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豪門狗血一大瓢

閉眼之前,你身邊躺着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的親密/愛人,睜開眼,卻發覺自己深深陷在一張柔軟好似棉花球的大床上,頭頂是一副古典吊燈。

郁夏正在經歷這樣的事,她已經大概明白自己的處境,明白之後就感覺荒唐。

先前因為飛車事故去到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花國農村,她以為自己就要在那邊生活,這個認知使她努力去融入,并且一直認真想過好自己的日子。

在那個正在經歷革新的年代裏,郁夏獲得了一顆真心,并且擁有了寶貴的血脈親情,人生正要走向另一個幸福階段,猛然發現,那真的就是個電影,而現在電影謝幕了,她來到了新的世界,而這次是本小說。

又一次進了小黑屋,郁夏內心抗拒,可無論說什麽做什麽都無法從裏出來,直到她翻開并讀完那本書。

一部渣男賤女最終修成正果的“偉大”愛情。

挑戰她三觀刺激她神經的豪門虐戀。

小說講的是女主角江婵因誤會和男友彭竟成分手,這期間豪門公子哥彭竟成與同城的郁家小姐相識并交往起來,郁小姐在相處中愛上彭某,彭某在嘗過新鮮之後嫌她枯燥乏味,可因為兩家綁在一起的生意,彭不敢分手,兩人步入婚姻殿堂。

婚後,郁小姐從溫柔可人的女友變成賢惠大方的妻子,又因為彭某做戲很真,這段婚姻看似幸福。

彭某已婚,卻同從前女友江某攪和到一起,後來因為結婚多年郁小姐也沒懷上,就被婆婆勸去醫院檢查,結果不孕,矛盾徹底爆發。

對一切毫不知情的郁小姐成為仗勢欺人的豪門騙婚女,外傳她費盡心機拆散彭江二人,這是報應。

幾乎同時,江某懷孕,彭家已經套牢郁家資金不再收斂,郁小姐處境艱難。從江某查出身孕到分娩這幾個月,她要啥有啥,而郁飽受折磨。江分娩當日,全家齊聚醫院,郁小姐獨自一人死在家中,疑似吞藥自盡。

郁家只得一女,聽說女兒沒了,父母大受打擊,彭某趁岳父不備徹底吞掉岳家,郁氏巨輪傾覆,家破人亡。而彭某踩着亡妻全家屍骨,克服重重阻礙迎娶江某,最後甜蜜結局。

那位下場凄慘的郁小姐名字就叫郁夏,照過鏡子就發現,她和前個世界出身農村憑一己之力走出去的郁夏有八分相似,差別興許在出身。豪門小姐養得精細,她肌膚白似雪,平常就是嬌花一朵,笑起來溫溫柔柔甜甜蜜蜜。

郁夏攏着睡袍在梳妝鏡前坐了好久,她一直在想前個世界的事,前後加一加,她在那邊待了六年時間,哪怕再慢熱,她也逐步在交付感情。猛一下抽身,根本走不出來。

現在那邊是什麽樣子?還存在嗎?電影世界還在繼續運行?還是已經初始化又一輪重新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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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黑屋裏,她就曾反複詢問,可惜沒有回答。

郁夏不知道該怎麽調整自己的心态,最耿耿于懷的還是同喬越的感情。他真的存在嗎?真的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要說悲痛沒有很多,她主要是糾結和迷茫,還沒把這一團亂麻理順呢,就有敲門聲響起,接着是門把轉動的聲音:“夏夏你醒了沒有?媽媽進來了。”

這部豪門小說裏,郁夏的母親姓楊,叫楊紅梅,從前是人民教師,後來家裏生意做大,丈夫辛苦,女兒幼小,她就辭了工作回家相夫教女,做起全職太太來。

楊紅梅是個溫柔善良的傳統女性,是個好母親也是好妻子,她和丈夫郁萬平互相愛重,女兒也教得很好,縱使是豪門獨女,卻不驕縱任性,知進退且明事理。要說有哪裏不足,就是家庭太過幸福,她想法比一般人簡單,對後來出現的人渣丈夫也毫不懷疑沒有防備。

郁夏捏捏太陽穴,将沒想明白那些事壓下去,跟着站起身來看向門口。

楊紅梅進來就看見女兒穿着睡袍站在屋裏,還挺意外:“媽看你這會兒了還不下樓,就來看看,夏夏你換身衣裳下去把早飯吃了,再上樓來慢慢收拾,咱們和你梁阿姨約在十點,時間夠的。”

梁阿姨?

彭家太太梁鳳玲嗎?

郁夏拿不準現在是個什麽節點,也不知道跟着要出門去幹啥。她先點頭說這就來,楊紅梅準備下去把早餐熱一熱,就被她叫住:“那個……媽,待會兒您幫我挑挑看呗,穿哪件我沒主意。”

楊紅梅一聽這話就笑了。

“去商場轉一圈而已,哪用特別打扮?倒是你梁阿姨說要讓她兒子給咱拎包,你收拾收拾也行,沒準你們年輕人就看對眼了。”

郁夏就知道這是什麽時候了。

應該就是彭竟成和江婵分手之後,這出小說裏寫過,說他陪着出去血拼,逛了一會兒梁鳳玲說找個地方坐着歇會兒,讓兩個年輕人自己轉轉,這一轉就撞上了江婵。看江婵和別的男人走在一起,彭竟成氣不過,伸手攬過郁夏的腰。

當時也巧,郁夏差點被旁邊人撞到,這下動作雖然親昵了點,并不十分突兀,他跟着就松了手,還笑着提醒說走路多注意……宛若一張白紙的炮灰郁小姐就第一次怦然心動了。

郁夏有點心疼這個傻姑娘,認識彭竟成這個渣男簡直是人生劫難,萬劫不複的那種。

雖然料想到自己必須迎頭往前,她還是希望能有一點時間整理情緒,想想昨晚還和喬越在暢談未來,轉身就要直面一個心狠手辣油嘴滑舌的人渣,這轉折簡直讓人倒盡胃口。

房門帶上以後,郁夏撲到柔軟的床上趴了一會兒,心裏還是挺亂,她還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臉。

這會兒問什麽都沒有結果,想什麽都沒有頭緒,除了暫時放下也別無他法。

她脫掉滑溜溜的睡袍,簡單搭配一身就往樓下去,早餐是雞蛋點心外加一小碗蔬菜粥,她吃了個七分飽,感覺差不多了就收着碗盤往廚房拿,正準備放水洗碗,楊紅梅就跟進廚房來。

“夏夏你上樓收拾去,碗放下媽來洗。”

郁夏倒是沒聽話的丢手上樓,她放下碗,回身看向還有點陌生的母親,說:“昨晚做噩夢,半夜還驚醒一回,今兒個精氣神都不大好,媽我就不去了吧,我有氣無力跟着多掃興。”

楊紅梅問說做啥噩夢了?

“記得好像是被人騙了,我在裏頭可慘。”

“有你爸護着,你以後好得很,不許胡說。”

郁夏就推推她:“媽你看我這會兒還沒緩過勁兒來,今兒就算了,下次再補償你好不好?”

管她是真的還是借口,只要女兒一撒嬌,楊紅梅就受不住,她本來個性也不強,立馬就妥協:“好好好!我跟你梁阿姨去!我倆轉悠那些地方你們小姑娘也沒啥興趣!對了,夏夏你添不添點啥?媽也替你看看。”

郁夏就抱着她胳膊搖搖頭:“什麽都不缺,媽你別操心我,買你自己的就行。”

一邊同楊紅梅搭話,郁夏順手将幾個碗盤洗出來,擦幹之後逐個放好。收拾好之後,她拿帕子将料理臺上的水珠擦幹,都收拾妥帖了才想出去坐會兒。

看她手腳這麽麻利,楊紅梅心裏高興,想着閨女這樣以後嫁出去日子也不會難過的,她單純容易滿足,可該會的都會,家裏這一全套啥問題沒有。

“夏夏你前頭不是說想找點事來做做?想好做什麽沒有?”

郁夏剛坐上沙發,正在琢磨,就聽到後面有動靜,回頭一看,一只黑背從門口那邊溜進屋來,它繞過沙發就往郁夏身邊擠,還擡起兩條前腿往郁夏大腿上搭。

你是江湖俗稱的大狼狗啊兄弟!

臉面呢?尊嚴呢?

郁夏擡手捧起狗臉,揉了揉,狗子還是一副享受模樣,這場景将楊紅梅都逗樂了:“郁小二你看看你爪子!出去玩髒了還往夏夏跟前湊,你髒死了。”

狗子順着這聲瞅了郁媽一眼,不理她,接着撒嬌。

讓它鬧得,郁夏本來壓得挺低的心情都起來一點,她真心實意笑了,一邊笑還一邊戳它額頭:“聽到沒有,郁小二你髒死了,你玩什麽去了?”

狗子還知道郁夏在笑話它,跟着就往地上躺,耍賴不起來。郁夏費了不小的力氣去哄這只體型巨大的狗寶寶,不僅誇它,還抱它。

結果呢,它得寸進尺,它想要更多,它連黑背的面子都不要了,成功把自己作成了哈士奇。

梁鳳玲打電話來,說她讓兒子開車,過來接人。兩人就沒等到約好的十點,他們提前半個小時就過來了,這時候郁夏還在客廳沙發上坐着,在哄突然矯情起來的狗子。

聽到門鈴聲,郁夏拍拍郁小二的頭,準備出去院子裏看看。站在門前她就看到等候在外面的彭家母子。

穿着白色西裝闊腿褲的是渣男媽媽梁鳳玲,她看着好像才三十幾歲,很顯年輕。渣男就是襯衫配搭牛仔褲,他雙手插兜靠在車門上,眼神就落在郁夏這裏。

郁夏一貫穩得住,她上前去沖梁鳳玲打了招呼,開門請他們母子進來。

梁鳳玲趕緊介紹了兒子彭竟成,便往裏走還納悶,心說郁家這閨女一向懂事,怎麽約好一塊兒出門,她還沒開始收拾,連妝都沒上。疑惑不少,都埋在心裏了,梁鳳玲看起來還是和藹可親,她和郁夏并排着往裏走,彭竟成落後一點,正想主動搭話說點什麽,膝蓋那塊兒就被擠了一下,鬧得他差點沒站穩,低頭一看,體型不小的德國黑背立起來将兩只前爪撐在郁夏背上,一邊點着腳尖跟着走,還不忘記蹭她鬧她。

“這黑背怎麽跟哈士奇一樣?這麽活潑。”

被點名的郁小二回頭瞅了彭竟成一眼,眼神裏滿是不善。

動物的直覺比人要強,頭一回見面郁小二就沒看上彭竟成這人,還準備兇他,郁夏回身過來拍拍狗頭才給安撫下來。

“不好意思,它給我寵的,就是任性。”

彭竟成又看了郁小二一眼,然後才換上無所謂的樣子,說:“沒事,人還能和狗計較?”

郁夏笑眯眯看向他:“以後郁小二犯起病來啃你一口我可不負責!醫藥費也不賠你!”

彭竟成聽着還當是玩笑,郁夏當真說的,她覺得狗寶寶這都快按耐不住了,第一次見面就看穿人渣本質,對他敵意大得很呢。彭竟成啥也不知道,他一派大度寬容,笑說:“不要你賠。”

再說梁鳳玲,雖然沒搞懂郁夏怎麽還不着急收拾,對這個進展她是非常滿意的,本來約郁家母女就是想制造機會撮合兩個年輕人。兒子早先談那個女朋友她見過,好看是好看,出身太差了點,真娶回家不得丢人?

先前說過兩次,讓兒子分手,他都不肯,這次自個兒鬧矛盾分了,家裏是喜聞樂見。

梁鳳玲就逮着這個空窗期,想讓兒子和郁夏處出感情來,她還沒認真推波助瀾,兩人之間就已經有些苗頭了,這多合拍,多親昵。

“夏夏你別跟他生分,你倆年紀相差不大,該經常走動走動,年輕人有共同話題。”

郁夏沒給臉,也沒不給臉,應說她在家裏待了有段時間,想找點事做,後面可能會比較忙。又說彭哥看着也是事業有成的樣子,不像閑人。

“做事?做什麽事?”

看兒子主動接茬,梁鳳玲心也放下一半,還說:“對嘛,竟成早就給家裏做事了,他這方面經驗豐富,也能幫着參謀參謀。”

郁夏是想找點事做,就是還沒想明白自己能幹啥。

小說裏的炮灰郁小姐和醫學不沾邊,這條道行不通,撿起老本行給寵物寶寶做心理輔導也不靠譜,她還能做啥?

“你要是想打發時間,開個什麽店來玩玩也行;要是想掙點小錢,就看幾個穩妥的投資。”

梁鳳玲跟着拍了一下手:“哎對了,竟成你不是有個朋友是什麽新銳導演?夏夏可以挑劇本投錢給他拍啊,想看啥咱拍啥,聽楊姐說你挺愛看電視劇的。開店麻煩,是個累人的活,別想不開做那個。”

說得正熱鬧,楊紅梅就收拾好出來了,牽着梁鳳玲說久等了,走吧,這就走。

“那夏夏呢?不是說一塊兒?”

“她昨晚沒睡好,今兒想在家裏歇着,補補精氣神。”

楊紅梅這麽說,梁鳳玲也沒法,郁夏一個人在家的話,她要把兒子留下都不靠譜,思來只得沖楊紅梅擠擠眼:“那就讓夏夏在家歇着,過兩天讓竟成領她出去轉轉,把今兒個欠的給補上。”

“這還用咱倆安排?留個號碼由他們年輕人自個兒聯絡呗。”

彭竟成已經拿出手機來準備輸入號碼了,郁夏哪知道她電話號碼多少,好在這時候郁小二鬧騰起來,沖她拱來拱去,她一邊安撫狗寶寶,一邊抱歉的看了彭竟成一眼:“別耽擱了,媽你趕緊出門去吧,我那號碼你給彭哥說說。”

目送三人出門,郁夏跟着就上樓,從梳妝臺上翻出手機,掃臉解鎖,幾乎同時她就收到來自彭竟成的信息: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以後常聯系。別管我叫彭哥了,稱呼顯老,叫竟成哥就行^_^】

郁夏也沒回複,她拉了個新的郵箱将手機裏的重要信息備份出來,接着去浴室放了一面盆的熱水,将手機往裏一丢。

中午飯郁夏是自個兒弄的,她媽楊紅梅半下午才回來,手上提了好幾個購物袋。

她關上門說:“我把你的號碼告訴竟成,後來他還跟我确認了一邊,說發去信息那頭沒回。夏夏你沒收到啊?”

郁夏就是沒想好該怎麽回,才簡單粗暴拖延了一把,她把撈出來的手機擱茶幾上:“還不是郁小二鬧我,手機泡水了,我給擦開之後想開機,咋也不行。”

楊紅梅看了背黑鍋的郁小二一眼,說:“我讓老郁給你整臺新的回來,就這個還說防水呢,無良騙子。”

郁夏在心裏真誠的給制造商道了個歉。

摸着良心講,這手機丢熱水裏還是泡了會兒才徹底失靈的,要是立刻撈起來鐵定壞不了。人家質量挺好,也扛不住用戶作死啊。

郁萬平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楊紅梅問他吃過沒有,他說不用忙活,在酒店吃了回來的。說着他将提在手裏的袋子放上茶幾,又說他讓秘書推薦的,不知道閨女喜不喜歡。

“萬一夏夏要是不喜歡這個色……”

楊紅梅一邊給他剝蜜桔,一邊問說:“那你還打算再買一臺?咋不直接買一個系列回來?”

“買一個系列幹啥?我說閨女要是不喜歡這色兒,我拿去給她包個殼貼個膜。”

郁夏聽到聲音下樓來,就撞見這一幕。

她大方坐到郁萬平身邊去:“爸你回來了,在外頭吃的?”

郁萬平立馬坐直身子,回說:“同你葉叔叔吃的,你放心爸沒喝酒,一滴沒喝,就吃菜喝湯了。”

郁夏拿腳背在跟過來的狗寶寶身上蹭了蹭,笑道:“您緊張什麽?我也沒說啥。”

能不緊張嗎?在這個家裏,老婆和閨女才是領導,別看她倆都溫溫柔柔的,郁萬平就怕惹領導們難過。

郁萬平将桌上的手機盒子拿過來,獻寶似的遞給郁夏:“來,閨女,你打開盒子看看樣式還有顏色都喜歡不?你媽說你手機泡水不能使了,這外國人沒良心,爸給你弄了個國産的,就你陳叔叔公司的新款,你用着不好我打電話說他去。”

看郁夏點頭,他還讓她把泡水的手機拿出來,商界大佬叉着腿坐在自家沙發上,親手給閨女換卡,換好一開機,未讀信息就彈出來——

【妹子收到沒有?】

【今兒個你沒一起真挺遺憾,本來以為能有機會多接觸的^_^】

真是避嫌都來不及,郁萬平就已經看清楚了,他臉一下就黑了,把楊紅梅都吓了一跳。

楊紅梅拿胳膊肘撞他:“趕緊把手機給咱閨女,人竟成還等她消息呢。”

“今兒你和梁鳳玲出去,彭竟成也跟着?”

“是啊,他給拎包外加開車。”

郁萬平把手機遞給閨女,接着和藹慈祥的說:“夏夏你回頭再要出去逛,告訴爸一聲,爸給你派司機保镖,指一隊人給你拎包去!別跟這種居心叵測的一塊兒出門。”

郁夏撲哧一下笑趴在她爸肩上,沒等郁萬平美起來,楊紅梅就擰他一把:“老郁你胡說八道啥?人家竟成都能替家裏分憂了,說到這兒子鳳玲就得意得很,咱閨女要是能找着這麽個女婿回來,我睡着都笑醒了。”

郁萬平不以為然。

“他能力強不強誰關心?看看這短信發的,這措辭,頭一次見面這麽跟女同志說話,早幾十年都能報派出所抓他!”

“誰是他妹子?還有這個表情,嬉皮笑臉的一點兒不嚴肅!多接觸又是啥意思?他想咋接觸?”

郁夏眼淚都要笑出來,郁萬平一本正經說:“早先看他還想點樣,結果私下就這德行,輕浮!閨女你聽爸的,敷衍一下就行,別跟他接觸太多,現在這些小年輕花花腸子多得很,你接觸不過他。”

“老郁你就是胡鬧!你還想把你閨女留成那個什麽黃金剩鬥士?”

郁萬平就不聽,他朝郁夏這邊別過頭去:“有我這麽能幹的爸,我閨女就算是齊天大剩誰敢笑話她?楊紅梅同志,這回你得聽我的,不許幫着牽線搭橋。結婚這種事是要看緣分,你擱這兒瞎使什麽勁兒呢?”

郁夏還賊認同,跟着點頭。

這頭郁夏讓早早登場的渣男逼着直面新世界,她沒有太多時間去琢磨什麽。與此同時,南部某省喬越撐着鋪面從躺了半天的床上坐起來。

他腦子裏羅列了很多種猜測,也沒急着去證實,喬越翻身下床,啓動電腦。

因為不習慣這個鍵位和鍵距,他敲擊的速度并不快,看起來卻別有韻味,他用很短的時間排查了信息庫,将全國的郁夏給過了一遍,最終鎖定了海市萬鴻財團董事長郁萬平的女兒。

她證件照上的五官和老婆有八/九分相似,眼神看着不太像,不過萬一老婆那邊也是像自己這樣的情況呢?

喬越麻溜的給自己訂了張飛往海市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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