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皇上想着這段時間顧芷的懂事,他在顧芷出生的時候請人算過,将滿十六歲那年性格若是有轉變,日後平安順遂。

若是一如常态或者更甚,将不得上天庇佑,因果不止會到她身上,還會牽連別人。

這些年,他一直寵着她,知道她性子跋扈了些,但他不忍心,他想過若是她非郁忱不嫁,那他就下旨賜婚,但婚後她要去普靜寺清修一年。

如此既答應了她的要求,清修也會讓她更沉穩冷靜。

他意外的是,她沒有來求他,反而告訴他,她悔了,知錯了,還要跟着太子學習。

如今的她,态度溫順,性子也變得和善很多,不尖銳,不跋扈。

太子的品行他是知道的,日子一長,芷兒肯定會更優秀,所以這學習不能斷,其他人教,他不放心,芷兒肯定也不會用心去學。

皇上沉思了好一會兒,腦海中有了人選。

在皇上的沉思中,還在近處伺候的人,慢慢的将呼吸都變輕了,生怕影響到皇上。

皇上咳了一下,“這騎馬,太子練習騎射的時候,你們可以一起。”

顧芷眼睛一亮,她還可以學騎射?想着小時候用樹做的彎弓,她還沒見過碰過真的呢?

但是太子練習的時候,那豈不是時間都要按着他的來?

顧芷有些失落,又給自己打氣,有總比沒有好。

看着顧芷眼神一下亮,一下黯,一下又變得有神,也不知道小腦袋在想些什麽,覺的有趣,“想什麽?”

“沒想什麽,我平時自己也可以練習的。”學了總要練習的吧,顧芷想着。

皇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太子練習的時候,你可以去,有什麽可以問他,他也可以替父皇檢查你的成果,這平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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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芷擡眼看着他,眼神好奇,平日怎麽了?

“這平日就由安淮王世子郁忱來指點你好了,父皇想起之前他武可是排你太子哥哥前,這文方面嘛,比你太子哥哥差些,但朕看應是齊平,不過藏拙給你太子哥哥留面,人選他在合适不過了。”這也是他之前沒反對顧芷喜歡他的原因。

顧芷咽了咽口水,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父皇,之前我對不起世子,再讓他來費時間,不,不太好吧。”

一旁的太子從一開就平靜無波的臉,聽到皇上的話後皺了皺眉。

皇上一臉不贊同,“怎麽不好,之前的事你當着那麽多的人道過歉了,朕的公主可是金枝玉葉,看上他是他的福氣。而且你明事理。知道他不願,又大度的放過他且原諒的他的無禮,如今僅僅是指點你,有什麽他不同意的。”

之前皇上是很愧對郁家,但在秋節那天之後,心本就偏到沒邊的人,覺得自己的女兒也受到了委屈,這事就這麽算了已經是他大度了。

而且郁忱是他能想到出太子之外,馬兒發狂還能讓馬上人全頭全尾,毫發無傷的唯一人選。

“現在很多人對你們還是有争議,不如就趁此以證清白,你們和平相處,這樣誰也不會覺得你們之間還有問題。”

顧芷笑不出來了,那點事,她真的說不出口,說出來,兩敗俱傷。不說出來,現在所有人都開始覺得收了委屈的是她,郁忱得多憋屈啊。

這萬一憋狠了,不管不顧的在騎馬時下個狠手怎麽辦?

“父皇,這事不妥,安淮王世子是外男,和二皇妹接觸過多,閑話會只多不少。”一旁的太子到這裏說了第一句話。

顧芷忙不疊的點頭,“就是父皇,這對争議就是雪上加霜,我突然發現我不怎麽想騎馬了,這事就這麽算了吧。”

皇上更加心疼顧芷了,原本柔和的臉嚴肅一起來,“朕看誰敢,這事就這麽定了,太子你去和郁忱說,要是他不應,就讓人來告訴朕,朕讓人傳聖旨,看他接是不接?”

說完就走了。

顧芷:.......

顧芷苦着臉追上去,“父皇,父皇,你等等我。”

這下好了,事情定了,還把父皇惹生氣了。

太子看着遠去的兩人,也開始愁起來,他之前給郁忱說了什麽,大概是成事後不讓顧芷出現在他面前,他現在将人送到顧芷面前算不算失言呢?

這還沒成事,應該不算失言吧。

等人都走後,一群人才扶着一旁的東西開始喘氣,剛剛皇上不悅,差點腿軟就跪下了,這萬一打擾到皇上和二公主談話的思緒,可怎麽辦?

顧芷回到芷蘭宮,秦婵就迎上來了,“怎麽了表姐?”

“唉,唉,父皇不同意。”顧芷喪氣的很,她哄得皇上臉色好轉,一提這事,臉又馬起來了。

反複兩次後,皇上直接将她趕回了。

秦婵道:“這事是皇上開口的,下面的人也不敢說,只要表姐心裏清正,把他當做馬場的宮人就可以了啊。”

.......

說的容易,她敢嗎,想到後面的事,她總是看着郁忱就害怕。

上次膽子壯了又壯,後來也有半夜後悔的時候啊。

“走一步,看一步,到時候再說吧。”顧芷打不起精神,她需要睡眠補充能量,“我先去睡會兒,等會兒醒了再來找你。”

等顧芷回屋後,秦婵偏頭想了想,對着紫兒提議道:“紫兒姐姐,我看表姐不想和世子相處,不如開始幾次把我二哥也叫來,這樣人多氣氛也好些。”

紫兒認真想了想,或許是二公主和安淮王世子單獨相處那夜留下了什麽心理陰影,畢竟當晚有人看見世子被綁了手腳還躺在地上,應該是鬧得很不愉快。

便點點頭,“嗯,等公主醒了和她說說,這樣也免得兩人相處尴尬,更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謠言。”

“嗯嗯。”

顧芷傍晚醒來聽到這個提議覺得很不錯,雖然讓郁忱浪費時間去馬場,但不用教她,不用和她說話,應該會好一些。

到時候秦婵也可以學,親哥哥教,任誰也挑不出毛病。

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可以飛檐走壁,都說學武要趁早,她要是胎穿多好,不犯錯,還能學一身本領。

顧芷胡想亂想一天就過去了,太子那邊也讓人傳了話過來,郁忱答應兩天後去。

秦婵也讓人給自家二哥傳了消息,将利弊和他來的用處都細細分析說明,這樣就可以省了好多了。

越臨近,顧芷就越慌張,就如每次經歷考試一樣,問題不大,但就是會心慌手抖,她不斷在腦海中模拟見面的場景。

高冷,愛答不理?還是卑微讨好?還是禮貌疏遠?

在這樣忐忑的心理下,時隔一個多月,顧芷再次見到了郁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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