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趙翡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不用。”
喬洛似是有些遺憾攤手, “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便果斷的離開,路過傅言寒身邊的時候,還不忘伸手握着他的手臂, 拉着他一起離開。
趙翡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 眼中還能露出一絲玩味。
喬洛絲毫沒有将趙翡放在心上,此時看着傅言寒, 不免想起剛才在包間裏的氛圍,頓時生出一些局促。
“你怎麽也出來了?”
傅言寒蹙眉看着他:“你和那位趙先生……”
“我們?我們萍水相逢, 不熟不熟。”喬洛試圖岔開話題:“我們快些回去, 外面有些冷。”
喬洛說着,拉着他的手臂走的更快了,一時着急直接打開包間的房門。
此時盛延霜坐在雲路身邊,一手捏着雲路的下巴,似是正緩緩靠近。
一時間四人都怔住了。
雲路是最先回過神, 伸手拍了拍盛延霜的肩膀:“已經沒事了, 你放開我吧。”
随後順勢推開盛延霜。
“你們回來了?剛才夾那個水晶粉, 突然滑落, 湯汁濺進我眼睛裏, 延霜正幫我看眼睛。”雲路一板一眼的解釋。
傅言寒面無表情,對此并不感興趣。
因盛延霜坐了喬洛之前的位置, 所以他此時和傅言寒坐在一起。
雲路:“你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喬洛的眼神在雲路和盛延霜之間來回逡巡,心不在焉地道:“酒醒了就回來了。”
眼中滿是八卦的欲望。
自己和傅言寒離開才多久?這兩人就迫不及待想親親貼貼?
雲路被喬洛的眼神盯的尴尬, 硬着頭皮又重複一遍:“真的只是湯汁漸進眼睛裏了。”
喬洛心中啧聲, 自己雖然是‘半路出家’的演員,可專業性還是有的。
雲路這演的一點也不走心, 若真是有東西濺進眼睛裏, 那眼睛定然會發紅, 也會難以抑制流出眼淚。
可雲路眼睛水靈靈的,一點異樣也沒有。
酒醒的喬洛自然不會直愣愣的揭穿他們,只是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傅言寒。
傅言寒臉色黑沉,就差把‘我不高興’寫在臉上了。
喬洛心中嘆氣,這哪裏是出來養傷?每天生活在這樣的修羅場,會精神衰弱。
鑒于之前自己微醺時口不擇言,接下來喬洛打定主意不再碰酒。
他一個傷患也有合理的理由拒絕。
傅言寒和盛延霜這兩個男人湊到一起,只會談論經濟或是時政話題,雲路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樣很沒意思,不如我們玩游戲吧?”
盛延霜立刻附應:“你想玩什麽?”
喬洛目光瞥了一眼身旁的傅言寒,似是在說:你怎麽一點也不争氣?
傅言寒:……?
喬洛吸取之前的教訓,這次沒有直接湊到傅言寒耳邊說話,而是單手在手機上戳字。
落:雲路說玩游戲,你一點表示也沒有,豈不是被盛先生搶了風頭?
傅言寒沒有在微信上回複他,而是靠近一些,低聲道:“你聽過一句話嗎?”
“什麽?”傅言寒帶着酒氣的微熱氣息落在喬洛頸間,讓他有些恍惚,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徹底醒酒?
傅言寒:“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喬洛瞬間瞪大眼眸,詫異地看向他,他側首的動作太快,唇間差點親上傅言寒高挺的鼻梁。
而此時喬洛絲毫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他十分好奇:“你、你從哪裏學的?”
盛延霜臉色難看的看着傅言寒。
傅言寒挑釁一般的看了他一眼,“從盛延霜那裏學的。”
喬洛:……
“好了,出來玩不要給自己添堵。既然沒有意見,那我說一下游戲規則。”雲路起身拿過一疊便簽,順便發了每人一枝簽字筆。
“游戲的規則很簡單,寫下你做過而其他人沒做的事情。例如A寫下接吻,B、C、D中沒做過的人就要被罰喝酒。
“喬洛手臂有傷不能過多飲酒,就讓傅言寒代勞。”
喬洛舉手:“為什麽是言寒代勞?”
在外人面前,喬洛都是稱呼傅言寒為言寒。
雲路聞言笑得不懷好意:“怎麽?喬洛你舍不得?”
喬洛輕咳一聲,眼神飄忽了一瞬:“……沒、沒有,我就随口問問。”
雲路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游戲開始,喬洛雖然只能用左手,但寫出來的字也還算規整。
兩分鐘後,從雲路開始揭開紙條,上面寫着:高空滑翔。
喬洛:“我認輸。”
盛延霜看了一眼雲路:“什麽時候的事情?”
雲路神色懶懶地,似是一點也不在意他會生氣:“上個月。”
盛延霜欲言又止,最終沒說話,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傅言寒冷酷道:“我高中的時候做過。”
但由于喬洛認輸,所以他也跟着端起酒杯喝完。
喬洛生出一絲愧疚,只維持三秒。
興致勃勃地想看下一個。
盛延霜的字條上寫的是:暗戀。
喬洛仔細想了想,穿書之後自不用說,自己沒有喜歡過誰。
穿書之前的自己,不是忙于學業就是忙于賺錢,壓根沒時間喜歡誰。
“我認輸。”
雲路:“我也認輸。”
傅言寒:“我不認輸。”
喬洛見狀脫口而出:“你這還算暗戀嗎?”
傅言寒瞥他一眼,再次替他喝酒,這次拿的還是喬洛的酒杯。
喬洛心裏閃過一絲異樣,總覺得哪裏不對。
雲路和盛延霜對視一眼,有些同情傅言寒。
盛延霜這一手,純粹是在幫傅言寒。
接下是喬洛的紙條:拍劇。
三人看清紙條上的字,紛紛沉默:……
雲路苦笑一聲:“我們三個幹一杯。”
喬洛這一波贏麻了。
喬洛笑着說了一句:“承讓。”其實自己還有一個大招,穿書。
不過自己就算寫了,也沒人會相信。
最後是傅言寒的紙條:偷親。
雲路輕啧一聲,神色有些戲谑。
盛延霜嗤笑。
喬洛先是一怔,随後泛起一絲酸澀,因此并未注意到雲路和盛延霜的神色。
雲路和盛延霜紛紛表示:“做過。”
只剩喬洛一人。
喬洛有一瞬間的茫然,想申訴:“偷親也沒說是偷親喜歡的的人吧?那我也做過,我趁谕仔睡着後,偷親過他小臉。”
雲路呆滞:“這……喬洛說得有點道理,既然這樣,那就罰喝半杯?”
說着便給喬洛的杯子裏倒了一半的酒。
喬洛有些歉意地看着傅言寒将半杯酒喝完。
開始的時候,大家還算收斂,到後面寫在紙上的尺度越來越大。
像是初體驗這些都是小兒科,到後面直接是詳細到親在哪?最高多少次?最久的時間……
不出意外,傅言寒被灌醉了。
雲路和盛延霜是大贏家。
喬洛目光懷疑地看向盛延霜和雲路,甚至懷疑他們是故意灌醉傅言寒。
鑒于喬洛只有一只胳膊還能靈活的動,最後是盛延霜将傅言寒送回房間。
送走兩人之後,喬洛有些頭疼的看着傅言寒。
只用左手艱難的脫下傅言寒的外套,折騰半天,喬洛忙的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喂,傅言寒,你醒醒?”
柔和的燈光下,傅言寒閉着雙眼,很安靜。
喬洛坐在床邊的地上,單手撐着下巴看他。
目光如同一枝無形的筆,慢慢描繪傅言寒的五官。
看了一會,喬洛微微嘆氣,笨拙地給自己洗漱之後,擰着溫熱的毛巾給傅言寒擦臉擦手。
昨天還是傅言寒照顧自己,今天就變成自己照顧他了。
果真是風水輪流轉。
替傅言寒擦拭完之後,喬洛關掉主燈,只留下床頭的燈。
“傅言寒?”喬洛叫了一聲,回應他的是淺淺的呼吸聲。
喬洛此時一點也不困,想起剛才的游戲,自顧自地言語:“盛延霜和雲路一路贏,該不會是他們倆一起做的吧?”
就比如一周幾次、一次多久這些問題。
喬洛越發懷疑,這是個套路。
他興致勃勃地用左手輕輕拍了拍傅言寒的側臉:“你說我猜的對不對?”
喬洛也沒指望傅言寒會回答自己,他巴不對方一覺到天亮。
因此手腕突然被一道力氣攥住的時候,喬洛愣怔了一瞬,後知後覺的發現傅言寒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
只是眼神迷離,似乎并不清醒。
“傅、傅先生?”喬洛微微用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而傅言寒似鉗子一般緊緊扣着他的手腕。
玩了,也不知道傅言寒聽進去多少?
喬洛在心中哀嘆。
在餐桌上盛延霜和雲路回答的時候,傅言寒的臉色就不好看,自己這不是又刺激了他?
“嗯。”傅言寒喉嚨中發出聲音,不知是回應喬洛,還是醉的難受。
喬洛:“傅先生,你還認得出我是誰嗎?”
傅言寒眉宇微蹙,在昏暗的燈光,原本俊毅冷厲的臉,此時反倒柔和許多。
“喬洛。”
喬洛松了一口氣,既然還能認出自己,那意識應該還算清楚。
“傅先生,你先放開我。是不是哪裏難受?想喝水嗎?”
“不放,不難受,不喝。”
喬洛:“……那你想做什麽?”
……
空氣靜默了幾分鐘,就在喬洛懷疑他是不是睜着眼睛睡着了的時候,傅言寒才緩緩開口:“你上來陪我一起睡。”
喬洛見狀松了一口氣,他還當傅言寒醞釀這麽久會提出什麽無厘頭的要求呢?
只是一起睡覺啊。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喬洛見狀打着商量道:“你先放開我,我才能上去。”
柔和燈光下,傅言寒眼眸很亮,嗓音喑啞低沉:“不用。”
喬洛:?
下一瞬間,喬洛便察覺腰間多出一道力氣,回過神時,他已經被傅言寒帶到了床上。
喬洛有些懷疑,傅言寒真的醉了嗎?
将他拉到床上的這個過程,利落果斷,絲毫沒有碰到他受傷的左臂。
只是此時兩人的姿勢有點奇怪,喬洛背部壓住傅言寒半邊身體。
喬洛一時間都不知道傅言寒是怎麽做到的?
喬洛因驚吓的心跳剛平複下來,便察覺到後頸處有溫溫熱熱的觸感,察覺到這觸感是什麽後,他瞬間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采訪:
請問傅大佬你對追老婆有什麽特殊技巧?
傅[表情嚴肅.jpg]:沒有特殊技巧,溫水煮青蛙而已。
能具體舉例說明嗎?
傅:喬小貓對同床共枕已經不抗拒,接下來就是親親,再然後,你懂吧?
[興奮]能再具體說說嗎?
傅[乜了一眼]:具體的,采訪盛延霜去。