見過最渾的小子, 眼前的女生則是他見過嘴最嚴的。

難怪尤孜彥對她另眼相看。若她被加以培養,只怕是能比書琪出色百倍。

章楚溺起身, 叫來保镖, 讓他們把南晴帶出來。

“審問”至此結束。

柳明珊和南晴的手機都被沒收, 看來是沒打算讓她們有機會“進出自如”。

南晴乖乖跟柳明珊坐到一塊,別墅內氣氛壓抑,她不敢造次。

更何況她家也收了章家的資金,和氣為好,和氣為好。

雖然她出門常備兩手, 兜裏還有一個手機。南晴朝柳明珊擠眉弄眼, 眼神交流。

看守她們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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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們從小的默契。柳明珊心領神會。

過了會兒,南晴站起來,舉手道:“老師……哦不是,保镖, 我想去上廁所。”

四名保镖只好出來一位,帶南晴去衛生間。

……

伏敬雲一接到南晴的信息,立刻開車趕去救人。

40分鐘後,他在章家別墅大門前,被管家和保镖齊齊攔住。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伏敬雲皺眉。

管家公事公辦道:“抱歉,我們只接待尤先生。”

伏敬雲提了把眼鏡,“章家連伏家都不看在眼裏了?”

管家怔愣一瞬,但章楚溺的命令在先,他無法違抗,仍是道:“抱歉,除了尤先生,我們不會放任何人進去。”

伏敬雲眼眸晦暗。

他一直等到傍晚,期間聯系過家族,但章家那邊,章楚溺非常固執,死活不願放人,非要跟尤孜彥過不去。

伏敬雲握着手機,思索再三,終于撥通尤孜彥的助理電話。

他曾在明珊通訊錄裏存的。

號碼被撥通,伏敬雲冷靜道:“我找尤孜彥。”

對方愣了一下:“……您是?”

伏敬雲念出自己的名字。

葉賢:“伏先生,如果是為了柳小姐的事,我們在趕來的路上。”

伏敬雲擡眸,遙遙盯着半山中的別墅,“多久能到?”

“馬上。”忽然換到另一位的聲音,語氣透着堅定,毋容置疑。

伏敬雲挂斷電話。

沒多久,身後傳來汽車駛來的動靜。

……

冷藍的天色漸暗,徹底堕入黑夜。

繁複的別墅內,客廳的餐桌長而方,擺滿了豐盛的菜色。

章楚溺坐在主位,請柳明珊和南晴入座。

柳明珊雖坐下,但并未動面前的碗筷。

南晴也忍住想動筷的心,靜觀事态發展。

主位的章楚溺,此時倒像一位渴望家人的孤獨老人,不滿道:“怎麽,還怕我下毒?”

柳明珊凝眸,否認道:“自然不是。”

章楚溺:“那是想等尤孜彥來了一塊吃?”

柳明珊微微牽唇,說:“老先生,沒必要這麽做。”

章楚溺皺眉。

柳明珊:“這麽做,豈不是增進我和他的感情,對您有什麽好處呢?”

章楚溺臉色一沉,“我自有定奪!”

南晴忍不住笑出聲。

章楚溺:“……”

南晴忙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忍不住,不是存心的。”

說着笑意仿佛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旦蔓延就停不下來。

章楚溺險些拍桌離去,被年輕人氣得不輕,臉色越發陰沉。

就是這時,尤孜彥和伏敬雲闖了進來。

管家沒來得及追上他們的腳步,氣喘籲籲抵到門口。

尤孜彥風塵仆仆,扯掉口罩,身上還是那套正式的西裝,他不耐煩道:“章楚溺,你夠煩的。”

章楚溺瞪過來,怒道:“我一而再而三地容忍你,你怎麽回報我的?!”

尤孜彥:“章書琪都比你灑脫,老東西。”

章楚溺氣得壓着胸膛,他有心髒病,近一年來不管如何舒緩,總是被尤輕而易舉挑起。

趁他們兩人吵架,伏敬雲走到柳明珊的位子,輕道:“我們離開。”

柳明珊望了尤孜彥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和南晴一塊起身。

尤孜彥忽然壓眸看過來,說:“站住。”

他們三人未停腳步,尤其柳明珊,面色冷漠。

尤孜彥眼中閃過痛苦的神色,語氣放軟:“珊珊,我們能不能談一談?”

柳明珊沒回頭:“不了。”

“……”尤孜彥喉結微動。

章楚溺冷眼瞧他們,也是千年一見,竟能看到渾小子低聲下氣。

“尤孜彥,時間尚早,坐下來陪我吃一頓飯。”章楚溺既往不咎,要求道。

随後,他桌下的手指動了動,管家和保镖攔住了柳明珊三人。

好不容易将那姑娘當誘餌,誘來尤孜彥,沒達目的,他們一個都不準離開。

柳明珊沉默,慢慢回過身。

僵持而奇怪的局面,她被無辜牽連進來。

“老先生,既然人已到,可以放我們走了。”她說。

章楚溺:“誘餌不在,魚兒又怎會安心吃飯?”

柳明珊冷靜回道:“畢竟不能長久。”

章楚溺這時才顯露一個商業巨鱷的頭腦,說:“你很聰明,有沒有考慮過将來到哪裏工作?”他想将她招入麾下。

尤孜彥打斷:“章楚溺,你他媽有完沒完?”

章楚溺巋然不動,“我問她,沒問你。”

尤孜彥:“以前是看在章源的面子,我才沒動你。老東西,真以為你搬到外國的商業帝國很穩固?”

章楚溺冷道:“只怕你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男人哼笑一聲,鋒芒畢露的長相有極大的殺傷力,不管是迷人還是損人,他譏諷:“一個陳年舊案,還想搞垮我,這麽瞧得起其他家族啊?”

不遠處的南晴心驚一秒。尤孜彥還真什麽都知道。

章楚溺按壓大腿,手指冰冷,仍置若罔聞:“聽證會也夠你喝一壺的。”

尤孜彥嘲:“但是離你的預期,還是很遠吧?”

章楚溺忍無可忍地罵:“你害死章源,我讓你跟書琪結婚,繼承我的産業,權當賠回章家的損失。你不領情,還一再讓書琪傷心,我有時候真想讓你和尤良輝一個下場!”

話音剛落,氣氛驟冷。

尤孜彥的表情微妙變化,眯眼道:“你指他飛機失事,還是癌症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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